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哥哥!快走啊,今日評測,你不想看看?”
說話的是玄天宗葉家女兒葉幽幽,年滿十五,落落大方,瓷白的面龐透着紅暈,芳鄰四周出了名的小美女,紮的兩撮小馬尾,甚是讨人喜。
“天生體内氣海被鎖,骨骼扭曲,終生無法修煉,我這麽個廢柴,過去豈不是遭人笑柄,你自己去吧。”
一個少年在揮舞着拳頭,哼哈的打着他爹交給他的拳,眼神異常堅定。
“我就不信,憑借自己身努力,沖破不了氣海!”
而這個少年便是周天,年滿十六,周家獨苗,和葉幽幽二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天庭飽滿,星眸似海,棱角分明,打眼瞧去,英氣十足。
他娘臨盆之際,足足折騰了五天五夜才将他生出。
而出生時,他的父親便得知他終生無法修煉。
身爲玄天宗的族長,對此事多年隐隐作痛,再加上他娘在十年前的死,更是讓他郁郁寡歡。
“周天哥哥,這評測可是四年一次,不去會後悔的!”
葉幽幽眨着一對兒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
“那又如何?上次是去了,不但被嘲笑是廢柴,還被人說是玄天宗的叛徒之子,這次打死也不去!”
周天喘着粗氣,本是想去的,可多年的淩辱,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而跟他一起玩到大的葉幽幽卻不以爲然,笑嘻嘻的說道:“怕什麽?你不能修煉,我可以啊,放心吧!我來保護你!”
“這?....”
周天一楞,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葉幽幽拉了去。
氣海之修,以氣灌頂,通五髒,興五行,是這天下唯一修行的證道,而要修得其法,必須将自身體内的氣海打通,而後再修氣。
這修氣,分爲魂之氣,魄之氣兩種。
兩氣之下各自還有十境,待完成魂之氣的修煉後,便會提升爲尊,王,皇,帝,仙五種形态,可想而知難度之大。
而要想得知自己是哪一層境界,便要通過氣靈寶刹才能測出。
可這氣靈寶刹每四年才開啓一次,彌足珍貴的程度可見一斑。
恰巧玄天宗的天塹鎮便有這麽一座。
“魄之氣二境!低級!”
“下一位!....”
“你看!已經開始了!”葉幽幽帶着周天擠進了人群。
周天兩眼聚精會神的看着,心中那團想修煉的濃濃烈火這些年從未熄滅過。
“下一位,葉家,葉幽幽。”
“到我了!看好吧,嘻嘻!”葉幽幽聽見自己的名字,異常興奮,一個沖步滑了過去。
站在寶刹前,用力一掌打了過去。
隻見寶刹中的紫火狂然不止。
“葉幽幽,魂之氣五境,低級!”
随着評測官的一聲而出,引起了旁觀者的一陣騷動。
“哇塞,一個女兒身,居然有如此的修爲,了不得!”
周天看到後,内心也爲她高興。
這時,一個小胖子在人群中看到了周天,立馬嘲笑道:“切,小廢物來這裏作甚,一個氣海都沒有的人,還有臉來這?”
“看看人家葉幽幽,再看看你,不嫌害臊!”
周天氣不過,一拳打了上去。
“誰說沒有氣海,就是廢物!”
小胖子正愁沒地方打架,喊了一聲,一群年紀相仿的少年群起而攻之。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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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看情形不對,腳底抹油般,跑的沒了影子。
葉幽幽此時還在雀躍之中,卻看見周天被一群人追着,便急忙也跟了去。
跑了很久,周天跑回了自家府前,氣喘籲籲的喘着粗氣,剛要進去,葉幽幽也追了過來。
“周天哥哥,沒事吧?我來晚了...”
他看着葉幽幽同是跑着過來,但她卻氣息平穩,而再看看自己,怕是要把肺子咳了出來。
什麽也沒說,耷拉着臉走了進去。
“少爺,回來了!老爺在中堂正等着你呢。”
周天不管其他,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中,趴在床上,眼神中滿是憤怒。
“幽幽來了,正好你爹也在。”
葉幽幽跟進去之後,便看見了周天他父親。
“周伯伯好!”
雖然沒看見周天在哪,但還是跟着他父親進了中堂。
身爲玄天宗族長,周家府前門庭若市,府内豪華程度也是衆長老中之首位。
原來除了那名青衣女子之外,十年前的兩位長老都已經坐在了中堂内,其中一位便是葉幽幽的父親,葉長老。
而那名青衣女子便是周天的母親。
“幽幽,怎麽樣,今天評測如何?”
葉幽幽經常來周府,對這裏也不陌生,聽見父親再問話,随口而說:“哦,今年比四年前長了兩境,魂之氣五境!”
她的父親聽後,大笑不止,餘光瞥了一眼周天的父親說道:“呵呵,這幽幽是越來越棒了,他爹我才魄之氣九境,沒想到她這麽小就有這般成就和修爲,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周天的父親謙遜和藹,聽到幽幽這麽棒也很欣慰,于是說道:“幽幽先去玩吧,我們還有事要談。”
葉幽幽聽罷,很有禮貌的站起身行禮過後,走了出去。
“呵呵,周族長想必知道我們今日爲何而來吧?”
