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瞥了一眼不屑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但凡讓我知道事情不是由你說的那般,别說朋友,我殺你也不一定。”
說罷,轉身而去。
臨坐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兩名暗探,一臉晦氣的罵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快去!”
皇城,雖然在世人眼裏是争名奪利,奪取功名的必争之地,但對于殇帝來說,此處百年來一直潛藏着無限危及。
不管是浩天閣,還有很多宗門都有了觊觎皇室力量的想法,明面不說,但暗潮湧動,又有誰能脫身世外。
這天在皇宮的宮殿内,殇帝在龍椅上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他很想讓這個天下安定,但修氣者大陸,又怎能按照他的意願,即使他是這個天下的帝王。
“陛下,已經正午了,該用餐了。”
太監在一旁看着時間,已經不早,可殇帝卻在龍椅上一動不動。
“天下之大,我爲魚肉,還真是不可想象啊!”殇帝無故說出此話,讓太監不免有些惶恐。
連忙雙膝跪下說道:“陛下,天下才是陛下的魚肉,陛下怎麽會是!”
說罷,将頭深深埋下,不敢擡起,帝王的喜怒哀樂對于太監來說,很重要,稍有不注意,便很可能性命不保。
殇帝雙手放在膝蓋上,傾身看了看他笑道:“寡人也隻是肉體凡胎,又怎能和天比,整個天下雖說是寡人的,但又何嘗不是修氣者大陸的,又有幾家宗門會聽寡人的建議?”
太監接着說道:“陛下,雖然這個天下是修氣者的天下,但您是修氣者的帝王,就算其他宗門不聽陛下的,有書院在,有夫子在,有天劍宗在,便可安心!還請陛下勿憂!”
殇帝讓太監起身,自己緩緩走到台階下,在大殿内來回踱步許久後,感慨的自言自語:“書院?夫子?天劍宗?就算可以一直護着殇國,護着寡人,但他們内心真實的想法又有誰能知道?”
“你去把劍十一給我寡人叫來!”
太監一愣:“劍十一?他回來了?”
殇帝擺了擺手:“他早就回來了,殇國的邊防根本沒有其他禍事,有禍事的無非就是西渙的浩天閣,寡人跟他說是平定邊防,就是讓他打探浩天閣的動向,前幾日聽密報他已經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寡人當然要見上一見!”
太監聽罷,連忙走出了大殿,向宮外跑去。
劍十一,是天劍宗的創始者,同時也是皇室宗親,當初建立天劍宗,起初是爲了和書院保持平衡的狀态,但書院的院長自從換了夫子,安分得很,并且也十分聽從皇室的命令和吩咐,建立者劍十一,自然而然便将天劍宗交給了他當時最得意的大弟子手裏。
并将天劍宗安排在西渙之地,可他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浩天閣無端崛起,并将天劍宗弄得雞犬不甯,劍十一很想重新回去,但殇帝卻極力勸阻。
說是在皇宮,在皇室中,多多少少也應該有幾個修爲極高的皇室宗親,在危難時好能做爲最後一道防線。
劍十一的真實名字,隻有殇帝和現任天劍宗的宗主知道,就是爲了讓世人将此人漸漸淡忘,一個人的名字越隐匿,在需要的時候就越有效果。
所以這次讓劍十一進宮,除了殇帝的貼身太監,任何人去找都不安全。
太監連車都沒叫,自己徒步而行,讓皇宮守衛見了都有些奇怪。
而此時浩天閣的暗探,除了那兩個人外,臨坐又吩咐了很多人在皇城内分散開來,持續尋找白清河的下落。
“駕!駕!”
一匹冷峻的黑馬穿過熙攘的人群疾馳,後面緊跟兩名随從,看樣子應該也是個宗門之人。
巡邏守衛看見後,将長槍豎起,讓那匹駿馬頓時一驚,險些将馬背上的人給摔落下來。
“何人!竟敢在皇城内騎馬飛馳!”
守衛疾呼,目光凄冷的看着馬背上的人和他身後的随從。
那馬背上的人将腰間挂着的令牌摘下,拿給了這兩名守衛看了看。
兩名守衛一見,刹那間雙膝跪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
“有什麽見諒的,作爲皇城的巡邏守衛,你們二人做的已經很好了。隻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并沒有什麽錯!”
此人說話聲甚是洪亮,周圍看着的百姓也驚恐萬分,皇城守衛,身份何等尊貴,除了書院的夫子能讓他們躬身行禮,再無他人,更何況是雙膝下跪,想必這馬背上的人,身份異常尊貴。
在暗處觀察的暗探,也看到了此情此景,于是急忙回撤,去通報臨坐。
“哎呦!你們怎麽這麽快,我還想親自去城外接你們呢!”
隻見那殇帝貼身太監,跑了過來。
“小的參見千歲!”
