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輩,白前輩,不如咱們先去這家酒樓歇歇?然後商讨一下如何行動?”華北北說罷,徐慶年側頭看了一眼。
“幸來酒館?”
“名字倒是蠻好聽的,在書院裏夫子從來不喝酒,使得弟子也沒得酒喝,既然出來了喝喝酒也無妨,走吧!”
徐慶年擡了擡手,讓大家進去,可白清河卻遲遲不動半步,顯得十分嚴肅:“老徐,咱們從書院出來,目的很明确,你怎麽出來就要喝酒?華北北說找個地方歇歇腳,你倒好,這就要喝酒,如何談事情?”
白清河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身邊的幕蒼蒼笑了笑:“我說白前輩,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你這麽着急根本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皇城雖然不大,但我們要找的并不隻有皇城,要找整個東楚大陸,喝點酒算什麽?喝點,呵呵,喝點。”
華北北沒聽他們說什麽,而是直接進了去。
徐慶年看白清河的樣子擺了擺手:“白清河,不要掃了大家的興緻,就是喝一頓酒而已,想當年我家少爺可是沒少給我拿酒吃,還有那香噴噴的蔥油餅,隻可惜….”
徐慶年還沒說完,白清河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沒有好氣的指着徐慶年說道:“你個老徐,我就知道你一心想着你家少爺,所以才喝酒,早晚被你害死,一天到晚腦袋裏就想你家少爺了!哼!”
“走走!還傻站着幹嘛?不是想喝酒嗎?喝就是了!”
白清河無奈的搖着頭跟着進了去,身後的胡三海一句話未說,隻是默默跟随。
來到酒館後,華北北随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去,并對他們招了招手。
徐慶年在櫃台上看了半天,搖着頭自言自語:“哎,連一張蔥油餅都沒有,酒館名字好聽有啥用。”
酒館小二聽見他的話,有些不高興,把毛巾搭在肩上,疾步上前問道:“你這客官,來酒館不喝酒不吃肉,反而找餅吃,沒有餅你就說酒館不好,這是什麽道理?”
徐慶年不想理會,走到桌子前坐下後笑了笑:“這皇城裏就連酒館小二也這般暴脾氣,還真是貴氣!”
白清河掃了一眼他輕聲說道:“修氣者大陸這麽多年,你也很清楚,皇城是全天下的交集處,說話行事小心些,人家又沒說錯,酒館找蔥油餅,人家沒說你故意找茬就不錯了!”
華北北看他們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麽,于是舉起手讓小二過來點了一些酒肉。
不一會兒他們就開始喝了起來。
“白前輩,徐前輩,我去個茅房,很快就回來,這好久沒喝酒,有點不适應,呵呵!”
華北北說完便站了起來,徐慶年看他那樣子嘲笑的說道:“男兒哪
有不喝酒的?我看你是欠練,去吧,趕緊回來,我們這碗酒喝完就要上路了!”
華北北點了點頭,二話沒說直接沖進了酒館的後院。
這時一個穿戴非常神秘的人也來到酒館後院的茅房處,看見華北北在,于是加快了腳步。
“都說了,這個酒館不要再用,很有可能已經被人識破,你怎麽還來?”
神秘人身穿黑色風衣,兜帽壓的很低,隻能看見嘴巴。
華北北神色非常緊張,小心翼翼的向黑衣人身後望去,并無異樣,随後小聲說道:“我們剛剛出來,如果不在這落腳,如何通知你們?我們這就要走,之後碰面的機會估計就沒有了,我要說的話都在上面,你自己看便是,我走了!”
華北北掏出一張紙條塞給了黑衣人手裏,急匆匆的走開後,回到了酒館内。
可剛要進去,擡頭便撞到了徐慶年,給他吓了一跳。
“徐前輩?你這是?”
徐慶年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吃完了,走吧!”
華北北還以爲剛剛和黑衣人的談話被徐慶年發現了,心跳加速,差點就要跳到嗓子眼。
後面緊跟着白清河與其他人。
雖然徐慶年喝了很多,但是意志非常清醒,被微微涼風吹過後,似乎酒意瞬間全無。
“白清河,接下來咱們怎麽走?應該先去查哪裏?”
