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所有人盡皆一頭霧水,都在竊竊私語,而這邊審訊還沒開始呢,後面便傳來了一陣嘩然之聲,很快廣場上的學員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一輛白色的救護車緩慢地開了進來,幾名醫生正在鼓搗着車上的一個人,一個看起來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
“奧卡!”雖然看不清裏面的人,但不少人還是猜到了,低低地驚呼了出聲。
摩納看着自己的兒子所在的救務車,臉上瘋狂地抽搐着。
布魯克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畢竟奧卡也是武勳學院的學生,而且是NO.1,剛被休學當天晚上,就變成這個樣子,他臉色自然當不會看。
當然,他不好看最大的原因還是摩納,公開審訊也就罷了,竟然還把重傷的奧卡送到這裏來,這是給自己逼宮啊,太不給面子了,而且後面還跟着一大堆媒體記者,這些家夥真是陰魂不散,不過,也沒關系,隻要運作的好,一樣能讓武勳學院出名。
隻是,如果不好的話,那也很可能是臭名啊,至于奧卡的死活,布魯克霖院長根本就不在乎,差點害了自己孫女被亂蟲咬死,哼,就是死了也是活該。
布魯克霖院長一生就撲在武勳學院上了,他的目标和遠在地球的菲爾娜是一樣的!他要把武勳學院打造成火星的特級學院,現在火星隻有兩所特級學院,分别是煥燚學院和火星特級軍事學府,他想要成爲第三所特級學院。
這樣子,不但能功成名就,火星也能同地球一般擁有三所特級學院了。
記者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其中包括一心離開火星這鬼地方的林晨林大美女。
她昨晚回去後就整合了所有資料,直覺告訴他,寒風呼呼肯定和這個沈津有關,不過目前寒風呼呼的出場率還太少了,隻能先藏着,繼續逮機會采訪這姓沈的小子,沒想到她剛剛出門,就聽到了風聲,有大事發生了,好像又跟沈津有關的,趕緊沖了過來。
大新聞啊,竟然是這種火爆的公開審,一定要拿到第一手資料,可惜啊,她隻是普通的女孩子,沒有星铠,又被火星媒體打壓,現在已經被擠到最邊緣處了。
這一邊,沈津巍然不動,當桌凳之類的物品都擺好後,審訊終地開始了。
布蘭科學長爲主審,其他三位火星調查組的成員副審,布魯克霖院長和摩納則是陪審之類的,至于在場幾千名學員,都是這場審訊的見證人,至于記者,他們是讓全火星都成爲見證人,既然學員都可以參加,自然沒有理由趕走他們。
當然還有奧卡這倒黴蛋,他雖然也出場了,但暫時還要接受醫生的治療,至少讓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說,摩納現在希望的就是他能夠醒來,然後指認罪人。
“沈津,你昨天是否和奧卡發生矛盾?”
終于開始了,場面上一下子變的寂靜了起來,都自覺的閉上嘴巴,一個個臉上都很興奮。
“不止昨天,我們的矛盾早在我剛走出十三區的時候就有了。”沈津将當初在十三區外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一字不露,最後又補充了句:“當時有不少人在場,等到我被院長大人帶到武勳學院後,也就是昨天,奧卡還對些事耿耿于懷,便報複于我。”
“小子,你放屁,我兒子會報複你一個廢星铠戰士?”摩納突然道。
“哦,既然不會報複我,那我應該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吧,畢竟他沒有報複我,我也就不可能會反去報複他,我隻是一個地球人而已,你說是吧?”沈津笑着道。
意思就是,既然你兒子大人大量,我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報複他,這可是你們的地盤。
摩納表情一室,不知道說什麽好,事實上他也知道兒子昨天确實爲難這小子,且被休學。
“好了,摩納,你先别急着開口,這裏一切由我做主。”布蘭科道:“奧卡報複沈津的事情當時很多人在場,都可以作證的,這不是重點。”
“哼!”摩納冷哼了一聲。
“之後,奧卡被休了學,你就去看新宿舍了?”布蘭科淡淡地問道。
“是的,這事白玥蓮同學可以給我證明,是她送我到新宿舍的。”沈津回道。
“然後你們就出門了,去了一家餐館,最後又去‘無與倫比’遊戲廳是吧?”布蘭科問。
“沒錯,不過是我們就受到了五個人的挑釁才會去‘無與倫比’的,最後和他們打了五場星戰,這事情也是人盡皆知,而且當時的那種賭注,嘿嘿,我想這些人也是奧卡派來的吧?”
“放屁……”
“摩納!”布蘭科雖然年輕,但也是威嚴十足。
“我能不能問一下,是什麽樣的賭注!”布魯克霖對這事也不太清楚。
布蘭科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一位助手,這助手拿了一份資料給院長,很快布魯克霖院長的臉色就由晴轉陰,然後電閃雷鳴,按案而起:“好,真好,要不是奧卡現在這樣子,我會立刻把他開除出武勳學院,我武勳學院不會要這種毀人前程的學生。”
摩納也怒了,喝道:“這事還沒有得到确認,證人已經逃往地球了。”
“哼,摩納,這事我已清楚了,如果你不信,我就理出一條線來吧!”
