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源在阿旺地區鬧的動靜太大了,從燕京一直到基層相關部門,幾百雙眼睛盯着,關雲溪和闫利軍就一直沒機會動手。
等到林源到了燕京,關雲溪再次找到闫利軍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闫利軍不敢幹了。
闫利軍知道林源在燕京的關系,在川西動不了,在燕京就更動不了。
關雲溪告訴闫利軍,對付林源,并不一定要了林源的命,隻要讓林源身敗名裂就行了。還有,林源在燕京得罪的人也不少,還有根子很深的人跟他有仇。
接着,關雲溪就說出了計劃。
闫利軍真的有些害怕了,因爲關雲溪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闫利軍的堂弟跟林源的表弟是同學這樣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對猶豫的闫利軍,關雲溪采取了恫吓的手段,告訴闫利軍,隻要不按照他的辦法來,不但要讓他進牢房,而且還會把闫家給整垮了。
闫家是經商的,本身就有些不太幹淨,要是被關雲溪盯上了,家破人亡興許誇張點,但沒一天好日子過是肯定的。
關雲溪告訴闫利軍,這件事情,已經跟他父親說好了,到時候,隻要把證據做足了,誰來都沒辦法給林源洗白了。
闫利軍在威逼利誘下,終于答應了這件事情。
夜來香,就是闫利軍根據關雲溪的設定方案找的一個失足女,闫利軍花了十萬包下她,然後讓堂弟闫利森去接近周桦,就算周桦沒有給同學過生日,也會在别的場合碰到夜來香的。
就這樣,周桦被下了套,在引誘周桦輸了一百萬之後,闫利軍就要賬。
關雲溪算計得非常準,林源對這個表弟非常在意,如果報警了,周桦就會被開除學籍,那這個小子這一輩子就完了。
所以,林源是一定會親自解決這件事情的。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夜來香等來了林源的電話,故意進行網絡中端錄音,這樣就能夠通過電信部門查到通話記錄。
所有的一切,都做的跟皮肉交易一樣,關雲溪的父親就是部裏的二把手,隻要稍稍一通氣,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定義到正常執法當中。
華夏的執法案件,真的要是較真了,誰也沒轍。因爲華夏的執法系統,就是聽上級的命令。
這件普通的治安案件,已經鐵證如山了,隻要敢堅持,誰也别想翻案。
闫利軍聽到了林源被抓的消息,高興的要命。就在林源他們找到他的時候,還以爲是警察查到他,就放出自己的關系,以爲可以風風光光就被放出來,誰知道這竟然是末日一般的被抓。
最要命的是,闫利軍本以爲所做的一切總算是出氣了,自己那點事根本就沒什麽,可萬萬沒想到,卻居然鬧出了人命案子。
吳金宇聽完了闫利軍的講述,拿出一堆資料,這是從電信部門獲得的闫利軍的通訊記錄,指着上面的号碼說道:“你看一下,哪個是關雲溪的電話号碼?”
闫利軍看了半天,說道:“不對啊,這上面的号碼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關雲溪的号碼我記得。”
說着,闫利軍報出了關雲溪的号碼。
通過号碼一查,還是黑戶黑卡。關雲溪不但持有黑卡,而且還利用軟件,改變了手機号碼歸屬地,每一次通話,就差不多換個地址。
看來,關雲溪早有準備,爲事情敗漏的時候留了後手。
闫利軍訴說的一切,是能夠作爲指控關雲溪的證據。但這條證據鏈是極不完整的,别說是部裏的公子,就是尋常百姓,隻要咬緊了牙關,最後還是疑罪從無,必須要放人。
看來,闫利軍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爲了确認闫利軍的供詞,林源和吳金宇提審了闫利森,兩相一對照,基本确定闫利軍所說的話是真的。
吳金宇道:“林醫生,從現在掌握的人證物證來看,洗脫你的皮肉交易嫌疑是夠了。但要想指證關雲溪,證據還遠遠不夠。你選擇是馬上洗白呢?還是暫時壓住消息,抓住幕後的人。”
要知道,吳金宇可和警察不一樣,警察是必須要攻破所有的案件相關疑問難點,哪怕是破不了案,當作懸案挂着,也不能放過絲毫的蛛絲馬迹。
但吳金宇就不同了,他所從事的工作,就是達到目的就行了。有的時候,因爲涉及到敏感的東西,會軟處理經手的事情。一句話,就是因爲工作性質的不同,導緻了處理手段不一樣。
林源想了一下說道:“現在還有一個線索,那就是殺害夜來香的兇手。隻要能把這個人抓住,所有的事情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吳金宇搖頭笑道:“這個人手段非常之高,恐怕是職業殺手。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錯,這個人是個職業殺手,但他能夠準确埋伏在夜來香必經的路上,說明他盯夜來香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關雲溪已經把跟闫利軍聯系的線索全部掐斷了,那麽,爲什麽殺手會對夜來香下手呢?”
