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又怎能稱的上名門正宗,真是有辱天劍宗三個字!”說罷,周天就要重新轉身進入秘羽林。
而榮白原本是想轉身離開轉身去找宗門彙報此事,可是周讓他有些不忿,停住腳步回頭對周天吼道:“你給我站住!你不知不知道我們天劍宗和浩天閣的紛争持續了多少年,但是不知爲何葉府的人逐漸從中作梗,讓我痛失了很多與浩天閣一句雌雄的機會,甚至每次我們無功而返都懷疑是他們葉府的人所爲,難道這些理由還不夠?”
周天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區區小事,無非就是你們兩大宗門之間的糾紛,又爲何扯上個人,葉申他是葉府内最不爲看好的公子,你們就算把他抓了也無濟于事,你說的這些根本不是抓他的理由!”
“身爲修氣者,應該以大局爲重,葉府的家主更是一個風骨很正的人,怎會向你說的如此不堪!”
榮白把地上插着的銀槍拔了出來:“我跟你算是說不清楚了,況且我隻是守林人,根本不參與任何事情,至于你的朋友兄弟,我還是要前去禀告,我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禀告完,宗主自有所爲。”
随後便走向遠方,眨眼的功夫不見了蹤迹。
剩下周天一人站在林子入口處躊躇很久,不知是應該直接進去還是繼續等待榮白,就在遲疑糾結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到他的耳中。
“周天!救我!周天!”
周天側耳細聽,此人絕對是葉申的聲音,于是急忙向聲音的方向跑了幾步,可這林子外面全是稻田和一望無際的平坦之地,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周天!救我!”
可聲音依然在他的腦海裏徘徊,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在遙遠之外的稻田内。
周天氣急敗壞的把背後的巒峰拿了出來,拎在手中,任刀尖在地上劃的吱吱作響。
“誰在故弄玄虛,有本事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周天顯然被那個聲音弄得有些歇斯底裏,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有問題,一刀掃過,卷起千層浪,瞬間他身前的地面卷起層層沙土。
一陣些許的威風吹過,讓周天不由清醒了不少,他晃了晃頭,看着眼前的塵土消失後,依然歸于平靜。
“好好的巒鋒被你用的如此不堪一擊,真不知道你爹爲什麽要把巒峰全給你!”
說話聲低沉而又有磁性,周天聽見聲音後,猛地半回頭,看見一個年輕人站在右側。
“你是誰?爲何知道我娘的事情?爲何知道巒鋒的事情?你是玄天宗的人!”
周天目光如炬,舉到橫向他的身前厲聲吼着。
“哼,玄天宗?那種不入流的宗門,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提!”
此人背着手,雙手拿着兩柄短劍,但似乎對周天他并沒有什麽惡意,他慢慢走到周天得身邊,由于身高比周天高大許多,所以稍作低身對他說道:“周天,不要以爲你得到了萬宗之冠,書院夫子的關門弟子,千靈塔最後一層的歸屬者,就可以在這天下爲所欲爲,我們天劍宗豈能是你這種無能之輩所評論的!”
“剛剛我師兄對你說的那些,是他的客氣,可我并不想那麽禮貌的跟你對話。”
周天一聽又是一個天劍宗的人,松了口氣,轉身對他笑了笑:“你是第幾代弟子?剛剛那個榮白自稱是天劍宗的第四代弟子,他是你師兄,難道你是更往後的?又如何能爲你師兄報仇,真是笑話!”
“我兄弟還在林中,你們還是盡快請出你們宗主過來說話吧,或是直接讓我進入林中把葉申還給我!”
周天步步緊逼的态勢,讓此人看着甚是惱火,把頭微微擡起,卻沒想到就這一個舉動便瞬移到了周天的眼前,輕輕一拳打在了周天得心窩處。
周天并沒有來得及反應,被這一拳打退數十米,站穩後并無大礙的用手拍了怕胸前的灰塵笑道:“天劍宗就是如此實力,你究竟是何人,我周天雖談不上什麽高手,但從來不欺負無名之輩!”
