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朱慈踉都顧不上了,他的雙眼盯着那口可能裝有陳秀秀在裏面的棺材。
朱慈踉有些顫抖的走到那口棺材旁邊。
雖然說至少有九成半确認陳秀秀就在裏面,可是畢竟還有半成的可能不是,多少年沒有過害怕的朱慈踉這個時候突然有些怕了,有些害怕打開這口棺材。
然而,無論結局是什麽,終究開始得打開的。
“将棺材打開吧。”朱慈踉沒有猶豫多久,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平定了一下心裏的恐懼後下令道。
“遵旨!”幾名明軍士兵上前,開始用鋼刀撬開棺材闆。
幾聲哧!哧!的響聲後,釘住棺材闆的釘子被撬了起來。
幾名明軍士兵一人抓住棺材闆的一頭,緩緩将棺材闆擡了起來。
朱慈踉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即将打開的棺材口,随着棺材闆被擡走,棺材裏面的景象露了出來。
一具被綁住手腳,封住嘴巴的女子的身體露了出來,身上藍綠色衣裙正是陳秀秀平常時候穿得衣服,棺材闆被徹底擡走,女子的臉也露了出來,正是陳秀秀,而且人明顯還活着。
這一刻,朱慈踉柔和的笑了,笑得很開心,整個人都瞬間輕松了。
“秀秀!”朱慈踉喊了一聲後走上前去,親自将臉色蒼白的陳秀秀從棺材裏扶了起來,并且親手爲她松綁。
陳秀秀原本以爲自己快死了,黑暗帶給她的隻有恐懼,特别是明知道自己在棺材裏面,她很清楚自己正在被擡出城外,一旦出了城,賊人爲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折磨她。
她雖然下定決心哪怕是死,也什麽都不會讓賊人得到,可是恐懼依舊是恐懼,依舊籠罩着她的心頭,她始終無比希望有人來将她救出去。
沒過多久,她聽到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真的有人來救她了,是他嗎?
外面的打鬥聲很快便趨于平靜,她感覺到有人來撬棺材闆了,不一會,棺材闆被撬開了,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已經被封在棺材裏面三天,餓了三天,也三天沒有見到光線了。
她努力看去,入眼的便是朱慈踉柔和輕松的笑容,真的是他。朱慈踉這一刻的笑容再一次深深烙印進了她的心裏,哪怕挖也不可能挖得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芳心再一次沉淪無法自拔。
很快,朱慈踉便将陳秀秀的手腳都解放了出來,封住嘴巴的布也拿走了。
“秀秀,你沒事吧,朕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朱慈踉滿是心疼的對着陳秀秀說道。
陳秀秀沒有說話,而是把腦袋往朱慈踉胸膛上靠,隻有這個地方讓她感覺到溫暖和安全。
朱慈踉愣了一下,随即歎了一口氣,沒有說完,隻是伸手摸了摸陳秀秀靠在他胸膛上的腦袋,動作極爲溫柔。
“我餓了!”不一會,陳秀秀又道。
三天沒有進食,享受到了溫暖和安全之後,陳秀秀才感覺到餓了,雖然隻說了三個字,卻透着一絲絲撒嬌的味道,彭程等明軍将領都聽出來,一個個尴尬的撇過頭去。
“來人,立刻去找吃的來!”朱慈踉沒有二話,立刻下令道。
“遵旨!”立刻有明軍将領領旨後帶着一隊明軍士兵策馬奔馳而去。
畢竟是皇帝的命令,不可能怠慢,僅僅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名領旨而去的明軍将領便回來了,不知道從哪端來了一鍋粥和一些饅頭。
由于被綁了三天沒有怎麽動彈,陳秀秀的手腳已經麻痹了,
朱慈踉沒有猶豫,親自對陳秀秀喂食。
或許是已經完全感受到了陳秀秀的心意,而朱慈踉自己也不想再欺騙自己了,便沒有多少顧忌,待陳秀秀吃了一些後,朱慈踉又抱着陳秀秀翻身上馬,向着南京城疾馳。