白清河剛才滴酒未進,相反幕蒼蒼和徐慶年倒是喝了不少,白清河看了看四周沉思了片刻說道:“浩天閣的餘孽在皇城不是小數,我想咱們應該先查一查皇城内的宗門。”
徐慶年點了點頭:“不錯,皇城雖然是殇帝所住之城,但是宗門不在少數,那就從宗門開始查起。”
胡三海聽罷,從他們身後走到了前面,眯起眼睛輕聲說道:“既然從宗門查起,皇城内倒是有一家宗門很是奇怪,他們平日不見人影,夜晚倒是頻繁出入,不如就先查查他們。”
華北北眼珠轉動了下,随後問道:“胡先生說的可是皇城内的刑天宗?”
胡三海不禁點頭回應道:“不錯,就是刑天宗,他們這個宗門雖然存在數千年,但因修爲境界相對來說較差,從來不參與什麽萬宗大戰,或是朝廷紛争,再或是浩天閣的霍亂。”
“可最近卻頻繁夜間出入,而且據傳聞,他們的宗主經常和穿着酷似浩天閣的人打交道,今日正好去問個清楚!”
胡三海剛把話說完,徐慶年背着手低着頭稍微向右側斜了斜眼睛,并用手指着右側一個胡同說道:“你們說的可是這裏?”
華北北瞄了一眼,果然刑天宗的牌匾就在這胡同中,明晃晃甚是打眼。
這胡同悠長,胡同内兩側并沒有任何住戶,在胡同的盡頭便是刑天宗所在之地,
胡三海二話不說,就要走上前去問個清楚。
卻第一時間被徐慶年拽了回去。
“你幹什麽?你不知道這個刑天宗是何宗門?”
胡三海本來就和徐慶年不對付,看着徐慶年的面部表情笑了笑:“我說老徐,我又不是你的少爺,你瞎操心個什麽勁啊!”
“誰不知道他們是何宗門,邢天宗多以暗器爲生,剛剛說他們不參加萬宗比武,多半也是因爲他們的暗器緣故,登不了大雅之堂!”
“你不就是想說,這胡同應該有暗器,不想讓我輕舉妄動?”
徐慶年看了他一眼:“你….!”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胡三海,催動氣海,雙掌朝着胡同就是一掌,隻見胡同内頓時出現可怕的一幕,突然間飛箭四射,還有胡同地面的拱起所出現的刀叉劍戟,讓華北北和身後的穆蒼倉瞠目結舌,如果稍有不慎進入到這個胡同内,恐怕再高深的修氣者,也性命不保。
可爲何隻是一掌打過去,就讓這些暗器顯露無疑,讓徐慶年都爲之一驚。
過後才知道,這胡同已經被刑天宗改了很久,隻要身有氣海加持的人,通過這胡同,就會引發這些暗器。
胡三海催動氣海主動向胡同打去,氣海飄散在胡同内,自然而然就使這些暗器漏了出來。
随後,胡三海再次用氣海加持,瞬間來到了刑天宗的台階之下。
就在徐慶年也要進去的同時,他們身後突然來了一個人,紅布條包裹的武器,顯得非常陰冷。
此人便是黃宗書,他喘氣平穩,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而華北北的額頭上,卻一直淌着汗水。
“你是何人?”
白清河雙手漸漸把拳頭握了起來,并走向黃宗書,面不改色的問道:“我們是書院之人,如果識趣的話,還請盡快離開,莫要讓我們動手!”
黃宗書雙眼突然睜大了些,随後又眯了起來:“書院的初代弟子,白清河?”
白清河一驚,沒想到面前此人居然認得自己,可他卻完全不記得此人是誰,于是納悶的問道:“既然知道我們是誰,就不要自讨苦吃!”
黃宗書很用力地把手中武器插進了地裏,并且周圍一點灰塵都沒有,可見氣海之足,修爲之高。
可白清河除了能感知到他的氣海之外,境界卻看不到分毫,應該又是一個會隐藏境界的高手,白清河漸漸神色緊張了起來。
徐慶年不以爲然的向前走了幾步,從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後眯起雙眼說了句:“我好像認識你!”
黃宗書一瞧是徐慶年,樣子還是沒有變。
“呵呵,那是自然,當初和夫子切磋時,你應該就在身邊,時隔今日,你的面貌倒是沒怎麽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