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人早就慢慢圍過來,聽到年輕人這麽喊,一下子散開,就要對林源動手。
林源怒吼一聲,單掌往桌子上一拍。就聽見轟的一聲,桌子被拍得散了架,實木的辦公桌,盡讓碎成了好幾塊。
“誰敢!”林源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怒目而視,沒躺下的四人見林源如此神勇,誰還敢上前?
那個年歲大一點的人趕緊說道:“林源,我們就是想找你了解一點情況,沒必要弄成這樣吧?”
林源那可是随公安系統的人辦過案的,知道這裏面的貓膩,這就是著名的黑白臉。那個年輕人就是唱黑臉的,對控制的對象大聲呵斥,甚至打罵,能詐唬出來就詐唬出來。要是被控制的人不吃這一套,再由這個慈眉善目的人唱白臉,好生安慰,一般能夠拿下嫌疑人。
“了解情況?好啊?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想要幹什麽?又想了解什麽?”
年長者算是經驗豐富的了,可沒想到,林源居然是反客爲主,步步緊逼。
“林源,咱們别這樣,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們是中科院保衛處的,找你了解點情況是分内的事情吧?”年長者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證件,遞給了林源。
林源一看,還真是中科院保衛處的,想到剛才姜栾帶着這些人的态度,這些人的身份應該不會是假的。
“保衛處的?你們找我是職權範圍内的事情麽?問我昨天是否帶着幾個人到豪華酒店用餐,你們有權力管麽?”
“怎麽沒有?你們可不是普通的學生,而是來培訓的公務員,我們跟紀檢部門可都有聯系,對于學習期間有違規行爲的人員,可以先進行調查,查證沒事,我們放人,要是有事,移交相關部門。”那個年輕人似乎來了精神,馬上插嘴道。
“我的事情已經經過了白院長和馮組長定性,處理完了,你們怎麽還揪着不放?你們得到誰的允許這麽幹了?”
正說着,一陣腳步聲響起,呼啦啦,十幾個人手裏拿着警棍一擁而進,把林源團團圍住。
這些人穿的都是保安的制服,看來,都是中科院保衛處的。
一個中年漢子,如鐵塔一般壯實,慢慢走到了辦公室中間:“怎麽回事?怎麽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那個年輕人一看這人,馬上就來了精神:“馬處,我們按照規定對學員林源進行問話,結果他不但不配合,還打傷了我們的人,打爛了我們的桌子。”
馬處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又看看散爛的桌子,對林源哼了一聲說道:“小夥子,武藝不錯啊,火性也挺大的啊。你打傷保衛處的人,打壞公物,跟我們走一趟吧。”
“慢着,你不了解一下情況,就這樣聽信一面之詞麽?”
“一面之詞?誰說我聽一面之詞了?我看到的事實就是你打傷了保衛處的人,打爛了公物,我們帶你了解情況,難道不應該麽?你有自己的解釋,等到了合适的地方,有你說話的時候。”
林源略一沉吟,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這個馬處,出現的時間太湊巧了,正好是他震住了幾個保衛處的人出現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應該就在附近,看到情況不好出現的。這樣推算下來,這一夥人應該是早有預謀安排好這一切的。
“這裏難道不是保衛處的地方麽?是你們把我帶到這裏的,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林源暗暗運氣,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相信他們,搞不好就得吃虧。
馬處臉色一沉說道:“林源,你别不識擡舉,我們可是有權力對違反規定的人采取強制措施的。你功夫不錯啊,敢打保衛處的人,這麽多的人,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麽?”
“我不跟你廢話,我要見馮組長,有馮組長在,我才會跟你們走。”
“哼,你以爲你是誰啊?還想讓馮組長出面?老老實實跟我走,不然,就給你點苦頭吃吃。”
“你們幹什麽?憑什麽抓我的學員?”姜栾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外面擠了進來,對馬處喊道。
“姜栾,這裏沒有你的事兒,趕緊給我出去。”
“不行,林源就算是犯了錯誤,那也是應該由我們培訓小組管理,他不是中科院正式的學員,是來培訓的,你沒有權力管他。”
“他打傷了保衛處的人,還損毀公物,無論是不是本院的人,我都有權力管。你少管閑事,給我拉出去。”
林源有些意外,沒想到姜栾能進來爲他說話。
姜栾被兩個保安架着往外走,他掙紮着大喊道:“你們這就是亂來,你們說就是找林源了解點情況,可你們這是幹什麽?分明就是想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要向馮組長反映情況!”
