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塊令牌擲到雲朵懷中,雲朵兩手環抱,抱住了這些令牌,随即,青霖嗖的一聲不見了。與此同時,整個院落内所有的金丹修士,都自發的往中院彙集,他們在青霖的指揮下,自發占據防護陣的各個陣眼,擺開了一副迎敵的姿态。
青霖看到中院上空的靈氣越來越濃郁,他眨了眨眼,立刻掏出一大堆中品靈石,快速的圍繞着中院布設了一個中型聚靈陣,一邊布設陣法,他一邊大聲指揮同門:“各守本位,感悟天心。”
聚靈陣嗡的一身開始運轉,青霖來不及說話,他指了另一位叫青樹的金丹修士,讓後者來替他把守聚靈陣,他一個大步竄進中院。
中院裏,原地盤坐的是金瓶真君,在金瓶真君身側,金蟬真君渾身的靈氣同樣鼓蕩着,但金蟬真君竭力壓制體内的靈氣暴動,站在一邊守護着金瓶真君。
青霖見狀,大喝:“師叔,放着我來!”
見到青霖出現,金蟬二話不說,也原地盤坐起來,她同樣連續打出幾個法訣,不一會的功夫,她身上的靈氣首先穩定下來。
金瓶真君隻是一個小進階,從元嬰初期抵達初期大圓滿而已。因此她的進階很快完成,等到金瓶真君重新站起來,她看到金蟬師姐同樣顯得神完氣足,隻是……對方并沒有再進一步,完成了自己的小進階。
站起身來的金瓶,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小蘿蔔的智慧,真讓人全身發冷。”
不等金蟬回答,她馬上又說:“我現在真有點懷疑,林中那個竄動的那個小矮子,沒準就是這孩子。”
金蟬不滿意的哦了一聲,而後輕聲提醒:“師妹,他現在是旋天門的人了。”
金瓶把這句話咀嚼了一下,這才體會到金蟬師姐話中的含義。
即便雲朵當時就在事發現場,那又怎樣?哪怕雲朵在事發現場撿到一些寶貝,那也是“旋天門門徒青枟”撿到的寶貝,而現在旋天門應該做的事情是,對這一件事情絕對保密,最好把這一件事情遺忘,絕不相互談論。
因爲:如果雲朵真是現場竄動的矮小人影,旋天門就不能讓别派知道了——這種事情傳到外派,就是門派戰争;傳到同門師弟那裏,門派裏不免要明争暗鬥一番。
無論如何,這事傳出去,對門派不是好事。
金瓶重重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拖長調,附和說:“他現在已經是旋天門的人了。”
青霖搶步向前,拱手躬身向金瓶道喜:“金瓶師叔,當次門派危急時刻,金瓶師叔能完成小進階,恭喜了……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金瓶師叔怎麽突然進階了?”
金蟬穩穩的回答:“師妹感悟了。”
這句話如果讓雲朵聽到,他絕對是心塞吐血——可憐他這麽高的智商,拼了命的想要感悟靈氣,卻求而不得,憑啥金瓶這樣的低智商,就能頓時感悟?
這時候,雲朵剛剛回到黃家偏院裏。
見到雲朵終于出現,雲霞高興地跳了起來,她拉着雲朵的手說個不停:“大弟,你沒事真好。你不知道吧,你昨天前腳被人召走,爹後腳就出門了……哦,後來我們聽說叫你走的人是趙仙師派的,我們擔心了整整一晚上。
大弟,你要再不回來,我憑着被仙師責罵,也要去仙師府上問個究竟。”
“我沒事”,雲朵看了看院子裏,這時候,雲秦氏正忙碌着生火做飯,見到雲朵進來,伸手抹抹眼淚,低着頭繼續幹活兒。兩個小孩生性不知愁,雲小根這時還要拉着雲朵的手要點心吃。
雲朵順手給小根塞了一包點心,這包點心是他在城裏買的,兩孩子很知道偷吃的技巧,姐弟倆提着點心鑽進屋子裏吃去了。
院子裏不見了雲老三,雲朵有點詫異,問:“二姐,爹呢?又出門了?”
雲霞哼了一聲:“爹隻出了一次門,到現在也沒回來,全家人昨天都在擔心你,到顧不上擔心爹了。你不知道,爹他本來想拉着娘一起出門,被我給攔下了……你猜猜,他去哪了?”
