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直接向書房跑去。
剛要到書房門口,軒轅卿走了出來,看見夫人如此驚慌失措,故作鎮定的挑眉問道:“怎麽了?夫人,爲何如此慌張。”
軒轅夫人一個急停差點撞到軒轅卿,連忙說道:“剛剛看見浩天閣的海東青飛過,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老爺沒事吧?”
軒轅卿目不斜視看着面前的夫人,随後歎了口氣:“夫人有什麽擔心的,咱們軒轅家何時怕過他浩天閣的人?”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神态卻不然,他怕在問下去,會被問出什麽,于是背着手向他夫人身後走去。
“每年的宗門比試,馬上就要舉行,軒轅拓跋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好好照看,竟想一些沒用的,每年咱們玄天宗都是倒數,如果今年還是倒數,那可真是丢盡了臉面。”
軒轅夫人聽罷有些委屈,低聲嘟囔着:“玄天宗原本就是各大宗門最弱的,每年能參加就夠不錯了,還指望名列前茅不成。”
軒轅卿雖然走了很遠,但依然能聽見,轉身怒目而視。
“别以爲你是白霜殿的弟子,就能信口雌黃,玄天宗血脈至純,哪像其他宗門那般,亂收弟子不說,沒一個能真真切切爲宗門着想。”
“還不快去照看軒轅拓跋.....”
軒轅卿本來就心中有鬼,被他夫人這麽一說,心中更是焦慮不堪,與其繼續與夫人喊來喊去,不如讓她馬上退去,以免說漏了嘴。
軒轅夫人原名白肅熙,是南熾白霜殿的弟子,白霜殿收人隻收孤兒,所以取的名字都姓白,而周天的娘,白素素自當也是白霜殿弟子,這麽多年就是因爲白肅熙與白素素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瓜葛,緻使軒轅卿每次陪同葉文生前去周府鬧事,都有所收斂,一般隻作爲旁襯,不會主動用言語或是武力來攻擊。
更奇怪的是,玄天宗似乎對白霜殿向來交好,不止白素素和白肅熙,很多玄天宗長老的妻子,大部分都是白霜殿的弟子,葉文生的妻子也不例外。
但葉文生的妻子,白靜然是白霜殿出了名的潑辣狠毒之女,早在沒出嫁之前,就與白素素百般争執,因爲在白霜殿,宗主是女子,收的弟子自然多數是以女子爲主。
于是在民間,慢慢的就有了對白霜殿的謠傳:
“南熾白霜女子天,入得宗門行路難。”
“劍法滔天終是夢,出嫁拜夫步步險。”
說的就是,白霜殿内女弟子衆多,而女子多了處處都是沒完沒了的情感糾葛。
至此白霜殿宗主,每隔幾年就會向各大宗門出嫁自己的女弟子,一來可舒緩宗門内的紛争,二來可以拉攏各大宗門的勢力,而這種作法,讓世人皆稱白霜殿的宗主是個做買賣的好手,不愧爲百衆女弟子之典範....
而在白霜殿中,白素素是衆多弟子中最爲出色的,也是遭到最多嫉妒的女弟子之一,白靜然之所以仇恨于她,便是從嫉妒而起。
白肅熙内心憤怒不已,回到院子中,看見軒轅拓跋還在玩,氣得上前抓起他的耳朵大聲喊着:“你爹讓你多加練習,不要給玄天宗丢臉,還不快去修行,就你那點氣海,如何撐得住軒轅家的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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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和老爺一起上陣,拖垮了他,看他怎麽收拾你!”
軒轅拓跋被莫名其妙的叫罵,有些不知所措,緊忙提氣練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那隻剛剛飛過軒轅卿書院的海東青,落在了天塹鎮外的林寨中。
還是那片竹林,沒想到的是,竹林下方居然有個不爲人知的地洞,當時周天和徐慶年并沒有發現,看來是那日變作烏鴉的浩天閣暗探故意爲之,爲了就是讓他們發現不了此處。
一個頭戴金色面具的人,目不轉睛的在竹林深處仰望上空,看見海東青飛過,及時張開單臂,讓其落在了上面。
随後一團黑霧不見了蹤影。
而地洞中,雖然很陰暗,但空間還算大,說不上應有盡有,但吃喝住宿并不是問題,常年陰冷使他們時時刻刻都重甲在身。
在陰暗的燈火中,一名暗探将海東青送來的信打開閱讀後,大驚失色。
“看來他的身份被葉文生之女發現了,如若讓臨座大人順利攻克玄天宗,必須要鏟除此人。”
“可葉文生之女旁邊還有周黎亭守着,就算他氣海被廢,虎形龍意拳也同樣驚世駭俗,恐怕很那對付。”
另一個人面具人顯然有些擔憂。
“無妨,周黎亭已經出了葉府,到時他們就算想通知,也爲時已晚,葉府沒了葉文生,剩下些老弱病殘,孤兒寡母,自當不是我們的對手,吩咐下去,即刻動身!”