馬處分本不爲所動,姜栾被拉出去,他一歪腦袋,一群保安一擁而上,想要擠住林源。
林源可不是迂腐之人,這個時候,就是要拼命,哪裏還是講道理的時候?
吼!林源一聲怒吼,雙腿一蹲,馬步紮牢,雙掌往外連續拍出,就聽見肌肉的鈍響聲和骨骼錯位的聲音不斷,眨眼之間,四五個保安就痛苦倒在了地上。
保安們見林源如此神勇,攻擊勢頭頓緩,林源猛地跳起,一個靠山肩撞了過去。保安們以爲人員密度太大了,被林源這麽奮力一撞,頓時又有幾個人跌倒在地。
“住手!”馬處大喝一聲,所有的保安全部都停下了手。
林源分明看到,馬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林源,你有種,敢這麽大張旗鼓攻擊保安,這一回,看看你還有什麽可說的。”說着,馬處掏出了一支手槍指着林源,大聲吼道:“把他給我铐起來!”
林源一怔,真沒想到馬處會動用槍械,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
保安已經有些害怕了,有兩個人弓着腰,拎着手铐,慢慢靠近林源,想要把林源給铐上。
猛然間,林源一躬身,一個箭步竄到了馬處的面前,擡手一掌,正扇在他的手腕上。就聽見咔嚓一聲,馬處的手腕已經骨折了。手槍向旁飛出幾米遠,撞到了牆上才彈落到地上。
林源無暇去管哀嚎的馬處,飛身趕到了手槍跌落的地方,伸手抄起了手槍。
“都别動,剛才馬處沒開保險,我可不會犯這個錯誤。”
林源剛才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馬處掏槍的細節,很慶幸的是,華夏舉國禁槍,政策十分嚴厲,除了武警部隊和軍隊以外,能正确用槍的沒有幾個。
馬處就因爲沒有打開保險,被林源敏銳捕捉到了戰機。
一聲脆響,林源可是把子彈上了膛。
“你,你放下槍,當心走火。你要想清楚啊,搶奪槍支已經是觸犯了刑律,你要是執迷不悟的話,你将是死路一條。”說話的是那個向林源問話的年輕人,他說這番話詞倒是很威武,隻不過聲調發抖,讓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威吓作用。
“林源,趕緊把槍放下!我已經把馮組長找來了,有話好好說,你要是真的動槍了,誰也保不住你。”姜栾走到了林源身邊,上前就去奪林源的槍支。後面馮柱國跟着,一臉的鐵青色。
林源把子彈退了,槍交給了姜栾。
這個姜栾,真是不知道死活啊,人家手裏拿着真槍,子彈還上膛了就敢過來搶槍,還真是太平盛世人們對于武器的無知啊。
不說有可能會被槍擊,就是手槍邪門走火,那也是夠受的了。
看馮柱國過來,林源判斷,姜栾是真心幫助自己,所以,就把子彈退了,把槍交給了姜栾。
馮柱國看看狼藉的現場,一皺眉頭說道:“你們幾個,把受傷的人送醫院,姜栾,把林源帶回學院寝室。”
姜栾答應一聲,正要領着林源走,卻忽然聽到了一個公鴨嗓的聲音響起。
“怎麽回事?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這樣草率了結了麽?”
順着聲音看去,一個清瘦的身影慢慢走過來。林源看着這人,竟然有點熟悉的感覺。這不是說林源以前見過這個人,而是這個人的輪廓,有點像他見過的人,具體是誰,林源想不起來了。
馮柱國一皺眉說道:“裴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哼,什麽意思,除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就這樣草草了事麽?”
“出了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調查,傷者該送醫院送醫院,誰有過錯要按照事實說話,咱們有規章制度,要是規章制度管不了,還有法律呢。我要帶走我的學員,問一下是什麽情況,畢竟他是我應該管轄的人,然後咱們再走正常程序,不行麽?”
“當然不行了,學員林源已經涉嫌搶奪槍支,這是觸犯了刑法的行爲,馮柱國,我警告你,你别管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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