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死霧死了?”
臨坐聽後有些錯愕:“這麽說老祖身邊的兩大幹将都死了….”
“可知是誰做的?”
臨坐驚訝的問道,在汪炳武的身邊,百殺雖然有些狂傲,但功法和修爲還有境界,根本不能與死霧相提并論,死霧的死着實很可惜。
暗探搖着頭念叨着:“老祖隻是讓我通知你,進攻南熾的事情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是追查死霧是誰殺的,其他事暫且靠後。”
臨坐想了片刻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的浩天閣,高手不斷隕落,老祖說過的三年之内統治整個西渙,看來越來越難了。”
汪炳武在溶洞内,看着牆壁上的輿圖,心中暗自憂愁;如今全天下的地域,雖說都有浩天閣的弟子,但這些人他自己根本不認識,又不知如何控制,身邊得力幹将又一一死去,不由感覺有些疲倦。
他盤腿坐在溶洞最深處,兩眼發指的看着前方,空空蕩蕩的溶洞内,他似乎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壓迫感。
“老祖,您的吩咐我已經讓暗探去告知了,想必現在已經通知到臨坐耳中了。”
汪炳武看了看身邊的護衛,擡眼瞧了瞧:“呵呵,想當年死霧和百殺就是站在你這個位置,現在想起還真是有些感慨。”
護衛一愣,莫非
老祖是要把自己培養成高手,于是谄媚的笑了笑:“老祖莫要擔心,浩天閣的勢力如今遍布全天下各個地域,要想再培養幾人,也不難。”
汪炳武擺了擺手,歎了口氣說道:“太難了,這浩天閣所運用的功法,和修煉的技能與修氣者背道而馳,如果不是從小培養,半途灌輸,很難有所成就。算了,既然如此日後所有重要的事,我親自來便是。”
護衛聽後有些失望,低着頭什麽話也沒說。
“既然天劍宗敢管魃之城的事,那我就先把天劍宗這個障礙除掉。”
“現在西渙中還有多少暗探和臨坐?你統計過沒?”汪炳武側身問道。
護衛聽罷,從身後掏出一本薄冊子:“這冊子就是咱們浩天閣目前所有人的名單,具體還有多人我還真不知道,但每失去一人,我都會有記載!”
汪炳武看着冊子發愣的看着他,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就把這麽重要的冊子随身帶着?如果被那些修氣者找到怎麽辦?”
護衛看着汪炳武笑了笑:“老祖莫要擔心,這個冊子每個地域的管理者都有一本,不止我有,而且這個冊子上有一種暗毒,不管修氣者是誰,哪怕是他夫子,隻要沾了邊,便會中毒,而對咱們浩天閣的弟子來說,并無大礙。”
“請老祖放心便是。”
汪炳武聽後,點了點頭,拿過冊子後問道:“還挺能幹的,浩天閣如果都像你這般細心,也不
至于如此。”
“你叫什麽?”
護衛緊忙單膝下跪作着浩天閣獨有的行禮方式:“在下叫汪直龍!”
汪炳武一聽,此人也姓汪,有些驚訝,回頭仔細看了看:“好!這天下所有地域,不管是東楚、南熾、北陌,都沒有護衛看家,而隻有在西渙的浩天閣總部有你這麽個護衛,既然如此那你日後就跟着我吧,讓你待在西渙算是屈才了,呵呵。”
汪直龍聽罷欣喜若狂的磕了幾個頭,興奮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汪炳武仔細看了看冊子上的名單,粗略統計了下,如今在西渙的人數還不到兩萬,他皺着眉頭想了片刻:“唉,這人數不知能否對抗天劍宗的那些人,這分堂的堂主還不在….”
不知想了多久,最後汪炳武還是決定暫時先把自身調養好,然後親自去天劍宗瞧一瞧,在他眼裏馬榮成此等人物根本瞧不上,如若不是那個周處機突然出現,那日他早就把魃之城毀掉了,想到這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
而此時在魃之城内的城主府中,早晨天一亮周天他們三人就出了門,府内也沒什麽人攔着。
周天對蘇星河與葉申說道:“我是不是要和城主說一下?”
