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年見狀,急忙一掌打出,掌勁帶風,直接将那把長劍停留在周天的眼前。
“多年未見,小八的脾氣還是這般暴躁!”
原來此劍是蘇星河所爲。
他看了看周天身後的徐慶年,笑了笑:“徐師兄,想當年你離開書院,我還很小,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一襲藍衣白襯的蘇星河将長劍召回收于手中,背着手來到周天身邊,昂首直視看了許久。
周天被突如其來的一劍,差點被正中眉心挂掉,氣憤不已,雙拳緊握,一臉怒氣的看着。
“書院的人爲何這麽做?”
蘇星河一點想回答的意思都沒有,從他身邊擦過站在了徐慶年眼前,用餘光看了周天一眼。
“徐師兄,此人身上無一點氣海,如何能進得了書院,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蘇星河此人嚣張到極點,讓周天屬實看不進去,而此時在一邊的夏書凝聽到周天體内沒有半點氣海,驚訝至極。
“周公子?居然沒有氣海,又如何打得過夕雲宮的四大護法?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周天側過身,眼神犀利的看着身邊的蘇星河,心中氣憤不已。
“如果書院也看自身氣海,這書院我不入也罷!”
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徐慶年一把将他的胳膊拽住,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少爺,跟你相處這麽久,書院一步之遙,當真要錯過?就因爲一人的幾句嘲諷?”
周天看着徐慶年一臉認真的樣子,和夏書凝吃驚的表情,轉身回頭看了看面前這個得意忘形的小子,哼笑道:“這等人作爲自己的同門,我簡直是恥辱。”
随後轉頭,松開了徐慶年的手,向身後慢慢走去。
蘇星河雖然脾氣怪異,但爲人還不算差,人品也沒的說,不然書院也不會收他爲徒。
但聽見周天這麽說自己,頓時火爆脾氣就拱了上來,将手中長劍直逼周天身後而去,這次徐慶年卻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隻見周天輕松扭動腰身,晃過此劍,轉身就是重重一拳,打在了蘇星河的身上。
這一拳正中下懷,頓時将蘇星河擊翻在地。
一時竟無法起身。
捂着胸口,狠狠地瞪着周天。
“這是什麽拳法?”
周天笑了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走到蘇星河身邊,伸出了右手想将他扶起來,可蘇星河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已經是氣尊一境的他,居然被體内無氣海的人打倒,跟誰說都沒臉見人。
瞥了一眼,并沒有理會。
夏書凝再一次被周天的舉動給驚呆了,還沒等入書院,就将書院的弟子打敗了。
周天看他有些氣憤,不想接受自己的好意,于是蹲下身,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蘇星河是吧,按道理應該叫你蘇師兄。”
“我曾經遇到的比你這般還要過分,還要恥辱,我都沒有半點埋怨,難道蘇師兄還不如我?”
随後,再次将手遞出。
蘇星河看罷,無奈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被扶起來後,勉爲其難的嘟囔着:“看來你的拳法真的很厲害,蘇星河受教,但是書院一共十二名弟子,雖然排行老八,但論境界還是低了些,等會入了書院,可能還會有人找你麻煩的,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徐慶年看們倆合好了,微微笑道:“呵呵,這就對了,都是書院弟子,切磋很正常。”
“走吧,小八,帶路,讓我家少爺盡快見到老夫子他老人家。”
蘇星河看徐慶年那緊張的樣子,也随之笑道:“呵呵,我看并不是周師弟想見到夫子,而是徐師兄吧。”
徐慶年騷着後腦勺,眼神略微在躲避蘇星河的試探。
“臭小子,就算不帶路,我也能找到….”
說罷,縱身一躍,不見了蹤影。
“這位是?”
蘇星河看了看石碑外側的女子。
“哦,這位是夕雲宮的公主,夏姑娘。”
周天簡單的介紹了下。
“她也是入書院的?怎麽沒聽夫子說過此事?”
夏書凝爲了能入書院,也不管其他,張口便說:“哦,我娘也就是夕雲宮的城主,她和周公子的娘替我們做了約定,我們有婚約在身。”
“這次來書院,也是娘讓我跟着周公子來書院,同時希望能讓夫子做個見證。”
蘇星河聽罷,笑的合不攏嘴。
“啊哈哈,我懂了,懂了。書院好久沒有這種喜事了,想必夫子定會非常高興,那請跟我來吧。”
周天聽夏書凝這麽說,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跟着蘇星河向裏走去。
蘇星河一邊帶路,一邊對周天說道:“剛剛你經過的那個石碑,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邁過那個石碑,再往前走便是書院地界。”
“書院共分七個水榭,和一座讀書閣,也就是夫子傳授功力上課的地方,平時咱們作爲弟子的,便會住在潇湘水榭。”
周天一邊聽,一邊點着頭。
夏書凝更是雙眼聚精會神的看着周圍,走在這羊腸小路中,疑惑的問道:“那星河師兄,這條小路是?”
