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就是一拳,因爲不能與提線木偶接觸,所以他隻能依靠自身的氣海用拳頭逼出,隔空打過去之後,隻見提線木偶上的細絲稍微晃動了下,并沒有任何的波瀾。
胡三海看罷疾呼:“老徐,小心!”
話音剛落,隻見柯刑天随意舞動着提線木偶,年親人雖然被柯刑天的細絲操控,但畢竟還是個人,剛剛那拳風打過能躲得過去,還是憑借他自身的反應加上柯刑天本身的操控性。
徐慶年眼神突變,似乎發現了破綻,如果将其細絲想辦法斬斷,是不是可以讓年輕人擺脫柯刑天的操控?
但是他身上并沒有任何鋒利的武器,轉念一想,倒是可以用書院的玄天無量尺。
随即,他從懷中拿出戒尺一掃而過,根本不等柯刑天的反應,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戒尺揮過之後,即使打在細絲上,卻仍打不斷。
柯刑天大笑道:“呵呵,徐慶年,都說你是書院初代弟子中最強的一個,沒想到卻如此笨拙,你認爲我的提線細絲是你這麽輕松就能斬斷的?如若這麽簡單,又怎能稱之爲刑天宗的絕學!”
冷笑過後,柯刑天随即轉身,雙臂展開的一瞬間,那年輕人忽然騰空躍起,面無表情但眼珠卻還在動,他被細絲拉扯到半空,随後雙腳徑直的向徐慶年踹去,因爲邢天宗的提線木偶術很簡單,并沒有任何氣海加持,完全被操控者操控,但隻要讓其接觸到對方一下,就會粘貼不放,一直将被粘貼者的氣海全部稀釋才肯罷手,這樣一來,被粘貼者就會瞬間失去體内所有氣海,還有可能命喪當場。
徐慶年知道其中利弊,急忙躲開,可讓他驚詫的是,這提線木偶居然變幻成無數道黑影,根本不知如何躲藏的徐慶年,一時間頭頂冒大汗,緊張無比。
此時胡三海的眼神也飄忽不定,他不知道這一腳踹下去後果如何。
徐慶年雙手在前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後,深吸一口氣,隻見他的身前出現一個巨大圓圈,圓圈上面布滿各種符文,還在不停地轉動,圓圈忽明忽暗閃爍着金光,咔咔作響。
胡三海嘴角略微上揚松了口氣:“還好,差點忘記這個老徐還會結界的。”
柯刑天倒是心頭一怔,退了一步,将提線木偶拽了回去,随後站穩眉頭緊皺的說道:“防禦結界?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結界?”
“這修氣者大陸,雖然依靠氣海可以随意修行結界之法,但能成功施展的依然在少數,沒想到你竟然會?呵呵有點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再試試!”
說罷,柯刑天用雙手在年輕人的頭頂胡亂擺弄着,随後用左手單指敲了一下年輕人的頭頂,隻見年輕人瞬間變大好幾倍。
這一幕倒是讓徐慶年和胡三海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年輕人突然變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麽做到的?
年輕人變大後,面部五官也随之變了摸樣,根本不是強行變大,這個年輕人或許原本就是長這個樣子。
體型健碩數百倍,甚至還比徐慶年高出一頭,柯刑天把他身上的細絲紛紛抽去,在年輕人的背後冷冷說道:“提線木偶術怕的就是防禦結界,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跟你打,呵呵!”
說罷,柯刑天慢慢退到了年輕人的身後,并坐在地上非常無聊的看着。
徐慶年不
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以爲他還是年輕人甚至是小孩,被柯刑天所蠱惑,于是仰起頭輕聲說道:“年輕人,咱們倆之間非親非故,無冤無仇,何必如此拳拳相向?”
徐慶年剛說完,這個個頭變了還幾十倍的年輕人居然說話了。
“徐慶年,我的年輕狀态你看過了,提線木偶的狀态你也看過了,現在就讓你嘗嘗真實的我是什麽狀态!”
說罷就要出手,徐慶年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片刻,但從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氣海或是境界,看着他向自己奔來,徐慶年急忙單手擺在前側大聲說道:“你一個沒有氣海加持的人,我不想欺負你,你不要再往前了!都說了,咱們沒有仇怨,你又爲何如此咄咄逼人!”
年輕人笑了笑:“徐慶年,你當真以爲我身後之人就是邢天宗的宗主柯刑天?”
“難道你不知道邢天宗在數年前就已經投降于浩天閣了嗎?”
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看向身後的柯刑天,而此時在白清河身邊的胡三海,卻看到了這個變大了的年輕人身後不停地冒着黑色氣體,于是眼神犀利的說道:“老徐,此人就是浩天閣的人,隻不過咱們之前見到浩天閣的人都是頭戴面具,身穿甲胄之人,而這個人的穿着卻和他們完全不一樣,更像是普通人。”
徐慶年聽罷,認真端詳了下,果然頭頂,全身的周圍都在漸漸散發着浩天閣的氣息。
“還真的是浩天閣的敗類,既然如此,我們這次前來邢天宗就是要鏟除你們這些浩天閣在皇城的餘孽,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年輕人聽着徐慶年說話的口氣,不屑的瞄了一眼:“柯刑天,你還真是個廢物,當初歸順浩天閣的時候,說什麽一招提線木偶就能制服書院的弟子,當時就說你是大言不慚,如今看來還真是一塌糊塗。”
“浩天閣從來不留無用之徒,你消失吧!”
