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多數人都忽略了一點,妓院同時也是将女人的尊嚴和女人的人權踐踏得最徹底,最肮髒的地方。
不可否認,女人當中确實有一些特别賤的自願在妓院讨生活的,可是卻有更多的女人是被迫賣進來的,也有原本是良家婦女被拐進來的。
妓院的手段很多,也極狠,他們不管是不是良家女子,也不管是不是自願的,隻要進了他們妓院的這道門,便隻能有乖乖出賣肉體這一條路,所謂逼良爲娼這個成語最早便是出自妓院,每年都有被拐賣的良家女子受不住妓院的屈辱而自盡,或者受盡折磨後心靈崩潰,從此徹底堕入魔窟。
朱慈踉不會直接取締妓院,但也不允許強買強****良爲娼的事情繼續發生。
“遵旨!”
彭程領了朱慈踉的命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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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京秦淮河畔。
秦淮河,大明最有名的青樓,妓院的聚集地,發展出了各種各樣的青樓和妓院文化,不過,在這輝煌的背後,同樣也暗存這大量的肮髒。
“大人,這秦淮河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啊。”看着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顯得無比熱鬧的秦淮河一條街,一名錦衣衛千總突然笑着對錦衣衛指揮使說道。
“是熱鬧,不過,或許很快這份熱鬧就不存在了!”彭程意有所指的說道。
當今皇上親自點名關注,要整頓這青樓妓院,至于怎麽整頓,彭程已經知曉了,所以他才會這麽說,毫無疑問,今夜可能就是這秦淮河最後能這麽熱鬧的一夜了。
路過一間名爲萬花樓的妓院。
“喲,兩位爺,我們萬花樓的姑娘肌膚細嫩雪白貌美如花,今夜是我們花魁紫柳的****之夜,兩位爺要不要進去捧個場?”老鸨一看彭程二人的穿着就知道彭程二人身份不凡,特别是彭程,由于當了多年錦衣衛高層,周身上下都有一股難掩的氣質,老鸨眼光毒辣,怎麽能放過這樣隐在的大客戶,立刻前來拉攏。
“哦?花魁的****之夜?”彭程笑了,看着老鸨,淡淡的問道:“你們這的花魁都是自願的嗎?”
聽到彭程這樣的問話,老鸨明顯一愣,随即立刻用手中的粉帕掩罪嬌笑着回答道:“哎喲,這位爺說那裏話,進我們萬花樓的姑娘,哪個不是自願的!”
老鸨還有一句話是在心理面說的,就算不是自願的,進來之後她老鸨的手段也能讓她們成爲自願的!
看着老鸨這樣的笑容,彭程反應倒不大,可跟在他身旁的錦衣衛千總卻惡心得要命,趕緊轉過頭去。丫的,明明四十多歲的老鸨了,硬是塗着一臉厚厚的粉,還做少女模樣的嬌笑,想不令人惡心都不難。
對于錦衣衛千總的狀态,老鸨并不生氣,似乎見多了這樣的表情,不過沒關系,隻要光顧她萬花樓就好。
“走,我們進去看看!”彭程沒有反駁老鸨的話,準備帶着錦衣衛千總進去看看。
見彭程有意光顧,老鸨臉上呃笑容跟開了花似的,厚厚的脂粉似乎都經不住她的笑容不斷往下掉。
夜幕初開,在萬花樓裏面銷魂的客人不少,到處都能看到莺莺燕燕和客人們打鬧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狂閃,各種勾人****的手段顯露,讓人欲罷不能。
彭程極少來這種地方,但仍舊可以看得出這萬花樓的手段,他相信,這其中定然有不知道多少原本是良家女子少女被人拐賣而墜入此道,初始或許不願意,但被萬花樓一番折磨之後,漸漸妥協,最終完全堕落。
“哼!”彭程微不可察的暗哼了一聲,銳利的雙眼微微一眯,他無疑是一個極有正義感的人,崇祯年間他便因爲心裏的正義得罪了不少人,最終被發配到了南京城,朱慈踉也正是看到了彭程心裏的正義感,才始終對他委以重任信任有加。
彭程不急着表露情緒,而是點了一壺酒,兩個小菜,和手下的那名錦衣衛千總找了個不怎麽起眼的地方靜靜的坐着,他倒想看看,這萬花樓的那所謂的花魁究竟是個什麽境地,也想看看是否能從萬花樓尋一個突破口。
不錯,朝廷大約明日便會宣布對青樓和妓院的限制,但也僅僅是宣布,後面的各種治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一旦被他從萬花樓尋到了突破口,那麽無疑可以爲後續的事情簡化不少。
随着時辰的臨近,老鸨突然登上二樓展台。
“衆位客觀,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是我們萬花樓的花魁紫柳出閣之夜,我們紫柳啊,那長得可真是跟天下下凡似的,貌美如花不說,肌膚還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如同商品,在展示之前,爲了能賣出更高的價格,老鸨毫不客氣的一頓誇贊,怎麽美怎麽誇,也不知道那個紫柳花魁最後是不是真有老鸨誇的這麽美。
“老媽媽,别廢話了,趕緊的,讓紫柳花魁出來吧!”台下的許多嫖客是這裏的常客了,對于老鸨的這一套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們隻想快點看到花魁的真面目,哪有那麽多閑工夫聽老鸨啰嗦。