此人聽後臉憋得通紅,他沒想到周天居然有這種抗擊打能力,更沒想到自己的拳法居然傷害不到他一分一毫,他怒火中燒剛要挺身上前繼續打過去,身後突然一根銀槍擲了過來。
此人轉身一瞧,原來是榮白。
“榮白!你!這是作甚?”
榮白雙手背在身後,腳踏空氣般滑了過來,拿起地上的銀槍收回背後笑道:“周天,沒想到你無意間的一句話,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就是我的師弟第五代弟子無名,脾氣有些暴躁,還請周天兄弟見諒。”
榮白客客氣氣的态度讓無名甚是惱火,本來身材高大的他一生氣全身顫抖就很明顯,周天管不了那麽多,直接跑了上去,探頭問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們的宗主是否答應救葉申出來?”
無名吐了一口口水,随後不屑的對他說道:“榮白師兄的銀槍可日行萬裏,别說這麽點距離,就算去最東部的東楚也是眨眼之間,你以爲隻有你們書院的玄天無量尺才能做到?”
無名顯然孩子氣很足,周天不想與他争執,着急的想知道結果。
榮白擺了擺手:“切勿擔心,你的兄弟如今在林中還很安全,隻是被浩天閣的暗探放在了一個角落中,隻是這個角落很難找到而已,并無大礙,現在沒有生命安全。”
“至于宗主那邊聽說是書院周天,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咱們這就去林中找尋便是!”
周天聽後高興萬分,連忙轉身向林中奔去,剛要入林,一轉頭卻看見他們兩個一直站着不動,好奇的問道:“你們爲何不走?”
榮白微微笑道:“周天兄弟,宗主還有一事想請教你,你回答上來咱們現在就走!”
周天聽罷,眉頭豎起大聲問道:“你們天劍宗的事還真多,有什麽事盡管問,我如果知道我會告訴你的!”
看着周天那亟不可待的樣子,榮白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書院的夫子如今在何處?接下來有什麽動作?”
榮白這麽問,讓周天有些發愣,他雖然知道夫子已經從書院離去,但不曾知道夫子的去處,于是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夫子的行蹤,就算大師兄張慢慢估計也不會知道氣行蹤,你問我,我哪知道?至于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要對付浩天閣了!這還用問?”
無名緊握兩柄短劍怒不可遏的看着榮白憤怒的吼道:“你看看他那桀骜不馴的态度,也不知道爲何宗主要幫他!”
榮白擺了擺手對周道:“你的回答宗主猜到了,宗主的意思很簡單,等你解決完自己的事情後,希望你能到天劍宗一趟,宗主還有事要問你!”
周天不耐煩的一邊皺眉看着他們倆,一邊看向林中的深處大聲說道:“宗主想要做什麽讓他做便是,不就是想見我,我去玄天宗解決完,我定會登門拜訪!”
榮白聽罷,欣慰的點了點頭:“好,還請周天離開林子的入口....”
周天不由自主聽從了他的建議,慢慢向入口處的右側移動了幾步。
随後隻聽嗖的一聲,一個人影披頭散發的沖了出來,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盼着。
看背影十分凄慘,全身的泥沼已經遍布全身,偶然間還能發出陣陣惡臭的味道。
周天你定身一瞧:“葉申?葉申?你沒事吧!”
原來真的是葉申,他全身顫動個不停,雙眼發呆的看着雙手,微張着嘴像是被吓得不輕。
不論周天如何去叫喚,還是搖晃,就是毫無反應。
最後周天在他耳邊大聲喊了一聲,才讓葉申慢慢緩過神來,兩眼空洞無光的看着周天:“周天?”
周天激動的拍了拍他雙肩的泥沼,慌張的問道:“你,你沒事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申瞳孔慢慢變成了正常的樣子,随後慢慢站了起來,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剛剛應該是浩天閣搞的鬼,突然抓到我又把我放在了泥沼中,一片漆黑,讓我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如同死去一般,那情景那氛圍,我可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周天聽後,好奇的問道:“那剛剛是你在叫我?”
