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然瞄了一眼徐慶年,心中暗想:你明明知道不能告訴他,爲何還要把大師兄受傷的事說出來,這不瞎子點燈,多此一舉嗎?
關七七雖然不沖動,但性情比較暴躁,聽到大師兄受傷,面前二人又如此扭捏,厲聲喊道:“徐前輩!”
徐慶年沒得辦法,隻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關七七聽後,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雙眼怒目而視:“就算他白清河是我的前輩,又怎能傷害我們的大師兄!我找他去!”
關七七一時憤怒,忘記了後背上還在背着葉幽幽!
徐慶年早知道關七七會有這樣的反應,立即将袖中的玄天無量尺拔了出來,朝着關七七的前方扔去。
頓時,關七七的身前出現無數快木闆一字排開,如同眼前出現一片栅欄一樣。
關七七猛回頭,眉毛豎起一臉怒氣的說道:“你這是何意?”
王然然上前雙臂張開,攔住關七七的去路。
“關七七,白清河的事情,夫子會親自去辦,用不着你瞎操心,再說白清河是你長輩,就算做錯什麽也沒有做到什麽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去?你去能做什麽!”
“可!”
關七七不服氣的就是想出去,徐慶年走到他的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夫子明日就會出去尋找白清河的下落,白清河此人也是書院的弟子,更是夫子的得意門生,身上背負的東西,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到的,你就讓夫子少操點心吧,趕快背着葉姑娘去宋暖暖的房間。”
關七七無奈,隻好低頭憋氣的背着葉幽幽去了宋暖暖的房間。
王然然牽着缰繩瞧了一眼徐慶年:“白清河的事情,夫子可以去處理,可葉姑娘突然來書院,又被浩天閣的人下了傀儡術,周天該怎麽辦?也不能讓周天永遠不知道此事。”
徐慶年表情凝重,目光也有些暗淡。
“少爺知道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宗門比武剛過,他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一旦他因爲葉姑娘的事沖出書院去找浩天閣的人尋仇,恐怕他有很大危險。”
“天下宗門的冠軍,如果被浩天閣的人利用,這世間又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爲了少爺,爲了書院,更是爲了不讓浩天閣得逞,葉幽幽的事情,決對不能讓周天知道。”
随後,徐慶年連忙趕往宋暖暖等房間,臨走時對王然然囑咐道:“你千萬不要把葉幽幽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至于她身上的傀儡術,等張慢慢好點了再說!”
關七七一臉埋怨的來到宋暖暖的房間,敲了敲門。
這深夜敲門,着實給宋暖暖弄的有些怨氣:“誰啊!大半夜的?”
宋暖暖簡單的穿上了一件外衣,滿臉睡意的将房門打開,一瞧是二師兄,打着哈氣問道:“二師兄?你回來了?”
關七七二話沒說,猛轉身,直接将背後的葉姑娘甩給了宋暖暖。
宋暖暖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一把抱住了葉幽幽,打眼一瞧,渾身散發着黑色氣體:“這是浩天閣的人!”
擡手就要将葉姑娘給扔出去。“慢!”
徐慶年幸好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過後将此事跟宋暖暖認真闡述了一遍,關七七忿不平的嘟囔着:“哼,大師兄的仇不報,現在竟因爲十三的女友這麽上心,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
說罷,氣憤的離開了。
宋暖暖聽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徐前輩放心吧,書院的其他師姐師妹還沒回來,目前就我一間女弟子房間,沒人知道。”
“可徐前輩,你的修爲讓葉姑娘脫離傀儡術的控制不是綽綽有餘?爲何你不直接….”
宋暖暖有些困惑,按照修爲功法,徐慶年的能力應該遠在張慢慢之上,又天天叫着少爺,爲何不自己主動救治。
徐慶年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如果不在書院,或者少爺不知道我在書院,怎麽都好說,現在我已經在書院,況且少爺沒事就會來找我,如果我用自己的修爲将傀儡術抽去,必然會消耗我的一些功法,少爺發現我又如何作答?”
宋暖暖哦了一聲,随後将葉幽幽平放在床上:“那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此事的。”
一夜過去後,在皇城内的浩天閣暗探,心情極度不爽,尤其是控制葉幽幽的人,心情更是浮躁。
這葉幽幽是浩天臨坐的王牌,更是浩天老祖要求控制的對象,如今無故消失,他不僅要遭到浩天閣的懲罰,極大可能會爲其喪命。
清晨他來到了玄祀所住的客棧,因爲葉幽幽的任務就是要殺死玄祀,讓周天和玄祀斷了聯系,至于其原因,恐怕隻有浩天老祖知道了。
但玄祀是由書院人安排的,他擔心這麽上去會有危險,于是他随意找來了客棧中的小二。
“你去幫我看看你們家三層樓的住戶是否還在?”
