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推着葉梓萱到了餐廳,廚師和傭人們來來往往,長條桌子不滿了各種新鮮的海鮮,和香甜的點心,精緻的餐具找不出一絲瑕疵。。
“夏小姐好。”衆人紛紛向她問好,十分禮貌。
夏紫萱坐末尾的桌子前,口腔裏不住的分泌着唾液,桌子上那冒着油光的烤乳豬,足有胳膊長龍蝦,無一不再引誘她的饞蟲。她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爲這裏的女主人,坐在最前面的那個位置上。
梁洛和葉萌萌挽着手一起出來了,按照慣例,少女坐在飯桌前禱告,專注的神情讓人不忍亵渎。就連梁建民入座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發出大聲響打擾到少女。衆人紛紛入座,傭人依次序給每個倒了果汁和葡萄酒。
少女禱告完畢,便站起身取了兩隻大閘蟹在自己碗裏剝起來,拿着八大件一點點分離出所有蟹肉替好。
“來,乖,張嘴。”葉萌萌一反常态的沒有将蟹肉放在少年的盤子裏。而是拿着小勺子遞到了少年嘴邊。少年愣住,就連梁父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
夏紫萱心頭狂喜,她打聽到了,梁家家風十分嚴謹,少女這種行爲一定會遭人反感的。她沖着身後的女傭使了眼色,很快她就聽到女傭略帶責問的聲音。
“萌萌小姐,你這是幹什麽,梁少爺有潔癖你不知道麽?怎麽能用自己的勺子呢?”夏紫萱心頭竊笑,自己還要裝聖女,這種得罪人的話當然不能由自己說出來。
果然,聽聞女傭話梁父的臉上似乎有些不好看,用探究的目光望向兩人。少女臉蛋紅紅的,可清澈的眼睛倔強如初,少年低下頭吃了蟹肉,溫柔道:“萌萌,你先吃,我不急的。”
梁父的勺子掉在了地上,身後的女傭也是目瞪口呆,少爺居然用别人用過的東西了?而且上面可能還沾着女人唾液。
“怎麽了?都看着我們幹嘛?”拿着少女的勺子,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異常,奇異的滋味在身體裏流淌,有些陌生,但又不排斥。梁洛又試着把少女的盤子放在自己面前,自己吃起螃蟹來,很快,他驚喜的發型,那種排斥感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好,好。大家吃飯吃飯。”梁父激動不已,他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将來,兒子會變得完全正常起來。身後的傭人早已替他換上了新的餐具,還倒上了飄香的葡萄酒。
“夏小姐。您慢用,需要什麽請吩咐我們。”負責布菜的傭人細心的替夏紫萱盛了一碗粥,還有一些素食小菜。”
米粥點了香油,上面還飄着些碧綠的菜葉,小菜也是新鮮精緻,讓人看着就很有食欲。隻是,這些在桌子上那些龍蝦扇貝的對比下都會黯然失色。夏紫萱心理憤怒異常,她救了梁家少爺的命,不說海參鮑魚的照顧,起碼也得弄的像樣點,這一點油水都沒有算什麽。
不行,自己也要吃龍蝦,少女都能吃自己又不缺胳膊少腿。她一邊想着一邊讓女傭替自己去拿。哪隻剛放在碗裏還未來得吃,少女便站起身直接将她盤中的龍蝦夾走了。
“你什麽意思?你們梁家就是這麽待客的麽?”夏紫萱氣的臉都綠了,站起來怒氣沖沖的沖着葉萌萌吼道,勺子也被她摔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少女似是被她的氣勢吓住了,柔弱的端着盤子退回到梁洛身邊,小聲諾諾道:“夏姐姐,你不要生氣。你這還在輸液中,不能吃海鮮的。”
少年眉頭皺在了一起,盯着地上碎勺子不知在想些什麽。夏紫萱忙張口解釋,然而她還沒開口,少女又急又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夏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你不開心了你就罵我吧,千萬不要摔東西,洛他不喜歡噪音的。”
少女越說越急,眼睛裏布滿了淚水,似乎再說一句,眼淚就會掉下。“而且,而且,這個粥是梁
“我沒有那個意思,梁少爺。”夏紫萱求救的看着梁洛,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已經讓在座的人很不滿了。
“哼。”梁父放下刀叉,端起紅酒飲盡,在菊花水中洗淨了手。他走到少女面前,盯着亡妻那串項鏈駐足了一會,對着梁洛溫聲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先上去了,萌萌,别害怕,你沒錯。”
說罷,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遠在一旁的夏紫萱,轉身便走。上樓梯之前他對着老管家感歎道:“安叔啊,這烏鴉就算毛染成紅色的飛的再高,也變不了鳳凰啊。”
“夏姐姐,你還在病着,就先吃點清淡的吧,等病好了,您想吃什麽我讓廚師給你做。“少年面無表情的丢下一句話,摟着少女又坐回到椅子上。
“洛,我要吃乳豬,你喂我。”似乎是覺得還不夠開心,葉萌萌又撒起嬌來,鼓着小臉期待的蹭到少年懷裏。
