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蘇老,你說過夢中幻境雖然有時間停滞,但也不是無限的,究竟如何才能對付氣王青木,就不要賣關子了。”
周天屬實想盡快解決比試,焦急的情緒讓人一目了然。
“這裏是無極世界,看看你周圍花草,認真看下。”
蘇老不緊不慢的說着,周天毫無興趣的向四周望去,起初看着沒什麽不同,可稍加定神一瞧,卻讓他心中一驚。
“所有景色都是倒着的,這?”
原來蘇老剛剛振臂一揮,所換的世界竟是如此,不論樹木花草,還是小溪河流,都是倒着的,向上而望,那數條分支節流竟是倒挂于天。
這光怪琉璃的景色,雖然很奇怪,但卻依舊美不勝收。
“不錯,所謂無極便是世間沒有極限,沒有正反,沒有強弱,你現在體内沒有氣海,而青木确是氣王,恰巧可以利用。”
蘇老的話讓周天愈發不明白,歪頭想了很久。
“他一個氣王有什麽好利用的。”
蘇老搖頭歎氣蹲了下去。
“你娘的聰明才智,你是一點也沒有繼承。”
“看看腳下!”
蘇老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周天向下望去,腳底便是天空白雲,還真的與天地反過來了。
“青木雖爲氣王,但出招運功都是以氣爲基礎,而你沒有氣海,全靠力,青木便沒有。”
“你的拳法力道還是有些不足,隻要稍加運用,在青木運氣出招時,識破漏洞,看準時機,一擊必中。”
周天認真的聽着,不斷的點頭,嘴角略微上揚。
“原來無極就是這個意思,蘇老所說的便是用自身強項去擊潰對方弱點,世間本無對錯,本無強弱,有的隻是極限,便是無極。”
蘇老雙手背于身後,走到周天的身旁,眼神中略顯些許安慰。
随後笑道:“單憑這點還是不夠,今日算我虧本,把無極功法傳授與你。”
說罷,雙指點在了他的眉心處,頓時周天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可眼前卻逐漸模糊,再一定神,竟再次回到了結界之内。
徐慶年看他恍惚了一下,身後似乎有幾道微光出現,自言自語道。
“莫非真的有高人暗中相助?”
“小子,是沒睡醒嗎?”
青木看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應該是剛剛對付聖騎和士卒累了,嘲諷道。
周天心中一沉,舉起雙手,居然真的感覺體内有無窮力量,再向前一瞧,那青木正疾步向自己奔來。
想起蘇老的話:要趁其不備,用自身的強項去擊潰對方的弱點。
而此時的青木算是已經運完了氣,但他丹田之氣應該還沒有完全用上,就是現在。
想罷,周天躲過青木的第一刀,随後用巒鋒将封天刃抵擋一邊,就在青木放松警惕想再砍一刀時,周天利用提刀的時間差,彎身用力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丹田之上。
這一拳,沒有數條金龍的出現,更沒有白虎的浮影,隻是這一拳如同悶雷一般,就連結界之外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青木刹那間失去了平衡,全身無力癱軟的躺在了地上,就連拿封天刃的力氣似乎也沒了。
再仔細上前一瞧,怕是青木的丹田已被周天一拳擊碎,成了廢人。
周天看罷,舉起青木輕輕地抛出結界。
其餘兩個護法看見後,心痛不已,幾天之内失去兩大護法,這該如何是好,柳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爲何一拳就是這般樣子,認爲周天在作弊,提劍便要上前,卻被城主當即攔下。
“好啦,勝負已定。”
随即起身來到徐慶年的身邊,輕聲笑了笑:“果然是徐慶年的少爺,好手段,區區一個還沒有到達氣尊的人,居然能跨過兩級将對手擊敗,還廢了其修爲。”
“真是有徐慶年當年之風。”
說罷,揚長而去,結界也跟着消失殆盡。
周天不知道這一拳會帶來這種結果,連忙跑到青木身邊,想安慰幾句。
誰知柳白怒火中燒,一把就将周天推到了一邊,并拔劍相對。
“周天是吧,我今天非要活刮了你!”
“老白!”
青木一把将他的胳膊拽住,奄奄一息的說道:“這小子是憑真本事戰勝我的,我并沒有怨言,不就是氣海被廢,慢慢再練便是。”
“萬不能指責人家,去,去把我的封天刃交給他。”
“青木!”
柳白不服氣,狂叫着。
“給他,說出的話就要做到,敗了就是敗了。”
青木的一番話,讓周天感動非常,他再次來到青木身邊,内心的情緒五味雜陳,不知一時該說些什麽好。
“青木前輩,你的修爲境界乃是晚輩不可及的,隻是剛剛湊巧而已,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柳白認爲他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越聽越生氣,将青木教給他的封天刃甩給了他。
“你們倆的事,我不多摻和,往後别讓我再看見你,哼!”