“對啊,别廢話了,快讓紫柳花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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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位紫柳花魁還真有點名氣,看着陣勢,許多人都是沖着這紫柳花魁來的,其中甚至有不少富商豪強,看來這紫柳花魁就算不如老鸨說的那麽美也必然差不到哪去。
老鸨看着群情激動的衆人,吵吵雜雜的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當即有些尴尬,不過到底是久經戰陣,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她心裏雖然還有不少誇贊之詞沒有說完,但看着衆人的反應也知道,就算不用她誇贊,等會那紫柳花魁的初夜價也低不了。
老鸨随即不再猶豫,拍了拍手掌。
“叮咚-------”
清脆美妙又蘊含着絲絲讓人蠢蠢欲動的琴音響起,衆人下意識的安靜的下來,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樓。
隻見一個身披紅衣,頭蓋紅布,打扮得跟新娘子似的美人兒在兩名萬花樓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正是那名即将被拍賣的紫柳花魁。
老鸨笑着上前掀開紅蓋頭,當即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出現在衆人面前,青絲垂落,玉面粉腮,櫻桃小口,肌膚雪白細膩,真真就跟玉雕出來似的,這般美貌,就算比不得當年名滿天下的秦淮八豔,也不差多少。
别人看到的或許是這位紫柳花魁的美貌,可彭程看到的卻是這位紫柳花魁一雙眉目當中透出的惶恐,緊張,以及隐忍,還有一絲絕望,明明是一個絕美的人兒,卻在這萬花樓中,在衆多嫖客的注視下如商品一般被拍賣,被逼着從此開始做買賣皮肉的生意。
“大家開始出價,價高者今夜便可和紫柳姑娘共度初夜良宵!”老鸨笑吟吟的宣布道。
随着老鸨話音剛落,立刻便有嫖客按耐不住了。
“我出五十兩!”
“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三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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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五百八十兩!”
最終,這位紫柳花魁的初夜被一名一身肥肉的富商以五百八十兩的高價買下。
當這名一身肥肉的富商淫笑着在衆人的羨慕之下走上二樓,準備牽着紫柳花魁前去享受春宵,********的時候。
“啪!”一聲巴掌響。
當這名一身肥肉的富商手才剛剛碰到那名紫柳花魁柔弱無骨的小手的時候,那名名爲紫柳的花魁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巴掌朝富商扇了過去,并且恐懼的不斷往後退去,絕美的臉蛋上滿是蒼白。
這名富商毫無疑問被這一幕驚呆了,随即氣得一臉鐵青。
雖然那紫柳花魁柔若無骨的手扇在臉上其實并沒有半分疼痛,但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被人這麽打臉,富商還是感受到了侮辱。
“你個小賤人,竟敢打我!”一身肥肉的富商破口大罵,走了上去就給已經被萬花樓打手重新壓住的紫柳花魁一巴掌,打得那張絕美的臉蛋清晰的印上了五指紅印,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老媽媽,你們萬花樓是怎麽辦事的,沒有調教好也敢拿出來賣,當我等可欺是不是!”富商打完紫柳花魁後,又轉而對老鸨破口大罵。
老鸨似乎也因爲這一幕氣住了,眼中盡是狠厲之色。
“紫柳,看來媽媽我對你的調教真的不夠,讓你竟如此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媽媽顯然也沒想到紫柳竟然在這最後的關頭還鬧出這樣的事情,這可是砸她萬花樓的招牌啊,老鸨的怒氣顯然不比富商少。
“來人,将紫柳給我壓去暴房關起來,媽媽我要讓她追悔莫及!”老鸨陰恻恻的道。
這暴房似乎是什麽竟然無比恐懼的地方,那紫柳姑娘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都軟了下去,絕美的臉蛋上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一抹死志從她的神情中透了出來。
說完,老鸨不再理會紫柳姑娘,轉身笑吟吟的準備跟富商賠禮道歉。
眼看紫柳花魁就要被壓下去,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引起了衆人的側目。
“慢着!”
