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皇上已經多日未歸,聽說是秀敏郡主被賊人給擄走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董小宛最先開口問道。
皇後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皇上确實是爲了救秀敏郡主才出宮至今的,而且昨日已經将秀敏郡主救回來了,皇上一晚上都在照顧秀敏郡主。早就看出來了,皇上對秀敏郡主的情誼不一般,注意過他們相互的神情,哪是什麽兄妹的感情,‘兄妹’二字早就變味了!”
說到這,皇後頓了頓,才頗有些酸味的繼續說道:“或許今後我們要多一個姐妹了呢!”
九年了,伊蝶依也當了九年的皇後,雖然說起這樣的事情,語氣難免帶着些許酸味,但卻沒有失了皇後雍容大方的風範。
“早就看出來了呢,那冤家能忍到今天也是爲難了他,我們就原諒他不遵守承諾吧。”董小宛眨了眨眼睛說道。
其他三女都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即相視笑了笑。
雖然朱慈踉曾經承諾後宮的妃子不會超過五個,但她們也不是什麽無理取鬧的人,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與其嫉妒,還不如大方的接受。
秀敏郡主府。
朱慈踉又在這裏陪伴了陳秀秀一天,待陳秀秀身體完全恢複了過來後,他才有了回宮的念頭。
“都這麽多天了,你要回宮就回去把,皇後等幾位姐姐她們都該等着急了。”陳秀秀也在一旁勸說道。
她心裏原本就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皇後等人,又怎麽長時間霸占朱慈踉,就算是朱慈踉自願留在她的郡主府的,可是她也難免不好意思,更擔心會給皇後等人不好的印象。
“别胡思亂想,朕有分寸!”朱慈踉笑了笑道。
這個時候,一名侍衛突然跑進來禀報。
“啓禀皇上,火器局傳來好消息,大規模刻膛線的技術已經研發出來了!”
朱慈踉點了點頭,兩年的時間,也是時候研發出來了。
其實早在好幾年前,火器局便在朱慈踉的提點下研發出了線膛槍,隻不過膛線比較難刻,雖然可以量産,但費用過高。而大明當前的步槍已經足夠先進了,朱慈踉也不着急,就讓火器局聯合科技院先研發可低成本,大規模,快速的刻膛線的技術,經過兩年的時間,火器局和科技院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研發出來了!”陳秀秀雙眼發亮,笑着看向朱慈踉,驕傲的說道:“裏面可有我的不少建議呢,你發賞賜的時候,可不能忘了我!”
看着陳秀秀如此驕傲調皮的樣子,朱慈踉童心大起,伸手捏了捏她的小瓊鼻:“還是朕的秀秀聰明,朕當然不能夠忘了秀秀。”
“讨厭,快放開,都捏疼人家了,要是捏壞了怎麽辦!”陳秀秀拍開朱慈踉的手,狠狠的白了朱慈踉一眼。
“走,随朕一起去看一看!”朱慈踉大笑,拉着陳秀秀的手向外走去。
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待,朱慈踉和陳秀秀一齊坐上馬車,馬車朝火器局的方向駛去。
南京城内一處角落,冒辟東帶着十幾名家丁依然在四處尋找。
自從那一次在玄武湖邊看到了陳秀秀,冒辟東便在陳秀秀身上打下了内定妻子的名義,而陳秀秀在他的面前被賊人擄走,冒辟東那天回到冒家後,便立刻吩咐冒家的家丁四處尋找,自己也親自帶着十幾人尋找。
到今天,已經将近十天的時間過去了,人還沒有找到,冒辟東自己都有些恍惚了,可是他竟然還有毅力繼續尋找,也是難得,光是這個追女人的屹立他便跟他的親哥哥冒辟疆一樣。
“二少爺,都這麽多天了,怕是找不到了,不如二少爺還是回去休息吧。”一名家丁說道,這些天,他們跟着冒辟東四處轉悠,冒辟東撐得住,他們可有些撐不住了,奈何冒辟東是少爺,他們隻是家丁,冒辟東沒有回去,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回去,所以他們巴不得冒辟東放棄尋找。
“胡說,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就找不到了,一定是賊人将她藏起來了,繼續找!”冒辟東大怒的喊道。
活了二十一年,他第一次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子,容易嗎?怎麽能輕易放棄!他将這看成是上天對他的考驗,他相信,隻要自己有毅力,憑借自己的家世,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那女子一定會立刻傾心于他。
十幾名家丁都閉嘴了,一個個滿眼無奈。
冒辟東帶着人繼續尋找,忽然,一兩馬車在上百米侍衛的護送下從前面的一條街道駛過,馬車窗簾擺動間,冒辟東似乎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
“是她,一定是她!”冒辟東不管不顧的撒開腳丫子朝那輛馬車沖了過去。
“站住!”不一會,冒辟東便直接攔在了那輛馬車前面。
“什麽人!”護衛馬車的侍衛唰唰唰的拔出鋼刀,有一部分攜帶了步槍的,也将步槍對準冒辟東。
冒辟東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馬車内,朱慈踉眉頭一皺,伸手撇開車簾向外看去。
冒辟東從别看的馬車簾看到了陳秀秀的影子,一瞬間便瞪大了雙眼,所有的懼怕都抛到了腦後。
“姑娘,真的是你啊,你被從賊人手中救出來了?還是裏面這個人劫持了你!”冒辟東沖着馬車内的陳秀秀喊道,說完後,還一臉敵意的看向朱慈踉,繼續說道:“姑娘你不要怕,我乃冒家嫡次子冒辟東,在這南京城天子腳下,他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冒辟東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朱慈踉都不知道該贊他有勇氣還是罵他愚蠢了,難道沒有看到他馬車上的皇室标志嗎,竟然還敢攔下他的馬車,不怕被侍衛誤會之下亂刀砍死?
