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心中都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尤其對于蘇莫寒來說,着急見到自己的弟弟比白靈兒想見到她父親還要着急,最起碼也有數年未見。
一夜過後,皇城安靜如初,也沒見到浩天閣的人在皇城内大肆搜尋。
蘇莫寒腰間挂着刀走在街市上,異常小心的掃視着周圍環境,也沒覺得什麽不同,昨夜他們來到這家客棧正常住下,可等了一夜也沒等到白清河與蘇星河的出現。
蘇莫寒心中一直納悶,是不是周天給的消息有誤,還是蘇星河他們有什麽危險,于是一大早沒吃飯就去問詢皇宮的方向。
問了一路,才知道具體方位,正在走着的同時,突然前方來了數名守衛,因爲蘇莫寒也是皇城中人,隻是自己的家還沒來得及回去,況且還要照顧白姑娘,所以對這些守衛他也沒什麽好忌憚的。
“呦,這不是蘇莫寒嗎?多年未見,樣子倒是沒怎麽變?怎麽舍得回來了?”
一個巡邏守衛眼神之獨,一眼便看出此人是蘇莫寒。
蘇莫寒一激靈側眼看了看:“你是?”
“哈哈,我是你家鄰居,隻是最近幾年遇到了好營生,多方走穴,這才當上了皇城巡邏守衛,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
這個守衛憨态可掬,蘇莫寒認真想了想,看了看他那一身肥肉,突然想起了他就是之前住在自己家附近的張胖子。
“是你啊,呵呵,張胖子!”
蘇莫寒眉開眼笑,他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他,而且還是個巡邏守衛,看來有很多事可以問問他。
于是湊近對他說道:“張胖子,你可知道皇宮内的情況?”
張胖子看他身後帶着刀,又問這種事情,眼神和表情突然變的冷淡起來,并讓随行的幾名其他守衛先走。
“蘇莫寒,從小你就知道欺負我,這些年我也知道你在做什麽,無非就是刺客殺人拿錢的營生,但你問的這個事情我不清楚,這裏是皇城,擡手投足,都有人在暗中觀察,滿城盡是殇帝的眼線,你問皇宮的事,這不是找死嗎?”
蘇莫寒還沒緊張,張胖子倒是緊張的要命,他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四周:“前面不遠處就是皇宮守衛司,他們才知道皇宮内的情況,你到底問這個幹嘛?”
蘇莫寒看他那忐忑的樣子,似乎自己要刺殺殇帝一樣,他笑了笑:“你這胖子,我就是打聽一下最近皇宮是不是有陌生人進入,進去的是我親人,我就是想問問他們什麽時候能出來!”
“胖子,走啦!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蘇莫寒剛問完,身後的其他守衛便催促着張胖子,讓他快些。
張胖子低聲說道:“我隻是個巡邏守衛而已,皇城的事你問我還行,皇宮的事,我可不知道,你萬事小心,有什麽事找我,我還在那個地方住…”
說罷,便呼哧帶喘的跑了過去。
蘇莫寒掃興的說道:“哼,等于什麽也沒問出來,還是靠自己吧!”
随後他繼續向前走,可走着走着他總感覺身後有人再跟着,猛回頭卻看見白靈兒就在身後不到十米的位置,他疑惑的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靈兒沒辦法隻能跟了上去:“你,你怎麽不走了?”
蘇莫寒饒有興緻的轉着圈看着她:“我說白姑娘,這光天化日,這麽多人的,你跟着我幹嘛?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白靈兒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然後說道:“啊,我起來發現你的房間門被打開,人卻不見了,我怕出什麽事,就跟出來了,發現你跟守衛說話,以爲你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所以,所以就沒跟上。”
蘇莫寒笑了笑:“就不要隐瞞你真實想法了,算了,走吧,前面就是皇宮守衛司,到了一切就知道了。”
他們來到皇宮守衛處,看見兩邊的守衛在六月的天氣裏居然還全身盔甲傍身,多少有些辛苦。
于是禮貌的問道:“幾位大人,我是皇城城北頭的蘇家,蘇莫寒,想問下這皇宮内最近可有什麽陌生人出入?”
守衛二人起初不想理會,可其中一人突然問道:“城北蘇家?你是?你是殇帝的?”
守衛雖然知道他是誰,可就是說不清楚,看得另一名守衛幹着急。
“你怎麽了?他們是什麽人?”
白靈兒也驚愕的看着蘇莫寒,感覺他的身份很蹊跷。
“對,你想的和你說的都對,所以還請告知。”
而就在他們幾人正在說話的同時,在皇宮内緩緩走出了一個人,讓白靈兒一眼辨認了出來。
“爹!你真沒死!”
