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周天沒有想到的是,這龍岩龜活動的範圍内,就連天空似乎也失去了引力,他在玄天無量尺上搖搖欲墜,看着好像就要掉下來一樣,周天越想加速,越覺得腳下的玄天無量尺不好控制。
在遠處一直盯着周天一舉一動的蘇莫寒,此時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躲着旁邊樹木土石的塌陷,一邊擔心周天得安危,他并沒有任何法器可以使自己飛行,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周天過去冒險。
正在這時,周天看見距離那個浩天閣的人還算近,于是将腰間的封天刃舉過頭頂,雙手用力扔了過去。
此時的周天根本無法快速到達那個人的身前,隻能出此下策,但他不曾知道,這把封天刃其實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特性,青木當初和他打架時,也曾用過,隻是他沒有注意,這把封天刃隻要經過氣海催動,刀尖朝着天空,就會帶來一陣很大的旋風,這股旋風雖然很小,威力不大,但是會擾亂敵方的視野。
此時的暗探眯起眼睛,看見不遠處無數把短刀飛了過來,立即調轉龍岩龜的方向,想讓龍岩龜的身體稍微向上傾斜,擋住這無數把的短刀。
可龍岩龜再怎麽強,他也是一種龜,速度很慢反應也很遲鈍,而且龍岩龜的操控者,必須雙手搭在它的腦袋兩邊,用自己的意志來控制,否則隻要雙手離開,龍岩龜就會失去控制而選擇永遠沉默。
這名浩天閣暗探原本想用龍岩龜來打壓周天和蘇莫寒,沒曾想卻被這簡單的封天刃給吓到了。
他無法選擇,隻能雙手放開龍岩龜的頭部,用身上的三把飛刃擋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龍岩龜失去了意志控制,選擇了永遠沉默,轟的一聲,大地塵土飛揚,如同天降沙塵暴一般,蘇莫寒遠處一瞧,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兩隻龍岩龜重新回到了地下,不日林的大地重新恢複了平靜,隻是這地面的裂縫和樹木卻很凄慘,茂密的不日林現在樹木東倒西歪,大地千瘡百孔。
蘇莫寒松了口氣:“哎,三弟這小子還真是….!”
他總算安心了很多,坐在地上看着周天的背影也放心了許多,因爲他很清楚,隻要龍岩龜不在,浩天閣的人是無法打敗他的。
暗探好不容易将周天的封天刃擋了過去,可沒等緩過神來,周天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随後就被一拳打在了心窩處,這一拳威力很大,直接将他打翻在地無法起身。
暗探還想用三把飛刃跟他糾纏,可他的身體卻已經無法允許他用任何詭術。
“周天!你!”
暗探的樣子很痛苦,嘴角不停地向外湧出黑色的血液。
周天手拿封天刃笑着:“沒想到
這把封天刃如此了得,多虧青木前輩那日慷慨相送,要不然今日還真被你給害死!”
“用龍岩龜來對付我和大哥,你們浩天閣還真是什麽都豁得出去!本以爲要最快的速度去救老婆婆,看來現在也不用了,受死吧!”
說罷,就要用封天刃插在這名暗探的心髒上。
這時,一道黑影劃過,更像是烏鴉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就連周天也無法看清,他手舉刀落,封天刃毫不猶豫的紮了下去,可再一睜眼,人卻不見了。
“哼,膽小鼠輩,這點能耐就躲了起來,看來浩天閣的把戲不過如此,還說什麽與書院并列,真是可笑至極!”
周天看着滿面瘡痍的大地,坐了下去,吐了口氣,身體不停地發抖起來。
他也很明白,如果不是封天刃的作用,根本不會形成如今的局面,沒準自己會面臨更大的危險,最主要的是老婆婆受到的危險更大,雖然很輕松的制服了浩天閣暗探,但心有餘悸的周天,一直想不通爲何浩天閣百般如此。
“三弟!三弟!”
周天想着的同時,遠處傳來疾呼聲,原來是蘇莫寒跑了過來。
周天揮了揮手:“大哥!我在這!”
蘇莫寒看見周天的準确位置後,一個疾步,一道瞬影便來到了周天的身旁。
“哇塞!大哥,你這速度怎麽這麽快?怎麽沒見你用過?”
