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夾在中間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他們二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就要動手,向前邁了一步厲聲喝止:“你們想要動手,去沒人的地方,這裏每過一會就有守衛巡邏,我可不想被你們連累!”
浩天臨坐想了想,并沒有收手的趨勢,看着眼前虎視眈眈的周天,擡手就是一拳打去,随後右手緊接着三把飛刃跟上,拳風與飛刃并駕齊驅,如果是一般修氣者,這勢頭根本沒法阻擋。
可周天卻對此太過熟悉,飛刃對于他來說隻是小兒科,将巒鋒抽出直接将其擋落一旁,至于拳風,周天倒是有些驚詫,居然在防禦的姿态上,被擊退兩步有餘。
周天站定,眉宇間略有攢動,看來面前此人的确不太好對付。
周天改變心态,準備奮力一擊,早些帶着白靈兒脫離此處。
而身邊的百姓見到他們打在一起,又是那個年輕人,再次紛紛擁了上來。
白靈兒見狀,想阻止,可他們互相并沒有罷手的意思,于是她向周圍的百姓大聲疾呼:“大家别看熱鬧了,以免誤傷。”
話音剛落,周天提刀向浩天臨坐砍去,但周天的刀法不怎麽熟練,加上他現在還無法催動氣海在刀的上面,根本對浩天臨坐産生不了威脅。
隻見浩天臨坐居然用胳膊擋在身前,周天的巒鋒竟然被生生的擋了回去。
“哼,書院的本事并不在兵器上,雖說你的刀不錯,但刀法卻一塌糊塗!”
浩天臨坐根本不給周天喘息的機會,看他猶豫之時,一個墊步,緊接着又是一拳,重重打在了周天的胸口。
瞬間那灼痛感讓周天全身如同被撕碎一般,他捂着胸口單膝跪在地上,一時喘不過氣,咳嗽起來,滿臉通紅青筋突起。
浩天臨坐看他單膝跪地不起,轉瞬之間一腳踢了過去。
一腳提在周天你的下颚處,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一圈,平拍在地面之上,一撮鮮血吐了出來,這回周天真是遇到了對手,一步錯,步步錯,早知剛才就不應該用巒鋒。
他平躺在地上,那一口血吐的他滿臉都是,樣子甚是難堪,而周邊的百姓看見此情此景,不由驚訝異常,紛紛退避三舍不敢逗留。
白靈兒看周天受了重傷,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浩天臨坐居然能這麽輕易的打敗他,意想不到的她想去扶起周天,可浩天臨坐不肯罷休。
“浩天老祖早就想得到你體内的噬魂之氣,沒想到你的能耐也不過如此,今日我便廢了你取走你體内的噬魂之氣,看在白姑娘的份上,給你留一口氣!”
說罷,就要強行将周天體内的所有氣海盡數抽去。
白靈兒見狀,手疾眼快,将周天扶了起來,并用身體護在他的身前。
周天虛弱的身體,已經無法再動用任何招式,但看見白靈兒就在身前,于是急忙在她耳邊低聲細語:“白姑娘,你父親并沒有死,書院的井中人就是你父親本人,如今他老人家就在皇宮内與殇帝談論事情….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噴到了白靈兒的肩膀上。
白靈兒聽到自己的父親沒有死,目光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稍微側過頭悄聲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浩天臨坐看見他們在小聲嘀咕什麽,怕事情有變,大聲說道:“白姑娘,萬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哄騙,你把他放下,讓我結果了他,這世間的一切事,都是他周天引出來的,隻有他的死,或許能換來天下的安甯!你把他放下,讓開!”
看見浩天臨坐有些亟不可待,白靈兒更加堅信剛剛周天所言非虛。
上前笑道:“早就知道你們浩天閣沒什麽好人,我這幾日在你們身邊,就是想看看你們浩天閣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可惜你身份在浩天閣還是低微的很,從你身上根本得不到我想得到的,如今已經知道我父親沒死,那你也沒了什麽利用價值!”
浩天臨坐萬萬沒想到,這個白靈兒居然在利用自己,憤怒的朝着她和周天奔去。
白靈兒想還手,但身後扶着的周天已經快不行了,她沒法動身,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一人,一掌打去,直接将那浩天臨坐擊退數米之外。
而此人似乎氣息也亂了些。
周天用餘光掃了一眼。
“蘇莫寒?”
原來是号稱北陌第一掌的蘇莫寒,雖然面貌長的差了些,但此時他的出現倒還算來得及。
白靈兒慢慢轉身看了一眼說道:“原來是你,北陌的刺客,你怎麽會在這?”
蘇莫寒看着前方那個浩天臨坐小聲說道:“現在還不是說家常話的時候,這個人修爲之高,就算咱們三一起,估計也不行,剛才那一掌已經是我全部修爲,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咱們三都要交代在這裏!”
