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的面部表情逐漸僵化,渾身散發的黑色氣體比之前還要嚴重,周天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這兩個暗探。
“你們都做了什麽?立即停手!”
周天嘶吼着,四周其他宗門的人看見此情此景落荒而逃,隻剩下夕雲宮的母女二人一直站在原地。
“娘!咱們還是走吧,這兩個暗探很明顯實力很強,書院這麽多弟子都敗下陣來,就連白清河前輩都無法打過,咱們在這能有什麽用!”
此時的周天全身顫抖不止,眼底猩紅更是愈發明顯,像極了多日未進食的野獸。
徐慶年想上前安撫周天,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此時此刻唯獨能勸退周天的隻有夫子,可夫子卻遲遲不動,不知在等什麽。
焦急萬分的蘇星河還有其他弟子反方向的朝着葉幽幽而去,希望能用自身氣海消除浩天閣的傀儡術。
“幕老,怎麽辦?如何才能消除葉姑娘身上的傀儡術啊!”
宋暖暖着急的問道。
幕老看葉幽幽雖是傀儡術纏身,但還有沒有真正發作,于是貼近看了一圈搖了搖頭歎氣道:“這傀儡術是認主的,如果把這二人殺了還好,如果讓他們倆持續在這,傀儡術是消除不掉的。”
徐慶年也跟着急忙說道:“是啊,葉姑娘前些天的傀儡術已經消散,就是因爲離浩天閣的人比較遠,看來想徹底清除她體内的傀儡術,還是要讓浩天閣的人親手解決!”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周天聽的一清二楚,爲今之計隻能将此二人殺掉一個留一個。
想罷,周天雙腳用力向前奔去,腳後生風,撮起層層塵土,抽出封天刃上去就是一刀,這一刀足足用了周天九分氣海,力道之足,哪怕是夫子估計也要躲上一躲。
果不其然,那兩個暗探分别向左右躲了過去,周天一刻不停歇,站穩後又是一橫掃,兩名暗探也不示弱,将手中飛刃紛紛擲出,六把飛刃擦星帶火,直奔周天的命門而去。
周天原地旋轉三百六,将手中的封天刃順勢朝着其中一名暗探飛去,一擊即中,生生的将這名暗探紮在了習武場大門之上。
這一瞬間,讓華北北震驚,居然有這麽大的威力,看來周天不發威則好,隻要動怒發威,勢不可擋。
而此時的夫子和徐慶年卻觀察到了不對勁,周天突然這麽厲害,應該和他體内的蘇蘭有關,如若不是,那就是他的噬魂之氣在幫助他。
周天緩緩走到這名已經死了的暗探身前,用力将刀拔出,那暗探的屍體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了地上,雙眼還未閉上,死相慘不忍睹。
另一名暗探看見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殺,想逃跑,可周天的反應迅速,将全身氣海運用在拳頭上,一拳而過,直接将此人打翻在地,一口黑血吐出,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在場所有人對周天這一系列舉動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連白清河都有些難對付的暗探,居然讓周天如此輕易的化解。
蘇星河看了看白清河:“白前輩,這….”
白清河微微低頭,認真的看着周天的全身上下,點了點頭:“夫子猜測的不錯,十三剛剛應該将體内的氣海和噬魂之氣全部融合,沒有半點遺漏,才會發揮出如此強勁的力量,隻要十三日後能控制自身怒火,自由運用他體内的噬魂之氣還有氣海,假以時日,在場所有的書院弟子,包括夫子和我在内,無人是他對手!”
蘇星河聽白清河這麽說,心中一怔,默默私語:“無一人是他對手?”
“沒錯,但還是要靠他自身,沒有好的引導,或者讓人誤導,也随時可能墜入魔道,尤其是浩天閣的人,如果對他成功施展詭術,傀儡術,稍加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蘇星河眼神攢動:“白前輩,照你這麽說,十三他日後是好是懷,一半是他自己努力,一半是看浩天閣有什麽動向?”
白清河緊盯前方,默默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那名暗探卻突然沒有了剛才那般恐懼,反而大笑道:“周天,沒想到浩天老祖說的沒錯,你才是最後控制天下的人,既然如此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想讓我去除你妻子的傀儡術,做夢!”
暗探嘴硬的很,并一心求死,讓周天一時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兩人僵持在那,讓在另一側的宋暖暖十分着急。
“師兄們,快想想辦法,葉姑娘似乎有了什麽反應!”
徐慶年和夫子頓時朝着葉幽幽的方向看去,隻見她慢慢向前走去,不管宋暖暖如何勸阻,如何拉扯,似乎對她都沒有任何效果。
因爲是周天的妻子,張慢慢和關七七又不好對她随意撕扯,急的一頭汗的張慢慢大聲疾呼:“夫子!到底該怎麽做!”
