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看他那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知道鬼市,還來過?我才想起來,爲何剛剛那個阻止咱們進去的壯漢,你不知道?”
面對周天的質問,葉申想了很久,比較害羞的說道:“這鬼市上的事情,一般很多書籍都有介紹,并不是非要來過!我…”
葉申想繼續解釋下去,可周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不用多說了,不知道從你嘴中說出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既然如此,還是快些找到那顆珠子吧。”周罷,轉身就開始尋找起來,葉申聽後撇了撇嘴也跟着一起來回的詢問。
但鬼市的東西非常雜亂無章,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規律,而且賣貨的人通常都是戴着面具視人,就算知道哪家商鋪回過頭也忘記了,周天有些急躁,在鬼市的中間不停地轉圈,幾乎崩潰掉。
“這麽亂的地方,如何才能找掉那顆珠子。”
可葉申卻很納悶,看着周天問道:“爲何不去詢問一番,這麽無頭蒼蠅般的瞎找,何時才能找得到!”
周天眼睛眯成一條縫對着葉申說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問人,但是我怕這等貴重的物品不會有人輕易告訴,如果這物品來意不明,咱們去問,反而會闖出大禍!”
周天的謹慎讓葉申也是無奈,他擺了擺手:“我說周天,你雖然很聰明,但有些時候太過謹慎和緊張了,在這個鬼市中不論什東西都是公開的,而且任何危險都不會有,盡管我騙了你說我來過,但西渙的人都知道,鬼市,隻要你出得起攤主所需要的東西,那你就可以随便拿走,根本不會像你說的那般麻煩!”
周天聽罷有些懷疑的斜着眼睛看着葉申:“你說的是真的?”
葉申看周天那一臉不信任自己的表情,深吸一口氣,直接跑到對面的一戶商家面前大聲詢問:“這位兄弟,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一顆叫湘白鬼羅的珠子?”随後揚起頭,看着不遠處的周天,洋洋得意的樣子。
“湘白鬼羅珠?當然有,就在前面不到幾十米那個旗子下面的商鋪就有賣的,怎麽你們想要那顆珠子?”
葉申回神認真聽罷,看了看遠方果然有個黑白相間的旗子,于是點了點頭:“是啊,那顆珠子我一定要得到手,怎麽,你知道那顆珠子?”
周天看葉申突然和那名商家聊的還挺歡,于是大步走了上去。
“哦,那是自然,這鬼市上的東西,我哪有不知道的呢?那顆珠子很是普通,但最近來鬼市上找的人家,倒是層出不窮,可最後能拿走的卻沒有一人!”
周天聽後,急忙側過身子,又問道:“敢問這位兄弟,那顆珠子需要什麽東西才能換?或是需要多少錢才能買到?”
周天冷不防的發問,讓這個攤主有些錯愕,雖然戴着面具,但也能看出此時此刻面具之後的那分吃驚。
“這位是?”
葉申咧嘴笑道:“哦,他也是跟我一起的,你大可不用那麽緊張。”
攤主點了點頭:“好吧,那顆珠子雖然得到很容易,但沒人能做到,而最重要的是,那顆珠子在這鬼市上就一枚,所以相對來說也顯得彌足珍貴一些。”
“至于那個攤主想要的東西,就是你身上最難以割舍的一部分。”
聽到這裏,葉申和周天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身上最難以割舍的一部分?”
這顯然超出了他們倆的認知範圍,尤其是葉申,根本搞不懂其中意思,不由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苦笑道:“沒想到,這鬼市還有這種腌臜之物!”
周天也很莫名其妙,但都是旁人說辭,不如過去親自去問問。
于是他加快步伐來到了那條黑白相間的棋子下面,看了看這位攤主,居然戴着一副兇神惡煞的鬼臉譜,看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這位兄弟,聽說你這裏有我要的東西!”
攤主擡頭看了看周天,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應該是被處理過,聲音極細,聽着很不舒服。
“那不知貴客需要的是什麽?”
周天搖了搖手,讓葉申也過來:“哦,我得知你這裏有一顆珠子叫湘白鬼羅珠,不知可否賣給與我!”
那攤主聽罷,漸漸站了起來,并把手伸到距離周天不遠的位置上,摸索了一番,随後拿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發着綠色光芒的珠子。
并發出陣陣詭異的笑容:“不錯,這顆珠子隻有我這裏有,鬼市中别無第二家!”
周天嘴角略微上揚,看了看周邊這些過往的人群,輕聲問道:“那不知如何才能把它交給我!”
葉申此時也跟了過來,看見攤主手裏拿的東西,高興地大聲說道:“真沒想到,他真的有,怎麽樣?我們如何才能得到此物呢?”
本來很平靜的交易,卻被葉申一嗓子喊的,如同在菜市場一般,周天用眼睛斜了他一眼。
“用你身上最難以割舍的東西來換,并不需要任何錢财。”
果然和剛才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周天眉頭緊緊皺了一下,随後自言自語:“身上最難以割舍的一部分,如果按照平常的想法,肯定是身上的哪個部位。可很多人都來要過,都沒有成功的拿走,看來并不簡單。”
葉申聽後渾身打了個激靈,看着周天那沉重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并小聲嘀咕道:“周天,還是你來想吧,我可不想因爲要得到一顆珠子,而搭上性命!”
周天一臉嫌棄的看着葉申,突然察覺出什麽,于是掏出身後的巒鋒一刀刺傷了自己的手臂,随後催動氣海,抓起攤鋪上的一個小瓶子,不知在幹什麽。
葉申驚訝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吓的臉色蒼白,嘴巴張的很大一時間無法合攏。
眨眼的功夫,周天把那個瓶子遞給了攤主,可從外面看那個瓶子并沒有什麽不同,身邊其他的群衆也蜂擁而至的趕了過來看熱鬧。
周天把巒鋒重新放在背後,滿頭冒着冷汗說道:“作爲修氣者,難以割舍的自當是自己的氣海,這瓶子内的氣海應該就是你想要的!”
攤主緩慢地坐回了椅子上,并将珠子雙手奉上:“年輕人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