“馬宗主,這件事如果做好,不僅天劍宗可以一時無憂,而且還能替你解決心頭恨意,就看馬宗主能不能做到了。”
夏書凝說的話愈發讓人摸不到頭腦,馬榮成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聽着她不着四六的話嘲笑道:“汪炳武想攻打我天劍宗,看來是想瘋了,居然讓一個小丫頭來做戰前迷惑,還真是小看了我天劍宗的實力,你如果沒有什麽事就請回吧。”
馬榮成覺得夏書凝在無中生有,轉身便要離開。
“我想馬宗主已經和玄天宗聯手了吧?難道你真的認爲區區玄天宗就能抵擋住我爹的浩天閣不成?當日魃之城如果不是那個周處機突然出現,你真的認爲周天和你就能把我爹擊潰?”
馬榮成聽後一驚,沒想到她爹把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了。
于是回身怒目而視:“什麽意思?”
“周處機此人正是玄天宗的前任宗主,如今周天繼承,這難道不是周處機所交代,周處機如今已經東去,如果不放心又怎會把宗主之位交給周天,我們倆聯手你當真以爲你爹能赢?”
馬榮成不屑的瞥了夏書凝一眼。
“天劍宗的實力不容小觑,我們浩天閣也不想随意功之,都是怨上次魃之城的事情,我爹心中多有不平,如果你和玄天宗的周天再次聯手,想必我爹會用出渾身解數,也要把你們天劍宗徹
底瓦解。”
“周處機乃是境上九重,有他在,我爹當讓不敢輕舉妄動,但如今周天卻還是修氣者的普通境界,達到境上境萬萬不可能,你們兩人聯手就算你們二人的功法再厲害,境界修爲也在那擺着,如何與我爹抗衡,消滅你們即使一兩日不行,那以後呢,如果持續攻打呢,你們天劍宗真的以爲周天會不管玄天宗的死活,與你們綁在一起?”
“我不說,馬宗主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馬榮成背對夏書凝聽了這番話後,雙眉微微挑動了一下,随後轉身來到夏書凝的對面輕聲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夏書凝看見馬榮成的情緒似乎有些松動,于是又靠近了些。
“我爹的意思是……”
馬榮成聽後,驚愕的後撤半步,兩手不由攥緊拳頭:“這麽做豈不是讓玄天宗,讓周天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如果周天他查明真相,那我天劍宗的名聲豈不是。”
夏書凝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麽,馬榮成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他不停地擺了擺手:“這麽做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夏書凝笑了笑:“馬宗主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真的想看自己的天劍宗就此淪陷?身爲天下第二宗門的天劍宗,豈會因爲一個區區無名的玄天宗所牽絆,還請馬宗主好好考慮一下,三日後我還會再來,到那時希望馬宗主能給我一個準确的答複。”
馬榮成原地一動不動的想
了很久,看着夏書凝離開後,步伐沉重的向身後的大門敲了幾下。
洪七打開門後,看見宗主愁容滿面,疑惑的問道:“宗主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剛剛那個丫頭是不是說了什麽,讓您如此。”
馬榮成并沒有看洪七一眼,而是簡單的搖了搖手,低着頭向宗内走去。
而在不遠處的喬木冉和榮白看見宗主這般,心中也有不少疑慮,可看見宗主他并不想與人分享,于是隻好先行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路過校練場時,喬木冉好奇的問道:“那浩天閣的女子我好想見過,或是聽說過,原來她是浩天老祖的女兒,這次來天劍宗與宗主談了這麽久,也不知到底說了什麽。”
榮白看着手裏的長槍眯着眼睛回應道:“浩天閣最喜歡做一些背地裏的事情,這丫頭多半是浩天老祖派來的,至于說了什麽,隻有宗主一人知道,等晚一些我會親自去問個清楚,眼下馬上要與玄天宗聯手,決不能再出現什麽差錯了。”
與此同時在玄天宗内,周天雖然已經确定天劍宗與玄天宗聯手,但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兄弟蘇星河,更是想念他的幽幽,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而在西渙各種事情頻頻發生,讓他苦不堪言,現在又因爲周處機留下的冊子和高塔内所看到的圖案,自己竟一時間無法突破境上境,就連紫蘇也沒得辦法,這更使他的情緒煩躁不堪。
周天看着手中的巒臧又
看了看巒鋒,心中暗想:既然這兩把劍是一對兒,或許還有一些别的秘密。
于是他不停地擺弄着這兩把劍,可看來看去這兩把劍外形長的一模一樣,就連劍柄和劍刃都是一樣,如此看來不分彼此,根本沒有什麽特别之處。
就在他疑惑的同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周天随口問了一句後,門被推開,原來是歐陽倉廪。
“哦,原來是你啊,怎麽?找我有什麽事?”