說罷就要轉身前往城主的房間,卻被蘇星河一把抓住:“三弟,你難道不知道城主并不想讓你走,你這麽去告别,恐怕是走不成了,咱們還是先走,等日後有機會再過來向城主配個不是就可以
了。”
葉申聽後也覺得蘇星河說得對:“沒錯,周天!現在魃之城拿你當英雄,你要走誰會同意?要不然咱們爲什麽這麽早就走?”
周天想了想,歎了口氣:“唉,隻能這樣了。”
三人剛走出府門,就有幾個穿着灰色長袍的人跟了上去。
蘇星河斜着眼睛一瞅,感覺有些不對,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你們是?”
“哦,我們并沒有惡意,我們是來找宗主的!”一個年輕人非常禮貌的說道。
蘇星河皺了皺眉,一頭霧水:“宗主?這裏是城主府,有什麽事進去說,不必跟着我們!”
蘇星河感覺莫名其妙,可這些人依然不依不饒的跟在身後,這讓蘇星河很是不爽,回身再次站在他們身前厲聲說道:“你們到底什麽人?就算不讓我們走,也不至于如此吧?”
這些人看蘇星河如此跋扈,差點就要動手,卻被帶頭的那個年輕人攔了下來:“哦,你真是誤會了,我們真的是來找宗主的,玄天宗新任宗主,書院十三周天,難道不是嗎?”
蘇星河心頭一怔:“不早說,周天!找你的!”
周天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慢慢走向這群人的身前:“你們要做什麽?”
年輕人上前一步仔細端量後說道:“也沒什麽,新任宗主隻是聽聞,從未見過;自從周處機把你的事告訴我們之後,本來是不同意的,但你如今是整個西渙的英雄,作爲宗主,,你多少也要
見我們大家一下不是嗎?”
周天聽了他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看着蘇星河與葉申無奈的說道:“你們先回葉府,我去去就來,玄天宗也是我的宗門,更是我父親的宗門,我理當過去!”
蘇星河知道他與玄天宗的往事,并沒有阻攔,于是和葉申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對周道:“那麽好!三弟,你盡快趕過來。”
周天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和他們二位告别後,便與這些玄天宗的弟子們朝着玄天宗而去。
玄天宗與天劍宗雖然相隔不遠,但每次去往玄天宗都要經過非常危險的道路,這讓周天感覺很不舒服。
他歪着頭問道:“敢問一下,這西渙的玄天宗是一直在這種地方的嗎?”
年輕人并沒有避諱,而是笑着說道:“當然不是,我們搬到這還不到幾年的光陰,如若不是周處機下定決心,我們也不會同意搬過來。”
“據我所知,這一切都是爲了藏匿,周處機曾經說過,玄天宗作爲一個宗門,決不能與 其他宗門相同,一定要走自己的道路,所以….”
年輕人似乎很不贊同周處機所說的話,雙肩聳了聳并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玄天宗的正門,走進去後,看見這大門内的弟子們穿着各不相同,有灰袍,還有白袍,之前雖然來過,但卻沒發現。
這些人看見是周天,小聲嘀咕着:“你看,他怎麽又來了!”
“當然,他現
在可是玄天宗的新任宗主,當然要來,而且是他擊退了浩天閣,并擊潰了浩天老祖,你難道不知道?”
“哼,知道又如何,那日要不是周處機幫他,估計汪炳武早就把他和魃之城給滅了,有他什麽事。”
周天看着這些人似乎對自己的到來很不友好,于是對年輕人笑着說道:“看樣子這些人并不歡迎我,如果玄天宗真的需要一個新的宗主,那你來做也很好。”
年輕人和身後跟随的弟子聽見他這麽說以後,笑了笑:“宗主,玄天宗雖然不算什麽大宗派,但傳承也很重要,周處機已經把宗主之位傳給你,不管怎樣也請不要推辭。”
周天聽罷想了片刻,駐足在大門旁看着往來的這些人,心中一沉,随後對年輕人說道:“那就請你把玄天宗的所有人請過來吧。”
年輕人一驚:“來這裏集合?全部?”
周天微微一笑:“沒錯!有勞了!”
