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河看徐慶年瞻前顧後的有些難辦,于是沉了口氣,繼續遊說:“老徐,這件事非同小可,如今夜魅宗的人都牽扯進來,不知道還有多少宗門也在其中,東楚宗門林立,如果放任浩天閣的人胡作非爲,那麽到時候最吃虧的就是咱們書院和皇城了,浩天閣現在的趨勢就是在東楚不斷蠶食咱們周邊的宗門,到時候形成包圍之勢,到那時再想辦法就來不及了!”
白清河說話很激動,徐慶年對他說的話也有些認同,可一舉讓書院弟子全體出動,未必會帶來很大的風波,他深思熟慮後對白清河說道。
“這件事你想的辦法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讓書院的弟子全部出去,這樣吧,就讓幕老和華北北跟着咱們出去,其餘的人都在書院呆着,現在書院的弟子也就張慢慢、幕老還有華北北修爲高一些,怎麽着也得讓他們其中一人留守書院,張慢慢性情沖動,脾氣暴躁,讓他留守書院再合适不過!”
白清河一開始的意思是讓全體弟子一起出去尋找浩天閣的餘孽,可徐慶年這麽一說,白清河也有些贊同。
就在他們商量之際,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徐慶年眼神變得很謹慎,看着白清河問道:“這件事你還跟其他人說了?”
白清河搖了搖頭一臉驚愕的看着他:“我怎麽可能告訴别人,我隻是通知了華北北和幕老,讓他們在下午三刻去習武場集合,我和你有事要宣布。”
聽後,徐慶年上前把門拉開,發現站在門口的居然是胡三海。
“胡先生?你這是?”
胡三海此人自從因某事得罪了夫子之後,一直在爲書院清掃,一直做着打掃衛生的工作,但修爲卻是除了夫子之外最高的,就連用出全力的徐慶年,當年也未必能輕易将其打敗。
看見胡三海,徐慶年首先是一愣,随後試探的問道:“胡先生可是要進屋打掃衛生?”
胡三海看着徐慶年那欠揍的表情,不屑的瞥了瞥嘴。
随後進去看了看白清河,轉身對徐慶年說道:“你們所說的事,我已經聽的一清二楚,算我個,我早就想除掉浩天閣這幫雜碎了。”
“當年若不是因爲他們,我也不會淪落這個境地,雖然是我自願的,但…..算了,不說這些往事了,你們什麽時候動手?”
白清河聽胡三海的訴說,有些錯愕:“胡先生,你是怎麽知道此事的?我并沒有跟你說過啊!”
胡三海笑了笑:“我活動的範圍很廣,你們做的事情,我盡收眼底,包括徐慶年埋藏夜魅宗的屍身,昨晚白清河與始春樓的人對打,這些我都知道。”
“當然也包括你今日在習武場對幕老他們說的話,我也聽的一清二楚,當時就很納悶,所以就移步聽了你們的對話。”
白清河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門邊的徐慶年笑道:“也好,胡先生的修爲和功法乃是書院數一數二的,有胡先生的幫助,那就更好了。”
徐慶年沒說什麽,心裏卻有一絲絲的擔心。
轉眼間就到了下午三刻。
所有在書院的弟子都紛紛站在習武場上,王然然依然在地上坐着,六月的中旬,已經是太陽高照,炎熱的天氣讓很多人煩躁不堪,可王然然卻心如止水,心中平靜的很。
“我說你怎麽如此鎮定,這麽熱的天,居然還有心思下棋。”
宋暖暖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耳邊鬓角流下晶瑩剔透般的汗珠,加上她婀娜的身材,顯得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迷人。
而古一就是其中在默默觀賞之人
看着宋暖暖一時間十分癡迷的樣子讓身邊的張慢慢看的一清二楚。
“古一,你小子看見美女,你的吊墜爲什麽不變色呢?”
張慢慢話音未落,就引起極度不适,讓宋暖暖連忙扭過頭,害羞的不敢直視。而此時的古一滿臉通紅,也不敢看其他弟子。
“呵呵,真是難怪你們了,書院内女弟子很少,而如今除了宋師妹,還真沒有其他姑娘了!你們這幾個師弟,一定要把持住啊!呵呵!啊哈哈!”
張慢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開起這個玩笑,屬實有些尴尬,宋暖暖聽見後,雙手插着腰生氣的看着他:“大師兄,你給我住嘴!”