周天不以爲然的問道,可葉申卻搖了搖頭:“叫你?我在林中深處,就算叫了你,你能聽見?我也沒有那個境界可以千裏傳音。”
周天聽後,自言自語道:“那到底又是誰在冒充你說話,聲音居然也一模一樣!”
榮白看見葉申并無大事,于是蹲着身子在他面前:“葉申,你應該知道你爹都做了什麽,也明白我們天劍宗和你們葉府有什麽恩怨,我希望你平安回去後把天劍宗的問候帶給您的父親,如何?”
葉申雙肩一抖,看了看眼前的榮白笑了笑:“都說我們葉府私自投靠浩天閣,也不知道你們的證據是從哪來的?”
“我們葉府之前可是東楚皇城人士,來西渙無非是因爲家境變故,又爲何與浩天閣有染,你們這時子虛烏有!”
葉申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慢慢走到無名的面前繼續說道:“無名之輩?你居然也來了?怎麽,天劍宗還真想把我置于死地!”
無名剛要上前一拳打下去,周天急忙阻攔:“哎?葉申,不管如何他們也救了你,你就不要再說些什風涼話了,你的身體到底受沒受傷!”
周天十分擔心的看着葉申全身上下,可葉申卻毫無興緻的将周天推開,并自言自語的說道:“就知道自己的那點事,我在裏面那麽長時間,居然還是靠外人就出來的,真不知道當時爲何一股腦的跟你出來,早知道我就不出來陪你送死了!哼!”
周天看他那樣子,應該還是在生氣中,于是對榮白說道:“多謝救命之恩,他日我去了天劍宗,定會重謝!”
随後便要追趕遠去的葉申,榮白聽後簡單的雙手供上:“那麽好,我在天劍宗等你們過來。”
無名撇着嘴也跟着榮白而去,這時周天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榮白他們。
“榮白可以走!你!無名稍等片刻!”
周天突然一聲,讓身邊的葉申葉突然驚愕了一下,語調稍微緊張的對周道:“你在幹什麽?要走就趕緊走,林子中應該沒事了,趕快傳過去找玄天宗,不要再惹事了....”
周天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向身後走去。
“我留下?你要做什麽?周天,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無名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恥辱,雙手把短劍的劍鞘抽去,一肚子火的沖了過去,而榮白卻搖了搖頭:“真是....”
随後便不見了蹤影。
周天看他的架勢,哼笑道:“你還真以爲你的三腳貓修爲能讓我看得上?”
“你剛才說認識我娘的武器巒鋒,又對我父親有所了解,到底認不認識他們!”周天緊了緊鼻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眼神注視着他。
而此時的無名,并沒有害怕一分,而是用一種輕蔑的口氣回應着:“想殺便殺,想做什麽你就去做,你當真在西渙,就沒人敢動你嗎?我可是天劍宗的弟子,你當真以爲殺了我,你和你剛剛被救出來的兄弟能順利逃脫不成!”
葉申見狀,也連忙跑了過來。
“周天,你放開他,放開他!”
周天慢慢松開手,一臉怒意的看着他:“葉申,他知道我娘和我爹的事情,這件事困擾我多年,如果不知道其中緣由,我是不會罷手的!”
葉申感覺有些勸不動他,看了看身前的無名,向勸幾句。
可沒等他開口,無名搶了一步說道:“你爹你娘的事情,我知道也是根據他人告知的,你以爲我稀罕知道你們玄天宗的那些破事?”
周天聽到這麽回答,大失所望,漸漸把頭低下後,眼底泛着腥紅色,兇神惡煞的再問道:“那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無名雙臂張開,雙肩聳了聳:“你也不用腦袋想一想,這種事當然是你們玄天宗的人自己說的,而且不僅我知道,這西渙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聽罷,周天一股怨氣的歎了口氣:“怎麽又是這個玄天宗,看來我真的要親自問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