雲朵搖頭他反手從儲物腳镯裏,取出一副與雲大姐、雲三姐同樣的儲物镯,悄悄的塞給雲二姐:“我不用猜,爹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你趕緊把這镯子滴血認主,咱們馬上搬家,搬家之後,你領着我去各家拜訪,把替人代售的貨物結清賬款。
這事不能耽誤,我昨天回來,滿鎮子上的人都知道了,今天再不去給人送錢,人都要找上門來了,以爲我們要貪墨了這筆錢……”
雲霞尖叫一聲,拿起了儲物手镯,左端詳右端詳的:“呀,這東西真漂亮!我馬上滴血認主……”
雲霞邊往手上套镯子邊問:“咱們搬家了,爹怎麽辦?從昨天開始,小姑就來附近探頭探腦的,我猜,爺奶等會兒鐵定讓爹來找你。”
雲朵原本應該在雲霞滴血認主後,在儲物手镯表面塗上一層銀液,覆蓋住手镯原來的特色,但……現在鎮上有不止一位元嬰真君,她們正在盯着雲朵的一舉一動。在這種情況下對手镯做手腳,顯得……太有點小心眼了。
轉念一想,他如今也是元嬰真君的門徒了,整個鎮子上,誰敢搶他姐的東西?
“爹怎麽辦?嘿嘿,爹啊,從小到大都是聽父母的話過日子,忽然沒有父母下命令,爹這不是無所适從了嗎?”,雲朵想了想,催促道:“這樣也好,咱早飯也别做了,跟我回仙師府邸。
姐,咱家沒啥東西值得帶走,你用儲物镯把咱家的鍋碗瓢盆裝起來,現在就走。”
這時候,雲霞已順利地套上儲物镯,她喜悅的舉起手腕,迎着陽光端詳手镯,心中說不出的滿足。聽到弟弟的吩咐,她忘了問爹的事情,隻興沖沖的滿屋轉悠,把自家帶來的鋪蓋卷,以及日用品都裝入手镯内,連爐子上正在燒飯的鍋也不放過。
等她把家裏掃蕩一空,興沖沖地拉着娘,招呼弟弟妹妹向外走,走到院門口才想起了,問:“咦,弟弟,怎麽,回仙師府邸?仙師府住滿了仙人,咱這樣的,能行嗎?”
雲朵取出出門前青霖給的門派令牌,先給雲霞脖子上挂上,而後一人發上一個,要求家裏人把門派令牌當項鏈套在脖子上,而後牽着弟弟的手,回答:“我讓你們回仙師府邸,自然得到了仙師容許,咱們先走,回頭再給黃家打招呼。”
偏院外的巷子口,一位穿藍底花布的胖姑娘,正牽着一個同齡姐妹的手,伸長脖子張望着偏院的院門,看到當先出院的雲朵,她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小九,看這裏,這裏,我是你小姑,記得嗎?”
雲朵招呼自家人越過自己,他站在遠處眼神直愣愣的打量了一下對方,幹脆地回答:“不記得。”
胖姑娘噎了一下,眼角突然瞥見雲霞揮動的手上,光滑燦爛的暗金色儲物手镯,胖姑娘立刻尖叫起來:“死二丫,你竟敢帶那麽漂亮的手镯,馬上把它摘下來,給我!
賤丫頭,這東西是你能戴的嗎,也不看看你那賤樣,一點長幼尊卑都不顧的賤貨。爺奶還在呢,你就敢私藏東西,看我不告訴爺奶,讓爺奶狠狠揍你一頓……”
雲霞用鼻子哼了一聲,昂着頭,用鼻孔對着胖姑娘,牽着小妹的手與胖姑娘擦肩而過,這種大膽的行爲,一時之間讓胖小姑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雲霞已在遠處連聲催促娘快走。
雲朵站在原地,他站在巷子的路當中,用身體擋住了胖小姑。胖小姑早先得到提醒,想起雲老大的遭遇,隻敢在原地叫嚣,卻不敢逼近雲朵。
黃家人聞聲出來了,胖小姑雲嬌嬌更不敢逼近雲朵了,看到雲霞理都不理揚長而去,看到面前跟黃家人寒暄的雲小九,她忽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急切間,她到沒聽見雲朵跟黃家人說了什麽。
再開口時,胖姑娘語氣裏有了一絲猙獰:“小九,我是你小姑,你爹昨天在爺爺奶奶歇下的,爺爺奶奶讓你回家一趟。”
雲朵已經跟黃家人告辭完畢,聽到雲朵能重回仙師府,雖然雲朵并沒有過多解釋,但黃家人的态度更親切了。幾個黃家人走上前來,擋住了雲嬌嬌的身影,而雲朵旁若無人轉過身,一言不發,擡腳就走,似乎對雲嬌嬌的喊叫毫無感覺。
雲朵快速邁動小短腿,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雲霞。
雲霞走得很快,感覺弟弟雲小根步伐太慢,她伸手抱起弟弟,同時讓娘抱起雲妙,連聲催促衆人加快步伐。雲朵在這兩人身後,像着成年人一樣背着手,慢慢的壓着步走。
小姑終于擺脫了黃家人的圍堵,不甘心的追上來了,她邊追邊喊:“死小九,你沒聽到嗎,爺爺奶奶喊你回家,你敢不聽爺奶的話?”