“好了,好了,你們别吵了!”
徐慶年和白清河緩緩地來到習武場的總教台上,大聲的對他們說道。
宋暖暖看見是徐前輩,連忙招手示意,其他弟子看見他們後,也紛紛安靜了起來。
張慢慢好奇的向前邁了一步問道:“請問徐前輩和白前輩,這麽熱的天把我們叫來是何意思?”
徐慶年歪頭看向白清河,想讓他來告訴大家到底是爲了什麽。
白清河當仁不讓,于是他節奏很慢的講述這個決定。
說罷,所有弟子都已經心知肚明,唯獨張慢慢卻心中不服。
“徐前輩!白前輩,浩天閣的人欺人太甚,殺我二師弟,毀我十三師弟的婚禮,害的他的妻子如今還在井内接受治療,你們卻讓我一直守候在書院内,你們讓我怎麽接受?”
徐慶年早就知道張慢慢會這麽說,于是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張慢慢說道:“大家都知道你是書院弟子中的最強的,但有一個人,或許你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你能将此人打敗,或是将他擊退數米,我就讓你跟我們一同去!如何?”
張慢慢掃視周圍一周,除了華北北和幕老,其他人應該不是問題,于是挺胸自信的笑了笑:“哼,幕老和華北北跟你們同去,我并沒有任何怨言,其他人?讓他們來便是。”
說罷,便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所有弟子看見張慢慢那勢在必得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都向地面看去。
白清河見狀吃驚不少,悄聲對徐慶年說:“這張慢慢不僅修爲過硬,人氣還不錯,這些弟子很明顯是站在他那邊的。”
徐慶年微微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他們之間的情誼,那可是一般人無法比拟的,師兄師弟之間的情誼,哪怕是夫子在或許都比不上。”
徐慶年認真看了看在場的所有弟子點了點頭。
突然從弟子們的身後走來一人,手裏拿着掃帚慢慢向總教台靠去。
還在專心研究棋局的王然然,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棋盤上的黑白棋子不停地在晃動,王然然擡頭一瞧,原來是打掃衛生的胡三海。
胡三海經過張慢慢的身邊時,氣息很強,所有弟子都能感受得到,但不論怎麽看就是無法得知這個胡先生到底修爲如何?
張慢慢定神一瞧,雖然平日裏經常見到他,但都是以到掃衛生的姿态出現,這次也不例外,手中仍是拿着掃把。
徐慶年揚頭對張慢慢笑了笑:“如果你能擊敗胡先生,别說你可以去,什麽條件我和白前輩都會立即答應。”
胡三海緩慢轉過身,眼神犀利的看着張慢慢,而此時的華北北卻深知胡三海的實力,他悄聲來到張慢慢的身邊低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胡三海,尊稱胡先生,他的實力僅僅在夫子之下,就連徐前輩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我家你還是放棄吧,省着到時候真打起來,有什麽閃失。”
華北北好心關心他,可張慢慢的鬥志已經被燃起,雖然沒跟他交過手,但依然信心滿滿的張慢慢認爲此事并不難,隻要超常發揮就不是問題。
“好!既然兩位前輩都這麽說了,那就來試試。”
張慢慢講目光放在胡三海的身上,眼神異常的堅定,可胡三海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并沒有做出任何切磋的架勢,而是将掃把放在一旁,站在張慢慢的身前,呼吸平穩,神态非常的鎮定。
白清河小聲嘀咕着:“老徐,你說張慢慢經過這麽多次的打擊,他的修爲和功法到底有沒有提升,你看他們倆互相隐藏着自己的修爲境界,張慢慢又如此認真,萬一....”
白清河剛想繼續說下去,徐慶年瞥了一眼說道:“沒有任何的萬一,胡三海的功法和修爲,對付張慢慢這種修爲的人,絕對是碾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慢慢就連還手的餘地恐怕都沒有。”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隻見張慢慢已經提刀向胡三海砍去。
在場的所有弟子瞬間屏住了呼吸,一眼不眨的看着。
胡三海竟然連躲都不躲,雙手合十轉眼間就把張慢慢的長刀控制在胸前,不管張慢慢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動彈。
随後胡三海一個錯步,一掌打在張慢慢的胸前,隻是輕輕一掌,就直接将張慢慢崩飛數十米開外。
“好強!”
王然然不經意間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