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這麽做?别忘了,是你要帶我過來鏟除一些浩天閣的暗探,怎麽如今你卻幫着他們?”
張慢慢反問白靈兒,可白靈兒卻冷冷一笑:“還是到了宗門比武時再說吧。”
說罷便又坐了下去。
張慢慢拾起地上的短劍長歎了口氣後,對面具人說道:“你膽敢傷害白靈兒一下,我饒不了你!”
張慢慢的眼神愈發變的犀利,但在面具人眼裏,此人此刻已經沒了任何的威脅,有白靈兒在這,根本不用怕,他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白靈兒輕聲哼了句:“既然這樣,白姑娘在這公子自當放心便是....”
“哼!”
張慢慢不甘心的轉身憤恨的向洞口外走去,而此時的白靈兒卻絲毫沒有跟着的迹象。
出了洞口後,張慢慢回身看着洞内,心中那股憤怒之意始終讓自己無法平靜,他拔出短劍,一劍砍下,兩條劍痕,非常顯眼的刻在洞口的兩側。
擡頭看向天空,那數群烏鴉仍在盤旋。
張慢慢提劍欲将這些烏鴉全部弄死,洞口内卻傳來一句話:“公子這是何必,宗門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一切的一切到時自有分曉,又爲何着急殺我同門,白姑娘在這定會安然無事,還請公子莫要如此沖動!”
張慢慢一聽便是洞口那個面具人所說,他想了想,右手握在劍柄上,吱嘎吱嘎作響,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沒動手,看了看那群烏鴉,咬牙切齒的走開了。
沒過多久,躺在醫館内的蘇星河漸漸睜開了雙眼。
肩膀上的疼痛感讓他睜開眼的一瞬間便坐了起來,看見胳膊旁邊陪着他的正是周天,龇着牙想慢慢躺下,不想打擾周天的休息。
“嗯?你醒了?”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
而周天被他那麽突然一下,弄得也睜開了眼,看見蘇星河已經醒了,急忙看向他的肩膀。
“你都昏迷好幾個時辰了,你看看外面都已經是深夜了!”
蘇星河肩膀雖然好了點,但疼痛感依然存在,他慢慢坐了起來,頭靠在後面笑道:“沒想到十三這麽細心,居然陪我這麽久,有勞了!”
周天轉眼一瞧,發現蘇星河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連忙擺手起身站了起來:“你可别誤會,我可對你沒有什麽其他情感,這是同門師兄的情誼,再說你是因爲我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照顧你理所應當.....”
蘇星河被他這麽一說,兩眼發直的看着周天。
噗!
一聲大笑:“周天你可真逗,你之前是聽了多少不正經的說書先生的說書,想什麽呢?”
“哎呦!”
蘇星河動作大了些,肩膀的撕裂感突然加劇。
“老蘇!”
周天連忙上前看了看,還好沒什麽大事。
蘇星河一臉的嫌棄看着他:“虧你能想出這麽猥瑣的事情....”
周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感覺剛才的反應确實有些大了。
“十三,還是要多謝你,咱們就此結拜吧!”蘇星河突然這麽說,讓周天一愣,雙眼注視着他久久沒說出話來。
“怎麽?跟我結拜,你不願意?”
周天:“啊?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在想你爲什麽要跟我結拜,我從小雖然沒讀過什麽書,但天塹鎮上的說書先生經常說兩個男子互相結拜,那都是生死之交,或者是爲了世間蒼生有着共同目标的兩個人,可你和我....”
蘇星河扶着肩膀傻笑道:“你這是什麽話,結拜就是志同道合,互相成爲兄弟!”
周天默默低頭不語,因爲在他出生時,娘的含冤而死,父親的嚴厲教導,加上自身當時不能修煉,很多宗門的同輩都不屑于跟他一起,身邊隻有葉幽幽一人,未曾想過居然自己還有兄弟,想到這時不由有些傷感,他眨了眨眼睛,擡頭看着坐在床上的蘇星河笑了。
“那好,我周天活到現在沒有一個兄弟,既然你沒什麽意見,我又有何妨!”
随後他們便結了拜,蘇星河比周天稍微大一些,也就成爲了他的大哥。
“大哥.....這,怎麽這麽拗口,我還是叫你老蘇吧!”
“呵呵,老蘇就老蘇,哈哈!”
兩個人互相大笑着,笑聲傳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而深夜幽靜的街市卻空空曠曠,隻有他們的笑聲來回徹響。
兩個人互相說了幾句閑話後,周天突然想起了徐慶年說的話,連忙對蘇星河說道:“老蘇,你的肩膀現在以無大礙,咱們還是盡快回書院吧!”
