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麽氣王境,隻是挂着狼皮賣狗肉罷了!”
周天兩手搓了搓,看了看被打倒在地的那人,随後伸出手想去把他扶起來,可此人卻不領情一巴掌将周天的手打開:“勝負已分,毋庸多說!”
說罷,此人便草草離開了。
葉申好奇的探頭看了看那個人已經遠去,于是納悶的低聲問道:“周天,此人明明就是氣王境,而且渾身散發的氣海大家有目共睹,你怎麽說他是假的?”
周天思緒了片刻緩緩說道:“人家已經敗了,而且不想多說,我怎麽還好意思揭人家的短?”
這時城主上前邁了一步笑道:“我魃之城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揭人短的說法,我也想聽聽此人爲何是假的?”
兩名侍從也跟了上去,來到周天你的身邊,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周天擡了擡眉毛:“既然是城主想知道,那我便說了,希望城主莫要責怪與那個人,那個人其實也快要突破氣王境了。”
“其實很簡單,這修氣者大陸有一種藥,可以短時間内提升自己的境界,攢聚氣海讓自己的境界飛升,但因人而異,有的人資質很淺,就算服了這種藥也不見有多大成效,而剛剛那人資質顯然很好,估計就是飛升上去的。”
城主聽罷,點了點頭,葉申也突然想起确實有這麽一種藥,可是這種藥世間罕見,估計也是從魃之城的鬼市上得來的。
城主并沒有多大反應,反而兩名侍從卻十分憤怒。
“好一個吃藥助漲修爲境界,之前想跟他切磋一二,就是因爲看他已經是氣王境,沒成想卻是這樣!”
周天聽後,眉頭一緊,側頭看了看說話的那名侍從:“你說什麽?那個人之前就是氣王境?不是剛剛才是?”
葉申也表示懷疑,按照周,這種藥隻能起一時的作用,并不能維持那麽長時間,那此人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侍從如實回答後,周天越來越覺得可疑,默默自語的說道:“怎麽可能?這種藥根本辦不到,難道此人還有其他藥物,是我不知道的?可我在書院的書房中已經看遍所有關于修氣者的書籍,并沒有這種藥啊?什麽情況?”
周天略顯恍惚的嘀咕着不停,看着城主也甚是不解。
“怎麽?其中還有蹊跷?”
城主連忙問周天,可周天想了很久覺得此事并不明了,如果告訴城主,未免有些唐突,還是等日後如若再見到此人再說吧。
“哦,城主沒事,剛剛隻是我自己的推測,不作數的,但此人爲了能達到氣王境,吃這種藥提升境界,應該算是個氣癡,并沒有什麽危險,還請城主莫要聲張才是。”
說罷,周天對城主簡單的行了個禮。
城主一瞧,周天此人不但修爲境界高深莫測,而且還很謙遜,更是喜歡替他人着想,真乃是修氣者的福音,于是嘴邊漸漸揚起笑意:“周天公子不愧是書院夫子的弟子,如此厚道,好!既然你已經赢得了比武,這令牌理應給你!”
說罷,城主兩手合十,瞬間從雙手的手掌中呈現出一個帶有寒氣的令牌,随後遞給了周天。
“這令牌第一可以讓你輕易進入鬼市,無人阻擋,第二此令牌還可以在你遇到危險時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切記好生看管!”
城主說後,轉身向正堂内走去,周天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下,緊接着單膝下跪雙手拱上道:“多謝城主成全!”
随之,起身便要往出走,葉申也長長的吐了口氣,總算沒白忙活。可他們剛要踏出城主府的大門時,那個小郡主突然攔在了他們面前。
“娘!不能讓他們走!”
兩名侍從看見是小郡主,急忙來到她身邊小聲說道:“他們真的是書院的人,而且城主很器重,已經得到令牌,小郡主就不要難爲他
們了,省着城主又要責罰與你啊!”
