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如今提了出來,不僅要偉大的荷蘭放棄經營十幾年的台灣,還要賠償大明五百萬兩銀子的損失,更讓人憤怒的是,大明皇帝竟然還提出來讓神聖的尼德蘭陛下來這遙遠的東方賠罪!别說神聖的尼德蘭陛下的身體絕對不可能跨過萬裏海洋前來,就算可以前來,偉大的荷蘭也絕不可能忍受這樣的恥辱!
“大明皇帝,您太無禮了,偉大的荷蘭絕不可能接受這樣恥辱的條件,您這是等同于對偉大的荷蘭宣戰!上帝會懲罰你的!”荷蘭使者怒極!用非常不流利的漢語大聲說道。
無禮?朱慈踉冷笑!
他不認爲這是什麽無禮,自從荷蘭侵占大明台灣的那一刻起,大明和荷蘭就是敵人,對于敵人,怎麽說都不無禮,況且,朱慈踉認爲大明有這個實力提出這樣的條件。
“哼,開戰就開戰,你以爲大明會懼怕嗎?”
朱慈踉說完,立刻對着殿外喊道:“來人!”
數名侍衛立刻站了出來。
“送荷蘭使者出去!”朱慈踉冰冷的道。
“遵旨!”幾名侍衛立刻把荷蘭使者插了起來,往殿外拖去!
荷蘭使者剛剛被朱慈踉的開戰宣言驚住,如今又遭到這樣的對待,他憤怒了!
“不,大明皇帝,您不能這麽對我,上帝會懲罰你的-----”荷蘭使者憤怒的大吼,聲音越傳越遠直至消失!
上帝?朱慈踉冷笑一聲,他根本不信那玩意!
如今,開戰是必然的了,朱慈踉不會客氣,曆史上,鄭森帶着不到一半的鄭家水師以及兩萬大軍都能收複台灣,如今大明海軍并吞了處于巅峰狀态的整個鄭家水師,再加上原先大明海軍的底子和先進的大炮,沒有理由懼怕跟荷蘭人開戰。
朱慈踉知道,或許大明海軍當前的實力不如整個荷蘭,可是不要忘了,荷蘭遠在萬裏,他們的戰船不僅要保護本土,還要保護其他世界各地的各個殖民地,不可能把全部的實力都派到遠東來。
朱慈踉還另有射向,隻要大明海軍兩大艦隊把荷蘭人的遠東艦隊全數殲滅,那麽大明不僅可以收複台灣,連同荷蘭在遠東的所有殖民地都可以收入囊中!
“傳鄭森和沈景超來見朕!”
近半個時辰後,鄭森和沈景超一同進宮。
“皇上要收複台灣?”鄭森眼睛一亮道。
沈景超同樣大感興趣!
“不錯,台灣也是大明的領土,不容外人占據,荷蘭人必須要驅逐,台灣必須要收回來!”朱慈踉點了點頭,極爲堅定的說道。
說起台灣,朱慈踉心裏總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緒,想到它當前竟然還被荷蘭人占據着,他便覺得如鲠在喉,極爲難受,所以必須收回來!
鄭森和沈景超相視了一眼,一同單膝跪拜道:“皇上英明,末将等萬死不辭!”
沈景超非常興奮,上一次攻擊荷蘭船隊還沒有讓他過瘾,這一次收複台灣可以說是東海艦隊建立以來的第一戰,他絕不能讓皇上失望。
鄭森則緊緊的握了握拳,心頭熱血沸騰。
台灣當年可以說是在鄭家的手中丢失了,當年鄭家爲了全力經營泉州和大陸,主動放棄了跟荷蘭人的争鬥,那個時候鄭森還小,不過鄭森曆來是反對此事的,鄭家蒸蒸日上之後,他便多次跟鄭芝龍提出要收複台灣,可惜每一次都被鄭芝龍拒絕了,鄭森一直極爲懊惱,如今終于有機會了!
“你們先下去準備,一個月後出兵收複台灣!”
“遵旨!”
