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騎絕塵,一路上自有各地的錦衣衛密探和除奸隊的人準備好馬匹,陳明遇等人不斷換乘,争取在沿途清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以最短似的時間将範永鬥和其他七人的頭顱送到南京城給即将北伐的大軍血祭軍旗!
“嘭!”突然,戰馬嘶鳴,将馬背上的一名除奸隊員和範永鬥一起翻下馬背,馬匹口吐白沫。
連續載着兩人長距離奔跑,馬匹也阻擋不住疲憊,猝死當場。
範永鬥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一口嘴中的泥,一臉凄慘和狼狽。
“大人,休息一下吧!”範永鬥是漢奸豪商,平時享受慣了,如何能受得了跟陳明遇等人玩命似的奔逃,早已臉色蒼白,上吐下瀉。
“哼,階下之囚,再敢多言,殺無赦!”陳明遇冷眼側目,滿含殺機的道。
與範永鬥一同從馬背上摔在地上的除奸隊員也快速爬了起來,并且重新用手壓住範永鬥。
範永鬥臉色發白,身體發顫,懼死之下不敢再多言,他雖然能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但人總有僥幸的心裏,好死不如賴活着,在沒有被殺之前,範永鬥總想博取那一線生氣,萬一到了南京城,發現他還有用,大明皇上突然不殺他了也不一定,抱着這樣僥幸的心裏,範永鬥再辛苦也會咬着牙堅持着。
畢竟跟他的其他七人全部變成了塗滿石灰了鹽的蒼白頭顱,唯有他還活着,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激怒陳明遇。
“前方十裏便有換乘之地,此地不宜久留,帶上他,快走!”陳明遇下令道。
随即,另有除奸隊員帶上範永鬥和那名除奸隊員繼續奔馳。
在他們數十裏處,太原城的上萬清軍猛烈追擊,可惜陳明遇等人早有預謀,不斷沿途換馬,豈是太原城的清軍一路追擊就能夠追得上的。
太原城以南上百裏處,太原清軍在此處勒停。
“報----”
“将軍,賊人已沒有了蹤迹,無法再繼續追擊!”清軍斥候來報。
太原清軍将領臉色發黑,牙齒都快咬碎,範永鬥等八大皇商是攝政王名言要關注的人,如今這八人竟然在他的治下被人一網打盡,這樣的事情,攝政王知道了定然不會輕饒了他的。
“回軍!”太原清軍将軍雖然恨,但‘賊人’太狡猾了,追擊無望,他隻能返回太原城善後,争取攝政王寬大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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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二日,陳明遇等人回到南京城。
“皇上,末将陳明遇不服聖望,将八大漢奸帶了回來,其中七家隻帶回了頭顱,範家父子生擒!”陳明遇單膝跪在朱慈踉面前,向朱慈踉述說此次任務的收獲。
“好!太好了,竟然生擒了兩人,你有大功!”朱慈踉面含喜色。
原本他隻讓陳明遇帶着八大漢奸的頭顱回來即可,不過陳明遇不僅帶回了七人的頭顱,還生擒了兩人回來,此刻離北伐之日至還剩下三天了,若隻是八大漢奸的頭顱,所謂‘血祭’軍旗并不徹底,效果折扣,但如是有一兩個活人,那血祭的場景才是真正最具效果,最能激起全軍将士的殺伐之心。
朱慈踉親自下旨将七人的頭顱保存好,并且将生擒回來的範永鬥父子關入天牢,等三天後的北伐當日所用。
次日早朝,朱慈踉宣布二十五日親征北伐。
“皇上,糧草兵器等所有作戰物資已經全部運到江北,一切準備就緒!”兵部尚書李岩出列禀奏。
“好!後日朕親征北伐,恢複祖宗基業,在此期間,由内閣協助大皇子監國,望諸位摒棄所有成見,萬衆一心,以恢複江山驅除鞑子爲己任,認真做事,若有敢在此期間生事影響北伐者,朕定嚴厲懲處,滿門誅滅!”朱慈踉一臉肅然,可以看出他對北伐的看重,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
“臣等遵旨!”錢謙益等衆朝臣當然看出了朱慈踉的決心,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在朱慈踉的牽頭下,大明君臣可以說是萬衆一心,衆志成城的準備北伐,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是大明真正能否中興的時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怠慢。
是夜,朱慈踉亦如前兩次親征一樣,和後宮皇後,皇太後和極爲嫔妃相聚用飯。
蘭香海棠兩個貼身宮女,在年前已經被朱慈踉收入房中,兩女貼身服侍朱慈踉數年,從一開始的通房宮女至今終于得償所願,成爲的朱慈踉的妃嫔。
朱慈踉也如當年所承諾的那般,今生隻會有五個女人,收了蘭香海棠後便在這方面徹底手心,不管身旁的宮女再如何漂亮動人,他都不會招惹。
五女也知道朱慈踉的心意,總之整個後宮異常祥和,在曆朝曆代都罕見。
“皇後,明日朕便要親征北伐,宮裏的事皇後多多費心。”朱慈踉柔聲說道。
“請皇上放心,臣妾和極爲姐妹會耐心等待皇上歸來!”皇後等五女給了朱慈踉安心的笑容。
皇太後方面,自從朱慈踉南下登基,知道崇祯在煤山自缢後,皇太後這些年便一直在佛堂誦經祈福,甚少出來走動,朱慈踉雖然時常去請安,但都沒說幾句話,母子親情淡了不少。
朱慈踉心裏的遺撼到底未能拟補,名義上皇太後是他的母後,實則母子親情并未能培養多少,這不得不說是朱慈踉心裏的一個遺撼。
大明中興元年十月二十五日,朱慈踉于南京城外誓師北伐,數十萬大軍軍容整齊,嚴陣以待。
天牢,已經備好的囚車等待範永鬥父子,八家家主,唯有範永鬥還或者,其他七人全部變成了頭顱。
鐵鏈聲響,牢門被打開。
“範永鬥,範蠡,爾等出來吧!”獄卒對着範永鬥父子說道。
“爹,是不是皇上要見我們!”範蠡驚慌失措的看着範永鬥道。
範永鬥的心裏同樣不平靜,他早就預料過他可能的下場,不過畢竟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他并沒有放棄,他也希望是皇上終于想要見他們父子了,而不是其他的。
同時,對朱慈踉的稱呼,也從‘大明皇帝’換成了‘皇上’,更加說明了父子二人的惶恐。
獄卒冷笑,多少犯人死到臨頭了,仍然有僥幸的念頭,範永鬥父子并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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