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姑娘,雲台感謝姑娘對于在下的一片深情厚誼,隻是奈何我祖父已經決定了替我二弟向姑娘求親,顧姑娘即便心中再是和雲台一樣都深深思慕着對方,都還請姑娘不若忘卻雲台,雲台絕不能同自己的兄弟相争!”
鞠婧祎聽着張耗竟是從口中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由得笑道:
“笑話,你以爲我是爲了你拒絕的?你憑什麽以爲自己有資格的?鳳台哥哥人品純良,隻是我鞠婧祎要嫁的是當世之英豪,否則定然選鳳台哥哥這等人相伴一生,至于你?哪裏來的這等荒謬的想法?”
鞠邰聽到女兒竟是這般絲毫不留情面的指斥這張耗,瞧着張耗這鐵青的面龐趕緊轉寰道:“濟民兄,我這女兒被我自小寵壞了,說起話來沒輕沒重,得罪之處還請濟民兄不要見怪!”
張濟民聽着鞠邰出來轉寰,想着既然這老頭子已經打算呆在這許昌城了,自己一家人今後便要住在這鞠邰爲衆人安排的院子裏,以後還不知曉有多少事情須得麻煩鞠邰,如何能将臉面撕破?
想着即便自己兒子受些委屈,落些面皮也得忍了,這便趕緊說道:“賢弟說的是,本來就是小輩之間不懂事鬧着玩,我們這些半截身子都埋入黃土的人,何必摻和進去了?”
張仲景聽着自家的長子倒是說得頗爲巧妙,随即說道:“鞠邰,濟民說的倒是有理,小輩的事情自有小輩之間去處置,倒是老朽今日不好,出了個馊主意,這等事情不若随緣罷了。”
鞠邰聽着張仲景的話,不由得羞愧不已,這便趕緊說道:“師父,都是徒兒管教不當,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婧祎一個女孩子,如何能做得了主?我瞧着鳳台這孩子倒是不錯,不若就将婧祎許配給鳳台吧?”
鞠婧祎聽到自家父親竟是如此草率的就亂點鴛鴦譜,心中不禁惱火不已,趕緊說道:“父親,你怎能如此輕率?女兒不是說過麽?女兒的婚事任憑女兒自己做主!”
鞠邰聽到鞠婧祎當着這麽多人公然頂撞自己,一時間覺得臉面挂不去,不由得說道:“婧祎,你整天說要嫁給這些當時豪傑,你可曾遇上了你口中所謂的當世豪傑?你如今年歲已經不小了,這求親的人都快要将門檻踏破,你難道還要讓爲父爲難麽?”
鞠婧祎聽到鞠邰這樣說,不好開口反駁,這才偏頭用眼睛的餘光的看向曹沖,恰巧曹沖此時因爲聽到鞠邰說同意将這鞠婧祎許配給張鳳台,這才頗爲緊張的瞅着鞠婧祎。
如今鞠婧祎仿似一種求助的目光瞧向曹沖,曹沖仿佛從鞠婧祎這個傲嬌妞的眼神之中,第一次看到了一種軟弱無力的求助的眼神。
曹沖腦海之中兩個聲音不同充斥着,感性告訴自己:管他去,沖過去抱住鞠婧祎,告訴别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
而理性告訴自己:這傲嬌妞不會如此輕易屈服的,我自己站出來算什麽?若是這傲嬌妞有意報複自己,像羞辱這張耗一般拒絕自己,自己豈不是會丢盡了臉面?
而且今日若是自己站了出來,不就意味着死死的得罪了張耗和張毅兄弟?這兩人無關緊要,可是張仲景這天下間僅有一個,如何能輕易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