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惋看到眼前男子的固執,知道沒必要堅持,就收回手絹,思緒回到剛剛昏迷之前,想到了那位章右監對自己說的話,趙惋不禁的悲從中來,這下可巧了,剛剛曹沖還沒用到的手絹,這下可是派上了用場。
葉梓可最見不得自己心愛的人兒哭哭啼啼的,雖然自己現在是借用了曹沖的身體,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中就是葉梓的初戀女友。
曹沖趕忙勸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适才小姐聽到令尊噩耗,悲痛萬分人事不省。我因不忍差役将小姐帶走充爲官奴婢,而将小姐帶走了。”開玩笑,曹沖怎麽可能受得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去當官妓,從此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趙惋聽到自己因爲父親的事情被籍沒爲官奴婢隻感到一陣悲戚,然而聽到眼前這個人居然能在那位章右監和那麽多官差面前将自己帶走,不由驚訝萬分的看着眼前的這人:“敢問公子名諱?不知跟奴家一起的丫鬟言兒,此時人在何處?”
“小姐莫憂,言兒姑娘,适才我也一并帶走,此刻正在車外,我是曹沖,字倉舒。”
“可是五歲稱象的曹倉舒?”
“正是區區。”
趙惋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公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相府公子曹沖,便要起身行禮,奈何馬車内空間狹小趙惋一時半刻無法起身,而曹沖看趙惋非要站起來給自己行禮,急忙拉住趙惋,這一伸手就握在趙惋光滑的右手的小手臂上。
趙惋見起身不得,便隻得坐在那裏:“犯官之女趙惋,見過沖公子。”
“小姐,無需行禮,突聞令尊噩耗,我也爲小姐感懷悲戚,隻是人死不能複生,小姐還是保重自己,如今貴府突遭變故,不若小姐随我一同前往相府暫居?”
趙惋一聽曹沖提到要自己跟他一同前往相府生活,本能的便拒絕了他:“多謝公子美意,隻是小女子乃犯官之女,突然間前往相府于理不合,還請公子送小女子主仆二人回去。”
“小姐,令尊自盡,趙府上下所有男子全部被處死,所有女子被籍沒爲奴,小姐此時要回去,回哪去了?”
“什麽?這麽說我兄長他們全部都……“
“趙小姐,請節哀順便。”
“沖公子,方才你提到趙府上下所有女子皆籍沒爲奴,不知公子能否救出小女子的親人?”因爲馬車狹小不好起身行禮,趙惋隻能跪在馬車中,給曹沖磕頭行禮,又擔心曹沖拒絕自己,咬咬牙又說道:“隻要公子能答應小女子的請求,小女子無以爲報,願以身相許。”
葉梓承認自己是把這個趙家小姐當成了另一個世界裏的趙惋,他可以爲她做一切事情,當然在葉梓的心裏面,一切所謂的愛是放手,壓根是放屁,感情本就是自私的,可是如果是通過交易而得到自己最愛的人,這對于葉梓而言,卻是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