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沒事了?”關七七看見張慢慢心情激動不已,可周圍的黑白人影依舊在困着他。
“王然然,趕快把你的破棋子收走,我要去見大師兄!”
隻見王然然從背後抽出棋盤,雙手在空中向後一拉,那黑白人影所産生的飓風瞬間消失。
張慢慢踉跄幾步,想上前與師弟們會和,可身邊攙扶的宋暖暖卻一個勁的将他往後拉扯。
“大師兄,你剛能起身行走,不便做太大的動作,讓他們來找你便是。”
張慢慢不耐煩的看着宋暖暖,無奈的搖了搖頭。
眨眼的功夫,所有弟子就來到了張慢慢的周圍,各個面帶微笑。
“大師兄,怎麽樣了?白前輩的那一掌估計很厲害吧,看你已經昏迷數日,總算是看到能站起來行走了!”
王然然的話說完,引起一片哄笑,關七七瞟了他一眼:“王然然,你修爲差勁,沒想到這說話的能力也這麽差勁,真不知道爲什麽夫子當初會收你爲弟子!”
王然然聽關七七這麽講,氣不打一處來,還想與之切磋一番,但在場的其他弟子心裏都很清楚,關七七脾氣暴躁,剛剛被王然然困在黑白棋子之中,有些不服氣,所以想發洩一通。
古一暗自捅咕了一下王然然:“你能不能别說話了,一個是大師兄,一個是二師兄,那二師兄無非就是被你剛剛困住,又被那麽多人看,有些丢人發發牢騷罷了,你倒好,一個勁的要切磋…..”
王然然想了片刻,感覺不可理喻,簡單的和張慢慢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轉身走掉了。
而張慢慢看見了弟子中的老三,頓時哽咽的說道:“老三,你終于回來了,時隔多年,終于看見你了,你不知道書院的弟子是多麽盼望你的回歸。”
關七七其實也很希望華北北的回歸,隻是他脾性剛硬,如果不是必須,他絕對不會在衆人面前呈現出多愁善感的一面,于是笑道:“嗨,大師兄,你看你這樣子,老三回來是應該高興的事,再說你現在已經差不多痊愈,更是雙喜臨門。”
華北北心情溫順,并且平時對任何人都非常平易近人,自己的情緒也不會做過多遮掩,他聽到大師兄這麽挂懷自己,突然兩滴淚花蹦了出來。
“大師兄,我回來時,知道你受傷沒有醒來,就一直期待和你見面的時刻,沒想到如今真的見到了,卻不知該說什麽,莫名的心酸很不好受!”
華北北的言辭每一句都直戳弟子們的内心,雖然成爲書院的弟子,是個光榮的事,但他們背負的責任卻是普通人的數倍,每年書院的弟子都會被派各種任務,去各種地方,恰恰很少互相陪伴,如果不是周天來書院,想必現在書院内空無一人,隻有掃地的胡三海。
弟子們互相感慨了片刻,随後華北北說道:“我看了一眼大家,現在這個時辰,應該過不了多久,其他師弟就會回來了,這次回歸書院,主要還是夫子的命令,說什麽這次六月的聚集,事關重大,所有弟子盡可能的趕回來。”
“這不,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誰曾想自己倒還是真的第一個達到的。”
說了這麽多,所有弟子都巴不得現在就給張慢慢和華北北接風洗塵。
“師妹,周天,十三怎麽樣了?是否已經醒了?”
關七七還有些擔憂周天的身體,側身問了問宋暖暖。
“嗯,十三師弟已經醒了,聽說三師兄回來,很着急的想出來看看,可被徐前輩百般阻撓,說是怕他在受什麽傷,如今應該還在他的房間内。”
關七七聽後,覺得徐慶年做事莫名其秒,這裏是書院又不是嘈雜的街市,有什麽危險的,随後便對華北北說道:“老三,你應該知道周天這個小子吧?現在他醒了,咱們去瞧瞧這個小師弟?”
華北北樂此不疲的點着頭:“好,這麽個神奇的少年,我倒是要看看。”
說罷,拿出玄天無量尺,縱身躍起不見了蹤迹。
其他人見狀,也焦急萬分的踏上了各自的玄天無量尺,朝着周天的住所飛去。
都在書院内,他們腳下的玄天無量尺根本還沒有達到最高時速,就已經到了目的地。關七七急忙落地,跑了過去。
一開門,就發現徐慶年在周天的床邊默默守候,而此時的周天其實已經醒了很久,但看徐慶年卻不敢打擾。
簡單的揮了揮手,卻還是驚醒了徐慶年。
徐慶年擦了擦眼睛,瞪眼一瞧,這大門邊上堆積了一群人,他再認真瞧了瞧:“好家夥,你們怎麽都擠在少爺的房前,少爺可是需要靜養的人,可萬萬不要跟他說過多的話。”
随即,徐慶年就擠出了房間門口,并厲聲說道:“如今是六月,你們簡單的看完聊天就都出來集合吧!”