“是。”
周黎亭回去後,在中堂反複踱步,内心七上八下,不知哪來的慌亂,讓他一時間無法安靜下來。
“老爺!”
自從徐慶年走後,管家之職無人替代,而下人們也從來沒有怨言,有的隻是竭心盡力的照料。
因爲在葉府現如今就隻剩下周黎亭一人。
“怎麽了?”
周黎亭兩眼中的暗沉,讓下人看得很是憂愁。
“老爺,你多日未歸,下人們有些擔心,不知老爺有什麽事可以吩咐的,我們定當盡心盡力去辦,沒了徐管家的照料,有我們在也是一樣的.....”
周黎亭剛剛還是愁容滿面,被這個下人一說,突然心中一股熱流湧出,雙眸中略顯欣慰。
“啊,無妨,我在與不在都是一樣,沒什麽好牽挂的,你們做下人的也不容易,早些還有老徐在照看,現在由你們費心費力,我同樣也很知足,我還有些事,先下去吧....”
“是,老爺。”
此時此刻的周黎亭想起了徐慶年在的時候,多少有些傷感,盡管這些下人依舊很熱忱,但少了他在,很多事沒了商量之人,自然多了些惆怅.....
“咚咚咚!”
巨大的敲門聲,讓葉府上下爲之一驚。
“誰在敲門,還這麽大聲,不知道現在葉府不接客嗎?”
一個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弄得心煩意亂,嘴裏一邊嘟囔着,一邊前去開門。
葉幽幽聽到後也與婉婉走出了房間。
下人剛剛開門,隻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倒在了門檻上。
頓時葉府内一片驚呼,下人和丫鬟們紛紛逃竄起來。
白靜然聽後從房屋中提劍沖了出來,來到幽幽的面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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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犀利的看着門外。
“娘?”
“婉婉,快進屋收拾細軟,陪幽幽先走,幽幽身體還沒恢複,氣海還不紮實,如果動手恐有性命之憂....”
“娘?”
葉幽幽不想走,雙拳緊握,盯着門前,原來是浩天閣的暗探,足足有七八十個,看來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了。
“我不會走的,父親想必就是被這群人害死的,浩天閣的人決不能放過。”
“小姐!”
婉婉不停地勸說,可幽幽就是紋絲不動。
就在她們拉扯中,一把彎刀從前方飛來,被午後陽光所映襯的明亮而刺眼。
因爲彎刀劃過的距離,與白靜然稍微遠些,速度之快她來不及擋去,猛地轉身大聲疾呼:“幽幽小心!”
而就在這時,婉婉被眼前一道寒光閃了下,轉身面朝幽幽撲了上去,二人雙雙倒地。
婉婉壓在她的身前一時沒了反應,仔細看去,背後那把彎刀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
幽幽心頭一緊,淚水瞬間湧出,随之大聲哭泣:“婉婉!婉婉!
“幽幽,還不快走!”
白靜然說罷,提劍刺了過去,門前的浩天閣暗探也紛紛闖了進來,霎時間葉府内一片嘶喊聲。
葉幽幽看着死在懷裏的婉婉,一時無法接受,用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你怎麽那麽傻,誰讓你沖到前頭了....”
“小姐,小心!”
一聲疾呼,一個葉府下人,再次死在了她眼前。
她向四周望去,府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片刻間,院子的地上到處躺着下人和丫鬟的屍體,怒火中燒的她,握緊雙拳,上前就是一通亂砸。
即使身體沒有完全恢複,但僅憑自身氣海,也可維持一段時間,眨眼功夫,浩天閣的暗探也損失了過半。
但畢竟人數較多,沒過多久,幽幽的力氣便損耗殆盡。
她氣喘籲籲的坐在一具暗探的屍體上,想喘口氣,但就在這時,三名暗探齊刷刷的手拿彎刀向她娘白靜然砍去。
眼看她娘就要招架不住,葉幽幽奮力縱身躍起,可剛要到她娘身邊,一把彎刀已經劃過了她娘的腹部。
鮮血頓時濺出,噴到了幽幽衣服上到處都是。
她眼底充滿血腥,咬牙切齒,沖冠眦裂的奮力一拳轟出,将這三名暗探打出數米開外。
随後單膝跪下扶着她娘,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娘,娘,沒事了,幽幽在,幽幽在!”
此時的白靜然渾身發冷,身體抖動不止,口中不停的向外湧出鮮血,可雙眼卻很溫存。
“幽幽,你爹和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一邊說着,一邊口吐鮮血,讓幽幽心疼不已。
恸哭不止的幽幽擦幹了她嘴角的血漬,拼命地搖着頭:“娘!娘,不要再說了,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孩....孩子,要好好活下去,要....”
沒等說完最後幾句話,便斷了氣,撒手人寰了。
幽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淚水已經浸濕了臉頰,那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整個葉府。
“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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