歐陽倉廪看着周天左右手分别拿着名劍躬身問道:“宗主,您自從做了宗主之位,就沒有和弟子們一起修煉過,如今弟子們對您還是一知半解,不如去習武場看看,讓弟子們對您也多了解了解,這樣不僅能使宗門上下團結一緻,也能讓弟子們更能效忠于您。”
周天聽罷,心裏知道歐陽倉廪這麽說是爲了自己好,但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他慢慢把兩把劍放在了床榻邊,坐了下去。
“倉廪,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今馬上就要與天劍宗聯手對付浩天閣,如果我沒有完全的把握,又如何幫助天劍宗,又如何保住我的玄天宗?”
“還是等這些事過去之後再說吧。”周罷,歐陽倉廪也沒再說什麽,剛要離開時,看見周天身邊的兩把劍皺起了眉頭。
“宗主剛剛是因爲這兩把劍在發愁?”
周天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
歐陽倉廪在門口遲疑了會兒,而後輕聲的問道:“不知宗主
可否給我看看?”
周天不覺得什麽,笑了笑把兩把劍交給了歐陽倉廪并說道:“這兩把劍,雖然是一對兒,但我研究了半天,可就是無法從中找到什麽特殊之處。”
歐陽倉廪雖然也不知,但拿在雙手上時,卻突然發覺有一些不對勁。
“宗主,這兩把劍雖然看似一模一樣,但這重量完全不一樣,難道宗主沒有感覺到?”歐陽倉廪的疑惑,讓周天驚愕萬分,一把接過兩把劍,互相掂量了一番,随之露出了笑容。
“呵呵,果然如此,倉廪!你果然細心,呵呵。”
說罷,他把巒鋒放了回去,單獨拿着巒臧再次仔細看了看,嘴裏嘀咕着:“看來這把劍略微比巒鋒沉了些,難道這劍裏另有乾坤?”
歐陽倉廪聽後,連忙雙手行禮:“啊,那我就先告退了,宗主有什麽吩咐盡管告訴我。”
随後轉身推門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周天在屋子内反複看着巒臧,如癡如醉,徹底忘卻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在等他處理。
大約過了午後,耶律古敲了幾聲他的房門,随後沒等周天回應便推門而入,看見周天仍然在看巒臧,有些氣憤的上前一把将巒臧拿到了身後,而此時的周天雙眼沖紅,臉色暗淡無光,如同着了魔一樣。
“哦,原來是古長老,把劍給我,我馬上就要參透其中奧秘了。”
耶律古聽着周的話,含糊不清,樣子也十分頹廢,于是厲聲說道
:“宗主,你現在是玄天宗的新任宗主,怎能如此貪戀于這把劍身上,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浩天閣馬上就要攻打天劍宗,難道你不應該親自去一趟天劍宗和馬榮成談談嗎?”
周天笑嘻嘻的擺了擺手,晃悠着身體走到耶律古的面前說道:“古長老,你不是和歐陽倉廪已經把聯手之事談完了嗎?我再去豈不是畫蛇添足了?你把劍給我,這劍中的奧秘一旦被我識破,所帶來的影響,或許可以一并解決這場危機也說不定。”
耶律古看他執迷不悟的樣子,越發氣憤,用手把周天支開并再次斥責道:“宗主,你前些日一人闖高塔,那是何等讓人羨慕,更是讓玄天宗的弟子各個稱贊,可如今轉眼間你卻變得如此,如果讓玄天宗的弟子們知道,又該如何,還請宗主三思!”
