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這麽一走,怕是幽幽真的會嫁給王子倫,想到這,内心一陣酸楚,讓他停住了腳步。
“周天,你剛剛說讓我帶路,難道你不再回府看看了?這就直接跟我去皇城.....”
胡三海還有點遲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着話,一回頭周天卻在葉府門口伫立不動。
而此時在葉府,周黎亭和他帶來的長老一直在幽幽的房間内。
周黎亭的那句話,讓葉文生多少有些好奇。
于是讓夫人先照看幽幽,自己則與他們出了房間。
“那就請衆長老移步中堂吧。”
葉文生帶着這些人來到中堂,命下人奉茶倒水,倒是很顯客氣。
“葉長老不必費事,天兒這就要出發,簡單的說幾句,我就要回去。今日叫這些長老來,也是爲我說的話做一個見證。”
葉文生坐在中堂正位,看着面前這幾位長老,雖然人數不多,但平日裏并無太多往來,一想便是與周黎亭一夥的。
他端起茶水,又放下,仔細琢磨了片刻,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說何事。
“你想說什麽,直說便是,無需裝神弄鬼。”
葉文生也不想猜下去。
周黎亭用餘光看了看身後的長老們,向前走了幾步,挑眉昂首對着葉文生笑了笑。
“呵呵,我家天兒赢得了比武盛會,今日就要去皇城入書院,作爲他的父親,心中無比驕傲,所以族長之位也應該說說了。”
說罷,轉身看向諸位長老,背着手想了想。
“我們幾個都同意你來做玄天宗的族長,此次前來是道賀的。”
話音剛落,葉文生不知是高興還是該如何,直接從座位站了起來。
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感覺不對,又重新站穩,扯了扯嗓子,眼神故作鎮定。
“周黎亭,你可想好了?如要反悔,還來得及。”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葉文生也多少有些心虛,生怕周黎亭會臨時起意将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周黎亭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不屑的撇了一眼,随後又重新說道:“正是,我們已經決定,讓你來做這個玄天宗的族長,日後還請葉族長多多爲玄天宗的發展考慮。”
此事的決定,周黎亭其實早就想說了,隻是礙于周天比武的事情,一直耽擱。
這次正好說出,反倒心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一來可以讓葉文生不再談起他夫人白素素的事情,二來可以徹底解決葉文生這個讨人厭的麻煩,三來可以讓周天心無旁骛的去書院學習。
省着葉文生到處造謠,給周天帶來不好的影響,在皇城不比天塹鎮,一旦遇到什麽事,非但自己幫不上忙,還容易讓周天惹出事端。
綜合利弊,周黎亭此舉百利而無一害。
葉文生字字句句聽得清清楚楚,随後興奮的回應道:“既然周長老已經決定,那我葉文生就不再推诿了,還請各位長老日後多多扶持。”
周黎亭看他那瓦釜雷鳴的樣子,雙肩聳了下。
“還有一事,想想請教一下葉族長。”
既然葉文生已經是族長,就要有說話的樣子,就算之前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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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做,身居玄天宗多年族長之位的周黎亭不能壞了規矩。
他躬身相對葉文生,讓葉文生差點受寵若驚,雙手不知如何往哪擺,急忙說道。
“周長老不用這麽客氣,有什麽話請明示。”
“不知幽幽是否真的要嫁給王長老家的長子王子倫?”
周黎亭此話說出,即夾雜着陰陽怪氣,又夾雜着怒氣不忿,一時間讓葉文生不知如何作答。
“小女之事,平時都是夫人做主,待我過後問問夫人的意見,再告知可否?”
葉文生說話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不少,因爲他知道,周黎亭答應自己作爲玄天宗的族長,一定有條件,看來幽幽的婚嫁便是籌碼,所以他自然要慎重些。
而周黎亭卻不這麽想,隻是佯作敲打,但還是有一些僥幸心理,希望葉文生就此打消幽幽婚嫁的念頭。
“那麽好,就恭候葉族長的佳音了。”
說罷,甩袖與其他長老出了中堂揚長而去。
周黎亭卸下重擔走出葉府,身輕如燕,神情清爽,春風迎面吹過,顯得十分惬意。
“周族長.....啊不,周長老,這麽輕松的讓葉文生當上族長,你就不怕日後他來找你麻煩?”
