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傳朕旨意,将其一家老小發配天南。”非必要時刻,朱慈烺不願過多殺戮,海南島那裏如今還是人煙稀少,正好可以送點人到那裏開荒。
“臣遵命。”張魁山領命下去了。
朱慈烺批完今天的奏章,從禦書房出來。
“趙德全,朕與依依的大婚事宜,禮部那邊準備得怎麽樣了。”經過魏國公和東林黨一事後,倒是沒有人再敢說依依是什麽‘妖女’,反對朱慈烺娶依依爲皇後。
如今又是兩個月過去了,依依的傷早就痊愈了,本來一個月前依依傷口痊愈的時候朱慈烺就想和依依成親了的,但黃道周那老家夥硬是說一個多月後才有黃道吉日。
老家夥頑固得很,朱慈烺也不想跟他計較這麽多,就多忍一個多月又何妨,現在算算,日子應該差不多到了,坤甯宮那邊都打掃好了,就等依依大婚成爲皇後搬進去。
“回皇上,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日子一到,您就可以和皇後娘娘大婚了。”趙德全說道。
“胡言亂語,朕還沒跟依依大婚呢,别亂說什麽皇後娘娘,這要是被黃道周老家夥知道了,又得上奏折罵朕了。”朱慈烺瞪了趙德全一眼。
朱慈烺微微一歎,有些無奈,此刻他已經有些後悔讓黃道周這老家夥去主掌禮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東林黨的事情,黃道周老家夥總是想方設法的在禮儀方面給他小鞋子穿,動不動就上奏折罵他,雖然罵的基本都是實情,他也确實有很多有違禮儀的地方,所以也不好意思跟一個老頭計較那麽多,但就是不爽。
最主要的是,老家夥還以男女大防,大婚之前,男女雙方不宜見面爲由,要求依依搬出了乾清宮,搬到了另一處宮殿,還不讓他這個皇帝在大婚之前去看依依,說什麽不吉利,實在讓他恨得牙癢癢。
“是皇上,奴婢多嘴了,奴婢這就掌嘴。”趙德全輕輕搧了自己的嘴巴兩下,笑容全是讨好。
“行了行了,朕是皇帝,不跟老家夥計較是朕尊老,但不代表朕怕他,走,陪朕去一趟欣翠宮,朕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依依,真憋死朕了。”朱慈烺不管不顧的說道,已經做好了明天被罵的準備,但他一定要去欣翠宮看一看依依。
依依的傷還沒完全痊愈就搬到了欣翠宮,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去看上一眼,朱慈烺放心不下,反正他夠寬容,黃道周那老家夥要罵就讓他罵個夠,遲早有一天他要找機會罰老家夥去洗馬桶,讓他知道,老是跟皇帝對着幹,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皇上。”趙德全連忙在前領路。
心裏也暗暗決定,一旦皇上重建東廠讓他去當廠督,他就想辦法整死黃道周這丫的,老家夥竟然敢讓皇上不高興,實在該死,哼。
來到欣翠宮,剛到附近,朱慈烺便聽到一陣優美的琴聲從欣翠宮裏面傳出來。
“奴婢參見皇上。”守在欣翠宮門口的兩個宮女對于朱慈烺的到了非常吃驚,想起月前禮部曾派人交代,說是皇上若是來這裏的話,千萬不要讓皇上進去。
兩個宮女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偷偷看了眼皇上,還是不敢真的出聲阻擋皇上,她們好不容易調來欣翠宮跟随未來的皇後娘娘,要是惹怒了皇上,可不是鬧着玩的,反正她們兩隻是宮女,皇上要幹什麽又不是她們能夠阻擋的,随即把禮部的交代抛到了腦後。
“皇------”趙德全這死太監剛要大喊皇上駕到。
“瞎叫什麽。”朱慈烺趕緊一拍趙德全的腦袋,打斷這死太監的叫喊。聽裏面的琴音,依依很可能在彈琴,他可不想打攪了。
一路走進去,碰到的宮女朱慈烺全部讓她們閉嘴。
走到大殿門口,讓朱慈烺意外的是,彈琴的并不是依依,而是黃莺,想不到黃莺的琴藝這麽好。
兩女在大殿上,一個彈琴一個舞蹈,看着依依随着琴聲在大殿上輕舞,朱慈烺瞬間放心了,依依的傷果然都痊愈了。
朱慈烺站在門口,專心欣賞依依的舞蹈。
此時的依依如同一個不屬于凡間的仙子在輕舞,身姿妙曼,完美無暇,依依舞步輕盈,舞動間如同一隻紅粉色的彩蝶在那裏紛飛,粉色的菱紗飛舞,散發着一股令人迷醉的氣息。
朱慈烺微微沉迷,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依依時的場景,同樣是這一曲舞蹈,同讓的怦然心動。
“皇上。”突然,依依發現了呆呆站在門口的朱慈烺,輕呼了一聲道,聲音柔軟,直入心扉。
“依依。”朱慈烺笑着走了過去。
黃莺也在這時轉身看了過來,看到朱慈烺臉上溫和的笑意,雖然明知道不是對着她,但還是讓她沉迷,這個比她小四歲的帝王,溫柔的時候可以讓身旁的人如沐春風,冷冽的時候,可以鐵血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誅滅勢力強大的魏國公和東林黨一幹人等,這讓的帝王可以讓任何接觸他久了的女人陷進去,她黃莺也是女人。
“皇上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沒有大婚之前不能見面的嗎。”依依秋水似的眼睛眨了眨,露出疑惑,非常勾人。
“朕想你了呗。”朱慈烺不由分說的将依依摟入懷中,嗅着依依身上的清香,心裏都滿足了。
“告訴朕,你有沒有想朕。”朱慈烺問道。
“想---”依依說完,有些羞意,絕美的臉頰透出粉紅,緊緊的靠着朱慈烺的胸口,不讓朱慈烺看到。
依依雖然年齡上比朱慈烺大了兩歲多,但每每跟朱慈烺在一起,都像極了一個小女人。
看到兩人膩歪在一起,黃莺心裏酸澀,靜靜的轉身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二人。
朱慈烺看到依依之後,一時之間舍不得走了,陪着依依一起在欣翠宮呆了半天,要不是依依勸說,他今晚都想直接住在欣翠宮了,管他什麽禮儀不禮儀的。
“老家夥,果然又罵朕了。”次日,朱慈烺如預料之中的接到了禮部黃道周的奏折,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罵他的。朱慈烺臉皮厚,半點不在意,随手便将那奏折扔到了一邊。
朱慈烺難得的平靜了一陣,然而也就這短短幾天,數天後,一份來自湖北左良玉的奏章打破了這份平靜,加上錦衣衛密探不斷從山西傳回來的戰報,南京城的上空再次飄蕩起一股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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