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林源的電話。”
雲老正和季開陽說着話,司馬軍拿着手機走了過來。
“這小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他說什麽?”雲老一邊笑呵呵的伸手去接電話,一邊問道。
“他說明天打算來探望您老。”司馬軍笑道,他知道雲老很看重林源,因此說話的時候也自然說着林源的好:“而且還打聽您的身體,讓您冬天多注意保暖,叮囑了我不少保健常識。”
“小林有心了。”雲老聽着越發的感覺到愧疚,林源這麽爲他着想,他在宋小萌的事情上卻幫不上忙......
“小林。”雲老接過電話,笑呵呵的道:“聽說你來了燕京好幾天了,怎麽才想起給我老頭子打電話,是不是把老頭子我已經忘了?”
“我哪能把您老忘了。”林源陪着笑道:“這不是這兩天有個患者,每天早上都要過去,瑣事也比較多,不敢貿然過去打擾您老,正好明天有空,想去看一看您,順便給您拜個晚年。”
林源說的瑣事是指康長青的小孫子,陳大軍等等一些事情,這話聽在雲老耳中,還以爲林源說的是宋家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陣感動,林源因爲宋家的事情心情不好,都不好意思來打擾他,這是心情調節好了才給他打電話。
想到這,雲老是越發的覺得林源董事,體貼,自己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或許心中更是苦楚,卻不把這種情緒帶給他,這麽好的年輕小夥子,醫術好,知道體貼人,宋家老頭子簡直是瞎了眼了。
“那你就明早上來,記得來早點,來家裏吃飯。”雲老笑着道:“估計培訓班也快開學了吧,要不這一陣就住在家裏?”
“還是不麻煩了,估計到時候培訓班會安排住處,總是上下山也不方便。”林源道。
“那好,明天早上我們再聊。”雲老笑了笑這才挂了電話。
另一邊林源和宋小萌已經出了省醫院,他是想着明天沒什麽事,培訓班也快開學了,明天要是不去估計也沒時間去探望雲老了。
宋小萌開着車,聽着林源挂了電話,這才回過頭問道:“林源,你說要是雲老出面,我爺爺會不會?”
“雲老要是年前出面或許宋老還會猶豫一下,不會急着答應章家的事情,此時已經晚了。”林源歎了口氣道。對于燕京一些豪門世家的事情林源如今不敢說懂多少,最起碼也能猜得出一些,像宋老雲老那樣的人物,多少都好面子,要是雲老年前出面,宋老不敢說看在雲老的面子上直接同意他和宋小萌的事情,但是至少也會照顧雲老的臉面,不會這麽輕易的答應章家。
同理,此時宋老既然已經答應了章家這件事,那麽即便是雲老出面宋老也不會輕易松口,而且雲老此時也不好出面了,他這個時候出面不僅僅打宋老的臉,更打章家的臉,章家老爺子雖然不像宋老那樣屬于開國元勳,但是同樣也年紀不小了,和雲老宋老都是同一輩人,認識的老幹部更是不少,影響力很大。
宋小萌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她是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宋老的脾氣宋小萌是清楚的,應承的事情想要改口基本上很難很難,她剛才那麽問其實也隻是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看着宋小萌情緒失落,林源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了宋小萌的手道:“放心吧,這件事有我,我一定會讓宋老松口的。”
“我相信你。”宋小萌的手同樣的反握住林源的手,回頭看了林源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眼下宋老雖然不禁止宋小萌亂跑,但是晚上宋小萌徹夜不歸還是不行的,特别是在燕京,宋小萌還是要注意影響的,而且她年後還是想争取去江中的,此時更要本份一些,因此把林源送到駐京辦之後,她就開車回山上去了。
“林醫生您回來了。”林源走進駐京辦,何小天就迎了上來。
“是啊,上去換件衣服然後還要出去。”林源笑着道,現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今晚上他要前去參加戴維斯醫學會的晚宴,西方人的晚宴林源已經參加過一次了,自然知道一些講究,穿着上還是要正式一些。
特别是他和戴維斯醫學會的人是第一次打交道,而且他也不清楚對方邀請他的目的,自然不能太失禮。
回到房間,林源換了一身正式的西裝,來到樓下老周已經等着了,見到林源,他急忙在前面開門,來到車子邊上親自給林源打開車門,服務的很是周到。
戴維斯醫學會晚宴的地點就在燕京四環西邊的一個私人别墅裏面,林源先和老周在附近吃了晚飯,這才直接把請柬給了老周,老周按着請柬的地址,一直把林源拉到别墅門口。車子停穩,林源整理了一下衣服,讓老周找地方等着,這才拿着請柬向别墅裏面走去。
晚宴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這個時候已經七多了,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林源下車的時候,附近同樣有一些人正好下車,這些人有中國人,同樣也有白人,不過林源一位也不認識。
林源拿着請柬走到門口,門口兩身穿西裝的白人很是客氣的攔住林源,檢查了林源的請柬,這才禮貌的彎腰:“wee to your honorable sir.”