葉長老看見女兒走後,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說話的語調也輕蔑了些。
“十年前,我夫人已經解釋的很明白,我們周家确實不知道那噬魂血珠的下落。”周天的父親激動的渾身顫抖。
“你也知道,十年前的事,就隻有你夫人距離那噬魂珠最近,而後發生爆炸,你說你們周家沒看見,誰信!”
葉長老咄咄逼人的架勢,讓周天父親傷心欲絕。
“我夫人爲了玄天宗,強出頭,冒着必死的心态,想毀掉那珠子,反倒頭來讓你們這般冤枉,你們....”
“當時夫人被你們逼得爲了自證清白,拔劍自刎飲恨而死,這些年過去了還想怎樣?”越說越氣憤的他咬牙切齒,真想一拳打過去。
但身爲族長,他再怎麽被褥,也不能敗了家風,更不能讓周家背負着不白之冤。
“難道我們好過?當時祭壇突然爆炸,被那邪裏邪氣的怪物吞噬後,讓我們的修爲直接降了數境!”
“而你夫人呢?隻是受了皮外傷,她距離噬魂血珠那麽近,回來後卻安然無事,爲何?難道你不知道?”
葉長老也很忿不平,看了着另一個長老後,轉頭又說道:“時至今日,浩天老祖爲了珠子卷土重來,就在這幾日又在屠害咱們整個北陌大陸。”
“衆多修氣的氣尊,氣王,都死在了他的手裏,而這都是拜你們周家所賜!”
“你把它交出來,便是救了大家!”
“周黎亭!不要再執迷不悟!”葉長老氣得直呼其名。
“我夫人身爲氣尊,當年率領你們二位長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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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毀掉那珠子,可你們現在卻貪生怕死還想把珠子雙手奉上!”
“别說珠子不在我們周家,就算有,也不會交給你們!”
周黎亭忍無可忍,體内氣海徐徐而生...
而此時在中堂門邊的周天,卻已将整個事情的經過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十年前他爹告訴他娘的死因是假的,都是這些長老給逼的。
聽罷,怒發沖冠般的闖進了中堂。
周黎亭剛要出手,看見周天闖了進來,立即收手想到:還有天兒,天兒無法修煉,如果打起來....不但不能将此事解決,還會落人話柄,這事就更說不清了,決不能讓天兒背負着罵名。
“天兒!你....”周黎亭無奈低下頭沉默不語。
周天豹頭環眼的看着在座的這幾位長老,厲聲怒罵道:“我爹是玄天宗一族的族長,居然被你們給逼的,到了如此境地,還有我娘原來是被你們給逼死的!”
“你們不知悔改,竟然還敢上門挑釁,真不知廉恥,枉爲宗門的長老!”
葉長老聽罷,站了起來徐步走到周天的身前,昂首蔑視的看着他嘲諷的笑道:“還一族之長,你父親的行徑,乃是枉爲人夫,枉爲人父,才會生得你這種廢物,天生氣海被鎖,真是給玄天宗丢盡了臉面!”
“你!...”周黎亭被葉長老所說之話氣的吐了一大口鮮血,雙腿彎曲,單掌扶于地。
周天見狀吓的連忙将父親扶起:“爹!怎麽了?爹!”
“無礙!”周黎亭擺了擺手,雙眼通紅,強壓體内忿恨之氣說道:“我究竟怎樣做,才能證明我們周家的清白!”
葉長老那小人得志的表情一覽無餘,歪頭斜眼看了看笑道:“除非你自廢修爲,免去玄天宗族長一職.....如此這般方能證明你周家是清白的。”
周黎亭聽罷,毫不猶豫的反手就是一掌,打斷了自己的氣海,一口黑血噴在了周天的側臉。
“爹!爹!”
周黎亭瞬間氣息微弱起來,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這兩位長老。
“也罷,既然如此,我和軒轅長老,就此告辭!”
說罷,甩袖背手,揚長而去。
周天看着父親,身心俱裂,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可沒有任何修爲的他,根本不是兩位長老的對手。
葉長老聞聲轉身就是一腳,直接将周天踢翻在地。
周天瞬間感覺胸口疼痛無比,但不服輸的他依然站了起來,捂着胸口,鷹瞵鹗視的看着他們,怒火中燒的厲聲吼道:“今日之辱,他日來還,就算一輩子不得修煉,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終其一生也要将你們倆和浩天老祖一同收拾了!”
葉長老看周天那樣子嘲笑了一陣,随後一掌打出,隔空将周天打翻在地。
周天口吐鮮血,渾身似乎散架了一般,卧地不起。
葉長老緩緩上前,将周天的臉踩在了腳底,并陰陽怪氣的說道:“一個殘廢爹,一個廢物兒子,就憑你?呸!”
一口濃痰吐在了周天的臉上,随後大搖大擺的走掉了。
趴在地上的周天此時此刻,心中怒火不斷燃燒,他恨自己保護不了爹,恨自己保護不了娘,更恨就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而周黎亭看着自己的兒子被這般欺辱,又因自己的修爲被廢,對他們無可奈何,一時怒火攻心,暈了過去。
周天見狀立即從地上爬起,目眦盡裂的大聲喊道:“爹!爹!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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