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東已經氣得想立刻回到家中帶着家丁搜捕賊人。
“冒兄,那些保護那個女子的似乎是錦衣衛,剛才聽那些人大喊‘郡主’,那個女子應是一個尊貴的郡主,冒兄不會還對那女子感興趣吧。”船上的一人頗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一個身份尊貴的郡主,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人擄走,那群人爲什麽要擄走這個郡主是仇恨還是其他的什麽,這裏面的水絕對不淺,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
不止這一人,船上的其他人也大多是這麽想的。
然而,冒辟東卻不這麽想。
郡主?竟然是一名郡主!那正好啊,他冒家也是南京城大族,他是冒家的嫡次子,又剛剛高中探花,前途無量,也隻有這樣身份并且美麗動人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冒辟東。
冒辟東可不管這裏面的水深不深,他隻想一腳踏進去。
那十幾名刺客還在極力攔截八名錦衣衛護衛,雙方都是難得的好手,武藝不弱,那些刺客明顯都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招招緻命,個人武藝或許比錦衣衛好手差一些,可是殺招不斷,已經殺死三名錦衣衛而自身僅死一人,剩下的五名錦衣衛也被逼得險死還生,隻能被動防守。
不一會,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大量軍士沖了出來,多達二百餘人,人人都手持步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十幾名刺客。
“散開!”僅剩的五名錦衣衛中的一人大喊,幾名錦衣衛瞬間在地上一滾,散向四周。
“開火!”趁此機會,帶領這二百多名軍士的将領大聲下令。
“砰砰砰-----”一輪槍擊,子彈透體。
“噗!噗!噗-------”十幾名刺客全部被打成馬蜂窩,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雖然殺死了這些刺客,可是剩餘的五名錦衣衛卻依舊臉色蒼白,因爲他們保護的秀敏郡主已經不知道被擄到了什麽地方去了,是他們失職,他們很清楚秀敏郡主在皇上心裏的地位,他們無疑将承受皇上的怒火,承受衛所的嚴厲處罰。
這麽多名軍士出沒,十幾名刺客當場被打成馬蜂窩,這可将船上的冒辟疆等人吓得不輕。
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名被擄走的郡主具體是什麽人,但他們敢肯定,絕不僅僅是一名郡主那麽簡單,看來這南京城出大事了。
冒辟東拳頭緊握,死死的咬着牙,雖然也感覺到了裏面的水不淺,可是他并沒有放棄。
“船家,快靠岸!”冒辟東沖着劃船的船夫喊道。
船以靠岸,冒辟東便快速向家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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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秀敏郡主被擄走的事情,事關重大,沒有人敢有半點隐瞞,消息很快傳到朱慈踉耳朵裏。
“皇上,臣辦事不力,秀敏郡主被賊人擄走了,請皇上治罪!”錦衣衛指揮使彭程跪倒在朱慈踉面前禀報道。
朱慈踉雙目瞬間大睜,手中的奏折猛地甩在台面上,人也從站了起來,面色鐵青。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何人所爲!”朱慈踉怒吼道,如暴怒的雄獅。
“回皇上,賊人早有預謀,前後近二十人,城中必然還隐藏有更多的賊人,臣現在還無法确認賊人的具體身份,但猜測,一定和火器局的槍炮技術有關!”彭程說道。
陳秀秀除了是郡主,便是大明火器局的主事,統管着火器的生産和研發,她也掌握着大明所有火器的技術,賊人不可能因爲陳秀秀郡主的身份來花這麽大的代價來擄她,唯一的可能便是火器技術。
“滿人!一定是滿人!”朱慈踉一瞬間便斷定道。滿人當年便射擊盜取過一次大明的火器技術,除了滿人,他真想不出有哪方勢力,會在這個時候敢這樣做!
想到陳秀秀被滿人擄走,朱慈踉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般,極其難受。這一刻,他才猛然發覺,這個每次見到他總是努力裝作一個合格的‘妹妹’的女子,在他心裏的地位早已經超越了所謂的‘兄妹’感情,變得無比重要。
朱慈踉無法在皇宮繼續待下去,他要親自去營救陳秀秀。
“傳令,封鎖南京城所有出入口,火車也全部停運,務必不能讓賊人逃出南京城!”朱慈踉下令的同時,向下走去,和彭程一同出宮。
事實上,早在事發的那一刻,南京城的各個出入口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封閉,不過,朱慈踉的命令傳出來後,整個南京城的軍士才動了起來,所有大街上都有軍士湧動,不用人說,百姓也知道發生大事了。
朱慈踉放下所有的政務,親自來到錦衣衛的大本營,指揮對陳秀秀的營救。
這麽短的時間内,毫無疑問,賊人必然還在南京城内,可是南京城很大,百餘萬人口,想在這麽多人當中找到賊人,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但不管多難,他都必須找到賊人,将他們碎屍萬段,敢傷陳秀秀,他們唯一的下場便是死。
南京城守軍,皇宮侍衛,警察署警察,錦衣衛密探,等等近十萬人全部出動,幾乎掘地三尺。
朱慈踉坐在錦衣衛的大本營内,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當年陳秀秀的爺爺陳鑫也曾被賊人擄走,後面雖然找到了賊人,可是也被賊人玉石俱焚,殺了陳鑫。朱慈踉很怕這樣的一幕也在陳秀秀身上發生,他無法容忍陳秀秀這樣香消玉殒。
然而,不找到賊人又怎麽救回陳秀秀。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朱慈踉一時半會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爲了在找到賊人和剿滅賊人的同時,完全确保陳秀秀的安全,朱慈踉傳召了李岩,又召集了錦衣衛千戶以上的人一起定計,務必想出一個兩全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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