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書院十三,周天,浩天閣爲什麽總揪着我體内的噬魂之氣不放,既然這麽想得到,何不讓他親自過來說清楚,總是派一些喽啰,當真無趣!”
周天很明顯是在叫嚣,在故意嘲諷,意圖想讓他請出幕後的浩天老祖,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但蒙面人似乎不以爲然,心态很好的笑道:“激将法?對我無用,更對整個浩天閣無用,浩天閣不管是暗探,還是臨坐,或是閣使,都是深受老祖所器重,并且經過很嚴苛的訓練,即使死,也不會說出浩天閣的秘密分毫,你就不要再廢口舌了。”
“今日來,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将你帶回去,你這麽想見老祖,不如大家都不動手,你跟我去便是,以免等會傷到無辜!”
蒙面人此番話,徹底激怒了身後拿着長鞭的華北北,本來他性情溫順,根本不會輕易動怒,但聽他如此埋汰書院,實在無法忍受。
“徐前輩,你靠後,對付他根本無需大家動手!”
隻見華北北,将手中長鞭立于身前,催動體内氣海,突然那長鞭周圍出現忽明忽暗的龍影,一直盤旋于長鞭之側,還能偶爾聽到低鳴的龍嘯聲。
蒙面人這時心中似乎略顯緊張,從來未有的壓迫感徐徐而生,他聚精會神的看着他手中的長鞭,眼睛眯起一條縫隙,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忐忑。
“書院老三?須龍長鞭,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那就讓我看看你的修爲到不到家!”
說罷,又是那套說辭。
“一指開天,二指定蒼生,破!”
隻見蒙面人身後出現巨型刀影,徑直向華北北的頭上劈去。
華北北見狀,推開身邊所有人,不慌不忙,将長鞭橫于身前,當刀影碰到長鞭的刹那間,迸發出萬道光芒,直接将身邊的周天崩飛,身受重傷的周天差點又被崩暈。
周圍頓時火光四射,一陣巨響之後,華北北紋絲未動,手中長鞭雖然嗡嗡作響,但依然完好無損。
華北北嘴角略微上揚,眼神肅殺的看着他,身上的長衫随風搖曳,更顯他那俊朗的外表舉世無雙。
“哼,開天刀!沒想到你竟然會修氣者的功法,不過火候還不到家,有些讓人失望!”
蒙面人一怔,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招式,剛想向前繼續拼殺,誰知華北北卻首先發起進攻,長鞭順勢打來,蒙面人并沒有武器,剛剛的刀影也突然發揮不出來,隻能硬着頭皮用胳膊去擋。
一鞭打過,震的蒙面人胳膊酥麻而疼痛,大叫一聲單膝跪地。
周天用胳膊支撐着地面,徐慶年在一旁扶持:“老徐,三師兄的功法如此了得,真是大開眼界,似乎比大師兄和二師兄都要厲害!”
徐慶年默默點了點頭:“不錯,論修爲,論功法,華北北當屬書院弟子中的第一,但論結界,論其他,還是你大師兄張慢慢略勝一籌,隻不過他現在受傷未愈,要不然剛剛早就用結界将這個蒙面人給困住了。”
蒙面人不服氣的雙眼充血看着華北北,厲聲說道:“剛剛和你們交手,已經廢了我一半力氣,如若不然你的須龍長鞭根本奈何不了我!”
說罷,勉強站起身,一個轉身化作成黑霧不見了。
華北北總算化解了危及,過後在習武場内,弟子們都在商讨今天的事情。
唯獨周天卻臉色暗沉,似乎有什麽心事一直在叨擾着他。
徐慶年見狀,走到他身邊擔心的問道:“少爺,可是有心事?”
周天捂着胸口,剛剛被崩飛的一瞬間,就感覺胸口發悶,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胸口疼的那一刹那,居然想起了葉幽幽。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自從來到書院,差不多數月過去,始終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徐慶年知道他在說什麽,也知道他在思念着誰,可葉幽幽的事決不能告訴他,現在葉幽幽在宋暖暖的房間,身上那傀儡術應該快散去,隻能等完全恢複,才能告訴他真相。
于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少爺,葉姑娘根本不會有事,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沒準現在她還在天塹鎮,等夫子這次回來,我陪你再回去一趟。”
聽着徐慶年的勸慰,周天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十三,感覺怎麽樣了?”
這時,華北北拿着手中長鞭走了過來,那架勢好像要跟自己打架一樣。
“什麽?什麽怎麽樣了?”
華北北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的長鞭,急忙收了起來:“哦,呵呵,剛剛我與那蒙面人較量的時候,不是把你誤傷了?”
