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于那些造反的人,是否應依法斬草除根,全部殺盡!”廣報司的錢不錢小心的提議道。
李岩皺了皺眉,但并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李岩,你以爲如何?”朱慈踉沒有立即表态,而是看向李岩。
李岩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皇上,臣認爲此舉有些不妥。”
“何以?”朱慈踉繼續問道。
“回皇上,依法,造反者當株連九族,然此次抓獲了足足十幾萬人,近萬戶人家,若是爲了斬草除根就牽連下去,怕是太過廣泛了,不可能行得通。”李岩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隻殺抓獲的人是嗎?”朱慈踉繼續問道。
李岩搖了搖頭:“不,皇上,就算是抓獲的人也不該全部殺了,畢竟是十幾萬人,若是全部殺了,必然血流成河,會傷了天和,此次士族宗室等造反,許多都是一時沖動,或者首惡該殺,其家人能放過還是應該放過。”
李岩有自己的想法,面對十幾萬條生命,他也不免生出一絲不忍。
錢不缺一聽完李岩的話就想跳出來,但臨了他先偷偷看了一眼朱慈踉的臉色,連朱慈踉面無表情,他才放心的說出的自己心中的所想,反對道:“李尚書,按你這麽說,造反都不殺,那大明的法律還怎麽維持,若今後人人效仿,又該怎麽辦!”
說到這,錢不缺轉而對着朱慈踉拱了拱手道:“皇上,依臣看,就算不牽連九族,所有參與造反者也該滿門抄斬,以震懾他人!”
說到大明的法制,李岩一時之間也不好怎麽開口,畢竟按照大明的法律,造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就算不足連九族,最輕也該滿門抄斬,曆朝曆代無不如此,就算當前人數多了點,但也要看皇上的心意來決斷。
“臣的建議已經說出來了,請皇上聖斷!”李岩對着朱慈踉說道。
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朱慈踉這個皇帝來做決定,甚至朱慈踉另外還要跟滿朝文武商議過後才能處理這樣的大事。
之所以事先讓李岩和錢不缺先說出自己的想法,朱慈踉也隻是想先做參考,究竟該怎麽處理他還要在思考一下,等到明日早朝的時候才會真正表态,畢竟事關重大,十幾萬人的性命,不能草率。
爲了怎麽樣才能最好的善後這件事情,朱慈踉足足想了一個晚上。
日次早朝。
跟朱慈踉預料當中的一樣,滿朝文武的意見跟李岩和錢不缺的大相徑庭。
一些人強硬的說要按照法律株連九族,一些人則如同李岩一樣,心有不忍,隻建議斬殺首犯,最後的大部分稍微中立,但也要求滿門抄斬,這就意味這抓獲的十幾萬人全部都要殺死。
曆朝曆代,造反都是大事,最輕也是滿門抄斬,重則株連九族,沒有例外,畢竟這關乎到一個王朝的穩定,若是不能對有造反心思的人形成強力的震懾,如何避免将來更多的人參與到造反當中去。
朱慈踉想了一晚上,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
“諸位愛卿的建議朕都知道了,朕已有決斷,隻殺賊首和十歲以上的成年男子,其餘人等全部流放!”
原本朱慈踉是隻偏向斬殺賊首即可,但想到此次跳出來造反的隻是其中一般的士族和宗室,還有另一半的士族和宗室利益同樣受到損害,許多人就算還沒有參與造反,也有些蠢蠢欲動,要震懾這些人,單單斬殺賊首怕是還不足夠的,天下百姓也不會心服,畢竟事關造反,幾乎是最嚴重的一例罪行,隻殺賊首和十歲以上的男子,即不太善,也不太過,朱慈踉覺得正好。
群臣在下面小聲商議了一陣,除了少數幾個依然堅持滿門抄斬外,大部分同意的朱慈踉的處置。
随即,下朝後,朱慈踉立刻頒布聖旨。
爲了取得更好的震懾效果,朱慈踉雖然不會牽連更多的人,但也沒有一次将所有人一同處置,而是将他們分開,每次處理一省。
大明日報緊跟報道,将每日處置了多少人,誰誰被殺頭全部登報,雖然朱慈踉隻下旨斬殺每戶十歲以上的男子,但人數畢竟太多了,每日也有數百人被殺頭,一連一個月下來才全部處置幹淨。
接下來便是流放,按照參與造反的程度選擇流放的地點,同樣處理了一個多月。
大明日報連續兩個月,不是殺頭就是流放,滾滾血腥,就算是沒有任何造反念頭的普通百姓也看得頭皮發麻,剩餘的士族宗室等更是走路都發顫,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參與造反逃過了一劫。
剩餘的士族和宗室們不得不怕啊,他們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也知道天下各路反軍加在一起足足一百多萬,但卻僅僅一個多月就被撲滅了,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應龍軍的功勞,應龍軍無疑威名更勝。
有應龍軍的強力震懾相信那些剩餘的士族宗室等是不敢在生出造反的心思了,大明重新恢複了穩定。
“駕!”上百騎快馬奔向各地,帶着朱慈踉的聖旨和法令。
反軍的覆滅,沒有人再敢質疑朱慈踉的聖旨。
從今日起,大明将進入限制土地兼并,限制土地租賃價格的時代。
有土地的百姓也不用****憂心自己的土地被有權有勢的地主豪強惦記,沒有土地的普通佃戶百姓再也不用每年爲了給地主的重稅後還能剩下更多的糧食,而日夜流血流淚的耕種上百畝土地仍不夠養活一家人,一遇災年便需要賣兒賣女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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