小二看着面前這位頭戴面具,神神秘秘的人有些害怕:“這客棧的住戶問題不歸我管,我們這家客棧,掌櫃的才知道住戶的信息,我無權過問,也無權上去啊,況且是第三層,那可是客棧專門爲達官貴人準備的樓層,我更沒那個權限啊!”
小二一邊說着,一邊雙腿發抖。
暗探在客棧外的角落中,揪起小二的衣領惡狠狠的看着他的雙眼:“就是讓你幫我看看三層住戶的信息,又沒讓你去殺人,你怕什麽?如果不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二一聽,吓的滿頭冒汗,連忙點頭答應:“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暗探四處觀察,躲在角落中,這皇城内自從宗門比武過後,防範更加嚴密了,加上暗探自身的穿着,很容易被認出來,而這名暗探很明顯修爲能力有些低,根本不會幻化,所以他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生怕會被皇城巡邏的士兵發現。
沒過一會,那個小二走了出來,踉跄的走到客棧的拐角處:“大人,三層樓的住戶都在,而且現在是淩晨,每個房門都是從裏面鎖上的,這點可以說明,裏面的人是都在的。”
小二說話的顫抖聲很嚴重,眼看就要破口叫了出來。
暗探嫌棄的說道:“好了,好了,你走吧!”
知道玄祀還在客棧後,暗探怎麽也想不通,爲什麽葉幽幽會消失,偷偷溜出皇城後,來到皇城外的一個浩天閣聚集點,此處是一家廢棄的客棧,在距離皇城很遠的位置,很偏僻,一般人不會經過此處。
“你去幹什麽了?”
“我?我是想看看到底玄祀還在不在,如果玄祀不在,肯定是被書院的人救走了,那麽葉幽幽也必然在書院内,但我剛剛去查了下,玄祀還在,那葉幽幽到底去哪了?我這不是着急嗎?”
兩個暗探在廢棄的客棧内小聲嘀咕着。
“葉幽幽的消失,意味着什麽,你比誰都清楚,浩天臨坐一旦發現,你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她到底在哪?一定要搞清楚。”
兩個人很着急,更害怕浩天臨坐怪罪下來,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他們索性自己擅自行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去找。
于是他們二人走出了廢棄客棧,換了一身行頭,但面具依然還在。
浩天閣的規矩,面具是浩天閣的象征,如果不經過浩天臨坐的同意,擅自摘除,很可能會造成自身的面目全非。
不知道是入閣的恐吓,還是真有此事,自打浩天閣被浩天老祖接管後,就沒人敢擅自摘除自己的面具,除了浩天臨坐之外。
他們二人僞裝了一身灰白色長衫,頭戴鬥笠,低頭躬身的來到皇城外。
“還是老樣子先溜進城内。”
兩個人商量後,分頭行事,秘密通過不同的方式再次入了皇城内。
控制葉幽幽的暗探率先來到了皇城内,左顧又看,鬼鬼祟祟,突然身後一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誰!”
暗探袖口内竄出一把匕首,回頭直接将匕首飛出。
沒曾想卻被輕松接過,反手就被身後人一掌打翻在地。
“白靈兒?臨坐!”
暗探急忙雙膝下跪,埋頭不敢起身。
原來自從宗門比武後,白靈兒和他身邊的浩天臨坐就一直在皇城内并沒有離開。
而葉幽幽的事,也是白靈兒身邊臨坐所布置。
“臨坐大人,小的知錯,請臨坐治罪!”
“罪肯定有,但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咱們浩天閣在皇城内的人數本來就少,如果懲罰你把你殺了,就又少了一人。我知道葉幽幽在哪,現在已經在書院!”
臨坐的說辭,讓跪在地上的暗探驚恐不已,更不敢擡頭了。
“啊!臨坐大人!”
此時,另外一名暗探也趕了過來。
“你們二人如果想将功贖罪,立即去辦一件事!”
臨坐看了一眼白靈兒說道:“據傳聞,書院那井中人已經跑了出來,你們倆給我秘密調查此事,如果這件事辦好,葉幽幽的事情我就當不知道,如果這件事又辦砸了,兩件事合并成一件,你們也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兩個暗探聽後,瞬間脊背發涼,渾身冒冷汗,不停地磕頭:“屬下定會完成臨坐任務,定會完成臨坐的任務!”
白靈兒嘴角微微揚起:“呵呵,你們浩天閣的管理制度還挺嚴格,如若不是浩天閣,沒準還能成爲利益往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