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此人,穿着樣貌看不出任何端倪,周天思量了很久,繞着他轉了一圈。
“那這裏是什麽地方?白茫茫一片,你是怎麽生存的。”
周天想象不到在這個空曠無一物的地方,他居然能活着,而且看臉色體征,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正當想着,蘇老走到他身邊微微一笑,嘴角兩邊泛起梨窩,如果要是晚生幾年,英俊潇灑,玉樹臨風這等形容詞根本不會出現在周天身上。
“你和你娘倒是有幾分相似,但多處還是像你爹。”
周天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蘇老袖子一揮,那種無限下墜的感覺再次襲來,讓他很不好受,原地不動直線下移。
周天不由閉上雙眼,兩耳邊呼嘯的狂風,差點讓自己耳鳴。
瞬間感覺五髒六腑被掏空一般,惡心的不得了,沒過多久卻平靜如初,周天緩緩睜開雙眼,弓着身子一直幹咳,想吐又吐不出,兩眼沖紅,無法呼吸。
他拄着膝蓋,喘着粗氣,過了一會兒,定神一瞧,腳下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綠油油的草地。
他一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腹部,這才好些。
緩緩直起了腰,眼前迎面而來的便是一片鳥語花香,祥和的一片淨地。
放眼望去,居然還有瀑布、池塘、一座座小山峰。
他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幕,難道自己仍在做夢,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實無比。
他左顧又看,慢慢向前踏了一步,地面堅實而牢固,并不是憑空想象。
湛藍的天空,甚至比平日裏見到的還要壯闊美麗,沒有一朵烏雲,再仔細瞧了瞧,那個蘇老仰卧在一個涼亭内的石椅上,手裏拿這個酒壇子逍遙自在的喝着酒,好不惬意。
周天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不太現實。
向前方的涼亭走去。
蘇老看見涼亭内閃動的影子,起了身,将酒壇放在涼亭内的石桌上,對着周天擺了擺手,讓他坐下。
“沒記錯的話,你叫周天,名字應該還是我起的。”
周天愣了一下,随後又突然發笑。
“看你樣子,叫你前輩并不過分,但若是占我便宜,晚輩也沒什麽辦法,隻是有些不恥罷了。”
蘇老看他這般,也沒多解釋什麽,喝了一口,雙臂揮了揮。
“怎麽樣?我居住的環境可還好?”
“就是沒有酒,這壇酒還是十一年前你娘給我送的,再就沒人來過給我送了,哎。”
周天将那酒壇拿到胸前一看,酒壇的外表差不多已經被他盤的包了漿,而酒壇内一滴酒都沒有,看來他剛剛隻是做做樣子。
聽到他不停地提及自己的娘和父親,有些好奇的周天,皺了下眉,翻着眼睛,雙眸略顯森冷的看着他。
“蘇老,那你和我父母到底有什麽關聯?聽你說這些,好像是他們的故友,但我從小到大似乎對你沒什麽印象。”
面對周天的質問,蘇老突然感傷了起來,起身走在涼亭的邊緣,伸了個懶腰。
“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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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那把巒鋒可戴在身邊?”
蘇老這麽一問,周天更加确認此人一定知道他父母的事,并非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于是謹慎的點了點頭。
“巒鋒是我爹在我臨出發時交給我的,一開始我也不知道。”
“可那把劍在…..”