布蘭科瞥了摩綱一眼,淡淡地道:“這條線從星戰的賭注開始,昨晚和沈津等人星戰的是火星‘星戰’第27名的金絲犼一行,他的真實姓名叫金塬,平時靠着受人雇傭,幫人打‘星戰’而生活,名聲不是很好,他敗在沈津等人手下後……”
說到這裏,布蘭科頓了一下,全場嘩然,火星第27名竟然敗在自己學院的人手下,早上确實聽到昨晚有人賭輸了後在街上裸奔,沒想到是自己學院學生的傑作。
“敗在沈津和神秘的寒風呼呼等人手下後,裸……嗯了一圈後,便走了,他們方向是你們家,還有人看到他們的車停靠在你們門口。”布蘭科也是有備而來。
摩納一室,這時一個老頭走了上來,憑感覺,沈津知道,這是昨晚印了自己一掌的家夥。
“是的,這件是其實我自作主張幹的,我爲了給少爺出口氣,而沖動了,我抱歉,家主大人,這事情是老仆的不對,不該給少爺出這種主意,還請家主責罰!”大總管道:“但也因爲這件事,才讓這小子産生了殺人的動機,是他将追蹤器扔到金塬身上的。”
“不可能,當時我們都在一起。”孟翔眼看着大家鬧的正歡,也跳了出來。
“好了,事情已經明朗了,就是有人在金塬等人身上放了追蹤器,隻要找到這放追蹤器的人,就能查兇手是誰了,反之,如果能證明沈津沒有放追蹤器,他就是清白的。”
“還用找嗎,就是這小子了。”摩納吼道。
沈津不爲所動,不過表情倒是顯的有點悲憤,嗯,裝出來的,丘比庫經常也會裝出各種表情,這也是從它那裏學來的。
“沈津,現在我問你,你是否買了追蹤器?”布蘭科用眼神逼視道。
“沒有,我買追蹤器幹什麽?
”沈津沒有猶豫就否認道,其實他确實買了,隻不過當時的那位老闆在看熱鬧呢,并不在場,沈津自己取了東西再給錢,等老闆回來後,根本不知道是誰買的。
“小子,你還敢狡辯。”
聳了聳肩,沈津道:“說我狡辯,那就拿出我買了追蹤器的證據來。”
“你們出學院後,中間是否離開過?”布蘭科決定從頭調查沈津是否買追蹤器了。
“就像你剛剛說的,去吃了飯,然後就去‘無與倫比’,中間沒有去過别的地方”沈津說着,又道:“哦,如果你怕他們做假的話,我還可以提供一個證人!”
回頭看了看記者群,沈津一指林晨道:“諾,就是那位記者,她一直跟蹤我們。”
林晨被擠慘了,可是不管怎麽擠都擠不進來,突然,看到沈津指着自己,然後,前面就空出一條道來,差點沒淚流滿面啊,抱起沈津狂吻,布蘭科和沈津的聲音都很大,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飛快地沖了上來,道:“是我,我可以證明。”
接着,林晨就将跟着沈津的動機等等簡單地說了下,而後看着了沈津,那表情就是在看獵物,似乎在說,小獵物,我幫了你,你是不是要報答我一下。
無視林晨那種電死人不嘗命的眼神,沈津回過頭等待着布蘭科的下一步。
同時,所有人都沉默了,都知道沈津的嫌疑再次排除。
“這條線索暫時斷了,下一條線索吧,你們回來後做了什麽?”過了一會,布蘭科才淡淡地問道,其實早在之前他就調用了當時的監控,确實有人拿了追蹤器,隻是當時人太雜太多,都看不清楚是什麽人弄的,隻看到了一雙手而已。
當然,他還通過有關部門,掉出了沈津這段時間所聯系的人,但也隻有發出了一封給他姑姑的郵件而已,而且,現在的沈津根本沒有手機之類的通訊器。
所以,沈津雇傭别人,或者請求别人幫忙的事情也被排除了,早在之前,布蘭科就覺的沈津除了動機之前,根本就不具備潛入奧卡家行兇的能力。
所以,才會有了這場公開審訊,不然,鬼才會給武勳學院抹黑。
“打了一場星戰,然後,我們就都喝醉了,直到早上還起不了床,被罰跑十圈。”
“嗯嗯……”這是全校師生都知道的事情,都點着頭。
這時,布蘭科看向了旁邊的那位女子,也是這火星調查組唯一的女人,隻見她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四人臉色有些不善,道:“宿舍裏其他的沒有問題,就是昨天晚上有個外來的ID!”
除了沈津外,林天三人都臉色一變。
孟翔心裏想的是,完了完了,肮髒無比的宿舍被女人看到了,天呐,我的花邊内褲還挂在窗台上呢,這是學院的學姐,她不會傳出去給她的學妹們知道吧?
林天和眼鏡則是因爲那個外來的ID。
沈津也心中一跳,這些人果然厲害,不好忽悠啊,不行的話,隻能把寒風呼呼供出來了。
“那個ID就是寒風呼呼,他是我的網友!”突地,林天站了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