“秀秀,你認識此人?”朱慈踉對着陳秀秀問道,語氣頗有些吃味。
他不是看不出冒辟東看着陳秀秀眼神裏的一些東西,以爲是陳秀秀原先認識的男人,如今陳秀秀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可不希望還蹦出這麽個男人插在中間。
陳秀秀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也不怪陳秀秀不記得冒辟東,實在是那天她根本就沒有真正注意過冒辟東,自然也不記得這麽個人。
朱慈踉笑了,喃喃了一句:“好小子,膽子挺大的,不知死活,敢打朕女人的注意!”
“小子,朕問你,冒辟疆是你什麽人?”朱慈踉問道。
冒辟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的回答道:“正是家兄!”
竟然是冒辟疆的弟弟,朱慈踉還記得,當年冒辟疆似乎就打過董小宛的注意,不過後來好像被彭程等人狠狠的揍了一頓,如今輪到這個冒辟東又來打陳秀秀的主意,這兄弟兩,簡直就是跟他反沖,該打!
“來人啊,給朕狠狠的揍,務必讓這小子接下來這半個月隻能躺在床上!”朱慈踉笑意中,帶着陰恻恻的意味。
“遵旨!”侍衛領命。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啊-----”冒辟東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幾名侍衛拖到了一旁狠揍,慘叫聲不絕于耳的傳來。
陳秀秀挑了挑秀眉,沖着朱慈踉露出皓齒一笑,她看出了,朱慈踉爲她吃醋了,心裏一下子暖洋洋的,至于冒辟東的下場,她可不關心,敢當面攔皇帝的馬車,打皇帝女人的主意,被揍得僅僅半個月無法下床,已經是很便宜的了。
朱慈踉随即不再理會冒辟東,馬車繼續向着火器局方向行去。
當冒辟東被揍外的時候,整個人都變成了豬頭,差點連爹媽都認不得他了,十幾名家丁這個時候才敢來到冒辟東身旁,束手束腳的将進氣多出氣少的冒辟東擡回冒家。
剛才不是他們不過去救冒辟東,而是他們不敢,冒辟東這些天找人找昏了頭腦,一時沒有注意馬車上的标記,他們可記得一清二楚,那是皇宮的标記,裏面坐着的人八成就是當今皇上,他們敢上去阻攔皇上,不怕被滿門抄斬啊。
朱慈踉和陳秀秀來到火器局。
朱慈踉看過線膛槍刻線的技術後,毫不吝啬的贊揚的參與研發的工匠,并大手一揮,批下一筆重賞。
有了這個低成本,快速刻出膛線的技術後,大明不久後便能夠大規模換裝線膛槍了。
原本大明當前的步槍便因爲用上了後裝技術和擊發子彈,全面領先這個時代,若是在裝備射程更遠,精度更高的線膛槍之後,大明軍隊的戰鬥力,怕是能再增加一倍。
不止是線膛槍和刻線的技術,機槍方面季念生也研發出了新産品,新式機槍能夠容納彈藥更多,而且更加輕便,原本的機槍足有過百斤,而新式機槍重量減少了一半,隻有五十斤,原本需要三至四名士兵才能領過操作一挺機槍,若是換裝新式機槍之後,兩人便能靈活操作,一樣大大提高大明軍隊的戰鬥力。
陪着陳秀秀又在火器局待了一段時間後,朱慈踉準備回宮。
滿人秘密潛入大明,并擄走陳秀秀意圖盜取大明機密技術的事情,他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了,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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