周天剛想說他并沒有戴在身邊,卻眨眼間到了蘇老的手上,感覺無比稀奇的他,想把劍奪回去。
蘇老向身後撤了一步,笑容如同調皮的孩童般。
“呵呵,這巒鋒你可會用?其實,想想就知道,你們玄天宗是以拳修氣,對這些武器向來不屑一顧,你爹的确做到了,我并不是他的對手,可那是十多年前。”
“十多年後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兒子有什麽能耐。”
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巒鋒便向周天砍去。
周天不慌不忙躲了幾個招式,在他出劍的同時,感覺此人并非是用劍高手,更像是用刀的,每一次用劍,都是刀的路數。
于是趁機,一拳打在了劍柄上,将巒鋒崩飛數米開外,想借力再打一拳,沒曾想被蘇老輕輕一個拂袖甩飛了數十米,想再起來,卻感覺身體像是被打散了一般,疼痛無比。
他顫抖的身體強撐着站了起來,慢慢悠悠的走到那把巒鋒前,将劍拾起,重新來到了蘇老面前。
雖然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對手,但絕不能失去意志。
蘇老看着他笑了笑,将劍鞘扔給了他。
“不僅是你的劍,你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随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想要做到,其實并不困難,隻需要你在附近便可。”
“至于你的父母,等你入了書院,我們可以再談。”
周天聽他的意思,這是要離開。
可他擔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回來,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于是他厲聲問道:“那我怎麽樣才能找到你,我之前試過很多次,都無法做到,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周天不知所措,完全沒了頭緒。
看着周天心急的樣子,蘇老背着手走到他身邊,将他的手腕擡起,把了把脈。
怪不得,原來你的氣海筋脈又消退了不少,如果不及時到書院,恐怕你一輩子便廢了。
想罷他目光異常堅定的注視着周天說道:“你體内的噬魂血珠,其實就是我的栖身之所,這些說起來很複雜,你現在沒時間去聽,更沒時間去想。”
“現在最重要的是降服你人生中第一隻防身獸,隻要進了書院,讓老夫子替你沖破氣海枷鎖,到時候,我在哪?你自然會找的到。”
話音剛落,周天眼前恍惚了下,于是緊閉雙眼,腦袋一陣酥麻,晃了晃頭,再度睜開時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森林之中。
而他眼前的那三位,似乎很詫異。
“周,周天你是怎麽出來的?”
墨軒萬分驚訝的看着他,覺得根本不可能,上前仔細看了看,渾身上下并沒有任何傷口。
“難道你就這麽輕易的走了出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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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什麽?”墨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天用無辜的眼神掃視了一周,并笑道:“師兄在說什麽,這個森林并沒有什麽神奇之處,剛剛你們不是都教過我了,隻要一心想着成功就在眼前,那這片森林就會變的很短,很淺。”
“難道不是這樣?”
周天這麽說并不覺得有什麽錯,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說法隻是墨軒與胡三海編造的謊話而已。
他們三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徐慶年擺了擺手:“想那麽多幹嘛?出來就是出來了,不管使用了什麽辦法,能出來就是他的本事。”
“至于其他,等一切過後再說。”
徐慶年多少也有些懷疑,但與千靈塔相比,這些無非都是小事。
胡三海聽罷,與墨軒互相點了點頭。
“是啊,周天師弟成功闖出森林也算可喜可賀之事。”
而此時此刻,隻有周天知道其中的秘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與森林裏那個人一決高下,多少有些失望。
他謹小慎微的問着老徐:“剛剛我在森林中,你們早就出來了,難道沒什麽想說的?”
“你是想知道森林裏的人是誰吧,不用顧左右而言他,直接問便是。”
老徐輕輕地回答,并挑了挑眉,似乎很不情願。
周天點了點頭,擡首望了望天空。
胡三海與墨軒也明白他們要談些什麽,于是加快了步伐向不遠處的千靈塔走去。
“少爺,你應該明白,換做是我,是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無非就是胡三海和墨軒做的,或者是書院早有安排。”
“我已經離開書院很久,久到現在到底什麽樣子,我自己都不曉得。”
看着徐慶年越說越激動的樣子,似乎讓他想起了在書院的時光。
于是周天做出深呼吸的樣子,讓他平靜下來,本來是要讓他安慰自己,沒曾想到最後還要自己去安慰他。
“老徐,接下來是不是去千靈塔,會不會再出現什麽狀況了,眼看又要到傍晚,我可不想再次無功而返,夕雲宮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進去。”
說罷,他認真看着眼前的老徐,回頭向胡三海和墨軒看去。
“墨軒師兄,千靈塔還有多遠?“
聲音很急切,但很自信,墨軒和老徐都認爲他會安全渡過。
隻有胡三海半信半疑,還在爲剛剛森林中的事,感覺匪夷所思。
“少爺,這千靈塔,顧名思義,有上千的靈氣,而這些靈氣大部分都來自于異獸;這個塔一共分爲八層,每層的異獸兇狠程度都不一樣,待會一定要小心。”
本來以爲周天聽後會有所懼怕,但老徐在一邊說了半天,周天反而越聽越起勁,不僅與老徐的想的不一樣,和胡三海與墨軒想的更是大相徑庭。
“這小子,莫非是在森林中遇到了什麽?“
墨軒聽後心中一沉:雖說他是周天的師兄,但在書院中,不管是師弟還是師兄,亦或是老夫子,都不可用非常手段參加任何比試,如若被發現,不僅會被踢出書院,天下各大宗門也會将其拒之門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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