“我敢!”雲朵話沒說出口,他在心裏呐喊:“你們最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份。你們以爲憑借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而且把這個當做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道理’,如果我不看重你們的身份呢?如果我不認可你們的身份呢?如果我不承擔你這身份可以命令我、指派我、淩辱我、踐踏我,奪走我的财産支配我的意願呢?
那麽,你們什麽都不是!”
可是這話需要跟雲嬌嬌解釋嗎?雲朵解釋了她就能理解嗎?
有這個必要嗎?
雲朵背着手,一言不發繼續走。
胖小姑聲音格外尖利——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讓人知道雲朵的桀骜與……不孝。但她依然不敢追近雲朵身邊。這樣的追喊場景橫貫了半個鎮子,不一會兒,整個鎮子都知道了雲家大院的人喊雲朵回去,而雲朵楞裝作沒聽見。
一行人來到了鎮西的仙師府邸,雲霞的腳步絲毫沒有減緩——面前哪怕是萬丈懸崖、銅牆鐵壁,她也要撞上去,所以她抱着雲小根,視死如歸的一頭沖進仙師府的防護陣。
雲秦氏跟在雲霞身後,臨到仙師府邸的時候,她腳步不禁遲疑,可是看到二丫頭順利踏進府門,籠罩在府門外的淡淡熒光,在二丫頭身上跳動了一下,随着二丫脖子上挂的令牌波光一閃,雲二丫的身影毫無澀滞的穿過了仙師府邸的防護陣。
緊跟着,雲秦氏也踏入了府門,同樣的,籠罩在仙師府邸的熒光跳動了一下,雲秦氏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撲面而來,她與懷中的雲妙一起,胸前令牌突然湧出一股熱流。
緊接着,熒光仿佛水簾洞一樣,露出一個與人體完全吻合的縫隙,使得他們的身影順暢地穿過熒光,進入光罩另一頭。
雲秦氏進入府邸的同時,胖小姑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像是被什麽東西噎到了,馬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不關雲朵的事。
雲朵背着手,優哉優哉的進入府邸。
府門口多了兩個放哨的人,這兩人流月應該認識,正是與流月交談過的旋天門築基修士碧洳、碧溪,他們看到雲秦氏胸上戴着的令牌,原本要張嘴詢問一下,等看到後面跟着的雲朵,這兩個人立刻閃身讓開了道路,并躬身像雲朵行禮:“師叔回來了,您安好。”
雲朵小大人一般含蓄地點點頭。
雲霞剛剛放下雲小根,正拍着胸口大喘氣,見到兩位築基期修士向雲朵行禮,她一下被吓到了,張嘴結舌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迷迷瞪瞪中,被雲朵拉着手,領進了門房。
這時候,金瓶的小進階已經完成,這已經算快的了。元嬰修士的小進階時間常常以年來計算。而金瓶這次進階隻短短半天工夫而已。
然而四處站崗放哨的金丹修士還沒有離開原位,他們正在細細體悟着空氣中遺留的靈氣痕迹,與此同時,金瓶正在向負責站崗的金丹修士們,講述她這次小進階所獲得的感悟與體會。
不過,仙人們之間的交流,凡俗人是聽不到的。雲朵也隻感覺到,府裏的氣氛變得很凝重,各種姿勢的道士站在各個位置上,模樣很古怪。還有一些人在沿着牆根快速跑動,手裏還拎着明晃晃的武器。
所有這些人,雲朵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們也沒有幹涉到雲朵的行動。
把雲秦氏安置在門房,正好這裏還遺留了很多雲朵置辦的生活用品,剛吃過點心的小妹與弟弟小根都不餓,不過娘肯定餓了。
雲霞從儲物镯取出鍋,讓娘繼續燒飯,雲朵則從自己的儲物镯裏取出兩包肉幹,招呼雲霞邊吃邊向外走。
這夥凡俗人的動作有點旁若無人,可是滿院的修士們,都沉浸在修真世界裏,沒有人在意凡俗人的動态。
于是雲朵與姐姐手牽着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仙師府。
仙師府邸外,張着大嘴驚掉了下巴的何止是雲嬌嬌一個人,半個鎮子的老百姓都出來了,同時出現在府邸外的,還有臨時借寓趙仙師府的别派真人。
這些人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凡俗人,一邊舔着手裏的肉幹,一邊自鳴得意的從仙師府府邸走出來,忽覺得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一定是他們眼花了。
圍觀的鎮子居民,一時之間都處于凝固狀态。
雲朵晃了晃雲霞的手,小聲提醒:“二姐,你去跟他們打聲招呼,找到那些托我們出售貨物的人,就說我先去羅仙師府上打聲招呼,然後會一一拜訪他們。”
雲霞很得意,半個鎮子上的居民向自己行注目禮,她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松開了雲朵的手,她快速跑向了自己的朋友,拉着她們的手來到牆邊街角,低聲告訴她們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個時候,雲朵已經被周圍的修士們打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雲朵身上每個細微之處都被他們研究到了。見到雲朵腰上挂的旋天門青字輩的身份牌,築基期以下的修士們自覺退散,留下幾位金丹在原地觀望,不知道該怎麽搭話。
送雲朵來揭陽鎮的合歡道趙彤,以及他的柳師妹認出了雲朵,他倆在派中的長輩面前低語幾句,趙彤立刻過來跟雲朵打招呼。他拱了拱手,目光在雲朵的腰上盤旋了幾眼,讪笑着說:
“雲朵啊,你的運氣,咳,果然好的讓人無語……如今你算是旋天門青字輩的人了嗎?我能不能問一問,剛才府邸内光華妖娆,還有靈氣旋風出現,這是怎麽回事?貴派有誰完成了進階?是大進階還是小進階?”