蘇莫寒笑了笑:“臭小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咱們繼續走吧,這裏不是火鳳的地界,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
周天看了看蘇莫寒面無表情嚴肅的說道:“大哥!剛剛遇到的兩名浩天閣暗探分别用了蘇星河與龍岩龜做餌,我想火鳳的地界他們的人也不會在了,咱們還是盡快走出不日林,前往西渙吧!”
蘇莫寒驚訝的看着周天,想了片刻:“你真的想走出這不日林?當初浩天老祖爲了奪取這火鳳,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如果其他浩天閣的人就在此處,咱們走豈不是可惜了!”
周天何曾不知火鳳的重要性,但這麽多事發生,老頭的死,讓他有些害怕老婆婆的安危,如果浩天閣隻是單純的想用火鳳之血淬煉噬魂血珠,那就讓他們去做好了,但如果他和蘇莫寒阻止,适得其反,反而很有可能會讓老婆婆再次收到傷害。
他遲疑了半天,最終還是說服了蘇莫寒。
“好吧,既然是爲了老婆婆,那也沒什麽話可說,希望蘇星河可以活到我們去救他!”
正當他們要轉身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到了他們耳中。
“大哥!聽,是馬鳴聲!”
蘇莫寒定眼一瞧,果然是他們的兩匹白馬,蘇莫寒笑了笑:“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會躲,出事從不出現,要走的時候似乎能聽到咱們說話,馬不停
蹄就趕來了!”
周天擦了擦滿臉的汗水,那泥水摻雜着汗水已經将他俊俏的臉龐弄得看不清樣子。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内殇帝剛剛早朝結束,回到自己的殿内剛要坐下,就聽外面七嘴八舌甚是聒噪。
“外面什麽事?爲何如此吵鬧?”
話音剛落,殿門就被兩個守衛打開:“啓禀殇帝,外面來了兩個自稱是知道一些秘密的人,想觐見殇帝,我們正在盤問!”
殇帝挑了挑眉毛笑道:“如今還真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入皇宮,看來寡人要徹底肅清一下你們這些守衛了!說自己知道一些秘密就能擅自闖入皇宮,你們幹什麽吃的!”
殇帝本來經過一早上的早朝,身心俱疲,想休息片刻,沒想到又被這些人打擾,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呵斥,門外那兩個穿着詭異的人卻突然在殿外說道:“殇帝好大的脾氣,但不知如果我們将秘密說出來,殇帝是否還能坐得住!”
“放肆!”
兩名守衛立刻起身指着他們二人厲聲罵道:“皇宮乃是禁地,你們二人是何人放進來的!”
兩名守衛氣急敗壞的喊着,可二人卻異常的冷靜:“那兩名守衛不過是氣海中最低微的魄之氣,又怎能攔得住我們?”
這二人說話,聲音極細,陽奉陰違的語調讓兩名守衛聽得甚是刺耳,聽到他們說皇宮守衛不足挂齒時,怒火沖天的守衛大聲吼道:“這麽說你們還真是擅自闖入皇宮的!”
“來人!”
“混賬!”
殇帝見兩名守衛居然私自喊人,越俎代庖的行徑讓殇帝越發氣憤:“都給寡人退下!”
兩名守衛一聽,瞬間低下身子向殿外撤去。
“你們二人是何人?闖皇宮是死罪,如果你們有正當理由最好說清楚,否則别怪寡人不客氣!”
二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穿着黑白相間長褂的人眼神犀利的看了看殇帝,不屑的撇嘴說道:“區區一個沒有境界之人,還說什麽大話?估計連皇宮守衛都不如。”
“你閉嘴,咱們是來告密的,不要起什麽幺蛾子….”
殇帝擡眼眯起眼睛看了看剛剛說話之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在寡人面前論寡人是非者,你還是第一人,就連書院的夫子恐怕也沒這個膽量,不過也是最後一人。”
殇帝說罷,二人面面相觑,沒等回過神,殇帝一掌打向剛剛說話之人。
随後殇帝坐了回去,面對剩下那個人輕聲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此人眼睛的瞳孔突然變大,顫顫巍巍的向身後看去,隻見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已經面色暗沉的死了。
不禁全身發軟噗通一聲跪在了殇帝面前。
“殇帝饒命,殇帝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