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聽着曹操這欲言又止的話,心中知曉必是曹操不願意将這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種可能性給說出來。隻是曹沖并未感覺到有什麽不能說道,隻是語氣堅定的說道:“不過是不死不休罷了,這夏侯桁乃是依法處死,留有全屍已經是法外開恩。至于夏侯老夫人,若是真的有何不測,孩兒以爲也與孩兒沒有幹系,若是夏侯元讓執意要找孩兒的麻煩,孩兒也不是好捏的柿餅!”
曹操聽着曹沖的話,知曉曹沖心中已然已經有了定計,自己不變多勸說些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若是夏侯老夫人隻是虛驚一場便也罷了,若是有個好歹,沖兒你還是早做打算。你如今也是個男子漢了,也該自己有自己應有的擔當。”
“孩兒知曉了,還請父親放心!”曹沖聽着曹操這最後的提醒,隻得如此說道。
随着時間流逝,曹操和曹沖終于趕到了夏侯府上。曹沖估算着時間,自己約莫晚了疾馳回來的夏侯充小半個時辰,這這便趕緊想要下車。隻見曹操用手制住曹沖,先行下了馬車,這便站在馬車邊緣伸出自己厚重的雙手對着曹沖笑着說道:“來下車吧,讓爲父抱你下來。明明還是個小孩子,非得搞的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一樣……”
曹沖聽着曹操的話,看着曹操這張開雙手作勢要抱着自己下馬車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酸楚。上一世的葉梓是一個幾乎沒有感受到多少所謂父愛關懷的人。沒想到這一世穿越到東漢末年來了,反而感受到曹操這般體貼的關愛,曹沖不禁從眼角流下了兩行熱淚,這便欣喜的長開雙手撲入到曹操懷中,任由着曹操将自己抱了下來。
曹操看着曹沖哭鼻子的模樣不禁詫異道:“怎麽?剛剛在車裏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一下馬車就開始哭鼻子了?别怕,就是元讓再怎麽怨恨你,你都不會有什麽事情?因爲你是我曹操的兒子!”
曹沖聽到曹操的這番話,知曉曹操以爲自己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憂懼之下這才落淚,曹沖隻得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父親大人,你誤會了。孩兒隻是因爲父親大人長久在外征戰,孩兒過于思念父親,如今父親好不容易回來了,孩兒又得日日在少年軍中操練,日日不得與父親相見,如今驟然間父親抱我下馬車,孩兒心中念着父親的萬般好,這便不禁淚從心中奔湧而出,孩兒不孝,不能日日陪伴父親膝下,倒是時時害父親爲孩兒挂懷。”
曹操聽着曹沖原來是爲了這個原因流淚,這便趕緊說道:“倉舒孩兒,切莫爲此事挂懷。天下間哪有做父親的不爲自己的孩兒挂懷的?起來吧,我們去看看夏侯老夫人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