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澤清一時語噻,想不出别的理由,神色變換了一陣後,心下不由得一狠,若是太子真的不聽他的勸執意離開山東,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提早結果了太子。
朱慈烺看着劉澤清的臉色,本來他還有一分懷疑,如今半分也沒有了,劉澤清支支吾吾,看樣子就是不想他離開山東,鐵了心擁立福王登基,很可能心裏正在謀劃在哪條必經之路把他幹掉呢。
“嘿嘿!”朱慈烺森然一笑道:“劉總兵,本太子聽說你十日前與其他三位總兵合力要擁立福王繼位,如今推三阻四的不想本太子離開山東,看來事情是真的了,你心裏是不是已經在盤算着怎麽幹掉本太子好爲福王清除道路了?”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劉澤清猛然瞪大了眼睛,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警覺大起。
砰!
朱慈烺猛然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杯子狠狠摔碎。
摔杯爲号,頓時原先埋伏的一百手持火槍的東宮禦林軍盡出,所有火繩點燃,就等着朱慈烺一聲令下便把劉澤清打成噻子。
“殿下---”劉澤清雙目欲裂,驚恐萬分。
“劉澤清勾結李自成,意圖造反,謀殺本太子,罪不容赦,當誅!”朱慈烺一句一頓,滿含殺機的道。
“不!這不可能,我沒有勾結李自成,我是山東總兵,城外有我五萬大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手下的大軍不會放過你的。”劉澤清大叫,驚恐萬狀,他還不想死。
“晚了,本太子已經給過你機會,殺!”朱慈烺冷然下令道。
“砰砰砰!!!”擋在朱慈烺身前的十餘杆火槍同時開火。
“不---”劉澤清肝膽欲裂,在十餘杆火槍開火的瞬間,猛的向地面一打滾,躲過了大部分鉛彈,但還是被兩枚命中左肩和腹部。
劉澤清顧不得疼痛,拔出隐藏于腰間的兩柄匕首。
這時,右邊的數支火槍瞄準劉澤清,再次射擊!
劉澤清寒毛一豎,再次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次射擊。劉澤清戰場經驗老道,一瞬間看出了火槍兵的顧慮,整個廳堂太過狹窄,大大超出了火槍的射程,一個不慎便會射到自己人,火槍兵顯得有些畏首畏尾。
劉澤清再次盯向朱慈烺的方向,此時他離朱慈烺十步左右的距離,而擋在朱慈烺身前的火槍兵手中的火槍已經開過火了,不可能填裝得這麽快,隻要他能上前擒住朱慈烺,便還有一線生機。
劉澤清半點不猶豫,一個打滾朝朱慈烺沖過去,手中兩把匕首一瞬間将擋在朱慈烺身前的十數名火槍兵砍傷數人,打開了一個缺口。
“保護太子!”張魁山大吼,拔出腰間佩刀,瞬間擋在朱慈烺身前。
锵!锵!
張魁山和劉澤清兩人戰在了一起。由于害怕誤傷張魁山,剩餘的數十杆未開過火的火槍不敢胡亂開火,紛紛退開數步,讓出了地方,十餘未開過火的東宮禦林軍火槍兵重新擋在了朱慈烺身前保護朱慈烺。
能做到一省總兵,劉澤清武藝不凡,比張魁山略高一籌,但他此刻身中兩槍,傷得不輕,反而被張魁山壓制在下風。
随着傷口處的血越流越多,劉澤清很快便力竭,胸口處被張魁山砍中一刀,整個人頓時摔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張魁山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朱慈烺揮退擋在身前的十數名東宮禦林軍,拉着伊蝶依朝失去反抗能力的劉澤清走了過來。
“依依,你想不想親自爲家人報仇?”朱慈烺柔聲問道。
“殿下,我---”伊蝶依嬌軀顫抖,想到家人的慘死,雙眼頓時射出無窮恨意,咬了咬牙,目光盡是堅定,看得出她是很想親自手刃仇人的。
“依依,你果然已經知道了你的家人是被我殺的,怪不得你會背叛我。”劉澤清死死的瞪着伊蝶依,這半年來,他被騙了,原以爲是他将伊蝶依蒙在鼓裏,沒想到卻是伊蝶依耍了他,表面上對他尊重還滿懷感激,甚至把他看成再生父母,心裏卻無時無刻不在等待機會将他殺死。
“老賊,你殺死我全家,可會想到有今日!”伊蝶依流出淚水,對着劉澤清大聲吼道。
“你這小賤人,老子真後悔當初沒有把你先-------”劉澤清氣得破口大罵,不過朱慈烺早已将伊蝶依看做是自己的女人了,豈容劉澤清在自己面前侮辱她,當即一腳将劉澤清踹翻,打斷了他的話語。
劉澤清噴出一口鮮血,傷勢加重,眼看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依依,别跟這老賊廢話了,這把槍你拿着,對準他的胸口,扣動扳機便能報仇了。”朱慈烺将自己那把唯一的隧發短統塞到伊蝶依手中。
伊蝶依看着朱慈烺,握着隧發短統,緩慢的指向劉澤清的胸口,雙手顫抖,然而十數個呼吸過去了,她卻無論如何也扣動不了扳機,到底是一個善良的姑娘,雖然很想親自手刃仇人,可到底下不去這個手。
“殿下,依依下不了手,還是您替依依手刃了他吧,反正依依将來也是殿下的人了,殿下替依依也是一樣的。”伊蝶依絕美的臉頰盡是蒼白,雙手顫抖的将隧發短統重新交還給朱慈烺。
朱慈烺歎了口氣,安慰的她的嬌軀拉進自己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砰!
朱慈烺一槍将一顆鉛彈射進劉澤清的心髒,将劉澤清送進了地府見了閻王。
“傳令,封鎖驿館,所有驿館的奴仆全部關押,若有反抗,就地格殺。”劉澤清被殺的消息還不能傳出去,爲了怕驿館裏有劉澤清安排的眼線将劉澤清被殺的消息傳出去,朱慈烺下令關押所有原先在驿館的奴仆。
“準備所有馬匹,割下劉澤清的人頭,随本太子前往城外大營。”城外有劉澤清的五萬大軍,必須要趁劉澤清被誅殺的消息傳出去前,前去收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末将領命!”張魁山一刀砍下劉澤清的頭顱,便随便找了塊布包了起來。
朱慈烺怕這血性的畫面吓到伊蝶依,撫着她的秀發,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道:“不要看。”
伊蝶依心頭一暖,緩緩溢出柔情,這一刻朱慈烺的溫柔讓她的整個身心都淪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