白靈兒的脫口而出,讓遠處的那個人一驚,兩眼發直的看着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而他身後跟上來的便是蘇星河,隻是沒發現他哥也在。
“女兒!”
白清河瞬間留下了兩行淚,眼睛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全身抖動不止。
兩名守衛見狀,連忙拱手說道:“原來是書院的親人。”
可那名認識蘇家的守衛卻有些搞不明白,這個蘇莫寒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和書院又牽扯到了一起?
“爹!”
白靈兒不管其他,直接奔了過去,一頭栽向白清河的懷裏,那股溫情瞬間感動了他身邊的蘇星河。
而就在他們往前走時,蘇莫寒也怔住了,他看見了蘇星河,看見了數年未見的親弟弟,反而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哥?”
蘇星河首先叫出了聲,疾步跑了過去,來到蘇莫寒的身邊。
“哥,你怎麽回來了!”
說罷,一個大大的擁抱,抱住了蘇莫寒。
“好幾年了,終于還能再看見你,我的好弟弟。”蘇莫寒也頓時熱淚盈眶,心跳不止,自從離家出走,就沒和他弟弟這麽親熱過,現如今兩個兄弟齊聚,讓他們倆開心的不得了。
一路上說了很多,蘇莫寒和白靈兒分别講述着自己的故事,最後說到了周天。
蘇星河一聽周天受了重傷,對自己非常自責。
“都怪我,害我兄弟受傷,我們說好的在客棧前集合,可殇帝把我們留了一夜,如果十三不是爲了等我們,也不會受此磨難。”
蘇星河一邊說着自責的話,一邊表情非常凝重,蘇莫寒聽到他說兄弟,問了句:“兄弟?什麽兄弟?周天是你的兄弟?”
蘇星河這才想起來,急忙對蘇莫寒說道:“哦,對,忘記跟你說了,我和十三已經結拜,他就是我兄弟。”
蘇莫寒聽到這,開懷大笑道:“啊哈哈,沒想到啊,我蘇莫寒回來竟然多了個兄弟,你我本來就是親兄弟,現在你又多了個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周天此人忠義老實,聰慧伶俐,這個兄弟你認的好!哈哈”
蘇莫寒的笑聲很大,讓在一旁的白清河父女聽着甚是刺耳。
“可,可是十三他現在受傷了,都是因爲我,不知道會不會原諒。”
蘇莫寒看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笑了笑:“既然已經結拜,就不會因爲這等小事耿耿于懷,周天他可是玄天宗周黎廷的兒子,怎麽會因爲這麽點小事對自己兄弟挂懷。”
蘇星河聽他這麽說,反而自愧不如,跟周天相處這麽久,居然沒有自己的大哥了解。
“爹?原來書院的夫子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你?”
白靈兒兩隻眼睛大大的,忽閃忽閃的看着她的父親,之前那強硬的外表突然柔軟下來。
白清河點了點頭:“是啊,我當時走火入魔,如果不是夫子,後果不堪設想,而夫子就是爲了保住我,不讓其他宗門觊觎,所以放在了井中。”
說了這多,白靈兒還是好奇,爲什麽他們會進宮?
而這件事讓白清河與蘇星河非常高興。
蘇星河對白靈兒說道:“我們在皇宮内呆了這麽久,就是在等殇帝一個答複,而今天一大早,殇帝便答應了我們的請求,真是沒白來!”
白靈兒和蘇莫寒看着蘇星河那高興地樣子,有些不解。
白清河也嘴角微微上揚笑着說道:“殇帝答應我去處理浩天閣的事情了,而且全力支持,會派修行很高的修氣者。”
對于白清河和蘇星河,這是一件好事,但對于白靈兒和蘇莫寒來說,他們反而很擔心。
“爹?那浩天閣的人詭計多端,而且擅長詭術和傀儡術,這麽危險,爲何還要挺身而出,這些不是有書院的夫子負責?”
白清河搖了搖頭,看了看前方的路和過往的人群小聲說道:“咱們找一家酒館再說,這皇城的街市人多嘴雜,不方便多說。”
蘇莫寒聽罷,突然想到:“弟,咱們的家你可否還回去過?不如去家裏再說。”
蘇星河聽他哥說起家,反而有些低落,許久一句話未說:“家?那還有什麽家,自從你走了之後,那個家我就沒回去過,即使離書院這麽近,你不提我都記不起來了。”
蘇莫寒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進了書院後,就沒看見過我,對于你來說,這家已經不重要,可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的家就還在,走!回家看看。”
蘇星河聽見他哥這麽說,本應高興,但内心卻突然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酸楚,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白靈兒聽他們說話,一直有個疑問。
“蘇家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何剛剛皇宮守衛會認識你呢?”
蘇莫寒歪頭看了看蘇星河笑了笑,異口同聲的對白靈兒說道:“蘇家事,其他人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