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等的恥辱,自喻雄才大略的多爾衮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我多爾衮絕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朱慈踉,我們還将再分高下,呵呵,哈哈哈哈!”多爾衮笑得有些瘋狂,如同一個快要發了瘋的賭徒。
“來人,傳三大‘天狼’前來見本王!”
‘天狼’是多爾衮秘密建立的一支暗衛隊伍,是他的嫡系中的嫡系,除了在外出的時候保護他的安全外,還将負責情報的刺探,多爾衮之所以能強有力的将滿清掌握在手中,将福臨小皇帝和四大輔政貝勒死死的壓制,其中‘天狼’在裏面扮演一個極爲重要的角色。
當夜多爾衮和三大天狼密謀了足足一夜後,次日,有心人便能感覺到多爾衮身邊的幾個重要左膀右臂一下子失去的蹤影,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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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泉州,鄭家!
對于大明剛剛掀起的這場風暴,鄭芝龍的震驚不亞于多爾衮。
應龍軍的強勢表現,同樣将鄭芝龍和鄭鴻逵震撼到了。
剛開始聽說了應龍軍戰績的時候,鄭芝龍和鄭鴻逵兩兄弟還不相信,待确認了之後,鄭芝龍這位一代枭雄,南洋霸主着實被吓了一大跳。
“應龍軍似乎比傳說中還要強大,那些反軍雖然都是一群烏合之衆,但是應龍軍兩萬人就敢硬擊三十萬大軍,可見其強大的戰鬥力!”
“鴻逵,你說我們的泉州軍與之相比如何?”鄭芝龍看向鄭鴻奎問道。
鄭鴻逵搖了搖頭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泉州軍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兩萬應龍軍至少抵得上我們六萬泉州軍,甚至面對應龍軍的火槍和大炮,泉州軍血肉之軀怕是仍舊難以硬悍!”
“六萬泉州軍啊,算起來便是我第二十軍和第九軍的兵力加起來都不夠跟兩萬應龍軍打一場,更别說大明可是足足有十二萬應龍軍!”鄭芝龍歎息了一聲道。
泉州軍早在朱慈踉改革軍制的時候就被編爲了守備軍第二十軍,人數也從原先的三萬人減少到了兩萬人。
第二十軍雖然少了一萬人,但鄭芝龍對此到并沒有什麽不滿,因爲常備軍第九軍也是用鄭森帶去徐州的兩萬泉州軍剩餘的人爲骨幹建立了,理論上來說,第九軍和第二十軍是一家人,雖然一個掌握在鄭森手中,一個掌握在鄭芝龍手中,但到底都是鄭家人,所以在鄭芝龍心裏,第九軍和第二十軍都可以算成是當年的泉州軍。
鄭芝龍的眼中微微有些黯然。
其實鄭芝龍毫無疑問是一個極爲有野心的人,反軍聲勢最大的時候,鄭芝龍甚至一度考慮參與進去,靠着掌握在手的幾萬泉州軍和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巨額财物幹一番比經略南洋更大的事業。
要不是想到鄭森被皇帝派去了雲南,而且鄭森對大明表現得太過在乎的态度也是讓鄭芝龍猶豫的一面,在天下各路反軍四起的時候,鄭芝龍很可能便會是僅次于福王和潞王的反軍第三大勢力了。
當然,如今鄭芝龍已經不敢想了,福王和潞王以及各路反軍敗得實在是太快了,讓鄭芝龍這位見慣了大場面的枭雄都有些心寒。
“大哥,應龍軍用的似乎是洋人最新式的‘燧發火槍’,你說我們要是弄到了這玩意将二十軍和第九軍武裝起來,是不是就能夠對抗應龍軍了?”鄭鴻逵突然突發奇想的說道。
其實當前洋人早就研發出了燧發火槍,鄭家的水師在南洋打最多交道的便是荷蘭人,他們已經在荷蘭人手中見識過了,雖然洋人限制得厲害,但以鄭家的實力,真想弄一點燧發槍還是有希望的,所以鄭鴻逵被應龍軍的戰績所震驚後才有這樣的想法。
鄭芝龍楞了一下,立刻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行的,應龍軍清剿各路反軍的時候,還暴露了另一樣殺手锏,一種重量不是很重,可跟随應龍軍快速奔襲作戰的野戰大炮,而且威力比紅衣大炮還要厲害,據我所知,洋人最新式的大炮也有所不如!”
“也是。”鄭鴻逵被吔了一下,怎麽也反駁不了,當即歎了口氣道。
鄭芝龍和鄭鴻逵一同沉默了片刻。
鄭芝龍說道:“算了,總之我們鄭家還是大明的臣子,去年皇上讓去南洋購買的番薯,土豆等種子也得盡快運去南京,皇上怕是正等着推廣種植呢!”
其實朱慈踉讓鄭芝龍購買的那批種子,以鄭家的實力,鄭芝龍數個月前就買回來了,隻不過那時候正逢朱慈踉清洗鹽政,沿海動蕩,鄭芝龍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就先壓了下去,沒有直接上報。後來經過了一段時間後,當他又想上報的時候,又趕上了朱慈踉取消士族宗室特權,限制土地租賃的價格,之後反軍四起,鄭芝龍便有一次壓了下來,沒有上報上去。
如今反軍已經被清剿幹淨了,鄭芝龍也一時沒了那些野望,加上應龍軍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的震懾,鄭芝龍不敢亂生出什麽想法,隻希望這批種子不要因爲送去太晚了些而遭到當今皇上的怪罪。
當朱慈踉接到鄭芝龍的奏報的時候,臉上并沒有什麽欣喜的表情。以錦衣衛密探的手段,朱慈踉早就知道鄭芝龍數個月前便把種子弄回來了,至于鄭芝龍爲什麽壓到現在才上禀,他的心思朱慈踉隐隐能猜到一些。
“鄭芝龍到底沒有做出讓朕失望的事情。”朱慈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鄭森也快從雲南回來了吧,是時候準備解決鄭家的事情了,大明的海軍也該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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