這道聲音自然是發自彭程之口。
從那名紫柳花魁忍不住給了富商一巴掌的時候,彭程就笑了,他知道那個突破口就是紫柳花魁。
彭程起身朝萬花樓的二樓走去,而原本跟在彭程身邊的那名錦衣衛千總卻悄悄走出了萬花樓。
當彭程走到二樓的時候,老鸨和那名富商均一臉不善的看着彭程。
富商毫無疑問是想膽敢打他臉的紫柳受到青樓殘酷的懲罰,而老鸨則是不希望出現一個搗亂的。
“喲,這位爺這是有何貴幹啊?”老鸨面對着彭程說話之餘,也向後面打了個手勢,示意萬花樓的打手先将紫柳壓下去。
彭程走上二樓,當然不會就這麽看着紫柳就這麽被打手壓下去。
隻見彭程冷笑着伸手将老鸨隔開後,直徑朝壓着紫柳的幾名萬花樓打手走過去。
老鸨被彭程的突然隔開,控制不住往後打了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
“氣死媽媽我了!”老鸨的臉色瞬間青了。
“來啊,這是個搗亂的,給我将他打出去!”老鸨重新站起來後,厲聲怒吼,指示着萬花樓的打手準備将彭程趕出萬花樓,并且狠狠的打一頓,曆來敢在她們萬花樓搗亂的,都沒有好下場。
這個時候,不等萬花樓的打手動手,彭程就已經走到那名紫柳花魁面前,左右兩巴掌将壓着紫柳花魁的兩名萬花樓打手扇到了一邊,并且一手抓住差點軟到在地的紫柳花魁。
彭程将紫柳花魁扶住的同時,萬花樓的打手們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個憤怒的沖向彭程。
“找死!”彭程冷哼一聲,身爲錦衣衛指揮使,武藝比鳌拜還要高的他自然不将區區幾個萬花樓的打手放在眼裏,連扶着紫柳花魁的手都用不上,僅一隻手就三兩下的将幾名萬花樓的打手打翻在地。
萬花樓另外十幾名打手也從一樓沖了上來,可惜他們還沒有完全走出樓梯口就被彭程狠狠的一腳踢中最前面的打手,十幾名打手同時從樓梯翻下樓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彭程伸手了得,一番顯露,當即鎮住了包括老鸨在内的所有人。
老鸨也意識到彭程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就這份伸手也不可能是普通人,當然,老鸨也并不畏懼,能開到萬花樓,她身後也是有靠山的。
“哎喲,這位爺,息怒,息怒啊!”老鸨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笑得跟花似的來到彭程面前。
“這位爺,不知您是哪裏來的貴人?”老鸨意有所指的問道。
彭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鸨反問道:“我記得你剛才還跟我說過,你這萬花樓的花魁是自願的,我看着怎麽不像啊,這位紫柳姑娘剛才的反應明明不是自願的,你們萬花樓這是準備逼良爲娼還是怎的?”
