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幽不停的碎碎念,着魔一般。
葉文生看她那癡情的樣子,氣的甩袖奪門而出。
門邊看見婉婉,氣不打一處來的對她厲聲喊道:“從今天起,不許小姐踏出房間一步,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我拔了你的皮!”
葉文生目光兇狠的看着婉婉,那眼神盯着她看了許久。
“是!老爺!”
婉婉顫顫巍巍的答應着。
“哼!”
葉文生氣哄哄的走掉後,她娘來到了她的床前,好聲好氣的與葉幽幽講:“幽幽,你是玄天宗出了名的天才,更是你爹長年引以爲傲的寄托,而如今你這般,你讓你爹有多難過,難道你就不想想家人?”
葉幽幽眼神彷徨不安,迷離而不定,她看着娘親,不管自己心中有多少的苦水,似乎也無濟于事,她輕輕地撫摸着她娘的手輕聲細語的說着;
“娘!我會盡力做好這一切的,隻是要給我些時間,可以嗎?”
她娘聽到這句話,心裏已經很滿足了,不禁感慨的流出了淚水。
“好,好,盡力做就好,那我先出去找你爹了,隻要聽話,将來一切的道路,做父母的都會給你鋪平。”
說罷,擦拭了淚水便走出了房間。
婉婉瞧見他們都走了,于是稍微大聲了些。
“小姐,你身體沒事吧?需要婉婉給你拿些糕點嗎?你都差不多好幾天沒吃飯了….。”
婉婉擔心幽幽的身體,一直皺着眉頭看着她那蒼白無光的臉頰。
“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周天哥哥,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
葉幽幽不停的念叨着,讓婉婉有些不知所措。
錯愕的眼神看着她:“小姐,你說什麽?”
婉婉還沒等問出來,就見葉幽幽掀開被子噌的一聲下了地。
“嘶!”
一陣酸痛,讓葉幽幽頭皮發麻。
随手抓來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就朝着房門跑去。
“小姐!你去哪!小姐!”
葉幽幽光着腳穿上鞋子奪門而出,讓婉婉倒吸一口涼氣。
“小姐,你的襪子….小姐!”
婉婉緊跟其後,也跑了出去。
推開門後的葉幽幽被一股寒風撩過,陣陣寒意湧上心頭,哆嗦了一下,緊緊裹了一下外衣,朝着大門跑去。
“小姐!”
婉婉喊得聲音很大,葉幽幽一驚,怕被父母發現,急忙停住了腳步,回身将食指放在嘴前。
“噓!我出去一趟,你幫我敷衍下,很快就回來!”
随後,轉身就向大門繼續跑去。
婉婉和她如同姐妹,看着幽幽的焦急的背影,她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去哪。
看着手中葉幽幽來不及穿的襪子,喃喃自語:“可是你的襪子還在我這呢。”
她趁着管家和下人們不注意,偷偷将大門打開,急忙的跑了出去。
而在天塹鎮上,鎮子雖然不算大,但身爲玄天宗葉家的大小姐,街裏鄰居還是知道的。
看着她那着急的樣子,讓很多路過的百姓見了甚是覺得奇怪。
“這不是葉家的大小姐,怎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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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匆忙?”
“還不是周家給害的,如今成了半個殘廢,哎….。”
葉幽幽的事,在數日内就傳遍了整個天塹鎮,聽見這些人的議論聲,她不以爲然,繼續向周府跑去。
由于光着腳在鞋中,很不舒服,再加上身體還沒有恢複,跑了一會感覺很累,渾身疼痛的葉幽幽恰好看見了前方那座拱橋。
而這座拱橋在平日裏并沒有太過在意,途徑上萬次,無非是天塹鎮中一個普通的景觀而已。
而此時在她眼中卻顯得格外重要。
她走了上去,倚在拱橋的欄杆處,吐了口氣。
将自己的雙足從鞋子中抽了出來,放在了鞋面上,平時粉嫩白皙的玉足,如今腳底卻出了幾個血泡。
不由心中感慨萬千。
她就那樣獨倚着欄杆,在午後的陽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卻略顯苦澀,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态美豔不可方物。
不知經過了多少年輕的少年,見到她這般樣貌,都不得不回眸一望。
“幽幽?”
一聲急促的叫聲,讓發呆的葉幽幽猛地回頭。
“周天哥哥?”
葉幽幽雖然身體無力,但是見到周天後卻感覺渾身充滿了精氣神。
“你怎麽在這?”