說話的時候,對方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源對英文不是很懂,但是簡單的對話還是聽得懂得,很是客氣的向對方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這才邁步向裏面走去。
進了裏面,一位侍者打扮的白人青年就迎了上來,禮貌的向林源招呼了一聲,領着林源直接到了裏面的宴會大廳。
大廳不算大,足夠容納三十多人,再多就顯得擁擠了,看着宴廳的面積,林源就知道這個宴會隻是小型的私人宴會,要不然這麽小的宴廳絕對不夠。
宴廳裏面擺放着點心水果,有侍者端着托盤遊走,托盤上放着酒水,林源進了門就有一位端着酒水的侍者迎了上來,林源向對方點了點頭,端了一杯雞尾酒。
宴廳裏面此時已經有着二十個人左右,有男有女,年齡最大的四十多歲,年輕一些的三十歲左右,華人和白人各半,基本上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笑。
林源端着酒杯在裏面轉悠了一圈,一個人也不認識,同樣也沒有人上前招呼他,他就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聽着裏面的輕音樂。
這兒畢竟不是當初威爾斯請他參加的宴會,他也沒有不懂禮數的随便吃東西,而是把酒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很是紳士的坐着,面帶微笑,看着大廳裏面三五成群的人交談。
“嗨,不紳士的家夥,沒想到在這兒能看到你。”
林源目光看着人群,其實卻在發呆,腦中想着威爾斯醫學會請他的目的,正想着,邊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吓了他一跳,他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之前他幫過的金發少女伊娜。
“不懂得感恩的小姐,有你這麽稱呼恩人的嗎?”林源笑問道。
“真是小氣,一點小事情竟然還念念不忘。”伊娜笑吟吟的在林源對面坐下道:“難道東方的男人都像你這樣子嗎?”
“原來在伊娜小姐眼中那隻是小事,”林源笑着道。
“本來就是小事,即便是沒有你幫忙,我也能擺脫那幾個讨厭的家夥,再說,即便是被他們找到,我也隻是有一點點小麻煩。”伊娜道,她的中文很好,林源和她說話倒是不用找翻譯。
“好吧,算我多管閑事。”林源聳了聳肩道。
“也不算多管閑事了,你的幫了我我自然記得。”伊娜笑着道:“等會兒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表示感謝。”
“抱歉,我不會跳舞。”林源禮貌的道。
“不會吧?”伊娜嘴巴大張:“真的不會跳舞?要知道想和我跳舞的人可是很多的。”
“我真的不會跳舞。”林源笑着點頭:“而且我也不認爲和你跳舞是多麽大的榮幸,噢,當然,希望我誠實的話語沒有傷害到你。”
“你真是個......”伊娜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林源,她見過很多男士,白人,黑人,黃種人,卻從來沒有見過林源這樣的,面對她竟然如此......竟然如此的無禮。
“我隻是誠實,實話實說。”林源笑着道:“或許在别人看來和你跳舞是莫大的榮幸,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這麽無趣的人究竟是誰邀請來的。”伊娜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感覺到自己有些抓狂,天哪,這個男人簡直太.....太不不解風情了。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邀請我來的。”林源道。
“好吧,我敗給你了,那麽你需要我怎麽感謝你呢?”伊娜問道:“畢竟你幫了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忙。”伊娜說話的時候甚至用手指頭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比劃了一下。
“既然是小忙,那就不用感謝了。”林源笑着道:“免得你覺得我們東方男人是小心眼,心胸太小。”
伊娜和林源說話的時候,宴廳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并沒有三十個人,大概有二十五六個人,其中一個人林源竟然認識,他進了宴廳就看到了林源,笑呵呵的向林源走了過來。
“噢,林,沒想到在這兒竟然能遇到你。”
“普魯斯殿下,很高興見到您。”林源也笑着和對方打着招呼,這位熟人正是當初他在沙洲省遇到的那位親王殿下。