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急忙向書院的大門跑去。
而就在剛要出大門時,古一也發現了她,剛要阻止,張慢慢的聲音卻在他的耳中響起:“古一,不要攔着她,她想去哪?讓她去好了。”
古一環顧四周卻不見張慢慢的影子,想了想應該是千裏傳音,随後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夏書凝,之後變側過身,讓她離開了。
過後,古一疾步跑到了張慢慢的房間,可怎麽敲門就是不開。
“大師兄,那夏姑娘是發生了什麽事?爲何不阻攔。”
張慢慢因爲受了傷,王然然離開後就一直在靜養,不想讓其他弟子看見:“她又不是書院的弟子,她想去什麽地方又豈能是咱們能管的?”
古一靠近房門,發現房門虛掩,想推門進去,可剛要用手推開,就感覺胸前一股強硬的沖擊感,應該是氣海,居然将自己逼退數步。
古一歪頭皺眉想了片刻,這大師兄莫非是出了什麽事?爲何房門要氣海守固?
随後他轉念一想,既然大師兄不想讓自己進去,那索性就不要管了,于是有些失望的轉身離去。
夏書凝帶着娘親重新回到書院山下,看見死霧還在遠處站立等待。
看見她的身影後,把左手慢慢擡了起來,随後一勾,隻見那折扇的速度瞬間加快,來到死霧的身前。
夏書凝看見後,也加快了腳步趕了過來,看見娘親平安無恙的躺在地上,總算松了口氣。
“你的這把折扇還是蠻好用的。”
夏書凝一邊說着話,一邊盯着死霧手中的那把折扇。
死霧重新把面具戴在了臉上,将披風的兜帽扣在那團黑氣之上說道:“你喜歡?”
“既然是喜歡,說出來便是,不要像修氣者那般,喜歡還要裝作不喜歡,浩天閣最讨厭他們那種做作。”
于是把折扇遞給了夏書凝并說道:“這把折扇雖然你初次用它很好用,但它身上還有一絲戾氣,等見到了浩天老祖後,你如果想駕馭這把折扇,直接跟他說便是,他會讓你的修爲和境界瞬間拉升數倍。”
面對死霧的說辭,夏書凝并沒有感覺多麽開心,而是對接下來何去何從感覺到迷茫,在她心中不知道這麽做是否正确,但她已經做了決定又不能反悔,一時糾結的她看着眼前的這把折扇想入非非。
死霧看着夏書凝的臉低頭想了一段時間後語調變的低沉些:“凡事都不要想太多,決定是你做的,書院弟子讓你出來的同時,他們也做了決定,包括張慢慢都是做了決定,現在的你隻需要跟着你的内心走便是。”
說罷,他擺了擺手,讓她把折扇給他用一下。
随後,死霧将折扇變成可以乘坐三人的大小,夏書凝剛要上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雙手扶在扇面上遲疑了下。
“夫子曾經說過,在皇城内,是不允許任何除了書院弟子外乘坐飛行之物的,如果被皇城的侍衛或是其他人發現,該怎麽辦?”
死霧擡頭看了看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說的那是修氣者的規矩,對于我們浩天閣,自然是不用遵守的,況且你娘如今病重不醒,難道你還要讓她受到颠簸之苦?”
夏書凝聽到這,咬了咬牙索性不管那麽多,跳上了折扇後,與死霧眨眼間向遠處飛去。
夏書凝仔細看着扇面上的娘,心痛的不得了,她看着周圍和扇子下面全是一團團的白雲,什麽也看不到。
“死霧,他們都說你的境界很強,剛才看你與張慢慢互相拼殺,他完全不是你的對手,你是否有辦法把我娘喚醒?”
夏書凝用渴望的眼神看
着死霧。
“你娘隻不過是受到了一些小傷而已,不醒是她不願醒罷了!别說是我,你也可以把她喚醒。”
死霧的說辭讓夏書凝一驚,她匪夷所思的看着死霧:“什麽?一點小傷?那爲何之前夫子說我娘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靜養?如果稍有不慎可能會傷及性命?”
“難道?難道夫子在騙我?”
夏書凝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有這麽多事在瞞着她。
死霧聽夏書凝的話後,又再次仔細看了看夏諾的身體,可怎麽看也不像夫子說的那樣。他搖了搖頭說道:“夫子定然不會騙你,可能你娘還有一些隐藏的傷口,我沒發現,無礙,等一會到了地方,浩天老祖會親自給她看看的,不用着急。”
“難道你沒聽說過,浩天閣有起死回生的手段,更何況你受傷的娘。”
夏書凝表情凝重,感覺此事并沒有那麽簡單,死霧的能力絕對不會看錯,難道娘真的是不願意醒來?
就在她仔細思考的同時,突然折扇降低了一些。
夏書凝的身體也随着晃悠了下。
“這?這是皇城?怎麽還讓折扇降低了?”
夏書凝感覺很奇怪,也很緊張,生怕被人發現,會被所有人唾棄。而死霧卻輕聲說着,他的臉一片黑氣,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這個高度,他們修氣者除非氣尊以上的境界,否則是無法看到你的,我下去辦一件事,你就在折扇上待着便是,記住莫要輕舉妄動,這把折扇很通靈性,如果遇到下雨,它會自己形成籠罩保護的措施,不用你動它分毫!”
說罷,一躍而下不見了蹤影。
死霧跳下折扇後,光明正大的來到皇城街市上,剛一落地,就發現眼前有兩名侍衛正在大眼瞪小眼般的盯着他。
“看什麽?難道沒聽說過從天而降的神仙?”