小郡主聽侍從說完後,哼笑道:“切,裝模作樣,還敢稱自己是書院的弟子,我看他們就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娘!莫要被他們給騙了!”
城主猛回頭看見她女兒那胡攪蠻纏的樣子,一時氣憤的很,上前就要再次掌掴,卻被周天攔下。
“城主莫要因爲我們而動手對小郡主,既然小郡主對我還是不信,那就讓她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解釋就是了!”
周天的舉措,更加證實了他的善良,城主停手後,冷眼看着小郡主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你個小畜生,如若不是周天公子相攔,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小郡主并沒有被周天的求情所感動,反而更覺得他在惺惺作态。
于是向前一步,将周天和葉申一把手支開後對城主說道:“娘!你知道剛剛周天比武時用的是什麽招式嗎?”
城主撇嘴笑道:“怎麽?平日沒見你多用功修煉,周天公子的功法你能看的明白?”
小郡主那得意的樣子,瞄了一眼周道:“哼,他用是虎形龍意拳!難道城主不知道?”
城主一臉茫然,雙臂張開疑惑的問道:“這有什麽?一套拳法而已,剛剛周天公子出拳的同時,已經喊出了出來,并且此拳功力雄厚,一瞧便是書院夫子所傳授的,怎麽了?”
小郡主跺了一下腳:“哎呀,城主,我都說到這了,難道您不明白,您身邊的兩名貼身侍從還不明白嗎?”
城主看了看身邊的侍從,分别都撓着後腦勺看着小郡主。
“好吧,城主整日在城中操勞繁物,不知道也就罷了,怎麽連你們也如此糊塗,周天剛剛所用的正是玄天宗的拳法,玄天宗啊!”
小郡主說出玄天宗三個字,城主的兩名侍從的雙眼霎時瞪得溜圓,一臉驚詫的樣子,讓葉申和周天突然有些疑惑。
“玄天宗怎麽了?我的确是玄天宗的人,這怎麽了?”
周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城主瞬間臉色變的十分暗淡無光:“你可知道玄天宗在西渙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又可知道我的魃之城因爲玄天宗,發生了多少命案?你們宗主仗着自己是氣煌境,在西渙胡作非爲,其讓人厭惡的程度僅次于浩天閣!”
周天聽罷,心頭一緊,腦中嗡的一聲,差點讓他栽倒在地,多年的玄天宗那是何等風光,除了北陌大陸,其他三個大陸又豈能不知道玄天宗的厲害,一套拳法征服整個大陸,而如今從城主口中說出的玄天宗,卻是如此卑劣不堪,根本與自己熟知的玄天宗截然相反。
他兩眼恍惚的看着腳下的地面,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葉申見狀,憂心忡忡的看着城主他們幾人,連忙說道:“城主大人,各位!周天的老家的确是在北陌的玄天宗,但自從離開宗門投入到書院你的門下後,就再也沒有與玄天宗的人聯系過,如今他可是夫子的關門弟子,這點毋庸置疑,還請城主大人明察啊!”
葉申極力維護周天的人品,更想極力保護他們自身的安全。
城主聽後,臉色稍微好轉了些:“也罷,也罷!玄天宗是他的出生地,如今他是書院的弟子,這些事他應該是不知曉的。”
說完後,城主似乎心情很低落,不想再多說什麽,轉身就要往正堂内走去,可小郡主卻喋喋不休,不依不饒,如同一隻死纏爛打的醉漢一般。
“娘!城主!不能放他們走!他們可是與玄天宗有染,不如把他們綁了,讓玄天宗的宗主過來換人,這樣一來咱們沒準可以把玄天宗一舉攻殺!如果事成,咱們魃之城可就是西渙的英雄了!更能爲西渙的百姓出了這口惡氣!”
城主聽見小郡主的話後,突然停住了腳步,眉毛擰成麻花狀,回頭看向她:“你!你是如何知道這種計謀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爲你獻策?此人是誰!”