跟随他一起來的長老們心中都有些不安。
“呵呵,無妨,他葉文生要的就是這個位置,自從我夫人白素素自刎後,他就一直惦記,如今他得償所願,才不會來找我麻煩。”
“他的爲人,我還是很了解的,諸位放心便是,都回去吧,呵呵。”
周黎亭潦草幾句話後,大步流星的向府中走去。
“老爺,你們剛剛都在說什麽?看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葉文生得到族長之位,自然心中愉悅,夫人這麽一問,倒是讓他心頭一緊。
“夫人,你速速派人去軒轅長老和王長老家一趟,告訴他們,族長之位已經十拿九穩,不必再多想了。”
“什麽?老爺你是說你的族長之位已經穩坐了?剛剛周黎亭和那些長老來此,就是說這件事?”
他的夫人聽後很驚訝。
“不錯,大概是因爲他的兒子已經考入書院,心中再無所執念。”
“哦對了,和王長老家的長子成婚之事,往後拖拖,能拖多久是多久,下去吧。”
葉文生突如其來的一句拖拖,讓他夫人莫名其妙。
“老爺?這.....”
“哎呀,夫人!當初許下這門婚事,就是要氣氣那個周天,如今族長之位已得,那個周天也遠去皇城,就沒必要嫁給王子倫了。”
“這個王子倫隻知道讀書,根本不知道鑽研修氣,就連周天也打不過,嫁給他,将來如何保護咱們家幽幽,聽我的,派個聰明人,将此事好好和王長老他們說說,去吧。”
葉文生剛說完,隻聽中堂外一聲清脆的響動。
原來是葉文生。
他拿着一盤水果,剛好從幽幽房間裏走出來。
聽到他與他夫人的對話,宛如晴天霹靂,一不留神将手中的盤子掉落在了地上。
“王子倫?你怎麽......”
葉文生瞬間尴尬不已,走到中堂外,看着王子倫想解釋。
可沒等張口,王子倫卻搶先說道:“葉族長,現在應該可以改口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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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了,多謝這些時日将幽幽托付給我,是我沒有争取到。”
說罷,轉身不服的離開了中堂向大門走去。
“哎?王子倫!王......”
“不用說了,既然他聽到了,省着你派人去告訴了,這樣也好。”
“幽幽怎麽樣了?”
.......
此事過後,一切算是煙消雲散,周黎亭回到府中,看見周天仍在捂着腹部,單肩挎着行囊。
“你的傷勢,要不要再養養?”
說罷,向他身後望去,看見胡三海也已準備好。
“哦,對對,你還有傷,可以再養養身子,我會盡快告訴老夫子,晚個一天兩天無所謂的。”
胡三海看見周黎亭那表情,便知道他想說什麽,于是連忙來到周天你的身邊。
“沒事,說好的今日出發,便今日出發。”
看來周天想盡早離開這個地方,周黎亭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葉文生他已經答應我不會讓幽幽嫁給王子倫了,至于你走後她醒來到底會不會嫁給其他人,這我可不敢保證了。”
周天一愣,一激動,差點又讓傷口抻開。
“爹?你說什麽?葉文生不讓幽幽嫁人了?”
“不錯,他答應了,至于爲什麽不要問我,日後自己去找答案。”
周黎亭知道他想問,及時的封住了他的口。
周天眼珠轉了轉,心情果然好了許多,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也逐漸開心了起來。
此次皇城之行,他有太多的壓力,太多的負罪感,尤其對幽幽嫁人之事,更是自己所害,如今父親已經将事情擺平,讓他心情舒暢不少。
久違的笑容也逐漸呈現了出來。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隻要不嫁給王子倫,至于以後,那是她的選擇,我隻管不辜負,呵呵。”
看着周天傻笑的樣子,周黎亭也松了口氣。
“那....爹,我走了。”
剛剛還是喜上眉梢,如今周天的臉又沉了下來,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父親,加上這座府院,有太多的不舍和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走吧!一路上多聽胡先生和老徐的話,有他們倆在你身邊,這一路應該不會差。”
“老爺!放心吧,我不會讓少爺出事的。”
此時,老徐也從院中跑了過來,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
“嗯,好!”
“哎?對了,天兒!你稍等!”
周黎亭慌忙的沖進了書房,不一會從房間出來手裏卻拿着一把劍,這把劍周天從來沒看見過,也沒聽父親提及過。
周黎亭因爲體内氣海被廢,跑起來跟正常人一樣,氣喘籲籲。
“這把劍是你娘的,它叫巒鋒,此劍除了劍鞘,到處布滿你娘的真氣,平日沒告訴你,是因爲你氣海被鎖,用此劍怕你反受其害。”
“既然你這次要遠行,書院的老夫子一定會将你體内氣海攻破,到時候用上此劍,定是如虎添翼。”
周黎亭反複摸了摸此劍,随後遞給了周天。
“咱們玄天宗雖然是以拳修氣,但你娘可以拳與劍雙休,希望你也可以。”
“行了,時候不早了,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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