華北北看見周天醒了,于是湊上前,準備跟他握個手,可沒想到的是,周天第一眼看見三師兄,整個人都驚呆了。
不知不覺的脫口而出:“這世間還真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真是受教了!”
周天勉強将手擡起,與華北北簡單的握了握手說道:“十三師弟是吧?清原諒這才剛剛和你認識,今後十三在書院有任何困難,都可以随時來找我,不是問題。”
就在他們互相熱忱的說着話的同時,古一的吊墜突然亮起了白色。
古一有些慌張,不由自主的說道:“這該死的吊墜,自從夫子走後,閃出的亮光一日比一日奇怪,究竟是怎麽了?”
華北北聽他這麽說,疑惑的看了看他的吊墜,自言自語:“這吊墜是夫子稀罕之物,交給你就是有你的任務,這表盤明顯指向東北側。”
“可書院并沒有東北側的山門,事有蹊跷,等會如果真的發生不好的事,還請你們保護好自己的安危。”
話音落,一陣妖風四起,将房間内的桌椅闆凳差點掀飛,周天躺在床上心神不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突然一個人背着手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關七七一驚:“來者何人?”
說罷暗自心想:這書院的分布雖然也不算很難,但如果從書院的正門經過,找到這裏來,如果不是書院的弟子,其他人又如何能做到?難道此人曾經也是書院的弟子不成。
關七七剛要上前詢問,那人就慢慢向他們這群弟子前走去。
“夫子不在,我倒是要看看浩天老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關七七聽到他說浩天老祖,憤怒之意頓時陡升,周天的負傷,他本就耿耿于懷,沒想到今天卻親自送上了門,于是疾步沖了過去。
關七七的修爲很高,而此人面對關七七卻毫不示弱,沒有浪費半點世間,就将關七七掀翻在地,居然無法起身。
而此時的華北北心頭一緊,他這次回來已經說過,浩天老祖在不可知之地,爲何這個人還說是浩天老祖的安排,于是厲聲問道:“你可是浩天閣的人?浩天老祖明明就在不可知之地,怎麽可能派你來挑釁書院?”
“你究竟是誰?”
周天也很想知道此人是誰,居然能将二師兄打的如此慘狀。
華北北将關七七小心的扶了起來,并轉頭對這個陌生人說道:“哼,光天化日,還戴着黑色面具,看來真是浩天閣的人不假,知道浩天閣一些過往的,卻寥寥無幾,想必你也是個浩天閣老人,你究竟是誰?”
蒙面人想了片刻,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并笑道:“不錯,這世上還真的有人知道浩天老祖的下落,你猜的對,浩天老祖的确沒有在四個大陸之上,但浩天老祖還是會通過各種信息來傳達他意思的。”
雖然解釋的還算透徹,但看在眼裏的徐慶年,多少有些憤怒。
于是讓華北北先行退下,他擡頭挺胸看着面前的蒙面人說道:“你是誰,究竟來書院到底要做什麽?你當真以爲夫子不在,一些蝼蟻就能爲所欲爲嗎?”
說罷,就是一掌打了過去,那蒙面人身子一震,用肩膀硬生生的抗過了他的攻擊,除了稍微有些疼痛感,其他并無大礙。
徐慶年有些驚慌,沒想到此人的修爲會如此高,看來又是一個隐藏修爲的高手,可剛剛自己明明已經用了全力,就算修爲跟自己差不多,也不會相差這麽遠。
正在徐慶年想着的同時,蒙面人突然傳來一陣大笑:“原來是書院的前任弟子,也這麽差勁,看來浩天老祖的偉業指日可待!”
蒙面人的嘲諷,顯然遭來其他弟子的不滿,華北北想出手,用餘光看了看周圍的師弟,還有許慶年,示意他們一定要齊心。
說罷,就從身後拿出一根長鞭出來,這長鞭看上去寬厚無比,每一節都是黃金而成。
周天也是第一次看見三師兄的武器。
“三師兄的這個武器叫禦龍鞭,是當初降服了一條九頭龍的怪物而得到的。”
周天聽後笑道:“居然真的有這種怪物,看來三師兄的修爲應該很高,可這個蒙面人到底…..”
還沒等周天說完話,那蒙面人卻直接對周天說道:“是書院的十三是吧?這次突然來書院拜訪,就是來找你的,你身上的噬魂之氣,早就應該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