“哦,這條小路,直通讀書閣前的水榭,還未起名字,也叫無名水榭,是夫子平日待的地方,來到書院,定當要先見見夫子了。”
提到夫子,徐慶年和蘇老一直在說此人的厲害,如今馬上就要見到,心情激動的很。
夏書凝更是滿心期待。
“來者何人?”
沒走一會兒,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人站在了他們面前。
“星河師弟,怎麽什麽人都往書院裏帶?”
蘇星河不用擡頭便知道說話之人是誰,悄悄對周天說道:“這位是老七,古一師兄,氣尊四境,爲人善良,但是對待新入門的弟子,有些苛刻。”
周天目光攢動的看着眼前這個古一,名字雖然奇怪,但是面貌還算英俊,腰間一個吊墜特别打眼,在陽光映襯下,發着明晃晃的綠光。
“斧子?”
“星河師兄?他腰間那把斧子是?難道他用的武器是斧子?”
周天對斧子這種兵器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些稀奇。
“不錯,古一師兄的斧子,可以破天辟地,就連大師兄如果不集中注意力,也會遭到重創。”
周天聽罷,唏噓不已,抱拳躬身道:“周天參見七師兄!”
“你體内沒有氣海?”
古一說話的聲音很厚重,一眼便看破周天。
“用的是玄天宗虎形龍意拳,這拳法聽說練就的好,氣王以下無對手,來出招,讓我瞧瞧這拳法到底有何不同。”
面對古一的挑唆,周天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看了看蘇星河問道:“這?”
“啊,七師兄,夫子曾說過,讓我們好好招待周師弟的,還是莫要起什麽争執爲好。”
蘇星河看狀,連忙躬身埋頭行禮說道。
“入書院的,都有點本事,看你身後那把劍不錯,但是估計你也不會,讓你出拳你就出,男子漢婆婆媽媽,這就是玄天宗教出來的?”
古一故意譏諷,對于周天,說什麽都可以,但是侮辱玄天宗,他還是有些忍不了。
于是将雙手緩慢放到了身體兩側,逐漸握緊雙拳。
“那就請七師兄指點一二了。”
說罷,使出渾身力量打了一拳,一頭白虎和數條金龍的浮影,瞬間朝着古一而去。
看在眼裏的夏書凝和蘇星河一臉驚訝。
古一卻暗自一笑,掏出腰間吊墜,在指尖随意繞了一圈,那浮影便消失不見了,周天的拳法蕩然無存。
“不錯,這套拳法算是讓你練到了精髓,你和星河師弟接着向前走吧。”
古一說罷,來到一邊,讓他們繼續前行。
這羊腸小路如同石階一般,越走越高,夏書凝向左右望去,隻能看見雲霧缭繞,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麽樣。
“這前方不會還有其他師兄吧,剛剛古一師兄輕松化解我的拳法,我已經吃不消了,如果再來,恐怕我連出拳的信心都沒有了。”
周天小聲嘀咕着,看着自己的雙手,唉聲歎氣。
蘇星河擡眼望去,不禁笑了笑,随後用食指指了指前方。
“看見那個旋轉的水輪沒,那就是無名水榭,應該不會有人再阻攔你了,安心過去便是,現在已經到了午時,還要給師兄弟們做飯,我先走一步。”
說罷,扭頭便跑掉了。
“這?”
周天沒等說什麽,蘇星河已經不見了蹤迹,看着夏書凝,仍然有些害羞的說道:“走吧,夏姑娘,前面應該就到了。”
夏書凝急忙跑上前去,興高采烈的對周天說道:“周公子,看!好漂亮的石拱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見如此漂亮的風景。”
周天順着方向向前望去,溪水靜靜流淌,像極了天塹鎮上的那座石拱橋。
“呵呵,你們到了!”
一個響亮的聲音悠揚的傳入周天他們耳中。
周天打了個激靈,向拱橋上方看去,原來有個老者站在其中。
夏書凝不由的走到周天背後,小聲說道:“莫非又是那些師兄?”
周天聽罷,也小心翼翼起來,慢慢地走向拱橋前端。
“您是?”
“大膽!見到夫子不行禮叩拜,竟敢如此不敬。”
一名身穿白衣白褲的俊美青年站在水榭的高台處,厲聲吼道。
周天一聽這位老者便是夫子,心中一驚,連忙抱拳相施以禮:“原來是夫子,周天多有冒失,請夫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