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李存善已經聽見徐慶年的疑問,還沒等徐慶年反應過來,李存善就已經再次施展出一道符文,而且此道符文比之前他用過的還要大,金燦燦的圓形光環層層疊壓,看上去并不像虛幻的,而是觸手可及的。
此道符文上面并沒有任何字體,而是豎立在李存善的胸前,已經是深夜,原本漆黑一片的草地上瞬間被幾層光環照的分外明亮。
“誰!誰在那!”
李存善似乎很心急,剛剛對付那幾個人時還很平靜,可如今卻十分暴躁,躲在一旁的徐慶年看向胡三海:“這是什麽情況?”
胡三海非常不耐煩的看着他:“老徐,我說你是不是陪着你家周天待傻了?符文師雖然和我們書院不是什麽仇人,但符文師向來隻認一個主人,被其他人發現,不管是什麽人?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讓其閉嘴,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
“符文終其死,隻效一人命!”
胡三海躲在一顆樹的後方,一邊向徐慶年解釋着,一邊密切關注李存善的動向,神情十分緊張。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他這樣做完全不知道咱們是誰!你要是怕,你在這躲着,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說罷,徐慶年一個側身把胡三海晃點了一下,随後挺身從大樹後方站了出來。
雙手舉過頭頂的徐慶年,被眼前這數道光環給震驚
到了,他慢慢的喊道:“我是書院徐慶年,夫子的初代弟子,對你沒有任何危害,不要緊張!”
李存善聽見是書院的弟子,漸漸把光環收起,眨眼間就來到了徐慶年的面前,把徐慶年吓了一跳,眼看相隔十幾米有餘,瞬間到了自己的腳尖前。
“額....”
徐慶年有些尴尬,這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離自己這麽近,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你真的是書院弟子?而且還是初代?”
李存善有些不可思議,聚精會神的看着他。
徐慶年點了點頭回應道:“的确,那顆大樹後,還有我另一個夥伴!”随後扭身把胡三海也叫了出來。
胡三海看着徐慶年那硬逞能的樣子,不屑一顧的瞟了一眼,随後面帶微笑的向李存善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符文師?之前夫子說過,在修氣大陸上,還有一個隐匿的宗族,這個宗族不受修氣者控制,而且比修氣者的功法還要厲害,隻是....隻是這個宗族的人數比較少,而且從來不參與任何國家政事,慢慢就被大家淡忘了,沒想到在這居然能碰到,我徐某真是三生有幸!呵呵。”
徐慶年一把年紀了,笑的跟小孩子一樣,讓胡三海甚是尴尬。
李存善看着眼前這兩位,也笑了笑:“呵呵,不錯!符文師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但一生隻認一個主子,所以有的符文師一生都沒有被人發現,而孤獨終老,漸漸這些
符文師就用自身的符文讓自己成爲了普通人!”
“普通人?”
胡三海有些吃驚:“不好意思,您是說一個符文師找不到主人,就會自行廢去自己的修爲和境界?”
李存善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正是。”
徐慶年與胡三海聽後,深深的爲這個宗族感到敬佩,徐慶年看了看他身後,好奇的問道:“那請問誰又是您的主子,你爲何要去羅羽城?”
李存善毫不避諱,簡單直接的回答道:“我的主子與你們主子是同一個,是當今的殇帝!”
“而我之所以要去羅羽城,也是殇帝指派的一個任務,還請莫要多問,你們應該清楚殇帝指派的任務往往都是秘密進行的,還請諒解!”
徐慶年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要不然剛剛自己提出是書院的弟子,他會如此熱忱。
随後他們幾人随意介紹了下,李存善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回皇城嗎?”
徐慶年想了片刻,笑道:“不瞞您說,我們從萬家堡剛剛出來,但很巧的是,我們也正要去羅羽城。”
胡三海和徐慶年的眼神很正常,李存善沒有多加懷疑,而是非常好奇的問道:“這羅羽城聽說是在萬家堡的前側,穿過去才是,但爲何們是從萬家堡身後出來的?這方向是不是弄反了?”
胡三海笑道:“沒想到符文師的思維如此缜密,在下佩服,的确如此,但我們這次是要來找我們的同門白清河的,所以
要進城帶他一起。”
李存善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聽後付之一笑,随後轉身就要繼續向前走去,胡三海見狀并不以爲然,但徐慶年卻連忙叫住了他。
這讓胡三海心中很是氣憤,雙手叉着腰向皇城走去。
徐慶年連忙說道:“李兄弟,我的年齡肯定比你大,叫你兄弟應該沒什麽錯。這萬家堡内的餘氏很難對付,我和胡先生已經遭受過了,既然大家都是要去羅羽城,何不結伴而行?也不耽誤這一時半刻,隻需再等一會兒,把白清河叫出來,你說呢?”
徐慶年本來就是個熱情好客之人,再加上性情和周天極像,對于陌生人來說,不容易把他當做壞人,李存善亦是如此。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徐慶年看見胡先生已經進了皇城,于是幹脆站在城外跟李存善聊了起來。
而城内的胡三海找到了酒館後,發現酒館前有一道非常清晰的圓圈痕迹,像是被什麽圓的東西剛剛砸過一樣。
一擡頭看見酒館居然這麽早就熄了蠟燭,打了烊,越來越覺得不妙的胡三海,急忙敲了門。
敲門聲很大,都把街坊鄰居吵醒了,紛紛走出了門看着胡三海。
過了一會兒,那酒館的店家才哆裏哆嗦的把門打開,看見是胡三海卻笑了出來。
胡三海看着面前這個披着外衣的店家,着急的問道:“你笑什麽?白清河呢,他人呢?”
店家笑着說道:“多虧了那個白清
河白先生,若不是他,這些天我的酒館也不會如此平靜,您累壞了吧,那個徐慶年徐前輩呢?沒跟您一起嗎?”
胡三海很着急,一把支開他的雙手,看向酒館内空無一人,再擡頭看向酒館内的樓上問道:“他人呢,趕快讓他下來,我們還有要事要去辦!”
店家看他那麽着急,于是就把白清河跟着黃宗書去往皇宮的事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徐慶年和李存善大半夜的在城外漫長等候,就是等不到胡三海出來,有些着急的徐慶年往城門口走了幾步,看到胡三海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急忙上前問道:“怎麽這麽慢?白清河他人呢?”
胡三海無精打采的說了嘴:“和黃宗書去皇宮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