吳金宇一怔,林源這個想法,他是想過了,不過他的工作可不是破案,因而他也就沒有往這方面使勁。
“我想,有兩個原因導緻她被殺。一個,如果想翻案的話,夜來香是重要證人之一,隻要她承認陷害你,那所有的一切指證就都不成立了。第二,就是留着後手,哪怕是出了差錯,到時候所有的黑鍋都是闫利軍背,幕後之人就完全可以脫身了。”
“不錯,到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闫利軍,因爲他跟我有仇,夜來香之死很可能就是闫利軍殺人滅口,真是好算計啊。不過,對方一定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漏洞。”
“嘿嘿,林醫生,你忽略掉了一些東西。知道我爲什麽幫你麽?是宋老讓我們領導幫忙的。如果沒有宋老,我們就不會介入。我們不介入,所有的一切證據,誰能夠取得出來?”
林源一聽,頓時感覺後脊背發涼。是啊,要是沒有吳金宇所在部門介入,誰能夠說得上話?誰又能提取到這麽多的證據?
就算是蔣欣,在一個派出所内都能吃癟,更别說是别人了。
“吳同志,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就這麽算了?”
“随你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那就試一試吧,殺手能夠準确埋伏殺掉夜來香,就說明他對那附近的地況十分熟悉。我前面說了,殺手踩點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那附近沒有監控,但在周邊,肯定會有不少的監控視頻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的。”
“嗯,應該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憋着火呢,在我們的面前殺人,簡直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要不是領導告訴盡快解決,少惹事端,我早就順着線查了。”
林源叫吳金宇拿來夜來香死去現場照片,指着照片給吳金宇分析。
“你看,右腕上的抓痕十分清晰,證明此人非常強壯,一瞬間就控制住了夜來香,左手捂住夜來香的嘴,還同時喂下了劇毒,手法非常娴熟。從夜來香的個頭判斷,我們要找的,應該是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十分健壯的男人才對。”
“嗯,手段非常職業,應該會規避附近的攝像頭,我們就找這樣的,具有此等體貌特征,而且可以規避監控的人。這人肯定不是一次兩次踩點,應該會有很多次的記錄。”
在夜來香租住的小區,共有有兩條路進出,其西面是高牆隔離的死胡同,不會有人在那裏出入。
能夠到達夜來香租住地的,一個是正東直頂租住小區的寬大馬路,一個就是南北走向的老城區遺留的道路。
殺手想要靠近這裏,必須從東北南三個方向進入。
夜來香的租住地雖然沒有探頭,但在這三個方向上,卻是有探頭。殺手進入這裏,必然會有影像被探頭捕捉到。
吳金宇把附近的攝像頭資料全部找到,一個一個攝像頭拍攝的資料進行研究,最後,根據角度的問題,留下了四個攝像頭拍攝的資料。
很快,一個模糊的身影進入到了吳金宇和林源的視線。這個人足有一米七八左右,戴一頂鴨舌帽,把大半個臉都給遮住了,他背着一個雙肩包,就好像是到燕京旅遊的人一樣。
算算時間,這個人在林源出事的前後,在這一段時間非常活躍,甚至,在攝像頭中,還看到了他遠遠跟在夜來香身後的一段影像資料。
這個人被确定爲重大涉案嫌疑人。
可影像資料能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這個人經常換服裝,雖然可以斷定就是他,但在影像資料中,根本就捕捉不到特别能引起注意的線索。
林源和吳金宇反反複複觀看影像資料,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幾乎刻在兩人的腦海中,但跟他真實的一面,兩人始終感覺差了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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