周天胸口愈發堵悶,好幾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他對蘇莫寒說道:“快….快走!”
白靈兒也知道這個情況,根本打不過,于是慢慢側步向後方挪動了下,浩天臨坐定神一瞧,這個蘇莫寒無非就是個氣尊境。
大聲笑道:“既然這麽多想死的,那我就今天成全你們!”
于是大步上前跑去,眼看就要一掌拍過來,蘇莫寒從腰間撒出一團粉末,嗆的浩天臨坐直咳嗽。
他揮手将粉末散去,才發現他們三人已經不見了蹤迹。
而周圍百姓見狀也吓的夠嗆,看見浩天臨坐大氣都不敢喘,正眼都不看。
浩天臨坐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自言自語:“到手的鴨子又飛了!周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随後他們三人跑到了皇城外,由于周天是書院的弟子,守衛見狀更是一路護送,護送到皇城外的一家酒舍旁。
“沒事了吧?”
“有勞小哥,大恩不言謝!”
周天氣息微弱的和守衛說着,守衛苦笑道:“書院是殇國的一部分,更是殇國的立國支柱,你又是書院的弟子,這本來就是應當應分,那幾位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說罷,守衛便急匆匆的往回跑去。
“我來看看!”
蘇莫寒将周天的手腕端了起來,仔細把了把脈随後,眉頭緊皺:“周天傷的有些嚴重,我根本無法醫治,看來要盡快把他送回書院。”
白靈兒聽後,就跑去酒舍的櫃台處索要了一輛馬車,并給了他的一些錢。
“走吧,盡快回去。”
可周天卻不想離開,一把将蘇莫寒和白靈兒的手抓住。
“我不能走,老蘇和白清河前輩還沒回來,要是在客棧外看不到我,他們會着急的。”
白靈兒聽到白前輩,激動萬分:“你是說,你是說我父親要與你會合?”
周天勉強的點了點頭。
白靈兒聽罷,擡頭望了望周圍,一片荒蕪,除了這家酒舍,其他地方都是叢林和灌木,根本沒有歇腳的地方。
“可這是皇城外,如今皇城内浩天閣的人肯定在搜捕咱們,如果再回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蘇莫寒聽她這麽說,也表示贊同,他點了點頭說道:“即便我也着急見到我弟弟,但你的身體如今根本支撐不住,還是将你安頓好再說。”
蘇莫寒右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這讓周天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輕視了對手,如今也不會成爲累贅。
“好吧,白姑娘我腰間有一把尺子,幫我拿出來!”
白靈兒順着周天的腰間,摸到了一把白色尺子,并放在他的手中。
周天用盡全身僅剩的氣海,催動了玄天無量尺,并毫無力氣的說道:“這白風就能帶我回去,還請勞煩你們二人等候他們倆。”
“依照你們的能力,沒有我這個累贅,應該會很輕松的躲過浩天閣的搜捕。”
沒等白靈兒和蘇莫寒回話,周天已經上了白風尺,一轉眼不見了。
空落落的酒舍就他們二人和掌櫃的,他們面面相觑,喝了一杯土酒,随後蘇莫寒起身對白靈兒說道:“你就是白清河的女兒?在北陌上早就聽說過你,隻是沒多少交集。”
白靈兒瞥了一眼面前這個醜陋之人,禮貌的回應了句:“你叫蘇莫寒,那書院的弟子,也就是周天要等的另外一個人蘇星河應該也是你的什麽親戚吧?”
蘇莫寒眼神突然變的溫柔起來,吐了一口長氣。
“他是我親弟弟,如果不是北陌大陸頻發事故,我也不會回來,沒曾想回來就遇見你們了,走吧,這天色也差不多深夜了,他剛才說的客棧此時應該還沒有打烊。”
于是他們小心翼翼的再次向皇城走去。
守衛一瞧是他們,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看着守衛那忐忑不安的神情,白靈兒好奇的問道:“這皇城也沒有宵禁的說道,怎麽看你如此緊張?”
守衛看了看另外一個守衛,點了點頭,随後悄聲對他們說道:“現在的皇城很邪門,修氣者還好說,尤其是百姓,似乎被什麽控制了一樣,舉止形态很怪異,你們現在又是浩天閣要找的人,這麽進城,那豈不是自讨苦吃。”
“我還是勸你們,暫時不要進城。”
聽守衛這麽說,蘇莫寒倒是不足爲奇,因爲他才剛剛來到皇城,而白靈兒聽到這番話後,也低頭沉思了起來,并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初我和浩天臨坐一起同行時,倒是聽到了浩天閣有什麽陰謀,而且正在進行,但具體的卻不曾得知。”
“難道這百姓又被浩天閣的人用傀儡術操控了?可皇城的百姓這麽多,浩天閣又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