周天以爲是什麽事,聽見他這麽問,傻傻的笑道:“三師兄言重了,比武較量,更何況剛剛那個時刻,誤傷在所難免,無關緊要,再說隻是微微感覺胸口發悶,沒什麽大礙!”
華北北笑了笑,剛要跟他在說些話,突然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雙肩披着長發的人緩緩走向習武場内。
宋暖暖一眼便看出此人是誰,連忙讓古一和王然然上前阻止,不能讓周天看見。
可周天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什麽。
“老徐,那是?”
周天用手指指着前方不遠處,徐慶年眼神恍惚,不想告訴他,可現在已經瞞不住,剛要說那個人就是葉幽幽。
“少爺,這件事本來就…..!”
“老蘇!”
徐慶年一個眼神,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指的是另外一側。
“十三!”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跑來,定神一瞧居然是蘇星河。
“三師兄!老八回來了!”
宋暖暖喊了一聲,随後急忙将葉幽幽推到了一邊,随後在習武場的一個暗角處,氣急敗壞的對她說道:“誰讓你出來的,十三剛剛受傷恢複,你這麽出現,讓他怎麽辦?你究竟想幹嘛?”
葉幽幽雙臂環抱着身體,腦袋不停地搖晃,似乎神經錯亂一般,但她臉上的那團黑霧卻早已不見,身上的黑色氣體也蕩然無存。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周,周天哥哥,周天哥哥!”
說罷,便暈了過去。
宋暖暖一臉嫌棄的自言自語:“真是麻煩,本來事情夠多了,還得照顧你這麽個麻煩,哎!”
話音一落,宋暖暖縱身一躍便抱着葉幽幽不見了。
而此時周天見到蘇星河,欣喜若狂,根本沒注意宋暖暖的動向。
華北北轉身看見是蘇星河,剛要上前打招呼,定神一瞧,他身後還跟着兩人。
“白前輩!”
華北北的一聲疾呼,讓徐慶年和其他弟子頓時一驚,尤其是關七七和張慢慢,立即跑了過去。
周天來到蘇星河身邊便是來個大大的擁抱,激動的說道:“你們怎麽這麽久才回來,這幾日還以爲你出什麽狀況了。”
蘇星河微微撇嘴笑道:“你這說的什麽話,有白前輩在,我能出什麽狀況,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看這是誰?”
蘇星河漸漸轉向身後,原來他身後還藏着一個人。
“白姑娘!”
周天沒想到,白靈兒也跟了過來。
“白前輩!”
華北北,張慢慢,關七七一同向白清河行了個禮。
但關七七對白清河多少還是有些不滿,可又不好說多說什麽。
“老三回來了?看來書院的弟子馬上就要聚齊了,就是不知道夫子他什麽時候回來。”
白清河雙眼似乎很疲憊,有些睜不開,餘光看了看徐慶年。
“老徐!書院夫子不在,你要操心了,這次去皇城,有些疲倦,且讓我休息片刻!”
說罷,徐慶年連忙笑了笑:“老白,看你神态如此輕盈,還着急休息,想必你想做的事情,應該是如願以償了。”
而白清河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随後向習武場後方走去。
白靈兒跟周天簡單說了幾句,看見父親要離開,轉身想跟去。
可張慢慢原本以爲自從天塹鎮一别,不會再遇見白靈兒,這次再次碰見,當然要上前說幾句,于是疾步跟了上去。
“白姑娘!好久不見。”
白靈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還是那般水汪汪,張慢慢一眼便再次陷入了進去。
“啊,是你,好久不見。”
兩個人尴尬的說了幾句,便不知再說什麽了,平日很少和女子打交道的張慢慢一時間成了啞巴,一直盯着白靈兒的臉頰看。
“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随父親去了。”
張慢慢無奈,撓着後腦勺尴尬的笑了笑:“好,好….”
随後,白靈兒便轉身向父親那邊跑去,張慢慢看着她的背影,心窩深處一股暖流突然襲來,整個人瞬間軟了下來。
“大師兄,你可是對那姑娘有意思?”
王然然手裏盤着黑白棋子,捂嘴笑了笑。
張慢慢側頭看他那八卦的樣子,一臉嫌棄的說道:“整天不知道修煉,竟操心些沒用的,滾開!”
王然然撇着嘴,看了看手中的黑白棋子:“切,明明對人家姑娘有意思,還不承認。”
經過蒙面人的事件後,徐慶年深知浩天閣的動作越來越大,夫子如果還不回來主持大局,恐怕浩天閣的人很快就會對殇國動手。
深夜,在無名水榭中,徐慶年轉念一想,華北北親口說過,浩天老祖在不可知之地,或許還有些事情華北北沒有說,于是便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