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德也在沙發上坐下,笑着道:“小林,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兒見面吧。”
“是啊。”林源笑着點頭道:“沒想到于書記您會來江中。”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來江中。”于文德笑着道,官場上的這種事有時候當真是變幻莫測,誰也誰不準,雖然于文德這樣的高位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随意決定的,但是這一次确實比較突然,也就是年前宋家和于文德背後的勢力達成協議,于文德這才到了江中,算起來也就兩個月時間。
江州省的經濟地位比起北江省要強上一些,這一次于文德調來江州絕對算是高升了,而且又是第二個省份的省委一号,已經有了沖擊下一個層次的資本。
當然宋方成調往北江省由省長成爲省委一号,同樣也是高升了,而且宋方成也不過五十歲過一點,同樣年輕,再過幾年同樣有着沖擊下一個層次的可能。
算起來于文德和宋方成暫時并沒有成爲競争對手的可能,這一次雙方的協商可以說對兩人都有好處。
“我沒來江州之前,可是就已經聽說小林你在江州的事情了。”于文德笑着道。
剛開始于文德對于林源的認知自然是因爲林源治好了他父親的病,而且他也知道林源和季望樓有關系,卻不知道林源在江州的事情。
然而這一次前來江州,于文德自然要了解一下江州的一些事情,作爲省委一号,于文德雖然不需要了解太多的事情,但是對于江州省的一些知名企業,名人,官場上至關重要的人物都要了解一下,這樣才方便他掌控大局。
在了解的時候林源不止一次的被人提起,心源慈善如今已經成了江州省的招牌,在江州省的名氣很大,不僅僅在江州,即便是在全國所有的慈善機構之中,心源慈善也能排到名次。
再加上心源醫學院等等,林源在江州省的地位絕對是不可忽視的,這讓于文德很是驚訝。
再加上林源和雲家的關系,于文德知道林源對自己絕對至關重要,絕對可以承上啓下,而且還能幫到自己,所以他對林源很是看重。
“于書記說笑了,我一個小醫生罷了。”林源笑道。
“呵呵,你可不是小醫生。”于文德笑着道:“小林你要不是年紀輕,絕對可以算得上杏林聖手,我看啊江州省要是給名醫排名,你絕對是第一。”
“于書記您可不敢亂說,您這話要是傳出去明天估計要有不少人找我的麻煩了。”林源苦笑道,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杏林界也同樣如此,不是真真正正的德高望重,想要讓人折服是不可能的。
林源年紀輕輕,這話要是傳出去,他絕對會成爲衆矢之的。要知道于文德可不是一般人,作爲江州省的一号,于文德這話可是很有分量的。
幾人說着話,保姆已經做好了飯,林源陪着于文德和于老爺子吃過飯,這才起身告辭,于子恒親自送着林源出了門。
走出房門,于子恒再次笑道:“林哥,我剛來江中,以後還希望你多多提點。”
“于少客氣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林源笑道,雖然剛才在裏面,于文德讓他和于子恒随意論交,甚至讓于子恒叫他林哥,但是林源卻不清楚于子恒的性子,所以語氣依舊很客氣。
要知道于子恒身爲于文德的兒子,那可是頂級衙内,這樣的公子哥誰知道本性如何,在于文德面前于子恒自然不敢怎麽樣,萬一他要是孤傲的性子,林源這麽順着杆子往上爬豈不是讓人家生氣?