夫子看他們焦急的樣子,縱身一躍,跳到了那名暗探身前,看着他躺在地上痛苦難捱的樣子,很嚴肅的說道:“說什麽浩天老祖讓你們做的,根本就是胡謅,我的弟子曾經在不可知之地見過你們浩天老祖,根本沒有在浩天閣内,如今的浩天閣已經名存實亡,根本就是私人作惡的工具,你還恬不知恥爲他們效力!”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别以爲我不知道如何消除傀儡術,如果你再不說出浩天閣的辦法,我就要用我的辦法了!”
夫子一邊說着話,一邊青筋凸起,就連徐慶年和白清河都沒看見過夫子如此憤怒的時候。
而暗探被他這麽一說,有些驚詫,小聲嘀咕着說道:“你們怎麽知道不可知之地?”
随後大聲吼道:“夫子是吧?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告訴你解除之法,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呸!”
一口痰吐在了地上,小小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視死如歸的架勢讓夫子一直搖頭。
“我本不想做出如此殘忍之事,這是你逼我的,十三你靠後!”
周天面目猙獰,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暗探,恨不得一掌将他的腦仁破碎。
這時,白清河跑了過來,眼神有些恍惚,更顯得十分忐忑。
白靈兒見狀也跟了上去。
“爹?你?”
白清河急忙拽住夫子的衣袖:“夫子,你當真要這麽做?當初你這麽做讓我苦苦在井中一待就待了數于年,可如今這葉姑娘可是女子,就算你忍心這麽做,十三又怎麽忍心?”
周天看他們一直猶豫不前,厲聲問道:“夫子!白前輩!到底怎麽了?爲什麽還不動手!”
夫子的眼神也慢慢變的堅硬起來,側頭轉身對周天嚴肅的說道:“十三!接下來我要問你的,關乎你和幽幽的未來,你想好在回答我!”
周天不假思索,剛要回答,徐慶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少爺,待會夫子問你什麽,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
周天餘光掃了一眼徐慶年并沒有說什麽,一直看着夫子和白清河。
“那麽好,所謂浩天閣的傀儡術,當年白清河也被控制過,那時他做火入魔的同時,也發明了一種傀儡術,當初還算初級階段,并沒有現在這麽熟練。”
“當時,白清河痛苦難捱,我想了很多種辦法,終于讓我破解,那就是讓白清河全身不得動一下,更不能催動氣海,然後将他當時體内練就成的氣體抽出,再施加我的氣海将其附着在他的身上,這樣一來,氣海和他體内的氣體就會一直在周圍相繼融合,但随之而來的就是白清河的痛苦。”
“要知道,當時他體内的氣體就是如今浩天閣身上的黑色氣體,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名浩天閣暗探變成一股氣體,随後将葉姑娘抛入井中,用身後鎖骨的鏈條将她體内的氣海封印,讓浩天閣自身的黑色氣體和我的氣海注入她的體内,讓他們互相融合,互相吸收,這樣一來,會給葉姑娘帶來無法形容的疼痛。”
“十三,這種痛苦當年白清河受過,如今你的妻子不知能否挺得住?我問你,你當真要這麽做?還是把這個暗探放了,讓你和葉姑娘跟着他走?”
夫子這麽說讓其他弟子聽見,紛紛嚷道:“夫子,不能讓十三跟他走啊,夫子!”
蘇星河看見這種情況,也分外着急,如果讓周天跟着他走,那麽….那麽剛才白清河所說的那種情況就會發生,周天很可能會變成壞人,從此墜入魔道。
絕對不能讓夫子這麽做,于是向周天身前的暗探跑去,想直接将其殺死。
可沒等他跑出去半步,周天卻輕輕的回答道:“那就按照夫子當年的做法那麽做吧,我不能和他走,這一走,我心知肚明。”
“浩天閣一直想要我體内的噬魂之氣,如果跟他去了,被浩天閣的傀儡術控制,那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我和幽幽如今也隻是欠一杯合卺酒罷了,我可以等她,不管多久。”
看着周天落魄的樣子,宋暖暖哭哭啼啼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到那時,葉姑娘知道會恨你的!”
周天看了看夫子,又看了看習武場台階之上的幽幽,不禁笑了笑:“情若是長久,又何怕恨?”
話音落,夫子點了點頭,催動全身氣海,雙手向這名暗探的身上壓去,頓時那名暗探疼痛不止,嘶吼聲險些吼破了所有弟子的耳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