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前最重要的乃是暗中積蓄力量,一舉奪嫡才是。等到公子繼承大位,自然會有天下的能人爲公子出謀劃策,富國強兵。”
周不疑見曹沖在錢财上面有莫大的興趣,擔心曹沖沉迷于此,于是趕緊進言勸誡(因爲這裏周不疑是用一個臣子的身份對自己效忠的主公進言,所以稱呼用的是公子而不是因爲親近而直呼表字)。
曹沖當然知道周不疑跟自己說的話有道理,如何增強力量并最終擊敗自己的幾位兄長繼承曹操的大位才是關鍵所在,可是在日後的大位争奪之中哪一樣會用不到錢财?
所以曹沖隻能硬着頭皮去說服自己目前這最重要的一位謀士,當然也是唯一的一位謀士。
“元直,我當然知道奪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我如今如此這般的關注财貨之道,也正是爲了奪嫡之事。
我要拉攏文臣需要用錢,我要收攏武将需要用錢,我想創辦書院供貧寒子弟讀書也要用錢,甚至我路遇乞丐行乞施杯白粥也要用錢。若是單單靠着相府這麽一點微薄的月例如何能夠達成大業?”
周不疑沒想到曹沖如此關注财貨之道也是爲了奪嫡,隻能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擔心曹沖隻是拿大位争奪一事敷衍自己,還是不放心的追問道:
“公子,還請饒恕則個,此時乃是在下多慮了,在下不知公子的鴻鹄之志,擔心公子陷入财貨小道耳,不知公子具體有何打算,再下爲公子參詳一二。”
曹沖見周不疑這會的稱呼突然變得非常正式,知道也許是因爲雙方商讨的話題的原因,隻能無奈的說了一聲:“元直還請直呼我的表字即可,日前我改進了造紙術,想着天下讀書人必然受益,我想着盡我的能力開書院拉攏文人、練少年軍拉攏武将子嗣、以财貨之道聚錢财以支撐。”
周不疑聽曹沖這麽說,知曉其實曹沖心中目隻是對如何奪得嫡子之位有一些簡單的設想,還沒有極爲明确的規劃,所以便想着将自己心中具體的大的戰略規劃向曹沖說清楚,于是便鄭重其事的向曹沖行禮,然後緩緩說道:
“公子,在下爲公子謀定大業有若幹大計要言明,若是公子願意聽的話,還請讓在下爲公子一一道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生活,曹沖知道一旦古人有要緊事情要說,都要很鄭重其事的行禮然後才會仔細說明,于是看到周不疑行禮說了這番話,知道周不疑關于自己謀奪世子的大位有很重要的策略要說,于是恭謹的說道:“故所願,倉舒敢情元直先生爲我言。”
“公子,欲成大業無非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時這點是公子最欠缺也是最最緻命的一點,三公子曹丕乃是嫡長子(曹丕是曹操活着的兒子中年紀最大的,而且母親卞氏也是曹操的正妻),自古以來多是論立長或是立嫡,丕公子乃是嫡長子,且在朝中素有仁孝之名,加上平常待人禮賢下士恭敬有加,這便占了天時。
四公子曹彰、五公子曹植都是卞夫人所出,雖不是長子,但至少占了一個嫡子的名分,隻有公子是庶出,所以這一點極爲不利,公子缺少天時,一則通過地利人和來補,二則想辦法讓公子擁有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