年輕人不知道他要幹嘛,轉念一想既然他無所畏懼,那就按照他的話辦就是了,于是對身後那些弟子紛紛說道:“你們讓灰袍弟子和白袍弟子紛紛來到這,速度!”
周天聽後好奇的問道:“不知在玄天宗内,爲何還有灰袍弟子和白袍弟子之說,之前在北陌的玄天宗内,并沒有這種規矩。”
年輕人吩咐下去後,轉頭對周道:“宗主可能有所不知,西渙的玄天宗旁支錯節很多,而所謂的灰袍弟子
,就是玄天宗代代相傳的内門弟子;而那些白袍弟子則是外來修煉的外門弟子。”
就在他們互相說着話的同時,周天餘光一瞧,身前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弟子,不到半刻的功夫玄天宗全部弟子幾乎都已經到了。
周天看着眼前這些弟子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經過這麽多事的他相對還是鎮定的。
隻見他把懷中的白鳳拿了出來,踏在腳下懸于半空中,遙遠望去,這玄天宗的弟子足足有百餘人左右。
弟子們看見周天這個架勢,互相讨論着,嘈雜聲一片。
年輕人踮起腳尖想看看是否弟子已經到齊,但因爲大門前并沒有台階,根本看不清後方的人數,于是抻着脖子大聲喊道:“都肅靜!這位就是咱們玄天宗的新任宗主周天!”
聲音雖然很大,但這些弟子似乎對周天并不友好,嘈雜聲更是愈發劇烈。
年輕人看着懸浮于半空的周天,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們當中多半在西渙比較久,對我應該不熟悉,我今日來就是要解決此事的。”
周話聲很小,但在每個弟子耳中卻聽的十分清晰,原來周天剛剛催動氣海,讓自己的聲音擴大數十倍,乃至于就算在嘈雜聲一片的情況下,這些弟子也聽得非常清楚。
“如何解決?我們并不認識你!”
一個灰袍弟子站了出來,并大聲指着周天喊道。
“很簡單,不管什麽宗門,想要服衆,首先就要從功法和
修爲上有所震懾,你們當中有誰不服,可以站出來與我較量一番,可以是一對一,也可以一對二、三…..”
周天霸氣的回答,頓時讓這些弟子鴉雀無聲,就連身邊的年輕人也不敢擡頭。
大家都知道周天的實力,更知道他的修爲和境界,不管他們當中的誰,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你這和仗勢欺人有什麽不同,我們不服!”
“是啊,論功法和修爲,我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難道這宗主之選,就是由功法超群的人擔當?那天下那麽大,功法超群的有很多,我們玄天宗豈不是遍地都是宗主了?可笑!”
幾人的說辭,讓這些弟子瞬間嘩然一片,年輕人也暗自偷笑。
而周天卻付之一笑:“我在北陌的玄天宗也被這麽嘲笑過,想想你們現在,和我當時沒什麽差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功法修爲和境界才是最終的硬道理,如果你們不贊同,這個宗主我不做也罷!”
“但你們要想清楚,浩天閣挫敗,浩天老祖定然會反撲,如果你們想保住你們的玄天宗,沒有一個強勢的宗主保護會是什麽樣子?”
“周處機他老人家讓我做這個宗主,自有他的意思,如果你們當中有合适的人選,大可讓他站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眼中的宗主到底是什麽樣子?”
“玄天宗以拳法聞名于世,想當年北陌的玄天宗獨霸整個天下,如今敗落又是爲何?
難道你們不清楚?”
越說越生氣的周話聲越來越大,讓在場的弟子們聽着甚是難受。
“話說的是漂亮,但做起來是不是那回事,誰又知道了!”
周天目光堅定看着他們。
“我周天雖然年紀小,自認爲沒有擔任宗主一職的經驗,但也不懼怕任何挑戰。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時間,我自當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是否可以做這個宗主,如何?”
周天此話一出,眼下的這些弟子紛紛議論開來,随後一人大聲疾呼:“好!那就等你三個月,這三個月勉爲其難讓你做個宗主,但倘若三個月之内,你沒有做出任何讓我們折服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們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