老鸨臉上抽搐,心裏暗罵,這不是廢話嗎,能進她萬花樓的姑娘有幾個是自願的。這紫柳姑娘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隻知道半年前被一名三十幾歲的漢子以五十兩銀子的價格賣到了她的萬花樓裏,還是那句話,不管是不是自願的,進了她萬花樓裏的姑娘不是自願的也是自願的。
“哎喲,這位爺說哪裏話,哪能不是自願,這不是還有賣身契在呢嘛,上面可是有紫柳姑娘親手蓋上的手印,還能有假?”老鸨看上去笑臉如花的說道。
聽到老鸨這樣說,彭程還沒開口,那名紫柳姑娘就先忍不住顫抖的開口了。
“不,不是的,她說謊,我不是自願的,那手印是你們強行抓着我的手按上去!”紫柳姑娘說話的同時,身體還在顫抖,臉蛋上更是一片蒼白,她已經意識到,彭程是當前唯一能夠救她脫離苦海的人。想到此,紫柳姑娘不由得僅僅抓着彭程的衣服不放,似乎很怕彭程會丢下她不管。
感受到紫柳姑娘的驚恐,彭程有些無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玉手。
“聽到了?紫柳姑娘說她不是自願,你們萬花樓作何解釋!”彭程森然的盯着老鸨,神情中的冷意,看得老鸨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老鸨一陣尴尬,又笑不出來,她當然知道紫柳說的是真的,畢竟那手印還是她親手抓着紫柳的手按上去的。
“這位爺,不管怎樣,我萬花樓是花了銀子的,賣身契上也确實有着紫柳的手印------”老鸨還沒說完就被彭程給打斷了。
“呵,你們萬花樓似乎忘了,前些日子皇上才剛剛下了聖旨,取締奴隸法,禁止買賣人口,天下所有奴隸的賣身契都将作廢,你竟然還敢拿紫柳姑娘的賣身契說事,是想抗旨不尊不成?”彭程冷笑,看來這青樓是故意裝聾作啞,不打算将皇上的聖旨當一回事,皇上說得對,青樓和妓院就是一個買賣人口,踐踏尊嚴的重災區,必須整治。
老鸨的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的,她當然知道朝廷出了這樣的法令。
聽到這樣驚人的事情,紫柳姑娘和青樓裏的其他姑娘都長大了嘴巴,一個個均不敢置信,以爲是在做夢,紛紛看向老鸨,而老鸨此刻的臉色也讓她們明白,看來事情是真的,朝廷取締了賣身契,豈不是說她們掌握在老鸨手中的賣身契沒有作用了!
一瞬間,青樓裏的姑娘們看着老鸨的神情詭異了起來。
老鸨無疑更加憤怒了,這種事情她原本打死也不會對樓裏的姑娘說的,可是現在竟然就這麽被人說了出來,事後她雖然能靠着萬花樓的勢力壓下去,但樓裏的姑娘們一定更加不好管理了。
“這位爺,說話可是要憑良心的,否則容易遭到天譴!”老鸨一臉陰沉的看着彭程。
彭程當即就笑了:“天譴?我倒想看看,你所謂的天譴是不是真能夠治得了我!”
“這麽說,這位爺是打定主意要在我萬花樓搗亂了?”老鸨語氣發寒,看着彭程的神情中充滿狠厲。
沖突一觸即發,那位紫柳姑娘再次緊緊的抓着彭程的衣服,絕美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這半年時間以來,她就是在老鸨各種狠厲的手段下過過來的,吃夠了老鸨給的苦頭,對老鸨有一種下意識的驚恐,隻有緊緊的抓着彭程不放,才會給她有一絲安全感。
“不錯!這件事我管定了!”彭程毫不畏懼的說出了這一句話,随之而來的,是紫柳姑娘松了一口氣,看着彭程充滿了感激,彭程終究打算堅持到底,沒有選擇丢下她,她決定了,一旦彭程無法對抗老鸨,她就直接從這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絕不繼續拖累彭程。
“你-----”還沒等老鸨爆發出來,萬花樓門口突然沖進來了數十名錦衣衛。
當即,萬花樓一片大亂。
看着突然沖進來的數十名錦衣衛,老鸨終于意識到自己踢到鐵闆了。
“屬下參見指揮使大人!”錦衣衛千總跑上二樓對彭程拱手行禮到。
聽到彭程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老鸨面如死灰,她萬花樓的後台雖然也不弱,可是錦衣衛指揮使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位高權重,她萬花樓的那個後台跟彭程想比顯然是不夠看的。
“大,大人饒命啊!”老鸨沒有半點骨氣的跪了下去。
彭程沒有理會老鸨,而是面無表情的說道:“萬花樓知法犯法,買賣人口,逼良爲娼,罪不容赦,将老鸨立刻收監,查封萬花樓!”
“是,大人!”彭程一聲令下,錦衣衛立刻開始查封萬花樓,所有閑雜人等全部被趕了出去,那名原先拍得紫柳姑娘初夜的富商也早在彭程毫不畏懼的跟老鸨對上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而早早的溜掉了,畢竟他隻是一個富商,能不懼萬花樓勢力者,定然不是善茬,爲了避免惹禍上身,他不得不先一步溜走。
萬花樓突然被查封,老鸨也被錦衣衛押走,紫柳姑娘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意識到彭程的身份,紫柳姑娘還緊緊的抓着彭程的衣服,雙眼中已經是異彩漣漣。
“走吧紫柳姑娘,皇上要整治天下青樓妓院,待會還有些事情要你配合!”彭程對紫柳姑娘說道。
紫柳姑娘滿臉通紅的放開彭程的衣服,絕美的臉上一片羞紅,跟着彭程出了萬花樓。
錦衣衛突然沖進萬花樓,并沒有引起萬花樓之外的其他青樓和妓院的恐慌,其他青樓和妓院繼續他們的熱鬧。
彭程站在萬花樓外,看着仍然熱鬧的秦淮河畔,邪異的笑了。
皇上命他全權處置整治青樓妓院一事,既然今晚他已經來了,那麽就從今晚開始吧!
