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鐵騎踩踏着雨水猛烈追擊。
“報----”
“大人,攝政王以命令大軍紮營避雨。”多爾衮離這裏其實不過一兩裏地罷了,紮營的消息片刻便傳到。
“哼!大軍繼續追擊!”鳌拜冷哼了一聲,下令大軍繼續追擊。
自從見識到了應龍軍的厲害後,鳌拜對于多爾衮隻派他統領的鑲黃旗和萬餘蒙古人追擊明軍有些不滿,認爲多爾衮是故意消耗鑲黃旗的實力。
“等我取得大勝,打出皇上的威武,看你多爾衮還有何話說。”鳌拜心裏冷笑一聲。
大明應龍軍火器是犀利,但又如何,這場大雨一下,還不是全部成了燒火棍,沒有了火槍,明軍在他眼裏就是待宰的羔羊,就算是剛剛展現不弱戰力的應龍軍也不例外,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在這場大雨下全殲包括那支應龍軍在内的所有山東明軍。
雖然在大雨當中,滿人的弓箭一樣不好使用,但滿人号稱天下第一騎兵,不僅騎射是他們的專長,沖殺搏戰同樣是他們的專長,就算是同樣善于騎射的蒙古人也隻能臣服他們滿人。
爲了盡快追上明軍,鳌拜的鐵騎沖得很快。
突然,前方的一座土坡之上,人影密集,竟是謝澤鵬的五千應龍軍勒馬等候在了這裏。
謝澤鵬騎在戰馬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鳌拜等三萬滿蒙鐵騎的到來。
“籲---”在雙方距離三百多米處,鳌拜勒住戰馬,三萬滿蒙鐵騎全部停了下來,與謝澤鵬的五千應龍軍遙遙相對。
“呵,這幫明狗想幹什麽?難不成想與我大清鐵騎馬戰不成!漢人的奇淫巧技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一場大雨便全部作廢,最終還是要勇力對戰!”鳌拜冷笑。
“兒郎們,讓這群明狗見識我們大清鐵騎的厲害!殺光他們!”鳌拜拔出綁在戰馬背側的鋼刀朝前一指,殺氣騰騰。
三萬滿蒙鐵騎全部拔出鋼刀,沸騰的戰意沖走了雨水帶來的涼意。
大清鐵騎最不怕的便是馬戰,先前被應龍軍用火槍阻擋,不能盡情厮殺,早就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火氣,此刻看到應龍軍竟然打算跟他們馬戰,一個個都面露不屑!
“大清鐵騎,天下無敵!殺啊-----”三萬匹戰馬奔騰,泥漿飛濺,揮舞的鋼刀在不時的一道閃電當中顯得寒光攝人!
“兄弟們,你們怕不怕!”應龍軍陣型,謝澤鵬舉着手中的一支燧發槍大聲問道。
“不怕!不怕!”所有應龍軍全部舉着手中的燧發槍大聲回應道。
面對眼前三萬滿蒙鐵騎的沖鋒,幾乎六比一的劣勢,五千應龍軍士兵卻毫無畏懼,其勇氣可敬可佩。
“爲了應龍軍的榮譽,爲了大明百姓,爲了皇上!殺啊-----”謝澤鵬身先士卒,率先沖殺而去。
“殺啊----”
此時,雙方不過相隔短短一百米的距離了,雙方戰馬猛烈沖殺,最多五個呼吸便碰撞到一起,因爲大雨當中不好使用弓箭,三萬滿蒙鐵騎并不打算使用弓箭,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将眼前的五千應龍軍放在眼裏。
“嘿嘿,竟然揮舞着燒火棍與我大清鐵騎交戰,真是找死!”鳌拜一眼便分辨出謝澤鵬是五千應龍軍的統帥,眼睛死死的盯着謝澤鵬,直面朝着謝澤鵬沖了過去。
做爲大清第一勇士,鳌拜有自信能在三招之内将謝澤鵬斬落馬下。
所有滿蒙鐵騎士兵看着一個個應龍軍士兵手中拿着火槍朝他們沖過來,一個個盡是冷笑和藐視,此刻大雨中,應龍軍還拿着火槍,在他們眼裏就跟赤手空拳一般,一幫赤手空拳的漢人還不是任他們屠殺。
沖鋒當中,謝澤鵬也注意到了鳌拜正向着他沖殺過來,看向是打算先将他斬落馬下。謝澤鵬心裏冷笑一聲,鳌拜不找他,他還想找鳌拜呢。
謝澤鵬随即向身旁的幾名應龍軍士兵使了個眼色,這是他們方才再此等待清軍鐵騎到來的時候,一名百總向他獻上的計策。
擒賊先擒王,先殺了鳌拜,一舉打擊清軍鐵騎的士氣。
雙方極速接近,五十米,二十米----
突然,沖殺在最前面的應龍軍士兵将手中的燧發槍指向前方的清軍士兵,謝澤鵬和他身旁的幾名應龍軍士兵更是槍口直直的指着鳌拜,足足六支火槍對着鳌拜。
“什麽玩意?”鳌拜心裏一驚,發現應龍軍的火槍,槍口處竟然包裹着一層油紙阻擋雨水。
“不好!”鳌拜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雙眼瞪大。
“去死吧!”謝澤鵬冷笑一聲,勾動扳機,另外無名應龍軍士兵同樣勾動扳機,大雨當中槍聲脆響,足足六發鉛彈向着鳌拜飛射而去。
短短不過十餘米的距離,就算燧發槍的準頭不是很準,在這麽短的距離内想命中敵人也是非常容易的。
鳌拜甚至已經感應到了死亡的氣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鳌拜突然猛地棄馬,滾到了地面上去,但依然有兩發鉛彈打中他的右肩和擦着他的腹部而過,右肩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腹部也擦出了一條火辣辣的血痕,鳌拜瞬間就受了不輕的傷,要不是身後一名鑲黃旗士兵緊急勒住自己的戰馬,鳌拜不被謝澤鵬等人打死,也要被自己一方的戰馬踩死。
“锵!殺---”謝澤鵬也不管鳌拜死沒死,扔掉手中開過火的燧發槍後,拔出馬側的斬馬刀殺入清軍當中,與清軍展開厮殺。
“砰砰砰---”每一名應龍軍都挑離自己最近的清軍士兵開火,幾乎大半應龍軍都能命中目标,在這出其不意之下,清軍鐵騎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三千餘人的傷亡。
“殺----”開過火的燧發槍全部扔在了地上,寒光攝人的斬馬刀拔出,應龍軍與兩萬餘滿蒙鐵騎厮殺在了一起。
戰況慘烈,地上的雨水瞬間就被染成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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