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新種引進,福澤天下百姓,鄭芝龍爲大明引進新種有功,理當重賞,現封鄭芝龍爲世襲‘安國公’,鄭家三十七口限半個月内遷居南京!”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因--------------之故,安國公鄭芝龍當安享晚年,不宜再領南洋水師提督一職,南洋水師從今日起并入大明海軍序列,爲保大明萬裏海疆,大明海軍分爲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海軍提督沈景超領東海艦隊,威武伯鄭森領南海艦隊!”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大明輻射四海,爲彰顯大明--------,自今日起,大明取消海禁,所有百姓均可下海捕魚經商,沿海各縣鎮設海關,統籌海貿!”
毫無疑問,朱慈踉這是開啓了解決鄭家和取消海禁的事情。
之所以封鄭芝龍爲‘安國公’,便是朱慈踉給鄭森的承諾,他不會虧待鄭家,有一個世襲國公的位置,鄭家若是安分守己的話,子孫後代都可衣食無憂的享受富貴。
安國公的封号帶着一個安字,便是要鄭芝龍安分守己,當然,這就要看鄭芝龍最終的選擇了,如果鄭芝龍舍不得用鄭家水師來換,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朱慈踉雖然不想用強,但也不怕用強!
“李愛卿,随着聖旨發去泉州,爲了震懾鄭家,把調令也給身在福州的第四軍發過去吧!”朱慈踉笑着看向李岩,自從李岩當上兵部尚書,爲了不讓李岩難做,朱慈踉已經很少自己發布調令了,調軍這種事情他都讓李岩去安排。
“是,皇上!”李岩點了點頭。
其實,怎麽解決鄭家的事情,朱慈踉事先便跟李岩商議過。
“皇上,台灣那邊的消息也打探出來了,最近幾天,将有一支荷蘭人的艦隊前往台灣,具體時間還不知道,但消息是确認的,海軍那邊也要準備行動了吧!”李岩說道。
在聖旨頒布下去的同時想辦法震懾鄭家,讓鄭家迫于壓力妥協,是朱慈踉早就與李岩拟定好的計劃,不僅要派一支應龍軍從陸上威壓,海上方面同樣拿非法盤踞台灣的荷蘭人開刀。
荷蘭人号稱擁有當前世界上最強大的海上力量,十幾年前便趁大明無暇顧及之際,非法占據台灣,奴役台灣的大明子民,朱慈踉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鄭家這些年時常跟荷蘭人交手,雖然勝多敗少,但荷蘭人毫無疑問是鄭家最大的敵手。
朱慈踉和李岩拟定好的派海軍從海上威懾鄭家,當然不會是直接針對鄭家,而是直接針對荷蘭人,震懾鄭家的同時,一樣要震懾荷蘭人!
“既然如此,海軍也出動吧,告訴沈景超,讓他給朕打好點,狠狠的揍死荷蘭人,要是讓朕失望,朕絕不輕娆他!”朱慈踉眼中利芒閃過,笑了笑說道。
“遵旨!”李岩也笑了笑,恭敬的退了出去!
-----------------
“駕!”
三道聖旨,有兩道是發到泉州的,兩起快馬在數十名侍衛的保護下,将帶着兩道聖旨急速奔向泉州宣讀!
聖旨還未傳到泉州,不說泉州鄭家會有什麽反應,首先便引起了南京城百姓的震動和文武百官們的震動。
“皇上這是要對付鄭芝龍了!”
事情太明了了,百官們都不用猜也能清楚事情的原委。
“首輔大人,你說皇上是不是太大方了點,安國公之位啊,還是世襲的,就爲了真正收服鄭芝龍這個草莽?”一名官員頗爲嫉妒的對錢謙益問道。
不奇怪這名官員爲什麽會嫉妒,鄭芝龍雖然雄霸南洋,海上力量強大,但在這群朝廷官員面前,依然是草寇一個,怎麽能當得起國公之位,更何況是一個世襲的國公,整個大明朝至今也沒有多少個,他們自然不會服氣。
“還有海禁之事,事關重大,皇上一個聖旨就取消了,首輔大人理應召集我等前去向皇上詢問!”這名官員要求道。
其實不光是嫉妒鄭芝龍,更重要的是海禁!
要說大明的海禁,如今已經是名存實亡的了,限制也不過是限制朝廷本身,許多官員暗中都有在名存實亡的海禁中獲利,朝廷一旦全面取消海禁,那麽還有什麽走私的事情,他們便又少了這一項利益,自然很想反對。
錢謙益看了這名官員一眼,他清楚得很這名官員心裏的想法。
錢謙益搖了搖頭,淡笑道:“封鄭芝龍爲安國公一事,皇上事先早已跟内閣有過商議,鄭芝龍爲大明引進新種,萬民獲利,功勞确實不小,我等遵從皇上的決議,至于海禁一事-----數十年前,穆宗皇帝時期就曾取消過,萬曆皇帝時期也有取消,大明立國近三百年,開啓海禁和取消海禁不下近十次,并非什麽大事,皇上想要取消海禁,我等也不便阻止!”
鄭芝龍的事情就不說了,稍微明眼的人都知道皇上想幹什麽,雖然有些不舒服鄭芝龍能得一世襲國公之位,但以朱慈踉的威望,堅持如此,确實沒人敢說什麽。
至于海禁,正如錢謙益所說的,除了那些有利益在裏面的人,否則對于如錢謙益這種沒有利益在裏面的人而言,的确不是多大的事情,錢謙益更加懶得反對。
這名官員有些不敢,不過錢謙益既然這般拒絕了,他也不好在說下去,讓他自己帶人去找皇上,他更沒有那個膽子。
“哎!”這名官員歎了口氣,看來他就算不甘,此事也隻能作罷了!
兵部的調兵令很快發布下去。
長江出海口,海軍的數艘裝備齊全的炮船在沈景超的統帥下揚帆出海,目标便是台灣海域,一場可能的海戰即将爆發。
福州,第四軍接到命令,也快速開拔,直撲泉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