看着懷裏的小人粉嘟嘟的好似一隻嗷嗷待哺的小豬,冰山也被融化了,少年割下一小塊烤肉塞進了少女的懷裏,害怕少女嫌油膩又用叉子叉了一塊黃瓜。“來,小豬豬,别光吃肉。”
少女面帶糾結又貪婪的小表情讓少年心癢不已,一頓飯兩人竟然吃了2個小時。看到夏紫萱怒氣的沖沖的離開,少女悄悄的沖她眨了眨眼,那表情叫一個無辜。
好,好,你們都瞧不起我是吧。姓梁的,你等着。夏紫萱快速的将白粥喝完,便喚來女傭推自己回房間,梁父的不屑,少年的冷漠,少女的笑容像一把把尖刀刺進了她的心裏,坐在床上的她将枕頭通通摔在了地上。
“哎呦。夏小姐,你怎麽這麽大的火?”她的女傭推門走了進來,一邊撿着地上的東西一邊說着。“可别生那麽大氣,不然可就不美了。”
“你還說呢,你不是說你們少爺潔癖很嚴重嗎?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怎麽那個叫萌萌碰的就沒事?”夏紫萱一肚子火憋在心裏,好好的一個機會,就被那個女人破壞了,别以爲她不知道那是故意的。
女傭見門外沒人,便将門從屋裏反鎖,鬼鬼祟祟地坐到了夏紫萱旁邊。“夏小姐,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别看那個萌萌和少爺天天在一起感情看起來好的不的了,其實萌萌不過是少爺暖床的一個工具罷了,而且看她那樣,還是個雛。”
“什麽?你是說他倆沒發生過關系?”夏紫萱不敢相信,兩人都住在一起那麽久了竟然沒發生過關系?
“那可不。”女傭信誓坦坦道:“你什麽時候聽說過有人叫她梁小姐,不都是萌萌小姐,連個姓都沒。而且也沒上過學,一直都被關在家裏。說句不好聽的,這要擱古代,連個小妾都不算。”
“真的啊,那豈不是我還有機會?”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女人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希冀的看着女傭:“吳媽,你說我美嗎?”
被喚作吳媽的女人仔細的打量她一陣堅定道:“美,您這身材,這樣貌,這韻味哪是那個就會念經的小丫頭能比的,尤其少爺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對您印象也不差。您加把勁,這梁家的少夫人除了您還能有誰?”
“夏小姐,不是我說假話,這是老天給您的機會啊。”女傭一邊用眼瞄着桌子上的大金镯子,一邊恭維着她。
夏紫萱享受着被人誇贊的快感,拿起桌子上的手镯假意端詳着:“哎呀,吳媽,這個顔色不适合我呢,丢了挺可惜的,您要是不嫌棄就拿走。融了打個小件還是送人都行。”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呢。”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互相推讓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想要上位的她在不知不覺中走向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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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少女和梁洛回了房間。少年抱着筆記本在床上看金融資料,少女則是捧着一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還發出詭異的笑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少年偏過頭看了看書名,是一位現代作家的散文集,又偷偷上網查了查内容一切都沒有問題。可少女看得樂不可支。
“騷年,别糾結了,本機不會告訴你她在地球上的暴漫。更不會告訴你她在基輔有木有?”某機突然覺得有葉萌萌這種奇葩女友,這男主也真可憐的。
少年看少女看得專注,便不再糾結,認真的處理着公務。當最後一封郵件回複之後,少年發現旁邊的少女已經進入了夢鄉,如同樹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輕輕一推,少女的小嘴便如同油壺嘴一般翹了起來,似乎在強烈抗議着他的惡行。
梁洛歎了口,身後替少女脫去了襪子和外面的睡衣,伸手按滅了台燈,躺了下來。抱着那溫暖的軀體,少年很快進入了夢鄉。
“宿主哇,你好猥瑣,居然裝睡猥亵美少年。”檢測到少年已經入夢,某機又唧唧歪歪的飄出來刷存在感。
葉萌萌以靈魂的狀态飄在半空中,看着下面依偎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不屑道:“這叫純潔的男女關系好嗎?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看島國片?”
“切,都睡在一起了還純潔。”某機不忿:“哼,誰叫這任務太簡單完全沒有難度嘛。”
烏鴉嘴一般都會靈驗,果然,下一個任務一開始,葉萌萌便有種想殺了這丫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