本來以爲可以相安無事的看着他們打架,沒曾想自己卻大禍臨頭的柯刑天聽到年輕人的言辭,拔腿就想跑,卻被年輕人一拳隔空打翻在地,一命嗚呼。
徐慶年一瞧,眼神變得更加犀利,心中泛起嘀咕。這個年輕人雖然身上沒有氣海,但身爲浩天閣的人,他們本身就不靠氣海加持,隔空一拳就能把柯刑天擊斃,此人修爲境界沒有那麽簡單。
随後,徐慶年再次用出攻擊結界,想強行壓制此人,可此人卻用身上的三把飛刃輕而易舉的将其打破。
徐慶年一驚,再用全身氣海,舉起雙拳便打了過去,這一拳的威力就算夫子在的話,估計也會忌諱一二,可此人卻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看的是胡三海目瞪口呆。
“老徐的這一拳如若跟我打,恐怕我早就敗下陣來,這可是老徐的全力一擊,氣王境的修爲,居然這個人躲都不躲!”
拳頭打在年輕人的身上,卻如同打在棉花上,徐慶年的力量頓時被卸去了一半。
而讓他錯愕的是,他剛要再打一拳,那年輕人突然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身後,并面帶微笑的嘲諷道:“太慢了!”
随後,一腳踹在了徐慶年的心窩處,徐慶年措手不及,沒有任何防備,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
白清河看向照顧自己的胡三海:“胡先生,不用管我,快起幫徐慶年!”
胡三海點了點頭,将玄天無量尺拿出,
并用雙指在戒尺上摸索了一下,隻見玄天無量尺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眨眼的功夫戒尺變成了一把長刀!長刀形狀比較彎曲,看樣子更像彎刀。
白清河納悶的問道:“胡先生,你?你居然能啓動戒尺的隐藏功法!”
胡三海來不及解釋,上前就是一刀,此刀劃過,産生千道浮影,而且每道影子都可以傷及他人,如同一刀劈下千刀來襲。
捂着胸口的徐慶年,全身癱軟根本用不上力,時隔這麽多年,自從帶着周天離家出走,這還是徐慶年第一次受到這麽重的傷。
他勉強爬到大門旁依偎在門邊看着胡三海用刀的模樣笑道:“胡先生,你隐藏的實力倒是蠻多的,當初和少爺去千靈塔,怎麽沒見你用出這種功法!”
胡三海正在和年輕人拼殺,徐慶年卻在一邊諷刺的嘲笑,讓他或多不少有些反感:“老徐,都什麽時候了,咱們幾人估計今日就要命喪當場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說罷,又是一刀砍了過去。
年輕人一時間被他的刀法所迷惑,不知如何出手抵擋,刀刀都是千道浮影,讓他根本無從下手,三把飛刃也根本不好使。
胡三海見狀,心中略微安心了些,他沒想到區區一把彎刀就能将其制服。随後又是幾刀下去,胡三海越打越勇,根本沒感覺到疲倦!
可這個年輕人躲來躲去,根本無從還手,累到不行的他緊皺眉頭,面目猙獰,一躲再躲終究是個問題,就在胡三海側身再一刀時,他不想躲了,于是用雙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前,他原本高大結實的個頭忽然之間變回了起初的孩童模樣。
這讓胡三海萬萬沒有想到,怎麽還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如同氣球一般撒了氣變小了!
他一刀揮去撲了空,踉跄了一步,就在這時,年輕人瞅準時機,單手扶在地上,又是一腳踹在了胡三海的咯吱窩上,這一腳雖然不是很重,但卻直接将胡三海的胳膊踹骨折了。
胡三海單掌撐在地面之上,那把彎刀也變成了玄天無量尺的模樣,他把尺子收回,滿頭是汗,已經打透了他的全身。
“老徐!你說得對!看來咱們幾人都要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上了。”
徐慶年苦笑了下:“死又何妨,就是還沒等把皇城的浩天閣餘孽給揪出來,心有不甘罷了。”
年輕人慢慢走到他們兩人的身邊笑了笑:“呵呵,浩天閣的高手遠不止于此,我隻是可以伸縮自如的浩天閣暗探罷了,這種小把戲,居然能将你們二位打的這麽慘,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胡三海一聽他是暗探,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厲聲問道:“怎麽可能?暗探的面具是不能摘下來的,可你!”
年輕人陰冷的笑了笑:“都說了,我的功法是身體的自由伸縮,給人以誤導,那你說我怎麽穿戴面具,又怎麽穿戴甲胄?”
“說了這麽多,你們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也不丢人!浩天老祖能派我出來跟你們拼殺,也算是高看你們,希望在陰曹地府不要怪罪于我!”
說罷,就要一掌打向他們的天靈蓋。
這時,從大門外走進了一個人,步伐穩重而且渾身散發着讓人窒息的氣息。
“老徐,此人是?”
“且慢!”
這個人,眼神犀利且冰冷異常,盯着年輕人一眼不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