死霧打趣的說着。
而兩名侍衛卻被他的話給譏諷到了,舉起手中鐵槍厲聲說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這裏是皇城,你從天而降,肯定是乘騎飛行坐騎了,跟我們走,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兩個侍衛分明不認識浩天閣的人,如此打扮卻認不出,讓死霧好生可笑。
“就憑你們?還想對我不客氣?難道現在的皇城内,都是如此狂妄?誰給你的勇氣,難道是你們的殇帝?”
說罷,不想說過多廢話的死霧,擡起袖子輕輕一揮,直接将兩名侍衛掀翻在地暈了過去,皇城的街市上瞬間引起一片騷動。
皇城雖然很大,但平時有皇宮侍衛巡邏,百姓向來也安居樂業,這種禍事發生顯然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販賣的賣貨郎,街上走的市民,看見此情此景都吓的臉色蒼白,動都不敢動。
死霧看着眼前的景象蔑視的說漏嘴:“修氣者大陸就培養出這等貪生怕死之輩,當初也不知道這殇帝是如何統一四大陸的。”
死霧一邊無所畏懼的向前走着,一邊看着周邊的情況,順手拿起一壺酒喝了起來,但他的臉卻是一團黑霧,酒水倒進去後,順着身後流了下去。
在他身後的一些百姓見後,有的直接被吓的暈了過去。
正當死霧一邊喝酒一邊向前走去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體型健碩的穿着铠甲之人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拳将他手中的酒壇打翻在地。
“在皇城放肆,一猜便是你們浩天閣的人,上次私闖皇宮的是你們,這次又來,難道你們浩天閣的人當真以爲在皇城沒人能對付的了你們!”
此人比死霧還要高大許多,而且按照表面上看,應該是氣尊境。死霧定神一瞧,單手撫了撫面具說道:“沒想到在皇城的侍衛中,居然還有個氣尊境的人,難得啊!”
而此
人便是皇城侍衛統領盧滿,上次周天與徐慶年初到皇城時,此人就與徐慶年說過幾句而且還是他帶着周天他們入的皇宮。
可現在再看他,似乎境界又有所提升。
“廢話少說,在皇城别說是你,就算浩天老祖來了,我也不曾怕過!”
說罷,轉身一把巨型飛劍飛了過去,死霧一瞧這刀根本不是實物,而是氣海所形成,看來這個家夥隐藏了實力,根本不是氣尊境那麽簡單。
死霧向右側稍微躲了一下,可能由于剛剛喝酒有點急,不小心一個趔趄被盧滿的刀劃傷了左臂,留下了絲絲黑色血漬。
盧滿笑了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浩天閣一等一的高手,區區一個幻刀居然還能傷到你,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死霧站穩後,向左臂的傷口看了看,随後将面具摘下,頭部的黑色氣體逐漸變大,一團黑色大霧直接席卷整個上空。
随後,黑色大霧變成一把黑色長劍,死霧拿着長劍向盧滿奔去。
盧滿一瞧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死霧将頭部的黑霧全部稀釋變成了長劍,這沒有頭的身體讓盧滿驚訝不少。
“什麽鬼東西!”
眼看長劍逼近盧滿身前,他想再用氣海擋住,可于事無補,長劍直接穿透了盧滿的左肩骨,鮮血直噴了出來。
死霧見狀将長劍抽出,站在盧滿的腳前說道:“你的本事就是如此?還敢與浩天閣較量,真是不知好歹。”
說罷,就要把長劍插入他的心髒。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盧滿看見身邊有一輛轺車,直接抓住轺車的底部掀翻在眼前,這才讓自己逃過一劫。
轺車前還有一匹黑馬,居然被受傷的盧滿一把掀翻,可見他的力氣和修爲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死霧看着眼前被掀翻的轺車,和躺在地上不停打滾的黑馬,不屑的看了一眼,随手抓住轺車上的傘蓋用力拉扯,居然直接将傘蓋從轺車上扯了下來,在他手中如同一塊巨大的鐵餅。
死霧一鼓作氣,翻手就是一擲,将碩大的傘蓋扔了過去。
傘蓋旋轉的速度極快,而且在傘蓋飛去的同時,死霧也跟在其後疾跑。
盧滿見後,抽出身後一把彎刀用力将傘蓋擋了過去,可肩膀受傷的他還是有些吃力,剛把傘蓋擋過去,沒想到傘蓋之後便是死霧,根本來不及反應,被死霧一掌打在胸前。
隻聽一聲胸前肋骨咔嚓的一聲脆響,盧滿重重倒了下去,臉朝下趴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死霧站定後,将面具重新戴上,手上的長劍也消失不見。
“你的境界應該在氣王之上,隻可惜還是不夠火候,但也算可以了,對付普通的浩天閣暗探或是臨坐綽綽有餘,可對我來說,還是不夠打。”
說罷,便想繼續向前走。
而此時的盧滿心髒已經受到重創,命不久矣,氣喘籲籲的坐了起來,轉頭看見離去的死霧,不甘心的他,再次抓起地上的彎刀向死霧的身後踉跄跑去。
旁邊的百姓和其他侍衛見後,想去阻止,可爲時已晚。
死霧猛回頭,伸出右手直接把盧滿手中的彎刀一把捏碎,并直接掐住了盧滿的喉嚨,惡狠狠的說道:“剛剛饒你不死,敬你是個高手,或許還可以活下去,可如今看你隻不過是一個愛逞強的蝼蟻,活着也是徒勞!”
話音一落,死霧用力掐碎了他的喉嚨,随手一甩将盧滿甩到了一旁。
奄奄一息的盧滿雙眼充斥着血絲,并微弱的喘着粗氣,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他,用僅存的氣海化作微弱的聲音傳入到其他的侍衛耳中。
“不要和此人糾纏,快!快去告訴劍十一…..!”
随後便斷了氣,死在一塊草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