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也緊随其後。
而牢房中的那個重犯卻依然躺在牢房中,一動未動,數名女侍衛一起把他扛起,才勉爲其難的把他抗了回去。
一路上,周話卻看不到城主的影子,應該是先行回府了,淩晨的魃之城依然安靜如初,可他一肚子的委屈卻無處說起,被數名女侍衛愣是硬生生的帶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前。
二長老看着周天,并非擔心他把實話說出,而是很驚訝看着他的全身上下,依然無法相信剛剛發生在鐵牢關的一切,居然橫跨兩個境界,直接将那重犯打的不省人事。
周天看着二長老那敬佩的眼神,連忙說道:“二長老,二長老?你給我做個證啊!我并沒有什麽想法要去闖鐵牢關,放走重犯啊,我對魃之城人生地不熟,哪裏知道鐵牢關的位置?”
但二長老一想到還有牢中的小郡主,便一句話也不說的走了進去。
“還是快走吧,如若你有能力自證清白,城主是不會冤枉你的。”說罷,二長老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周天聽到此話後,心情很複雜,雖然這一切都能解釋的清,但如果要有什麽證據,他卻無處可尋,事發突然,他根本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
進入了城主府後,來到正廳内,看見城主在主位上很是氣憤,樣子也很兇,盡管是女子,但生起氣來依然不遜于男子。
更何況女子生氣的下場,并不是所有男子能收複的了的。
周天深知其意,于是見到城主後,立馬大聲疾呼:“城主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哪敢做出什麽劫囚之事,我隻是….”
周天剛要繼續說下去,二長老突然上前鞠躬說道:“周天目無法紀,知道咱們鐵牢關内關押了修氣高手,擅自傳入想劫走重犯,還打傷了很多囚犯,更有甚至有的囚犯當場喪命,這些都有據可查,有理可證,還請城主定奪!”
周天兩眼突然傻了,沒想到這二長老突然反水,這根本就是給自己下的套,周天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被冤枉雖然時常發生,但如今身處西渙,根本無處喊冤,于是他厲聲斥責道:“好你個二長老,我周天當初就是太過輕信與你,才上了你和小郡主的套,悔不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向小郡主道歉!”
“我隻是不想因爲這些小事,耽誤我之後的行程,分擔我的精力,可沒想到你和小郡主卻如此陰險歹毒!”
“夠了!”
城主大聲喊了一句,随後從主位上起身,雙目異常兇狠的看着周天不忿的說道:“當初你來我這裏,索要鬼市的通行證,我當時力排衆議,還打了我女兒三個巴掌,關進了大牢思過,難道你還不知足,非要把我魃之城鬧得天翻地覆不成?”
“虧我當時如此信任你….”
城主說罷,甩了袖子又坐了回去,并十分生氣的問道:“二長老,那現在此時的鐵牢關是否有犯人逃出來?我可不想讓那個重犯逃脫,您可知道那重犯可是廢了咱們魃之城多大的力,死了多少的人才将他囚禁于此的,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二長老聽後,連忙繼續說道:“放心便是,那重犯已經被周天打暈,想必如今已經送回了牢房,另外這次也是完全因爲老夫的過錯,擅自相信了周天當時蠱惑的言辭,才險些犯下了如此大的錯誤,請城主責罰!”
周天看他那假惺惺的樣子,心中一怔,暗自想了一番:當時進入牢房時,他與小郡主默默私語,可能就是爲了這個陰謀,而後來又讓我和鐵牢關内的一層囚犯打上一番,這樣一來就算囚犯知道他們倆都做了什麽,也不會站出來作證,首先囚犯的話根本不可信,其次被我打成那樣,又有誰出來說句公道話。
兩名女侍衛本想自己去拿鑰匙開門,卻沒想到最後又是自己,這一步一步環環相扣,就算自己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道不明。
他看着二長老那上下翻滾的嘴皮子,恨得直牙癢癢:“二長老!沒想到你年齡如此之大,行爲舉動卻如此不端,真是妄爲讓魃之城的人叫你一聲二長老,爲老不尊,真是悲哀的很!”
周天不想再爲自己辯駁了,他知道二長老和小郡主就是要把此事定爲死案。
即是如此,周天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一個勁的辱罵着二長老。
但讓城主發覺有些奇怪的是,被罵的二長老卻什麽話也沒說,甚至還有一些慚愧的表情和神态,這可不像往常桀骜不馴的二長老。
城主有些疑惑的又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中間,看見被反捆的周天随便瞥了一眼,然後看向二長老:“二長老?你可是有什麽話要說,爲何從你眼中看出了悔恨?”
二長老想了片刻,剛要說話,這時從正廳外走來了另外一人,一身的黑色長袍外加灰色鬥篷,樣貌卻和二長老有些相似,但比二長老稍微年輕些。
“老薛!你可當真是做了件好事,對小郡主如此溺愛,早晚壞了大事!”
此人步伐十分穩健,說話的聲音也有一絲的雌性,比二長老的說話聲好聽數倍。
周天慢慢轉過頭,看着此人方正的臉頰有棱有角,顯得十分硬朗。
“大長老?你?你怎麽回來了?”
城主随口說了一句,周天方才知道原來此人便是大長老。
“我再不回來,這魃之城恐怕要被老薛和小郡主給搞的天翻地覆了!”大長老看着二長老那個樣子氣憤的說道:“如今浩天閣與天劍宗正在較勁,而且浩天老祖即将回歸西渙,你就不能讓城主,讓魃之城稍作安靜些嗎?”
大長老苦口婆心的說着,可二長老卻不爲所動,反而大罵道:“難道你就是對的?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整日對魃之城不管不問,城主膝下就隻剩下小郡主,難道我還能讓小郡主蒙羞不成!”
“你不站在我這說話也就算了,怎還如此挖苦于我!”
大長老不屑與他争執,側頭看了看周天眯起眼睛:“還有此人也并非是什麽好人,在西渙這幾日鬧出了很多事,玄天宗如今在西渙與浩天閣明目張膽的勾結,可他嘴上雖說去調查,實則進了玄天宗後非但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反而平安無事的出來了!”
“城主,這兩個人都是西渙的禍害,二長老還好說,隻是做了一些錯事,但多少也是咱們魃之城的人,可這個周天,還請城主把他驅逐出魃之城,以免惹禍上身!”
周天原本以爲這個大長老會說一些公道話,沒想到也是在數落自己,歪頭看向大長老撇嘴自語:“這魃之城的長老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