“林哥,我叫你林哥,你卻叫我于少,這是不認我這個弟弟啊。”于子恒對林源的稱呼很不滿意,笑着道。
“還沒改過來,子期你不要生氣。”林源微微一笑道:“你剛來江中,明天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好,那我就謝謝林哥了,我也剛畢業時間不長,這次來江中确實打算幹點事。”于子恒笑道。
“于書記沒有安排你近機關?”林源問道。
“我爸倒是打算讓我進機關呢,不過我不感興趣,體制内的彎彎繞太多。”于子恒道:“我覺得還是做點小生意比較好。”
“那就說定了,明天晚上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林源道,對于一些高官子弟,要麽進入體制,要麽就是經商,雖然有規定高幹子弟不能經商,但是規矩是規矩,現實是現實,現實中很多高幹子弟其實都在經商,隻要不自己出面,不太過分,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算是官場的一種潛規則。
有着老子的權勢,辦很多事情自然是事半功倍,難不成你還指望高幹子弟老老實實去上班?不欺男霸女已經是很好了。
“那我明天給林哥電話。”于子恒道,他對林源很是客氣。
于子恒的年紀和林源差不多,也就比林源小幾個月,年前才畢業,之前一直在燕京,因爲于文德算是雲家一系的,所以于子恒和季開陽也算認識,自從林源治好于老爺子的病之後,于子恒沒少在季開陽跟前聽說林源。
他知道林源的本事,所以在林源面前,于子恒的姿态很低,林源在江州也算是人脈深厚,他這個一号衙内的身份有時候也不見得有林源好使。
而且于子恒也清楚,他在江州可以不怕任何人,但是唯獨不能不怕林源,他這個一号衙内的身份對任何人都有效,但是對林源卻無效。
要知道,一旦他和林源對上,于文德絕對不會想着他,反而會訓斥他,失去了這個便利,他在林源面前基本上沒什麽優勢。
要是在江州厮混,自然無所謂,但是要是打算在江州辦點正事,和林源打好關系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從省委大院出來,林源就直接回到了住處,進了門楠楠還沒水,王母正抱着楠楠在沙發看電視,王占軍也在,自從林可兒去了北江,孟欣涵去了燕京,别墅也就剩下林源和王占軍一家了,原本王占軍是打算重新找住處的,不過被林源拒絕了,孟欣涵和林可兒走了,要是王占軍一家也走了,他一個人住在别墅還真有些孤清。
雖然林源和宋小萌基本上已經确定了關系,但是在宋家沒有認可之前,宋小萌還是不可能和林源住在一起的,哪怕是什麽也不做,畢竟傳出去影響不好。
江州省江中市滿漢樓。
此時在滿漢樓的一個包間内,闫利軍和趙全明幾個人正聚在一起吃飯。
算起來闫利軍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前來江中了,明高朋出事之後,闫利軍被吓得不輕,很是本分了一段時間,在江中市的一些生意也隻是交給其他人打理。
這一次闫利軍再次前來江中,就是打算把以前已經打算放棄的一些生意再次抓起來。
“明少,恭喜恢複自由啊。”闫利軍端着酒杯,笑呵呵的向明高朋敬酒。
多半年的時間,明高朋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嚣張,在監獄裏呆了多半年,明高朋幾乎吃了不少苦頭,這也是剛剛被放出來,明譜輝臨走之前最後幫了明家一把。
明譜輝畢竟在江州幾年了,雖然要調走了,卻也是去了燕京,而且宋方成也走了,一些人還是要給明譜輝一些面子的,而且明高朋被關了近十個月,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了。
“闫少這是笑話我了?”明高朋端着酒杯,斜眼看了一眼闫利軍,他對闫利軍半路開溜很是不忿。
“明少說笑了,我怎麽可能嘲笑您。”闫利軍賠笑道:“上次的事情隻是明少手下的人下手太重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如今宋省長去了北江,林源也不過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沒有了靠山,林醫生也不過是林醫生。”
“哼。”明高朋哼了一聲,他長這麽大什麽時候受過那樣的罪,在監獄多半年,簡直生不如死。
“明少,您吃了這麽大的苦頭,難道就打算忍氣吞聲?”闫利軍問道。
“姓闫的,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明高朋哼道,宋方成是走了,但是明譜輝也走了,他在江州省同樣也沒了靠山。
而且在裏面呆了那麽長時間,明高朋真的有些膽怯了,林源他是不打算招惹了。
“明少說的這是什麽話?”闫利軍道:“上次的事情可不怪我啊,您想想,要不是您的手下下手太重,怎麽可能讓宋省長那麽生氣,據我所知宋省長是很看好那個林源的,宋家的宋小萌和林源關系不一般。”
“那又如何?”明高朋喝了一杯酒道:“宋方成是走了,但是明書記也走了,在江中林源還有不少人支持,中凱集團、龍藥集團也不是好惹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幫手。”闫利軍笑道:“據我所知現在的紀王縣縣長章廉羽和宋小萌有婚約,他對林源很是不感冒,如今宋方成走了,林源沒了靠山,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要知道江州省現在可是遍地商機啊,紀王鎮、新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