戰馬奔馳當中,陳秀秀被朱慈踉抱在身前,感受着懷裏溫軟的嬌軀,聯想到這些天的擔憂和懼怕,朱慈踉不是傻子,他已經明白,自己對陳秀秀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所謂的兄妹之情。
自六年前他便清楚陳秀秀對他的心意,但那個時候,他無法接受陳秀秀,他的後宮已經有了五個妃子,不僅是因爲自己對後宮的承諾,還因爲他不覺得自己能夠給陳秀秀完全的幸福,他希望陳秀秀能夠找到一個自己真正的歸宿,所以那個時候,他堅持認陳秀秀做了禦妹,還封了秀敏郡主,甚至還想封爲秀敏公主,但陳秀秀自己拒絕了,沒有答應接受公主這個封号。
其實這是爲什麽,朱慈踉不是想不到,隻是他裝作不知罷了。
六年的時間,陳秀秀在他的面前,總是努力扮作一個合格的‘妹妹’,哪怕撒嬌使氣也從未超過一個‘妹妹’該有的界限。這麽多年,他也看出來了,陳秀秀之所以這樣,或許隻是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最後親昵的機會都沒有。
苦了這個傻女人了!朱慈踉心裏一片柔情。
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送陳秀秀回了秀敏郡主府,緊接着,自己也在郡主府裏照顧起了陳秀秀。
夜色迷人,隻是一晚,兩人之間又已是各自打開了心扉,特别是朱慈踉,已經不再抗拒,自然水到渠成,不知不覺已成夫妻之實。
次日,陳秀秀靠在朱慈踉的胸膛上,朱慈踉揉捏着陳秀秀的秀發。
“過幾日,便跟朕回宮裏去吧。”朱慈踉突然開口說道。
“不要,我可不想去後宮當你的什麽妃子,要當就在外面當,宮裏悶死了,而且火器局和科技院也離不開我。”陳秀秀櫻唇撇了撇說道。
朱慈踉對後宮的承諾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雖然已經和朱慈踉成了夫妻之實,是朱慈踉的女人了,按理說理應生活到後宮裏去,可是陳秀秀不願意,既是不知道怎麽面對皇後等人,同時也不想在後宮裏成爲一隻金絲雀。能如願以償的讓朱慈踉接受她,她已經很滿足了,不想奢望其他的。
而且,她還是大明火器局的主事,科技院也有一職,許多技術的研發都離不開她的參與。她很清楚火器局和科技院對朱慈踉的重要性,她還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朱慈踉呢。
“你呀!”朱慈踉笑着在陳秀秀光潔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寵溺的說道:“就你事多,不過,随你喜歡吧,但是你這郡主的稱呼今後得改改了,叫‘秀淑妃’如何?”
陳秀秀愣了一下,心裏滿是感動。
她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她是朱慈踉的‘禦妹’,雖然并非親生‘妹妹’,可到底還是‘妹妹’,兩人如此幾乎堪稱****,若是朱慈踉将她的稱号改成了‘秀淑妃’,幾乎便算是向天下诏告,天下百姓還不知道會怎麽議論呢,而且竟然還答應了讓她留在宮外,哪有皇帝的妃子可以留在宮外的,這又會招緻很對議論吧。
想到此,陳秀秀猛地搖頭:“不要,就這樣就已經很-----”
“朕說了算!”朱慈踉打斷陳秀秀的話,說完便直接封住陳秀秀的嘴巴,接下來又是一陣颠鸾倒鳳。
朱慈踉有自己的堅持,他是大明的皇帝,要爲大明天下表率不假,可是既然做出來的事情,他便會承擔,哪怕再多的議論他也不在乎,這是擔當,更是責任,若是連這個都要畏首畏尾,他又憑什麽有資格繼續統治大明。
陳秀秀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可是朱慈踉的性格她也清楚,知道這一次朱慈踉不會聽她的。
随即将所有的感動都化爲溫柔,極力回應着朱慈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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