周天看着柳白憤然離去,心中多少也理解,看了看眼前的封天刃,他小心翼翼的又放到了青木的懷中。
“這?”
“少爺,你拿着吧,青木是個講信用之人,你這樣把刀還給他,比把他命拿去還有難受。”
周天無奈隻好将刀收下。
過後,周天問過徐慶年,這刀有什麽好的,爲何執意要拿。
而徐慶年卻簡單敷衍了事,說這把刀對他日後肯定有所幫助,并沒有詳說其他。
夏書凝看了比試的全程,但是心中所想,遠遠大于眼中所看,她完全沒看出來周天用的到底是什麽招式。
想了很久就是無法理解,爲何周天可以用外力直接摧毀青木的氣海,這在原理上本身就說不通。
反而對周天這個人起了更大的興趣。
可對于周天來說,剛剛那些比試,已經差不多将他體内所有力氣抽空殆盡。
想想蘇老剛才傳授自己的無極功法,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剛才打出的那一拳,其中就蘊含着這功法?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運用。
正當他低頭沉思之時,徐慶年冷不防的問道:“少爺可有貴人相助?”
“啊,沒什麽,就是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系列拳法而已,我哪有什麽貴人相助,老徐你想多了。”
本以爲突然發問,會讓周天措手不及,将實情告知,沒想到周天自我意識的防範這麽強。
于是便轉移了話題。
“既然少爺已經擊敗這些對手,咱們這就盡快索要那件東西,好立即啓程。”
周天也是這麽想的,于是他們二人回到偏殿簡單換好了衣服,便來到主殿門前。
“請問,城主可在?”
徐慶年禮貌的問着殿外護衛。
“你們可算來了,城主和公主就在殿内等候你們二人。”
周天聽罷,與徐慶年面面相觑了一會,随後便緩慢推開了殿門。
“你們來了,等候你們已久,不用繁缛禮節,直接上前便是。”
于是周天與徐慶年慢慢地向殿内走去。
“城主,我家少爺僥幸得勝,還請将物件交出,我們好馬上啓程,如若再耽擱,恐怕夫子那裏不好回複。”
城主笑了笑,從玉階而下,來到他們身邊,輕聲說道:“我夏諾也是夫子的學生,夫子挑人入書院,從來不挑時間,隻要入選,什麽時候去都可以。”
“你就不要戲耍我了,徐慶年。”
“我叫你們來,自然會将東西交給你們,但還有一些事,是有關你家少爺的,還請多等幾個時辰。”
夏諾身爲城主,說出的話,徐慶年自然而然不多做争辯,況且隻是耽擱幾個時辰,如今又爲時尚早,于是什麽話也沒說,便要離殿而去。
“徐慶年,你不用離開,也沒什麽大事,況且你在這還能做個見證,省着到時候有人不承認,鬧得滿城風雨。”
徐慶年對這個女人完全猜不透,隻能聽她的站在了一側。
“娘!這件事既然跟周公子有關,那我就先走了。”
夏書凝一聽,沒自己什麽事,便要着急出去。
“你也别走,這其中與你分不開。”
周天一聽,看着眼前的夏書凝,疑惑的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難道這城主知道我對她女兒有一些愛慕之意,想以此要挾我什麽?
夏書凝聽罷,更是覺得疑惑,她走近城主,忽閃的大眼睛有些發愣的看着她娘。
“娘,徐前輩剛剛說了,這是書院的事,與我何幹,我爲何還要在?”
夏諾,來到周天的身邊,仔細瞧了瞧,語氣舒緩的說道:“不錯,算是個可造之材,夫子他老人家選人定不會選錯。”
“凝兒,我曾經說過,周公子的娘是我的姐姐,早在很久之前,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已經行走各大陸之中,期間遇到了很多危險。”
“如若不是白素素,白姐姐救了我多次,别說入書院,恐怕就連活着,也是種奢求。”
周天聽到白素素,心頭一緊,原來這個城主跟娘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所以,當時我和白姐姐曾說過,将來如果我生的是姑娘,遇到她的兒子便會嫁給他;如果是生的兒子,便會主動去尋找他,結拜兄弟。”
“而如今卻如此巧合,竟然讓我真的遇到了白姐姐的兒子,那麽就要履行當年承諾。”
“凝兒,等會你就跟着周公子和徐慶年去書院,到了書院後,徐慶年作爲見證人,當着夫子的面你們便可成婚了。”
“什麽!”
“什麽?”
此事說罷,周天和徐慶年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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