蘇星河也知道了老徐已經回來,同時也明白了老徐此次出去的目的,點了點頭:“既然夫子交代咱們的事情已經做完,那咱們是應該回去了,明日一過就是宗門比武的日子,走!現在就走!”
話音未落,蘇星河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盡管肩膀還是有些微微作痛,但已經不妨礙他的動作。
然後他們就走出了醫館,可剛走出醫館的他們,周天一回頭,突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蘇星河看他突然站住,皺了皺眉:“怎麽了十三?”
“老蘇,你當時身負重傷,這家醫館的大夫給你醫治後,就将此間醫館給咱們用,當時我問過他,他就這一家醫館,爲何他中午回去後,始終沒有回來過,而且醫館從來沒有其他人來過?按道理說,醫館開門,看病買藥的人應該絡繹不絕,爲何會這般冷清!”
周天這麽一說,蘇星河也突然覺得奇怪起來,他向醫館外看了一圈,并沒什麽異常:“十三,是不是你有點太謹慎了,沒準就是那個大夫爲了不打擾咱們休息,就跟其他人說自己的醫館不對外營業了呢?”
周天晃了晃頭,看着醫館内擺放整齊的藥材,和門外并沒有挂着歇業的牌匾。
“老蘇,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算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此地!”
周天急忙将醫館内的蠟燭吹滅,随後攙扶着老蘇踏上了自己的白風尺,而周天剛要用氣海催動尺子離開,他們二人身前突然出現一群帶着鬥笠之人,手中拿着的兵器透着月光閃耀着冷光,甚是晃眼。
蘇星河急忙對周天說道:“十三,趕快離開這裏,你的白風尺他們這些人根本追不上!”
周天也是這個想法。
“周天!你當真要離開?你娘的死,當真不想管了?”
此話一出,讓周天渾身打了個冷戰,聽到娘這個字,他不由自主的從白風尺上跳了下來,目光清冷的看着眼前這群人,輕聲對蘇星河說道:“老蘇放心,這些人是修氣者,況且境界根本沒有我高,不會有事,你先在一旁歇歇,我問清楚再走也不遲。”
蘇星河看他堅定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踉跄幾步站到了一邊。
“你們是什麽人?哪家宗門的?爲何要攔我去路,又爲何這麽晚出現在皇城!”
此時從人群中緩慢走出了一個人,夜色很暗,盡管有月光照應,但還是看不清他的臉,況且他頭上的鬥笠壓的很低。
“你娘的死,的确另有隐情,我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我們的少主是什麽樣子?看看是否能扛起新的天!”
此人話鋒突轉,讓聽在耳中的蘇星河吓了一跳,輕聲喊道:“十三,你什麽時候成爲少主了,這些人應該不是來爲難你的,應該是投奔的!”
周天有些糊塗,對此人繼續問道:“什麽少主,什麽新的天,你們到底是誰,裝神弄鬼!”
“你娘叫白素素,你父親叫周黎廷,你出身玄天宗,如今氣王八境,師父兩人,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夫子,青梅竹馬是葉家女兒葉幽幽,體内有噬魂之氣,當時吞了噬魂血珠,我說的這些可有半點錯誤?”
周天聽罷,腦正嗡的一聲向右退了半步,暗自想着,這些事情雖然調查起來很簡單,但葉幽幽的事情和噬魂之氣的事情,除了書院的人和父親知道,那就是浩天閣的人知道了,可眼前這些人根本不是浩天閣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算了,我想周公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提一個人看看你認不認識!”
周天雙眼聚精會神的看着他。
“衆弟子,參見紫蘇掌門!”
這群帶鬥笠之人突然喊出蘇老的名字,讓周天有些驚詫。
“你?你們怎麽知道蘇老的,你們究竟是誰?”
周天的面前跪着能有數十人,讓蘇星河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慢慢走向周天身旁,眼神恍惚的看着周天:“十三,這些人說的紫蘇掌門是誰,你又和他有什麽關系?”
周天一時間也無法理解,根據蘇老的陳述,他并不是不是什麽掌門,爲何這麽多人突然出現。
滿臉疑惑的周天看着他們,想問個清楚。
“我們是什麽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之所以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是想告訴你這次宗門比武會有大事發生,而我們便是你最後一道防線,定會保護你的周全,這是還魂符文,如果到時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你點燃它,我們自會出現!”
說罷,此人抛出一根短香,周天接住後還沒等仔細看,他面前的那群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到底什麽情況?”
一臉懵的蘇星河完全搞不懂狀況,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周天手中的短香。
“先回書院再說!”
周天再次拿出白風尺,二人站在上面,懸于空中嗖的一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