看着鄭森和沈景超二人退了出去,朱慈踉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之所以讓鄭森和沈景超一個月後再出兵,是朱慈踉故意要這麽做的,他要放出風去,讓荷蘭人爲了保住台灣把遠東所有的戰船全部調離到台灣海域來,好讓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聯合将之一網打盡!
朱慈踉不怕荷蘭人不上當,上一次台灣海域之戰,沈景超率領四艘戰船便擊敗荷蘭十七艘戰船的事情隻有極少數大明的人知道,荷蘭人是絕對不會了解其中的内情的,以荷蘭人的自負,派他們在遠東的所有戰船前來決戰可能性極大!
一個月的時間,大明日報廣泛宣傳大明要出兵驅趕荷蘭人收複台灣的事情。
同時,火器局全力開工,晝夜不停的大造兩千斤級的大神武大炮!
原先鄭家水師便有六十艘戰船,總共一千餘門大炮,射程均在兩千米以内,如今鄭家水師已經并入大明海軍,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的近戰不需要擔憂,所以朱慈踉下令,新造的戰船全部裝備兩千斤級,射程超過五千米的大神武大炮!
要說大明的煉鋼技術經過數次改進,如今已經達到日産百噸先進鋼材了,有了足夠的先進鋼材支撐,火器局每月已經能造五十門兩千斤級的神武大炮了。
随着一個月之期漸漸到來,大明第六艘‘神武’級戰船裝配完成。
神武級戰船就是全部裝配了超過五千米射程的神武大炮的戰船!
因爲大明海軍當前的‘近戰’大炮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原先的四艘神武級戰船上面的那些四百多斤級的小神武大炮早已經全部被拆卸了下來,全部換成兩千斤級的大神武大炮,一共每艘二十八門!
如今,大明兩大艦隊一共擁有六十六艘戰船,其中六艘先進的神武級爲主力,這樣的實力,全殲荷蘭遠東艦隊不成問題!
長江出海口的海平面上,數十艘戰船和上百艘運兵船在這裏演練。
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協同應龍軍第四軍。
“嘔----”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應龍軍第四軍那些原先的旱鴨子和暈船的士兵已經好了許多,暈船的士兵雖然還有些暈,但已經從原來的黃膽水都要吐出來好轉到了現在的最多幹嘔!
“大哥,皇上這是在折磨我們第四軍啊!”馮厚敦痛苦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強壓住喉間的幹嘔之意,對着閻應元抱怨道。
馮厚敦雖然在江陰縣生活了二十來年,也不是什麽旱鴨子,但卻十足的暈船,他家長輩逼了他十幾年都沒能讓他轉變,朱慈踉一道聖旨下到第四軍,就讓馮厚敦不得不跟着第四軍在海上漂了差不多一個月,這天天暈船,天天吐,到現在終于有好轉了。
“瞎說什麽!背後诽謗皇上,是死罪!”閻應元怒瞪着馮厚敦說道。
馮厚敦趕緊閉嘴,不敢在抱怨,不過随後又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說皇上讓我們第四軍在海上訓練,是不是打算讓我們跟着海軍去收複台灣?”
馮厚敦一直有這樣的猜測,其實也不難讓人理解,畢竟大明日報已經連續近一個月都在宣傳有關于收複台灣的事情了,海軍隻是海軍,打敗荷蘭船隊還行,讓他們上陸地驅除上面的荷蘭人就不一定行了,第四軍既然要在海上訓練,必然是要跟随出海的,不是跟着海軍去收複台灣是什麽。
閻應元搖了搖頭笑道:“或許不止收複台灣,将來皇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也說不定,能讓第四軍來海上訓練,是我們第四軍的運氣,說明皇上更看重我們第四軍!”
閻應元的眼光果然不錯,朱慈踉讓第四軍跟着海軍一同訓練,确實不隻是爲了收複台灣,将來還會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馮厚敦想了想,越來越覺得有道理,當即也不覺得每天坐船苦了,咬着牙繼續不懈的堅持下去。
随着大明出兵台灣的日子越來越臨近,台灣海域漸漸籠罩在一片壓抑當中,預示着一場大戰即将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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