兩名守衛看見是殇帝貼身太監,再一次躬身行禮。
太監擺了擺手讓他們二人退下,看了一圈周圍的百姓,仰頭對馬背上的人說道:“三位騎着馬屬實有些打眼,還請三位下馬與我同行!”
随後馬背上的人下了馬,并讓身後幾個拿劍的随從也下了馬跟在身後。
“很久未見,沒想到千歲您還是這般紅光煥發,不知殇帝如今怎麽樣了?”
馬背上的人似乎對皇室的人很了解,尤其是殇帝。
太監谄笑着:“劍十一大人,好不容易平定了邊防,殇帝就想第一時間見你了,還請三位速速跟我回宮!”
原來這馬背上的人便是劍十一,身後随從身前環抱的劍就是他所用之劍,一柄劍,一柄劍鞘。
“好!來!”
劍十一第一眼看去,此人也就三十上下,并不顯老,身高八尺有餘,身材高大,且渾身卻散發着一股說不上了來的香味。
他招了招手,讓随從上前從衣袖裏拿出了一顆碩大的珠子。
“千歲大人,這是西渙之地有名的夜明珠,它和其他的夜明珠不同,聽說千歲大人也是修氣者,這顆珠子不僅能在黑夜中照亮前方,還能促進修氣者的氣海,還請笑納!”
太監憨笑的說道:“十一大人有心了!既然是十一大人的心意,那奴才就收下了。”
随後便急速前往皇宮。
到了皇宮後,皇宮的守衛看見是殇帝的貼身太監,并沒有阻攔
劍十一和兩個随從直接抱着劍踏入了皇殿内。
“劍十一,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殇帝在龍椅上看見是劍十一,高興得很,急忙走下台階,雙手向上擺了擺:“唉?劍十一請起,你我之間還有什麽君臣禮儀,都是皇室宗親,不分彼此。”
劍十一站了起來,并讓随從先退下。
大殿之上此時就剩下他們二人,就連太監也退了去,并将大殿的大門也關了上。
殇帝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劍十一的肩膀,并說道:“很久未見了,怎麽樣?西渙之地如今怎麽樣了?”
劍十一行禮後皺眉說道:“西渙之地,自從宗門比武天劍宗的宗主回去後,好像一直被浩天閣的人打壓,我一直想插手管理此事,可想到陛下當時對我說的,不想讓我再參與天劍宗的宗門紛争中去,我就沒有去管。”
“這次看見陛下的诏書,我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不知陛下有什麽重要的事吩咐?”
殇帝點了點頭:“西渙之地雖然有很多宗門,但惟獨是天劍宗和浩天閣兩個不對付,不過沒關系,天劍宗屬于皇室的人,如同書院,浩天閣就算再怎麽挑撥,再怎麽劍拔弩張,他浩天老祖也不敢怎樣?”
“可眼下有一件事,很棘手。”
話說到這,劍十一吐了口氣,看來自己又要派上用場了。
多年的蟄伏于西渙之地,讓他多少有些不耐煩,一直窺探浩天閣的動向,卻不讓自己動手與參與,一直憋着一股火的他,很早時候就想動動手腳了。
“陛下,任何棘手的事情,我都可以爲陛下赴湯蹈火!”
劍十一雙手抱拳,聲音無比洪亮,響徹整個大殿。
“書院那井中人出來了,聽說已經到了皇城内,寡人就是想讓你在書院和浩天閣之前找到他,并把他給寡人帶到這裏來!”
劍十一聽後,納悶的問道:“陛下,這井中人浩天閣的人也想得到?”
殇帝笑了笑:“呵呵,你去西渙之地可能有些太久,不知道皇城和天底下發生了什麽事?”
“這井中人就是浩天閣的創始者,被夫子一直壓在書院的井中,幾日前卻突然破井而出,這井中人身上的秘密肯定很重要,寡人很想知道這井中人到底有什麽了不起,能讓書院的夫子和浩天閣如此看重!”
劍十一沒問太多,大概知道了殇帝的意思,于是低頭雙手再次抱拳大聲說道:“請陛下放心,我一定會他們之前找到井中人!”
說罷,便轉身向殿外走去,殇帝很是欣慰的看着他的背影,并向太監招了招手。
輕聲附耳說道:“你去幫寡人暗中觀察,一旦有什麽離奇的事發生,要及時告訴我寡人!”
太監看着漸行漸遠的劍十一,有些忐忑的說道:“陛下,書院的夫子,浩天閣的臨坐,現在又多了個劍十一,我一個太監又如何暗中觀察!”
一邊說一邊抖的太監,讓殇帝見了很發愁。
“書院的夫子不認識你嗎?劍十一不認識你嗎?發現頂多問幾句,你怕甚?最多就是浩天閣的人,你放心,寡人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