周天身邊跟這個大夫,看見葉幽幽驚訝不已。
仔細瞧去,看見她雙足在外,好奇又擔心的上前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涼風如此強硬,而你的腳?”
葉幽幽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周天看着周圍稀疏的人群,和身邊的大夫,想起還有家中的父親。
不管其他,抱起葉幽幽那纖細的身體,就往周府跑。
這一路風馳電掣,葉幽幽在周天的懷中,并沒有感到颠簸和惶恐,反而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喜悅。
兩眼晶瑩剔透般的看着周天的側臉,俊俏而又冷峻的臉頰,有力而又有溫度的雙手,讓葉幽幽的臉不自然的紅潤了起來。
眨眼間他們便到了周府門口。
因爲跑得匆忙,并沒有及時拿上葉幽幽的鞋子,隻好直接走了進去。
“少爺,回來了!”
“啊?這….幽幽小姐!”
管家看見他抱着葉幽幽,一愣。
從來未被别人抱過的幽幽,害羞的将頭埋在了周天的腋下。
“父親現在怎麽樣?”
“還好,還好!”
管家緊忙回答道。
周天急匆匆的帶着大夫來到中堂,然後将葉幽幽放在了中堂内的椅子上。
“你等我,我先把大夫帶過去….。”
來到周黎亭的房間,卻看見他父親居然站在書案前。
“爹!你的傷口,大夫來了,讓他看看。”
周黎亭隻是受了皮外傷,休息幾日便無大礙,可如今周天已經帶來了大夫,隻好坐回床沿。
經過大夫診治後,得知父親并無大礙,周天這才放心。
請走大夫後,周天回到房間,站在門口看着父親想問的事情太多,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周黎亭看見周天那表情,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麽,于是緩緩地從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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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坐起,走到了門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日的事情,我的确在現場,你娘的死也是因爲那次事件之後所導緻,你也很清楚。”
“隻不過….”
周黎亭突然戛然而止,走到了書案前,想從書案的右側抽屜裏拿東西,可右肩的疼痛使他感覺陣陣酥麻,有些用不上力。
“天兒!來,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
周天滿腹疑惑的走到父親身邊,将抽屜拖了出來,發現裏面竟然有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紅色珠子,雖然珠子不算大,也就眼珠大小,可看上去甚是光彩奪目。
“爹?這是?”
“噬魂血珠!”
周天聽到這四個字,整個人恍惚了下,差點沒站穩,扶住身旁的椅子,一臉驚詫的表情看向他的父親。
“噬魂血珠,本來是很大一顆,但爲了讓其他人發現不了,我經過數年的催化,才将它變得如此,去其糟粕,留其精華,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讓你服下。”
“眼看春分比武将至,你快吃了它,雖說不能馬上讓你打通氣海,但也可讓你的内力陡升,對付玄天宗與你同輩之人,綽綽有餘!”
周天根本沒聽他父親說的這些,他腦海裏一直回想着,自己的娘就是爲了自證清白爲了這顆珠子而死,卻沒想到這顆珠子居然在父親的書案中。
他百思得其解,渾身顫抖不止,閉上雙眼後,再睜開,眼底一片猩紅。
周黎亭知道他會想不開,但有一些事卻不能現在告訴他,于是将目光投向到了他手中的珠子。
一個錯步,将珠子奪了去。
趁他沒防備,随後就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腹部。
這一掌顯然力度不足,肩膀還有傷的周黎亭,根本沒有太大力氣。
可人的本能反應,使周天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周黎亭順勢将珠子放進了他的嘴中,周天一驚,咽了下去。
“爹!你!”
珠子順着他的喉嚨吞了下了去,盡管很小,但對于喉嚨來說也算很大了。
難受無比的周天,口中發澀,拍着胸脯,喘着粗氣,連忙将書案前的茶杯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這才舒服很多。
“天兒,有一些事,還得等到你有了承擔這一切的能力後,才能告訴你,但至少今年的比武必須先安全度過。”
周天想反駁,可他的父親沒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怎麽想,可剛剛如果不這麽做,依你的性格是打死也不會吃的,那你娘和我的苦心就要白費。”
周天雙眼的目光漸漸向地面看去,聽了父親的話後,一時間無法消化。
經過漫長的糾結後….
他将頭擡起,直視着自己的父親,即使他從小就明事理,十多年的接觸也多少知道父親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但最後還是半信半疑。
“爹!希望您說話算話,等我有能力保護您,保護整個玄天宗時,您能告訴我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個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周黎亭聽罷點了點頭,捂着右側受傷的肩膀,走出了房間,心中卻暗自想着: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永遠不知道這所謂的真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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