雲朵至今仍然沒有青字輩的覺悟,他對趙彤的态度很恭敬,他趕緊把嘴裏的肉幹咽下去,還特地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恭恭敬敬的回答:“趙仙師……”
趙彤連忙擺手,打斷了雲朵的話:“不敢,不敢,師叔直接叫我趙彤就行。”
趙彤的話裏充滿了感慨。
雲朵想了想,覺得他自己可以不在意身份差距,但門派的尊嚴要維護,所以他放下拱起的雙手,不過臉上表情依然很恭敬:“趙叔叔,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我會知道嗎?”
“叔叔”是一種俗世稱呼,趙彤接受了,覺得雲朵很上路。
趙彤一臉恍然的表情:“當然……,嘿,算我白問!師叔,你能不能告訴我,貴派封鎖了小鎮,隻準進不準出,到底在尋找什麽?小鎮何時可以任人自由進出?”
正在此時,府邸外人影晃動。眨眼間,府門前又出現了兩隊人馬,這兩隊人馬都身穿旋天門弟子服飾,爲首的兩個人,腰上挂着金字輩的令牌,這兩人目光在雲朵腰間盤旋了一下,其中一位男修士哦了一聲:“哪位師兄新收了一名小徒,這小徒弟一看就不凡。”
另一位金字輩的男修士,鼻子哼哼了兩聲:“當然不凡了,能夠被我輩直接收入了門下,那一定是單一天靈根,不知道誰下手這麽快。”
這兩隊人馬也沒理會雲朵,直接踏入府門中。門外的趙彤自從這兩隊人馬出現,馬上弓起了腰,保持一副恭敬的态度。
等這兩隊人馬進了府邸,他用雲朵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發生了什麽大事,旋天門又增援了,還是兩位元嬰帶隊,六十名金丹随行……這下子,旋天門半數元嬰,半數金丹都出動了。這是要開戰嗎?對手是誰?”
停了一下,趙彤小聲問雲朵:“小師叔,你這樣子,流月師姐知道嗎?”
雲朵臉上黯然:“我能有什麽辦法,我師傅說:她會給予我師傅補償的,還特地告訴我,這事由不得我決定。”
趙彤理解的點了點頭:“是呀,這事由不得你決定……哎,沒辦法,這是個講究實力的社會,人家拳頭大啊,都出動了六位元嬰啊。”
趙彤這話其實不是在說雲朵,他在說自己。
自合歡道的人抵達揭陽小鎮後,馬上在旋天門壓迫下屈服,一衆人等不得不遵守隻準進不準出的原則,搞的原本想去附近森林轉轉的趙彤,如今連鎮子大門也不敢靠近。
更讓人絕望的是,旋天門的增援又抵達了,而就在剛才,旋天門裏還有人進階了……這簡直沒天理了。
旋天門增援人員趕到時,兩位元嬰修士在府門口稍稍散發一下威壓,小鎮居民已經自覺地散開了。雲嬌嬌也捂着嘴貼着牆根,一路悄悄跑回雲家大院,準備把自己看到的,趕緊告訴爹雲太沖。
街道上圍觀的人自覺散去,雲朵從懷中掏出裝肉幹的袋子,重新塞條肉幹放進嘴裏,同時悠悠閑閑的,與雲霞向羅仙師府府邸走去。
雲霞顯得憂心忡忡,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心神不屬的問:“弟弟,爺爺叫你去老宅,咱們怎麽辦?”
ps:二合一章節,今天隻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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