耶律古本不想管這些宗内的事情,可看見周天如此玩物喪志,氣不打一處來。
周天不想聽耶律古多言,上前想強行把巒臧奪回,作爲玄天宗的一員,耶律古當然不能與宗主産生沖突,但爲了讓周天清醒一下,他與周天糾纏了幾下,而後故意将巒臧扔向屋外。
周天看罷,一個側身張開單臂想去接應,可最後還是沒來得及,讓那巒臧摔在了地上。
當周天飛身躍起時,屋子外的弟子也看的清清楚楚,瞧見宗主這般模樣,着實吓了一跳,周天沒辦法,隻好默默地把劍
撿了起來。
而就在撿起來的同時, 突然聽到巒臧的内部有一種特殊的聲音,像是劍裏藏着什麽東西。
耶律古瞅着周天那樣子,氣憤的走出了房間,一臉猙獰的看得他:“原本以爲宗主不會像普通少年一樣,再怎麽說也是一宗之主,可沒想到這玩心依然如此重,真不知道當初周處機那個老頭爲何要把宗主之位傳給你,哼!”
說罷,耶律古甩袖就離開了。
隻剩下周天一人站在屋前,眼睛直勾勾看着手中的巒臧。
而在另一邊,夏書凝回去之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心跳不止,似乎馬上就要跳到嗓子眼一樣。
暗探看見後急忙上前問候:“小姐回來了?可是辦妥了?”
夏書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做事何曾需要向你一個區區暗探彙報,老祖他在哪?”
暗探看見夏書凝焦急的樣子,急忙把頭埋下躬身說道:“請小姐息怒,我這麽問也是爲了咱們浩天閣考慮,老祖仍在溶洞深處。”
夏書凝聽後,頭也不回的往溶洞深處走去,經過的暗探和臨坐更是毫不理會。
“你讓我做的事,我做完了!”
夏書凝看見汪炳武依然盤坐在原處,說了一句就想離開。
“都這麽久了,你難道連一句爹都不想叫嗎?難道你還在怪我?”
汪炳武看着夏書凝的背影,歎了口氣。
“這麽多年我和我娘是怎麽過來的,難道一時的關心和照拂就能改變這麽多年的辛酸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次我幫你不是爲了你,更不是爲了你的浩天閣,而是爲了我自己;周天他不知好歹,對我如此,這是他應該遭受的,至于以後,日後再說吧。”
夏書凝說罷,便加快腳步向外走去。
汪炳武默默攥拳敲打着自己的膝蓋,心中的懊惱愈發強烈,他慢慢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不知心裏在想着什麽,随後把汪直龍叫了過來。
“你已經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也知道現在浩天閣處于什麽境地,我讓女兒去天劍宗,我想那馬榮成定會有所動搖,這三日你好好在書凝的身邊守着,決不能讓她出現任何問題。”
汪直龍有些疑惑,躬身答應後,輕聲問了句:“老祖,您的意思是對小姐的安全感到不妥?”
“小姐在浩天閣的管轄之地,況且還是在溶洞内,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汪炳武再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說道:“書凝這次去天劍宗,定會遭到天劍宗内一些人的關注,一旦她與馬榮成的談話内容被玄天宗知道,這其中厲害關系想想都知道,還是防範于未然的好。”
汪直龍聽罷躬身回應:“還是老祖想的周全,我這就去小姐身邊保護其左右,定不會讓小姐出任何事。”
随即便要離開。
而後,汪炳武再次把他叫住,并想了片刻。
“聽聞那個周天已經在玄天宗内闖塔成功?”
汪直龍點了點頭。
“玄天宗的那座
高塔,我還是知道一二的,當初玄天宗的鼻祖,創建高塔就是爲了讓後世的玄天宗弟子能繼承他的衣缽。時隔數年除了周處機能順利入塔,無人能及,但哪怕是周處機也沒有完全通塔成功,周天他卻可以,此人日後定會是咱們浩天閣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