“來人,調集錦衣衛兵力,查封秦淮河所有青樓妓院!”
有了紫柳姑娘做爲突破口,彭程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指事秦淮河的所有青樓妓院仍然在從事買賣人口,逼良爲娼的事情,毫不客氣的讓錦衣衛全部查封。
他不急着找不到其他青樓妓院買賣人口和逼良爲娼的證據,畢竟青樓妓院仍以賣身契爲借口繼續逼迫青樓妓院裏的姑娘接客是事實,在朝廷反奴隸法已經出台的時候,青樓這樣做就是違法,可以查封,而且原本他就是要查封秦淮河的所有青樓和妓院的,隻不過原本定下的是明天,而他将時間提前到了今夜。
随着秦淮河兩岸的所有青樓和妓院在一夜之間被查封,所有妓女和青樓老鸨被帶回衙門。
“啓禀皇上,臣昨晚已經查封秦淮河所有青樓妓院,其中大部分涉嫌逼良爲娼,請皇上處置!”日次一早,彭程便進宮向朱慈踉彙報昨晚的情況。
朱慈踉點了點頭道:“将涉嫌逼良爲娼的老鸨全部收監,待查證屬實之後,交由法院判處罪行!”
“皇上聖明!”
“聽說你昨晚将一個差點被逼良爲娼的女子帶回了府裏,想必心裏對那女子有些感覺吧,你也年齡也不小了,老男人一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該成家就成家了吧。”朱慈踉突然開口道。
彭程已經超過四十歲,而卻沒有成家,身爲錦衣衛指揮使,本應該不缺媒人說媒才是,朱慈踉一直搞不明白彭程爲什麽遲遲沒有成家,他都懷疑彭程是不是什麽地方有問題,所有才有這樣一言。
彭程老臉發紅,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男人竟然也有純情的一面,實在令人感到驚奇。
在當前的年代,彭程這種情況絕對屬于奇葩了,朱慈踉也就是好奇彭程是不是真有什麽問題,所以彭程的事他也就才會提一下,至于後面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朱慈踉就不怎麽關心,全由彭程自己決定。
當日,朱慈踉頒布聖旨。
徹查天下所有妓院,禁止天下所有妓院今後再繼續從事買賣人口和逼良爲娼事件,一旦發現,必将嚴懲。
朱慈踉并沒有禁止再開青樓妓院,青樓妓院可以繼續開,但青樓妓院裏的妓女必須是自願的,任何契約都不能約束她們,以賣身契爲借口逼良爲娼更是直接是死罪。
所謂有買才有賣,正因爲以前青樓妓院不斷幹着買賣人口,逼良爲娼的事情,所以每年才有那麽多美貌的姑娘被人劫持,拐賣進青樓和妓院裏面,受盡屈辱。
爲了保證所有青樓妓院不再出現逼良爲娼的事情,朱慈踉還下旨今後所有繼續從事妓女工作的女子,必須到衙門辦理妓女證,而且是本人親自前去,同時,妓女有着随時放棄妓女證的權利,以防止青樓和妓院通過漏洞暗地裏繼續逼良爲娼。
當然,也爲了一些男人的權利,朱慈踉還下旨,所有辦理過妓女證的女子都會在衙門有備案,以便于将來查證。朱慈踉不允許那些自願從事妓女工作的女子,将來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态度,欺騙純情男子的感情,畢竟朝廷不限制你去做,但你既然選擇去做,就要爲自己的所做負責。
朱慈踉的一系列舉措,毫無疑問狠狠的打擊的天下的青樓和妓院,一旦無法買賣人口,更不能以賣身契做爲約束,青樓的妓女來源将至少減少九成以上,青樓和妓院行業一片哀鴻。
經過一番整頓,大明淫邪之風和拐賣人口之風銳減,加上原先對律法的整頓,爲百姓建立了法治的意識,不管是有權還是有勢之人都不敢随意觸犯律法,一時之間,大明市井明顯更加清明不少,百姓們臉上幸福的笑容日漸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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