城主暴怒般疾步來到小郡主的身邊,怒氣沖沖的
說道:“你一個女孩子,既然不喜歡修煉修爲,就不要參與修氣者和浩天閣的事情中來,如若再讓我聽到你這種言辭,休怪我不客氣!把你押入大牢!”
小郡主聽後甚是傷心難過,剛要繼續辯駁,周天卻突然發聲。
“小郡主的計策的确可行,不瞞城主,我這次來西渙就是想調查玄天宗在西渙的事情,玄天宗地處北陌大陸,爲何突然遷至西渙,而且我父親死後,經過很多玄天宗長老的互相争奪下,已經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充當這玄天宗的宗主,而如今突然有人自稱玄天宗的宗主在西渙之地胡作非爲,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葉申聽後,也連續點着頭。
城主把目光重新投放在周天的身上,并問道:“當真如此?你當真想直面如今的玄天宗?并可以把玄天宗在西渙内鏟除嗎?”
城主說着說着,略顯激動的她顯然對周天突如其來的言辭感到萬分高興。
周天沉默的點了點頭,随後看向城主說道:“既然是玄天宗的人,那肯定會知道我是誰?如果他們真的想爲了救我而冒險來到魃之城與城主對峙,我自當會保護你們。”
“如若他們不來,那這個玄天宗就不是真的,名副其實有人在裝腔作勢!”
城主聽罷,連續點頭并欣慰的笑了笑:“周天公子的大仁大義,果然名副其實的書院弟子,更是得到了夫子的真傳,既然如此!來,快快去偏堂内休息,我自會安排!”
雖然城主是女子,但一點也不比任何男子差,舉止投足甚至比一些男子還要幹練些許,周天聽後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與葉申就要動身去偏房,可小郡主卻立即攔住。
“哼!娘!不要因爲他們說了幾句好話,就讓他們如此随意在城主府内走動,一旦出了什麽事,後果不堪設想,既然是讓他們當做人質,就要先押進大牢中,這樣在玄天宗的眼裏才會體現的更爲真實!”
“難道我爹的死,你當真忘了嗎?”
小郡主突然說出城主的夫君,兩名侍從急忙拉扯着小郡主:“小郡主,小郡主!不要再說了,再說城主可真要動手了!”
小郡主用力一把将侍從甩在身後并繼續說道:“當初就是你,身爲城主太礙于面子,收留了浩天閣的餘孽和天劍宗的宗主在城主府内過夜,半夜發生沖突,如若不是我爹出手相勸,這城主府早就不在了,我爹也因爲在撕扯中被他們二人重傷,不治身亡,最後隻是換來天劍宗宗主的一句道歉,僅此而已!”
“難道你今日還要重蹈覆轍,收留玄天宗的同黨,當真要讓城主府雞飛狗跳,滿門被害嗎!”
小郡主如同發瘋的獅子般怒吼着,聽得周天也葉申都傻了眼。
城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着她的女兒,周天看到這種場景,連忙來到他們母女之間,他不想因爲自己讓她們再次發生沖突。
“城主大人,小郡主這麽說也不無道理,不就是大牢,我和葉申去便是,莫要因此産生隔閡!”
小郡主看着周天厲聲喊道:“你算個屁!在城主府哪有你說話的份,如若不是因爲你,我和我娘怎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啪!
啪!
周天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影子,是城主的手,居然連續扇了小郡主兩個巴掌。
“何脂嫣!第一巴掌是爲了你父親教訓你,對家人的不尊重,當年并不是我收留他們二人,而是你爹一意孤行,想借天劍宗的手鏟除浩天閣的雜碎,可非但沒有教唆成功,反而被人利用,慘遭身亡!”
“這第二巴掌,是因爲你沒有禮數,對書院弟子蠻橫無理;當年你爹和我有幸見過夫子一面,夫子對魃之城的幫助,大家有目共睹,他的弟子決不能做出什麽歹事,你這惡語重評,屬實辱沒了我城主府,更加辱沒了咱們何家!”
“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關入大牢思過!沒有的命令,不得把她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